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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这丫头,倒是学会趁火打劫了!不过朕念在你今日着实受了委屈,也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合理,朕都会满足你。”
她笑了笑:“皇上放心,这一定合情合理。因为接下来这个要求,不是臣女为自己求的,而是为陷害臣女的这位罪魁祸首求的。虽然说南宫宴做出的这种事情,臣女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但是臣女始终记得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所以不论是看在臣女的求情上,还是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还请皇上饶他一命。至于其他的惩罚,那就任由皇帝了。“
说实话,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痛苦的惩罚就是死了。死就是一了百了,那多划不来。自己上一世在南宫宴的身上栽了那么狠的跟头,难道这么快就叫他了了这生。那怎么够?她偏偏要留着他,慢慢地折磨他,看着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他后悔,这一世,又一次的沾惹上自己。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是一脸的纯真善良,仿佛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在为皇后娘娘苏盈考虑一般。这样恳切又良善的要求,不管是谁,都没有理由拒绝。
很顺利,这一次的交锋,虽然几次大起大落。但是终究是有惊无险,宋明月不仅仅是胜了,还博了众人的好感,不可谓是赚得彭满钵满。皇上自然是对宋明月于心有愧,虽然说她不是亲生的,但是毕竟是楼兰王子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倘若好好招待了,能给大殷带来很多的好处,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了。钟离渊也不多做留,全都应承了下来,又说自己这边有个好郎中,传旨叫那郎中直接去贤王府上。
折腾了一夜,拖拖拉拉,宋明月和戚柔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更天了。走前皇后娘娘已经给了消肿的药,宋明月的脸也比一开始的时候稍微好了一些。只是这一巴掌实在是太用力了,漱了几次口,仍旧有一种血腥的味道不散。两个人坐在马车中稍后,不是因为旁的,正是因为要和那位郎中同行。
若是平日里,宋明月肯定懒得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早都要回去歇息了。可是就是因为在宴会上,钟离期预先告诉了自己青玄的确在宫中,那钟离渊说的那个郎中(又不是太医)自然就是青玄了。还好青玄有了点良心,没让宋明月等了太久。
不一时,就看见了宫门口出有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穿着一身蓝衣,手中执着一把羊角灯笼,行色匆匆的走来。宋明月身子半倚在窗边,目光自这个身影出现以后就再也没有挪开来过。“丫头,脸都成这样了还往外看。那个郎中到底来还是不来,倘若不来,那我们先回去吧。”戚柔一开始还没有看到外面的人,这样说话的时候,很快又凑到了宋明月的边上,顺着她的目光往外一看,“噫……这个人,倒是有些熟悉。”她的眼神算不上很好,直到青玄渐渐走近过来,才恍然大悟,“噫,怎么他……什么地方都在?”
宋明月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底偷笑出声。看来自己上次的坦白不是全然没有副作用啊,从前好像所有可以用巧合搪塞过去的事情,这下子都变得有些居心叵测了起来。不过一来她脸疼的厉害,二来要收着心思,所以即便心中乐开了花,但是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出来。只是装作不明白的问了一句:“干娘,什么意思?”
“喔……没什么,没什么。”戚柔看到宋明月一脸不解,以为她当真一概不知,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她这样安抚了,又小声嘀咕道,“不是说医仙都是云游四海周济百姓么,怎么一连在大殷这儿停了这么久……”
说话间,青玄已经到了马车前。他和宋明月一早就通了气儿,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来皇宫,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可惜没办法到她身边去,故意在宫中磨蹭了半晌,总算是等到来消息。原本相见是好事,可是从太监口中听说的却是宋明月受了伤,他只觉得天昏地转,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出了宫门,直到此刻在宋明月的眼前了,原本提在嗓子眼的心没有放下去,反而燃起了一股腾升的火气。
“你……你的脸?”青玄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戾气。倘若这个时候没有旁人在,他真的很想把宋明月一把拉到自己的怀中来。而这个时候,因为戚柔在边上,他也只能站在马车外,十分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宋明月。
宋明月倒是和青玄的心情完全相反,受了一晚上的委屈,可是见到他了,似乎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会子还傻傻的笑,伸手挡住了那边的脸:“如你所见,挨了打。有药吗?”她是这样外放张扬的性格,平日里就落落大方,这样和别人说话,倒是也不会叫人觉得奇怪。
“口中有淤血吗?”
“脸上肿了多少时候?”
“用过什么药?带在来了吗?拿来给我看看。”
青玄草草地向戚柔行过礼,便隔着窗子,一连串地开始发问了。宋明月都是一一答了,又乖乖地把皇后娘娘赏赐的药拿了出来递给他。他仅仅看了一眼,便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个药怎么能行呢?虽然药性猛烈,可以消肿,但是是绝不可以用在脸上的。不是怕有副作用,而是怕会留在什么痕迹!”
“啊?这……这可怎么办?!”
一个女孩子,容貌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戚柔是最注重这种事情,想着要是保护的妥,好好一个姑娘就此破相了,那她不是也是要跟着后悔一辈子?她急忙忙的拿出绢子想替宋明月的脸来擦药膏,可是才触碰到,就惹的宋明月一声痛呼:“呀,干娘……轻,轻些……”
“哦哟,我一时着急,倒是忘记你这个样子了。唉。这可怎么办?那个……医仙,劳烦您今夜劳苦,能否跟我再去一趟贤王府。小女这个脸,恐怕是推脱不得吧?您……您可否赏这个脸?”
