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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然没有!我一直久居深宫,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堂妹,哪来什么阴谋、串通。恐怕是皇后娘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心中是黑,所以看什么都是黑了吧!”
柳怡确实不知道柳如烟落水这件事的起因进过,不过她身为后宫嫔妃,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而自己堂妹落水,恰恰就是其中一例。反正她在宫中受宠,不论对错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这样去替别人出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柳怡自然乐得为之。
“柳妃娘娘牙尖嘴利,恐怕在平日里花了不少功夫去练吧。本宫每日务事繁忙,无这些闲暇去说去道,此时比起来,本宫倒是真的自愧不如呢。”苏盈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在暗讽柳怡嘴巴太大,宛如一个长舌妇。
柳怡虽然嘴皮子利索,可是轮起说话的门道,还真的不苏盈。她被这番话气得不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哼,皇后虽然年轻不在,这精神倒是很足。你我都是皇帝家眷,也没必要这般伤了和气。臣妾可以等皇后娘娘查明,是事情一个清白,给两人一个公道。可是,在这之前,宋明月必须要有惩罚!而我堂妹,也该有些安抚!不论如何,她今日也是落了水,受了惊,就这样空着手走回去,是否有失我们皇家气度?”
苏盈看到柳怡都脑袋疼,连带着对柳如烟的印象也十分之差。还给东西慰问,她简直想赏柳如烟几十大板,叫她滚出去。好端端的一个赏花会,被这死丫头弄的乌烟瘴气,什么都搅和毁了。真是蛇鼠一窝。她冷哼了一声,还要继续嘲讽柳怡。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钟离渊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两个剑拔弩张的女人,他已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受不了了。好好的花会黄了,还要站在这里和一群命妇听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作为一个皇帝,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安抚了一会柳怡,又安抚了一会皇后,最后清了清嗓子:“今日天色已晚,两位爱妃在怎么争论,恐怕也吵不出什么结果。不如这样,这个宋……宋家的二姑娘宋明月,先禁足一个月。等皇后查明今日柳家小姐落水一事,再做其他处置吧。”
此话一出,皇后苏盈和戚柔的心都凉了。钟离渊这番话的意思,看似是和稀泥,大家各退一步,可实际上就是偏袒柳怡!唉,情义千金,比不上胸脯四两。一个是与之结发数十年的妻子,一个是自己最好兄弟的妻子,这两个人的面子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妾面子大。苏盈和戚柔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难看到甚至都没有理会钟离渊的这番话,只是阴沉沉着脸。
宋明月也觉得十分头疼,今天的事情发展简直是超乎了她的预料,估计也是超乎了柳如烟的预料。不但没有平息,或者化小,反而有愈演愈大的趋势。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在场的十几二十个女人,也不知要唱多少番戏才肯罢休。她自然也觉得今日之事十分屈辱,除了戚柔,每一个人肯相信自己,即便苏盈有帮自己说话,那也只不过是所谓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已罢了。
她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神态各异的人们,心中无比清明。宋明月慢慢地走了出来,用十分淡然的声音是说道:“皇上说出口的话,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月甘愿在家中禁足一个月,静候皇后娘娘佳音。明月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公平公正的给小女做出交代。古往今来,总是邪不胜正……哦,对不起啊柳妃娘娘,我读的书不多,好像用错了词。总之,我清清白白,不论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都——问心无愧!”
苏盈看到宋明月说话时,神色始终十分镇定,目光也是淡淡的,流露出一种镇定又十分有魄力的气质。这不得不让她另眼相看:“好!有你这番话,本宫深感欣慰。你也不必担心,只是禁足一个月,倘若等本宫查处有任何不妥亦或不实之处,一定为你补偿!”她说着,又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了一遍的钟离渊,“陛下,您看这样如何?”
