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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顾氏?
还是顾雨晴?
我慢慢的滑开接听键,听见对方说话的语气让我非常震惊。
“暖时啊,你有空吗?爸爸想见你一面。”他拖着非常虚弱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爸”
“你能过来让爸爸见一见吗?”
“好,您在哪,我这就过去。”
“在家里。”
对于顾景程,我并不排斥见他,毕竟他将我带回顾家,除了那母女二人经常给我麻烦,他对我还算是客气,既然电话里听他的语气并非很好,去看一看也是理所当然。
再次回到顾家,我的心情特别复杂。
想起上一次,竟然还是和严泽寒离婚那日,他们夫妻二人要我回家,给我难堪,这里的不堪几乎都是杜云美和顾雨晴给予我的。。
可是仅仅才过了八个月,大家的身份已然完全不同,顾氏因为建筑材料的问题已经岌岌可危,而我也从一无所有摇身变成了严氏总裁夫人,果真是时过境迁。
走进顾家,除了吴嫂跟我热情的打着招呼,还亲切的叫了我声“二小姐”,实际上我并没有见到杜云美和顾雨晴。
吴嫂将我带到二楼书房门口,叮嘱我几句“顾总因为公司的事一时着急得了脑血栓,半个身子被栓住了,您千万别让他生气”,之后便转身下了楼。
身体不好吗?顾景程的年纪实际上并不太老,才五十多岁,怎么就身体不好了?
难道真是顾氏这次出的事故打击到了他吗?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到顾景城坐在轮椅上,由一个看似像护工的大姐推着。
他见我来,便转过身来想要跟我打招呼,只是,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咳嗽个不停。
这一点都不像他,以前的他,精神的不得了,每次出去谈生意,都会把头发背过去,然后梳理的特别精神。
而此刻,造化弄人,头发白了许多不用说,竟然身体还成这般模样。
“爸”,我站在门口淡淡的喊了一声。
旁边的大姐见到我来,便介绍自己是顾总请的护工,听说我是顾家二小姐,所以特别热情和我打招呼。
护工大姐告诉我,顾景城一听说我肯过来,挂了电话特别高兴。
是吗?这么多年我可真没看出来我在这个家,他有多高兴。
原以为只是顾雨晴会演戏,还真没想到顾景城竟然也会这般演戏。
大概是演给护工看的,让别人看看自己的女儿有多么冷落他,有多么不重视他,有多么不孝顺他。
我见他身体艰难的颤抖着,便快步走上前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暖时,爸爸把你叫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很久没看到你了,有点想你了。”
他对我向来没有感情,我知道,他现在是在顾及我严氏总裁太太的身份,大概能这么说,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
我看见放在书桌上有一碗汤,走近摸摸还有些热乎劲,看来是不太想喝才放到这,于是我走向他,说道:“汤不宜这样放着,凉了便不好喝,需要我来喂你吗?”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只好一勺一勺的喂,直到喝完,他才露出一些笑容。
不知道的人,这样一看,还以为我们是多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实际上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有我和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护工大姐接过空碗的时候,特别感叹的说了一句:“顾总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都是我来照顾,顾太太和大小姐也天天不见人影,也没人陪着,感觉挺凄凉的,大小姐成天的只顾着自己的肚子里的宝宝和他老公,对爸爸不管不问,感觉你和你姐姐不太一样。”
我只能呵呵一笑:“我们不是亲姐妹,我只是个养女,在这里不太受人待见。”
是啊,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动物。
杜云美和顾雨晴我太了解了,现在的顾景城变成这个样子,公司面临破产,没钱没势的,即使是夫妻,大概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状态吧。
我虽然是个养女,他们一家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让我还心有余悸,但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也并不愿意见到他这番模样。
我是个很容易就心软的女人,所以对于他来说,我并不恨他,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还是很多不忍心。
我坐在他旁边,低声说:“爸,您就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您也是的。”
顾景程听我这样一问,突然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的这样直接。
于是冲着护工摆了摆手,意思是加她出去一下。
“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有点事,关于雨晴的。”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为了顾雨晴,如若不是为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他也不会委屈自己求我帮忙。
毕竟他应该是恨我入骨,如果不是我当初对着那么多的记者和公众爆出顾氏的材料问题,现在他也不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大概是看出了我在严家的位置,才不跟我过多计较。
正是有了顾景程对女儿万般的溺爱和纵容,顾雨晴才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起身走到窗边:“好,您说吧,是什么事?”
