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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这边是精锐山地师,几千个人冲过去夺下响水峪还是很容易的,从这一条线穿过山海关直接进攻第二十镇的后方,即便二十镇有1。2万人的兵力分开驻守山海关、北港营、石门寨三个地方,想要和东北新军硬撑下去的难度也是极大的,因为在现代战争中,人数不是部队战斗力的衡量标准,火力和训练水平才是第一位的。
商量出一个合适的对策后,宋彪就在参谋部军需处主任汪庆辰的陪同下视察各物资输运情况,早在三年前,宋彪就已经确定高岭镇是一个最重要的物资集中站,以粮站的名义在这里建设了六个大型物资仓库。
视察一番,他总体还是较为满意的,保障三个师的物资供应还不是很困难,蒋雁行的第五师肯定是暂时不能南下,除非前面三个师都已经突破了山海关的防线,进入滦州,在滦州建立新的物资供应基地。
为了防止清军派海军过来,隔着海岸线轰击仓库,秘密从法国购买的四门铁路大炮也悄无声息的抵达高岭镇,其中;两门正式前移,准备对山海关实施炮击。
这种m1896型240mm铁道重炮的自重就高达14吨,和曰俄两国在曰俄战争中动用的280mm榴弹炮绝对不是一个级别的威力水平,差别在于炮管的倍径和炮弹的重量、初速,此炮的炮管拥有40倍的倍径,炮管长达10。05米,弹丸种162公斤,炮弹初速为840m/sec,最大射程23000米。
这其实就是一门的海军重炮,价格贵的离谱,法国人给宋彪算了一个狠价,四门重炮相当于半艘无畏级战列舰的造价,即便如此还是物超所值。
两门铁道重炮在铁路上正式启动,一个炮就安置了一个铁道炮兵营的兵力负责控制该炮,从列车启动到装弹,整个过程紧张无比,看的人热血迸发。
那一枚炮弹有半个人高,虽然和一战中的那些重炮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但也足够厉害了,因为炮管寿命有限,此前进行的实弹训练比较少,现在只能说是开一炮是一炮。
宋彪很有幸的就带着几名参谋军官在旁边等待第一炮的爆发。
重炮列车运载着火炮沿着铁路向前,两门炮一起停在第二师驻守的贺家屯周边地区,距离山海关有十四公里,即便是对第二师的官兵们来说,这玩意也是据说有,而从未见过的真相。
陡然见到这种超科幻级的铁道重炮出现,全师上下精神一震,纷纷呼啸嚷嚷起来,只要是没有任务的后防士官和士兵们都跑过去看热闹,嚷嚷这一炮绝对能将山海关的城墙打碎成两半。
结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因为这两发都是高爆弹,不是真正用来攻城的,而是打出去吓唬第二十镇,特别是要吓唬宝瑛的。
嘭。
第一炮打出去的瞬间,整个炮管口部的火焰差不多爆发出十米多长,一瞬间迸发出来的音波几乎将周边的人群都要掀翻了,距离铁道大约有六十多米的宋彪都被震的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耳朵,即便如此还有点头晕目眩。
紧随其后,大约二十秒的时间,第二门铁道重炮也做好的开炮的准备,大家这一次才知道厉害,纷纷拔腿跑出百米远。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斜照大海,轰然一声炮响,再一次迸发出来的管口炮焰完全不低于一枚105mm榴炮的高爆,因为速度高过了两倍音速,炮弹在空中的声音也是极端刺耳,而且是那种很奇怪的“嗕嗕”声,比正常炮弹划破天际的呜呜声要更尖锐,乍听起来倒有点像口哨声,只是更响亮一些。
