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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东北新军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之后,想要继续扩张的可能姓也不大,再扩下去,清政斧就真的无法承受了,指不定宁可冒着开战的风险也要和宋彪摊牌。
可是,东北新军的士官规模还能继续增加,士官比例进一步提高,不断培养更多的士官生,让更多的老兵接受士官培训,囤积更多的军事物资,建立更完善的军工业体系,为迅速扩军做好一切准备。
除此之外,东北新军还能通过继续增加更多更优秀的重炮、火炮、机枪,匹配更多马力来提高作战能力,提高对外敌的威慑力。
所以,宋彪此时的“稳”是非常重要的,他再“稳”两年,中国则有救矣。
至于清朝之亡,对于深知东北新军目前战力水平的宋彪和舒方德而言,他们心里都明白清朝之亡从东北新军第一轮四期训练结束之后就已经注定了,绝无半点悬念。
宋彪所设立的四期训练是很特别的军事训练体系,专门针对中国、俄国这样的国家来考虑,东北新军通过第一轮的四期训练,大力扩增了3255名优秀士兵,通过半年之内的三批次士官速成班,大面积的增加了基层士官的数量,为新一轮的扩张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换而言之,东北新军的扩兵是有节奏的一年半一次,随着清政斧所能容忍之内的四镇加本部的六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三个炮兵旅都扩张完毕,后面就要继续大幅度的增加基层士官储备。
在东三省各地,东北新军通过参谋三处构建了全面的民兵体制,在各地继续采取类似于第一期的民兵训练,在各地巡防部队则采取一二期训练。
一旦宋彪决定出兵关内,东北新军就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迅速增加两到三倍,各地巡防部队可以快速集结重组成多个预备步兵团,在各省形成有效布防,稳定东三省的局势同时防止曰俄干涉新军入关。
有这样的东北新军做支撑,宋彪在面对清政斧之时不管是处理任何事都有充足的底气,哪怕是在处理奉票风波之事上,他晚上还是在舒家的别院里住下来,第二天上午才漫不经心的给张之洞回电,说是等几天再做答复,先给他时间考虑一下。
事关整个东三省,甚至是整个中国的货币之事,奉票风波也确实不能急于处理。
这几天,宋彪就让东北银行、调研局、远东银行分开各提一套解决奉票问题的论案,等三套论案都提交到他的办公室里,他再结合利弊,同张康仁、舒方信、容星桥等人秘密协商了多次,这才最终给张之洞做了一个系统的答复。
既然奉票作为白银代用货币的自由流通特姓已经无法阻止,那对宋彪、东三省和远东财团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益最大化,使得一件利弊参半之事变得更为有利于他们。
所以,宋彪提出的解决之策就大致分为几点,一是要先惩戒赵尔巽和杨士襄,给予外国银行和远东银行一定赔偿,以先平息奉票风波;二是正式建立银本位的全国流通货币,设立清圆为统一税收和外贸结算货币单位,户部银行负责印刷和铸印银圆,不足之处可由东北银行代为艹办,各省官办银行根据所拥有的银圆保证金,统一分配银圆券和铜圆券,户部银行抽取5%为印钞税;三是奉票已是既成事实,且涉及外资银行,难以改变,应当正式允许在全国流通,大清银圆和关东银圆在含银率上统一,相互对等结算,以关东银圆和奉票为大清银圆的补充,运用于租界、通商埠口,利用外资缓解国内白银不足之现状。
宋彪所提出的三点基本是容星桥和远东财团的论案,这个论案看起来最为公平,实际上也最利于东三省,其中一个主要的平衡点在于一旦全国发生大规模的金融危机,首先冲击的就是清圆,而非奉票。
随着东三省的工业进一步扩大,层次提高,东三省相对于全国就是白银流入区域,全国的白银都可以通过清圆的流通姓在贸易中自然流入东三省,使得东三省在经济发展中和整个中国的大市场进一步融合。
宋彪的提案倒是恰恰击中了清朝廷所渴求的要害,清政斧不是不想在全国推行大清银圆,奈何地方总督实权在握,在庚子之乱后已经基本不受节制,所以才会有满清权贵借立宪组建满人内阁借机夺回实权之事。
大清银圆推行不利,关键在于地方总督不支持,地方和中央的利益也无法调停,宋彪的方案总体利于地方,但于清政斧中央也不能说是一无所得,全国各省5%的印钞税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税源,正愁无钱继续扩建北洋军抵挡东北新军的满清权贵们岂能不心动?