“哦,好好好。就这样吧,倘若真的是宋明月做的,那就大大的罚,狠狠的罚!倘若是朕冤枉了宋明月,那朕今日把话就放在这里,朕一定好好补偿宋家的二小姐。”钟离渊早已经呆的不耐烦了,敷衍的下了承诺,立马就推脱还有政务要处理,领着心腹太监就走了。
在一边憋了很久的钟离羽看懂自己父皇走了,终于松了一口。随后连忙上前去扶受惊不已的柳如烟,关切道:“烟儿妹妹,你还好吧?我瞧你现在也没有力气走动,还是做我的马车回府吧。也是怪我,居然让你和某些心地歹毒的人单独相处,你今日落水,我也有责任!唉……烟儿……”
柳如烟冲着钟离羽眨巴眨巴了眼,估计这个傻大个刚才也没有听懂宋明月的那番话。幸好他没有发现自己对钟离期的情绪,她还可以在嫁入贤王府之前,好好的利用他一番。
柳如烟慢慢点了点头,起身向在场的人们一一道谢拜别。最后到了钟离期的面前时,忍不住又落下了几滴眼泪,委屈道:“阿期哥哥,我与你青梅竹马一道长大。你要……相信我。”
第29章 禁足一月()
宋明月真的要怀疑柳如烟是不是真呛水腔进了脑子。她觉得她现在再在钟离期面前楚楚可怜有用吗?别人只会觉得她在欲盖彰弥,而戚柔对她的好感度简直都要负无穷了,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钟离期倒是一直都很淡定,看了看柳如烟,忽然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明月说道:“我相信你。”这话,是回答柳如烟,更是说给宋明月听得,“我很希望,看到皇后娘娘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宋明月不由得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的确,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有多想就用了钟离期来当挡箭牌。毕竟对于这一世的她来说,钟离期已经什么都不算了,那出来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又怎么了。
不过,这样也明白了柳如烟的心机了。毕竟她也不需要可怜任何人的相信,她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任何人责怪她。而且,对她来说,恐怕全世界都不信她都无所谓,而只有钟离期信,也就达到了目的了。宋明月终究还是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即便钟离期曾对自己有过一丝丝的另眼相看。到最后,他最后仍是选择多相信了柳如烟一些。
哈哈,大概所谓的有缘无份,说的正是自己和他吧。
戚柔的反应倒是比宋明月激烈多了,先是使唤着钟离期去和其他几个少年郎们去别处。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把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如烟:“柳家小姐,我家期儿似乎和你并没有见过几次吧?何来的青梅竹马?咱们说话,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因为你今日落了水,就不指出你这点……嗯,口误。我的期儿还未许婚配,柳姑娘这样口无遮拦,恐怕会惹其他家姑娘误会啊。”
“……贤王妃,我……”柳如烟身上的衣裳湿透,头发上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模样愈发可怜而娇柔。
“别跟我来这一趟,本王妃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狐媚子都见过。你啊,道行太浅!明月,我们走!”
原本是兴致勃勃的来,结果却落得这么一个败兴而归的结果。宋明月觉得有些对不起戚柔,在马车上时便取下了头上的发饰,身上的环佩,一一都还给了她:“干娘,我又给您惹麻烦了。这些东西,先都还给您。一会,就直接回宋府吧。我要禁足,也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胡说,禁足罢了,又不是做大牢,又不是进暴室。都已经委屈你要关你几日了,还不许将你衣食住处处安排好吗?”戚柔想想白天的那场闹剧就来气,啪得一声拍的马车车舆内一声闷响,“我也不需要问你来由经过,干娘相信你,你和大家说的也就是真实发生的。不然,我这么和皇帝撕破了脸护你,岂不是瞎了眼?我的小明月,你可是我见过最乖巧懂事的女子了。你要相信皇后,她断然不会委屈你的。”
是,这是当然。皇后就算是为了自己,肯定也要接着柳如烟一事狠狠的打压柳怡一番。也是因为如此,宋明月才敢坦坦荡荡,一句也都不为自己去争。毕竟任何和朝廷牵扯上关系的事情,靠得都不是所谓的公正,而都是‘关系’和‘利益’。
宋明月朝戚柔抿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慢慢说道:“明月说的的确都是真的,不过……这其中也有前因后果……起先是如烟姐姐拉着我去找五皇子和世子爷,随后我们四个在一起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替世子爷说了两句话,五皇子便怀恨在心,皇帝召请我们过去时,借故说丢了玉佩……这才让我和如烟姐姐有了独处的机会。”
“哦?”戚柔听了,挑了挑眉,“这么说,这个柳如烟小小年纪,心思倒是缜密。我现在到不觉得她是一时生气,而是她蓄谋已久。恐怕这个柳如烟,早都把你当作眼中钉了吧。我的傻姑娘,今日我问你你和她是不是姐妹,你怎么的和我说的?还说什么‘她是我最好的姐姐’,瞧一瞧,你这个最好的姐姐,是怎么对你的?“
戚柔心直口快,尤其是今日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更是说得停不下来了。毕竟她作为长辈,对小辈就应该多多照顾,多多指教。宋明月才一十二岁,她身为干娘,要照顾她的路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起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她平平安安的到及笄,最后许入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夫家。这样,她这当干娘的也就安心了不少,而心中对兰因的愧疚,也就会稍稍释怀了一些了。
“干娘……她却是是我的好姐姐呀。也许今日,她背后也有她的苦衷吧。”宋明月倒不是多么的想去为柳如烟说话,也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多么单纯无辜。只是纯粹的不想破坏自己在戚柔对自己干净纯洁的看法罢了。
“哼,不提她了。我们先去你的府上,我先去给宋忠勇那几房小妾提提神,别再又闹出什么见血的事情了。”戚柔点了点宋明月额头受伤的地方,又悠悠的叹了口气,“不过你接着禁足休息休息也好。干娘也有些后悔了,不知是不是那时认你认作义女太高调了,惹来了这么多难缠的小鬼。”
“好了。干娘,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不比将许多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很好,我一切都好,我……不太需要照顾。”
宋明月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捋着自己的领口和袖口,生怕有一丝丝的褶皱。她大概是受苦受的太多了吧,现在还忽然有人对自己这样好,她居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两个人相对而坐,然后沉默了很久,宋明月忽然抬起了头问道:“干娘,你能和我说说我娘亲的事情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提起过她。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戚柔原本是不想回答这问题的。毕竟斯人已逝,再提起,未免有些伤感的意味。可是转念想想,宋明月是她的女儿,作为女儿,连对母亲的任何事情都不了解,实在有些太可惜了。心中思索相较了一番,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