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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告诉他:“老人家,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叫张秀芬的人,就是以前在北城孤儿院的老院长。”
“你是谁啊?”老爷子沙哑的问道。
我很客气的告诉他:“我是张院长工作期间收养的孩子,正好出差路过海城,过来看看。”
这个老爷子看了看我,随后说了句等会儿,便颤颤巍巍的进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皱纹布满了脸,耳朵里似乎还带着助听器,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是依然健步如飞的走了过来:“谁啊,谁找我啊”。
我被顾景程收养的时候年纪很小,当时才三岁,所以对这个老院长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大概她也对我没什么印象了吧,毕竟孤儿院的孩子那么多。
于是我大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张院长,我是在北城孤儿院生活过的,后来被人收养了,现在刚刚从国外回来,想打听一下我当年被收养的情形,我被人领养的早,不知道您还有印象吗?”
她抬起头,缓慢的带上了老花镜看了我许久,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渐渐的皱紧了眉头。
看到她这副表情,我心里一颤,难道她知道什么?
“张院长,您怎么了?”我不由的疑惑着问道。
张院长反复的打量了我很久,随后将我带进她家里,不断的叹息着:“我好像对你有印象,但是还是不太确定你是被谁领养走的”
她这样一说,我只觉得心头一紧,就连呼吸都变得凝重了,总觉得离揭开我的身世越来越近。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便脱口而出:“张院长,我是被北城的顾家收养的,顾景程和杜云美,您记得吗?”
此时张院长眉头紧锁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顺势摘了老花镜揉揉了自己的脑袋:“姑娘,你等一下,我有个本子,在我工作期间,被人领走的,我都有单独记录的习惯,之前也有过像你这样的人来找过我打听自己被领养时的情况,那场大火把孤儿院的档案都烧没了,但是我自己的本子还在。”
话落她便转身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我只觉得心头发紧,心跳尤其剧烈,坐立不安。
过了许久,张院长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厚厚的本子,拉着我往沙发的方向走去,顺势叫我坐下来,接着笑着说道。
“姑娘,别急,这里面记得挺多的,我得慢慢的找,相信应该会有的。”
我只能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说实话,当时的笑容很难看。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内心无限的祈祷着。
甚至这一刻,内心希望翻开的第一页就是我被领养的信息。
可是我看着张院长一页一页的翻着,就像有人一下一下的揪着我的心一样,巨大的失落一遍一遍的侵袭着我,心无比的生疼。
第189章关于身世()
我感觉到包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震动。
但是我已经无心理会这些,所有的焦点都聚在这个泛黄的本子上。
这时,张院长突然停留在了其中一个页面上,手扶着花镜,莞尔一笑道。
“姑娘,是这个吗?我想起来了,这两个人来领养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女儿来的,非要找一个比他女儿小的孩子,还指明要找个女孩儿。”
我有些颤抖的拿过本子,顺着她手指指过的方向看去。
上面清楚的记录着:
被领养人:苏芒,于1991年7月13日被领养。
领养人:顾景程/杜云美。
详细情况:1988年12月29日傍晚发现在北城福利院门口,发现时脸色冻得发紫,高烧状态,身上裹着疑似医院绿色床单,床单一角处有个小小的名牌‘李素秋之女’,床单中夹着一张字条,只有出生年月日以及孩子名字。
看着寥寥几行字,我的眼眶开始有些模糊甚至有些酸胀,有那么一瞬间就要喷涌而出。
原来我姓苏,可是为什么?
那时候我才那么小,仅仅才出生2个月,就已经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对我这样狠心?
此时我浑身发着颤,哽咽着继续问道:“就就只有这些信息吗?”