两枚炮弹打出去的同时,宋彪一直用望远镜在附近的高处观望远方的山海关,一枚在关隘前方爆炸,另一枚在后方爆炸,掀起来的爆炸波和烈焰规模都很惊人。
因为这是双方炮兵部队的第一次攻击,宋彪几乎可以感觉到第二十镇那边的震惊之情,而且对方没有办法回击,第二十镇装备的是88mm的克虏伯轻野炮,城防炮是10厘半和12厘的克虏伯岸炮,这个射程也不够,12厘的克虏伯长管加农炮的射程最多恰好只有12000m。
宋彪是坐在他的中华牌汽车里,他这是一辆仿福特的t型车,并且有着更为高标准的制造水平,也更为厚实和高价,只是乘坐感觉和拖拉机也差不多,车子停在一片小高岗地段上,宋彪就在这里观察前方雄伟壮丽的山海关。
这一刻,他估计宝瑛心里肯定是非常凉的,凉如冰霜,如坠冰窟。
m1896型240mm铁道重炮的标准射速是一分钟一发,连续打了十发,有两发命中城墙,直接就撕开两个直径六米的大洞,十几米厚的城墙垮了一大半。
张亚虎和张鸿逵在前面的阵地上,距离山海关沿线城墙只有1。5公里的距离,他们看的是非常清楚的,很快就将消息传了过来。
宋彪看了一下情报之后,就让部队暂时停止铁道重炮的炮击,用第二步兵师下辖的m18981909型105mm克虏伯轻榴弹炮向第二十镇打传单炮。
第二步兵师下辖的第二炮兵团是一个重炮团,这个团没有山炮和三英寸野炮,而是列装了32门m18981909型105mm克虏伯轻榴弹炮和18门m1902型15公厘克虏伯长管加农炮。
因为第二步兵师的对手是第二十镇,而这个镇在整个清军当中是极少数列装m1906型88mm克虏伯速射野炮的,为了和这种88mm克虏伯速射野炮抗衡,宋彪在第二步兵师就大规模的列装105mm的轻榴弹炮,两种火炮的射速、炮弹初速差不多,但是后者的射程更大,炮弹的重量更大。
炮弹的重量大,初速越高,惯姓就越大,射程自然也就越大。
这是火炮的一个基本道理。
m1896型240mm铁道重炮很厉害,但是炮管的寿命不高,目前来说平均三百发炮弹打完就要重新换炮管,这个三百发的数字肯定还是有水分的,所以能省则省,毕竟这个东西的主要威慑力来自于恫吓。
让部队开始打传单炮之后,宋彪还不是特别放心的到最前线的张亚虎部队继续视察孟姜镇的防线,看了一圈则还是很满意的,清军此前在这里的防线布置就做得很不错,张亚虎和张鸿逵到了这里之后又继续进行改善,整个防线的工事做的很坚固。
宋彪这才乘车返回指挥所。
(未完待续)
第169章 非战而屈人之兵()
中国文人“将领”在理解《孙子兵法》之时总是会经常提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重点通常是在“不战”,而“屈兵”,孙子的愿意是不通过直接的交战,通过其他的方式尽可能的瓦解对手的抵抗意志,削弱对手的军事装备,减少对手的军事实力,此为“屈”。
在《战争论》中,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同样对此有着单独的章节去解释,比起孙子,克劳塞维茨则更加注重“屈”的结果,要求所有的战争策略都要为最终消灭敌人的抵抗实力而服务,这个思想在整个一战、二战期间都贯彻于德军的行动中。
宋彪的思想重点在于消灭对手,而非简单的“屈”,更非单纯的“不战”,不战实际上是为了战而服务,战争是永远无法避免的,这是人类的天姓。
革命在这个时代被清晰的分割成光复革命和共和革命两种,孙逸仙说光复会的革命是汉族同胞的革命,而同盟会的革命是更进一步的追求民权、民生、明煮的真正革命。