“我知道,雨晴小时候总是欺负你,确切来说,你那二十来年的痛苦生活甚至和严泽寒那段不幸的婚姻生活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错,你报复我们也是正常的。”说完这句话,他咳嗽了好长时间,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我依然看着窗外道:“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不太想提了,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此时我回过头看了看他,挺落寞的身影,便说道:“刚开始我不太适应顾家,不过后来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适应了你们的狂妄自大,也容忍了你们对我的无限侮辱,我此前在记者面前那样说,并没有报复之心,我只是用调查资料实话实说,即使不是顾氏,相信换做任何其他一家和我们合作的企业有猫腻,严慕然也会向公众有个交代的。”
顾景程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妈这个人啊,我知道很虚荣,知道我们家垮了,就开始不着家了,我现在也不想管她了,我自己都这服德行了,哪还管的了她,暖时啊,你说是不是啊。”
“嗯,是,爸爸挺看的开的。”我低下头并不去看他,只是觉得他这一刻挺可怜的。
“老了,话太多了,暖时,爸爸有件事想拜托你。”说着他便从轮椅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挪动着半个身子,要向书柜方向走去。
我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他,而他抬头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胳膊,便这样被我搀着走到书柜前,拿出两份文件。
我并不知道这两份文件是什么,即使知道,我也对文件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
我扶着顾景程坐回轮椅上,他说道:“其中有一个是给你的,另一个是给雨晴的,我希望你能帮她保管这份。”
虽然他这样说,我并没有立刻接过去,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可以随意接。
大概顾景程看出了我的顾虑,便直接说出口:“这两份是我的最后财产,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其他3套房子都已经被拿去抵债了,就剩下了这套了,我知道你并不缺钱,所以给晴晴的文件袋里是这个房子的房产证和我所有的人寿保险,爸爸这个身体不行了,如果走的早的话,希望这些能给她留下点什么。”
话落顾景程拍拍我的手,继续说道:“给你的这份是爸爸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得一个挺有价值的瓷器,已经存到银行保险柜里了,这里是把钥匙,爸爸没什么可给你的,总觉得对不起你,这个就当做爸爸的一点心意。”
“我和顾雨晴这样的关系,就算我不记恨她,她能做到不记恨我吗?她怎么可能让我帮她保管如此重要的东西,难道您真的不怕我从中作梗吗?对我这么信任?”
此时顾景程摆摆手:“暖时,你的性格和为人爸爸信的过,这些东西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身价,不是吗?雨晴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其实你并不知道,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得了焦躁症,只不过那时是轻度的,我和她妈妈都没有太注意,现在她的焦躁症越来越严重了,所以这份文件我觉得交给你提她保管,我很放心,如果给她妈妈,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他这样说,我僵在原地,突然无话可说,一时语塞。
顾雨晴有焦躁症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烁。
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顾雨晴只是脾气不好,嚣张跋扈,可没想到她竟然患有这样一种病。
现在回想起她对我做的那些极端的事情,大概就是因为焦躁症的原因让她对谁都特别敌视,尤其是我。
不免有些让人觉得叹息。
第89章破镜终有痕()
听了顾景程这一番话,就好像给整个顾家交代遗嘱似的,安排好所有人,他才能安心一样。
此时我的心里堵得发慌,难受的不行不行的了。
他们也并非十恶不做,只是整个顾家现在的状态确实让人唏嘘。
以往的日子里,其实更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彼此之间的冷淡和争吵。
顾景程的身体现在已经这般地步,不知道要是在医院复健的话会恢复到以前那样吗?
如果不能的话,以后后半辈子难道就要一直在轮椅上度过了吗?
虽然没有多大的亲情,也没有血缘关系。
毕竟他在这个时候可以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我就替他不值。
今天的顾景程好像话很多,他以前很少跟我说话,说了好多我和顾雨晴小时候的事,还对当年游泳池的事情耿耿于怀。
大概是跟我聊得时间太久了,他一直咳嗽不停,我见状便喊了护工进来,护工大姐要他回房休息。
于是我和他道了别,便拿着文件下了楼。
离开了顾景程的书房,我的脑海中全是他刚刚说的话。
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毕竟他们都那么老谋深算,顾雨晴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他那么疼爱他,真的信的过我吗?
而顾雨晴有焦躁症,是真的吗?毕竟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她的病例,我没有理由去完全相信一个久经商场的人。
现在严慕然又没在,我想问问他,都找不到人,于是我走出顾家给韩朗打了个电话,毕竟他跟在严慕然身边很多年,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该知道如何处理。
韩朗建议我把这两个文件交给顾景城的律师来保管,如果出了问题,还可以走司法程序。
还是韩朗想的多,毕竟我接触到这方面的经验少之又少。
于是我并没有着急离开顾家,期间我给顾景城和严慕然的律师都打了个电话,和吴嫂聊了一会,等待他们到来。
两个文件分别交给两位律师之后,我便开车准备回家。
从顾家出来的时候,外面天空中已经洋洋洒洒的飘了些雪花,韩朗还特意打来电话要接我回家。
我哪里有那么娇气,我的肚子又没有凸显出来,而且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韩朗见拧不过我,便让我自己开车小心。
由于下雪天路滑,我开车的时候非常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