“没有了,我这里有的只是这些,你不是被人送来的,而是捡来的,所以信息少的可怜。”
离开张院长家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只是觉得心一阵阵的颤动。
我什么都不管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将车速开的越来越快,直到快到一个十字路口就要撞到眼前的人时才反应了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猛甩了一下方向盘,随后使劲的踩了刹车,车子才被迫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经过我旁边时都是骂骂咧咧的,骂我会不会开车,我根本无心去理会他们,只是捂着胸口兀自的难受着。
我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虽然有了一些少的可怜的信息,可是我的心情还是跌到了最谷底。
我无法想象亲生的父母将我扔下时是含着怎样的心情,难道他们不会心疼吗?不会不舍吗?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当初为何将我丢下。
我曾经幻想过也许他们是重男轻女所以抛弃我;我也幻想过可能家庭贫困孩子太多养不起才抛弃我的,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会让我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此时此刻我特别想回北城甚至想回美国,我不想再去找所谓的亲生父母,他们将我抛弃,我不想将自己的伤口就这样撕开,我害怕面对这些。
现在的我似乎没有勇气再踏出这一步。
我不敢了,我怯懦了,
我怕他们是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万一找到他们,他们不愿意认我怎么办。
与其那样,我倒不如带着另一种幻想去生活,幻想他们或许不是真的抛弃了我,只是不小心将我丢了或是被坏人抱走又被好心人救下才放到福利院门口。
我宁可自欺欺人。
看着大街上,因为下着雨,人们打着伞形色匆匆,我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孤单极了。
忽然包里的手机又一阵阵的震动起来。
我甚至都没有看来电显示,直到接起电话的时候才知道是谁。
“顾暖时,你是不是疯了?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有多焦急,因为语气里透漏着极度的愤怒与担心。
刚才的情绪还残留着,我对着电话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哽咽的说道:“严慕然,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从张院长那出来了,我只是有些难受。”
“顾暖时!快说你现在到底在哪!!!”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说这句话的力量。
“我其实姓苏,原来我是两个月的时候就被家人抛弃了,被发现的时候发着高烧,还冻得青紫,怪不得我的人生一直很狼狈,原来我人生的开场就这么狼狈啊,原来我是一个弃子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哽咽了很久,就连声音都有些嘶哑。
大概听我这一番说辞,严慕然已经没有之前的怒吼,压低了火气在电话里,我只听见里面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些:“告诉我在哪儿,别怕,有我在,我来接你。”
停顿了几秒,我看了眼车载导航,于是跟他说道:“我在和平”
“大街”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拿过手机一瞧,黑屏,没电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了起来。
坐在车里,我缓了缓情绪,打算出去路边找个超市或者报亭,方便借个电话打给严慕然。
就在我要打开车门的那刻,我看到在我的车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弯着腰捂着胸口,手扶着路边的栏杆,旁边散落着好像从超市买的东西,身体像是经历着什么剧痛,没有打伞,就这样在雨里浇着。
本没想多管闲事,可是他在抬起头的瞬间,我有些怔愣。
我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城,而且我对他并没有好印象,于是立刻关了车门打算开车离开。
只是等我将车重新启动后,再看他,好像身体承受的不适更加厉害,那一刻似乎就要倒地。
纠结再三,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何况是在这么一个极端的天气情况下,怎么也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到在雨中。
于是我打开车门撑着伞一路小跑过去。
“喂,黎文洛,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在他就要摔倒下去的瞬间,我扶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脸色看起来极其的苍白,不过他还能有力气扭过头看了看我,甚至还推了我一把:“怎么是你?”
我本来情绪就不好,我不顾下着雨,撑着伞过来关心一下,竟然这么不招人待见,我立刻起身就走。
只不过走了几步,在雨声中听到一声闷响,转身一看,他倒在了地上。
我也顾不得什么待见不待见了,立刻跑了回去,摇了摇他:“你这人能不能不这么倔,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至少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开车,我扶你去车里。”
黎文洛依然没搭理我,我就纳闷了,我到底怎么招惹他了,让他这么不待见我。
就在我真的想要放下不管他的时候,他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给我,颤抖的指着马路对面的那辆沃尔沃。
咬着唇看着我,大概是哪里疼的太过剧烈,于是我撑着伞扶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我慢慢的将他扶进了后座上,见他全身湿漉漉的,那叫一个狼狈,我只好问他:“你不会是一个人在海城吧,你有没有助理?或是家里人,我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
“没有!电话进水了!”他喘着粗气说着。
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极其的犀利,即使这么难受痛苦的样子,眼神依然很幽深,让人看不懂。
“顾总,既然你都做了好人帮了我,那就好人做彻底,送我回酒店,我的药在酒店。”
我冷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自己的事呢,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吧,等救护车来了,我再走。”
结果他不看我,闭着眼,紧皱着眉头,手一直抓着胸口不放,脸色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见他不理我,好像我上赶着似的,我刚要走,衣角被他紧紧的拽住,突然开口道。
“我不需要救护车,只是吃点药就好了,麻烦顾总送我回酒店,如果不帮我,就算了,我不介意半路截掉严氏的一件大k。”他断断续续的说着。
听了他的话,一时之间我愣在雨里,这人以为我和严慕然还有关系吗?
竟然用这个来威胁我,真的以为我顾暖时还会因为严慕然去妥协吗?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看见后座上的黎文洛半靠在座位上,显然并没有之前在雨中那么痛苦,但脸色好不到哪去,依然苍白着。
我有点恨自己,明明从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因为严慕然这个男人所羁绊住,结果听黎文洛那么一说,还是没拒绝的了。
虽然严慕然伤我那么深,我还不至于冷血到因为这种事害他损失上亿的生意,而且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最终也就妥协了。
到了他住的酒店楼下时,我告诉他,我去帮他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