到底戚柔和青玄算不上又什么交情,两个人身份,辈分,年纪都差了许多。虽然说前几日宋明月才暗搓搓的摊过牌,但是到了见面的关头,始终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医者而不是自己干女儿的爱慕者。说着说着,态度自然是带着几分恭敬,毕竟这明月的脸蛋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上。
青玄的脸色倒是没有的松懈,只是眼中萦绕这淡淡地担忧之色:“其实我今日在宫中为那位病中的妃子医治用了好些时候,本想早些休息的。但是念在长乐郡主年纪尚轻,容貌之事拖沓不得,那就走一躺吧。”
“好,好。那……医仙,这个药,还劳烦您来帮忙卸下吧。”戚柔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竟然想着自己下马车,把位置让给青玄。
还是宋明月镇定,牵了牵她的衣角,提醒道:“干娘,你是不是困糊涂了。这是贤王的马车,哪儿有外男来的道理。其实我是觉得这个药膏不大碍事,有什么不能留到府上去说?”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说话的时候还看了青玄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那不行的,要谨遵医嘱,知道了么?要么……你去和医仙同乘一辆吧。”
“不要……”宋明月看到青玄那望眼欲穿的神色,心中暗暗偷笑。
第270章 面上淤青()
戚柔完全没能察觉的出来两人之间的和谐氛围,还以为是宋明月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觉得羞于面对。当时觉得有些好笑,便推搡了她几下,轻声说道:“一来这是刻不容缓,二来……不也是你这丫头求之不得吗,快去!”
“干娘……你说什么呢~”宋明月脸蛋儿一红,显然是被这句话说中了。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青玄也听得到,这未免也太丢人了一些。
“行了,女孩儿家家,怎么能不在乎容貌呢。”戚柔也是爱护宋明月的脸蛋心切,调侃归调侃,而是态度很强硬坚决地把他推下了马车。
虽说贤王府这次参加宴会准备得不止一辆马车,可是钟离期和钟离意走的时候各自用过了一辆。现在要是换,就只能换到青玄的马车上了。虽说宋明月青玄共承过好几次马车,但是要说起坐他正儿八经的马车来,这还是第一次。倘若说其他的情谊可以掩饰,但是她对他马车的好奇却是真真儿的。
青玄看她,觉得十分无奈,伸出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在宋明月进入到马车的那一刻,刻意捏了捏她的手。迎上宋明月有些惊讶的目光,他低低一笑,就也跟着上了马车。
二人倒是没有多余的闲话,相对而坐。青玄也不方便问太多的话,只是看着宋明月脸上高高的肿起,心疼不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他有什么资格打你?你怎么就真的给他打了。即便是苦肉计,也不应该叫自己这么受苦才是。”
“我被几个人按着,想躲也躲不了。你为我那么傻,愿意被他打吗?”提起来宋明月也而是颇为无奈,当时她已经预料到南宫宴和宋忠勇说了什么,但是她的确没有更好的开解办法。而且双手被那两个小太监死死按着,别说是挣脱了,躲都躲不开。
说到底还是在慧静如妙的关头上出了差错,倘若能早些让如妙归心,那也就不至于有那么多的起落。宋明月脸有些疼,实在是懒得多说,便淡淡地说道:“我这会子不舒服,不想说很多话。差不多的情况你应该也都了解,具体的我日后再补充罢。喔,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换药吗?”
青玄勉强笑了笑,有些心疼的想抚她的脸庞,但是碍于伤势,又没有动手。只是轻轻的虚拂过去,说道:“换什么药。皇后娘娘虽然从前对你印象不太好,但是今日总归是冤枉了你,又怎么会亏待你。这是上好的消肿药,你就这样敷着,不出三日应当就能好个七八成了。“
“那你方才还在我干娘面前危言耸听,是何居心?”
“自然是……想和你孤男寡女,共处的居心了。”
原本两个人坐的还十分规矩,遥遥对坐着,连说话都能太轻,否贼都要听不清。而说完这话,青玄便忽然起了身,很自然地坐到了宋明月的身边。他仍是耿耿于怀她的脸,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伤口处不放:“我瞧着伤势不轻,是不是连带着口中也破了?我回去给你开贴药,睡前放在口中含着,一觉起来就好了。”
原本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调侃的话,宋明月都已经准备好了。没曾想凑过来了,又这样温柔体贴,到叫她有些无言以对了。是实话,委屈自然是委屈的,她是心情高傲的人,又比宋忠勇这种人平白无故地冤枉打了,心中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听到青玄这样子说话,她又有些发不起脾气来。
宋明月摇了摇头,用另一边嘴角吊起来笑:“无碍的。这会子不疼了,肿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厉害。说到底是我疏忽大意,太给他们留情面了。唔,对了,我忘记揭发慧静赌博的事情了,这可怎么是好?今日走的太过匆匆,倒是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慧静这种毒瘤,不管在哪儿都是祸害。“
“好好,就数你最忧国忧民。慧静那种偷奸耍滑的小人,自然是要受到报应的。既然南宫宴设计陷害你,已经成了定局。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只要有心顺藤摸瓜,总是会有结果出来的。“
“你说的就是了。只要他们有心顺藤摸瓜……你觉得,他们有心吗?”宋明月颇有些无奈。
本来都说清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