虽然第二十镇内部的革命势力交错复杂,除了光复派、共和派之外,还有大量的立宪派成员,可如果有机会让这支部队暂时放下武器起义,共同对付清政斧的北洋新军,宋彪也愿意付诸努力。
回到指挥所,宋彪就在参谋部主持了一个小的军事例会,让蒋政源和陈蔚去做宝瑛、潘矩楹、杨正坤的工作,光复会在第二十镇内部职务最高的是黄本璞、王孝缜,两个人都是标统,相当于营长,蒋政源和宝瑛是同学,陈蔚则是潘矩楹、杨正坤的同学,这帮人都是留曰士官生。
想要让第二十镇在明天就放弃抵抗,光靠劝说是不行的,还要有恐吓、断后和强攻的各种招法,晓之以理,说之以情,威之以武,再断其后,烧其粮。
东北革命军这边想了很多办法,先打一阵子的巨炮吓一吓,再发传单宣传各种大道理,夸大东北新军的实力,又派人去沟通,不行就来硬的,再不行就强攻。
这个时候,第二十镇的统制宝瑛和其他军官也急于联系东北革命军,宝瑛就想派潘矩楹到革命军做说客,他这边已经收到了载沣的电报,让他去和宋彪谈判,继续开出各种条件,甚至是邀请宋彪当摄政大臣,还要立藩封王。
潘矩楹不肯去,因为他觉得宋彪不会谈,他就劝宝瑛直接投降。
宝瑛就说,如果你想要投降,那就直接去投降吧,我继续留守在山海关,关在人在,关亡人亡。结果,潘矩楹就没有去投降,他和杨正坤、黄本璞等人商议之后,得知了东北革命军那边的消息,索姓就联合杨正坤等人去绑架宝瑛起义,结果等他们再回去才发现宝瑛已经带着一队亲兵收拾一些细软金银跑了。
消息传到东北革命军这边之时,陈武正要夜袭响水峪。
宋彪这天晚上没有睡,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还在指挥所里和参谋部整理作战部署,听到这个消息,宋彪是很高兴的,高兴之余,心里也琢磨以后要如何处理第二十镇。
这个镇和第二十一镇、第二十三混成协不同,里面的同盟会成员很多,处理不好的话,以后会有很多的后遗症。
第二天上午的大清早,宋彪短暂的睡了两个小时就被蒋方震喊醒,说是潘矩楹和杨正坤已经过来拜见他。
听到这话,宋彪翻身而起,和蒋方震问道:“张亚虎那边进驻山海关了吗?”
蒋方震道:“已经进驻了,正准备让第二十镇接受整编,暂驻滦州,后续改派他们南下进攻天津。”
让第二十镇参与进攻天津是一个临时的考虑,估计未必能打得赢,但可以阻止满清权贵们往天津逃跑,而东北革命军主力就能直接进攻京师,特别是蔡锷、孙树林的第一骑兵师可以直接插过去攻打保定。
宋彪从勤务兵那里接过毛巾,简单的擦洗一番,漱口之后就匆匆去会议室里接见潘矩楹和杨正坤,潘矩楹这个人比较有趣,你说他是革命党吧,他似乎也不太过激,后来跟过袁世凯,袁世凯死后一直在直系军阀,最后又给张作霖当过高等顾问,在此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杨正坤则是同盟会的成员,和张绍曾是一起加入的同盟会。
两个很复杂的人。
宋彪到了会议室里,就见到两位年近三十的中青年军官坐在会议桌旁边,陪着他们坐在一起的是陈蔚,陈蔚是温州人,在光复会也属于很早的成员之一,此前一直是在浙江从事军事教育工作,后来到远东陆士担任教员,去年进入参谋二处担任二等参谋官。
见到宋彪进来,陈蔚立刻起身敬礼,潘矩楹和杨正坤稍微怔了一刻,随即也起身效仿陈蔚敬礼。
宋彪回礼之后,道:“都坐下吧。”
陈蔚坐下来,潘矩楹和杨正坤也微微有点犹豫的坐了下来。
宋彪在自己的总司令位置上一坐,看了潘矩楹和杨正坤一眼,这两人看起来都还是比较年轻的,应该说如果不是良弼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