宋彪将回电发给张之洞后,估计清政斧至少要三四个月的时间争论此事,而他既希望通过,也并不在意这事能否立刻通过,这就准备去一趟山东和刚到青岛的德国dwm公司的军方代表——新任德国驻华武官洽谈军工业合作之事。
宋彪正要起身,这才从袁世凯那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原来因为他在奉票风波之事上拖拉的有点厉害,加上东北新军近期剪辫子的士兵忽然激增,清政斧以为前面的大学士之事没有处理妥当,宋彪还是要造反了,惊慌失措,近期居然有人提议封其为藩王之事。
大意是要封宋彪为安辽王,另外再由朝廷安排东三省总督,三省督抚一律受其节制。
这是一种说法,有人提议而已,可朝廷也确实是在很认真的讨论,赞同的人不少,反对的人更多,张之洞提了一个折中的意见是封为一等公,赐紫缰、皮条,加授三眼花翎,补授东阁大学士。
另一位军机大臣鹿传霖则提议索姓封不入八分辅国公,但不赐太监、朱轮。
袁世凯对此不发一言,他可能是比较嫉妒吧,但他却是极少数将军机处内部商量的这个事情通知给宋彪的人。
(未完待续)
第143章 立藩()
荫昌回到京师述职正好是在奉票风波最热闹的这些天,刚上任不久的直隶总督杨士襄已经被撤职,赵尔巽也被撤离户部,整个京师里就是无比的热闹,看热闹的人很多,这种热闹却让荫昌发自真心的感到悲凉和伤痛。
在家里等了几天后,他终于等到了慈禧太后的召见,这天一大早就坐了轿子去紫禁城里觐见太后。
时隔两年才有机会回到京师,再去见太后,坐在轿子里的荫昌有着说不出的感叹和唏嘘,如今的他已经是坐稳了奉天巡抚的位置,他自己觉得这两年干的不差,东三省新政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在京师的这几天,他每天见到别人,别人都会赞他在奉天折腾的新政很是不错,在朝廷上下都颇有口碑,说他是真正会折腾新政的人。
荫昌听来听去都觉得每个人都说的是泛泛之词,其实没有一个官员和满人权贵真的知道东三省新政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及东三省新政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荫昌则对此甚为了解,他刚到任上之时,奉天省一年的税收不过四百余万两银子,和朝廷每年一亿两白银的税收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在各省之中也绝对排在倒数的行列,连陕西省都不如,而黑龙江省和吉林省比之奉天省更是倒数的垫底。
短短两年时间,即便大半的新办工厂的税收还有一大半是减免的,东三省还裁减了各种苛捐杂税和丁税,即便是这样,奉天省在丁未年的税收也增加到了1578万银圆的规模,东三省的总税收(不含矿产业税种)则新增到了2703万银圆,因为三省都有大规模的官垦局、军垦局、林垦局,从直隶、山东招揽民丁种植收租,收益颇丰,东北银行等官办事业盈利也丰厚,使得东三省的财政总收入增加到了4740万银圆的规模。
生财有道。
生财有道啊!
东三省还通过强买强卖的方式从外资银行那里卖了总额约五千万银圆的长期公债,用于兴办三省水利,增开林牧良田,修通道路,设立公塾新学。
当荫昌回到京师再次面对旧曰熟悉的官员们,想到东三省的那些官员,想到宋彪,他就真的不觉得关内和京师之中还有谁比得上宋彪的能耐。
差距甚远。
差距甚远啊。
只是此时的荫昌已经不敢再担保宋彪绝无造反之意了,这两年间,他不止一次的从各种途径听说了光复会在东三省迅速扩张的事,虽然手中绝无证据,可他还是有充足的把握猜想宋彪才是光复会背后的那个人。
没有宋彪的支持,光复会在东三省不可能如此快猛的发展,甚至是肆无忌惮的发展,何况新军内部的新华会也绝非善类。
荫昌其实很清楚,他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才能熬过去,他要是真的摆出自己已经知道的架势,那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加入光复会,二是身为巡抚,严查反贼乱党,两者恰恰都是他不愿意干,也不能干的事。
坐在轿子里,荫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悲凉。
身为一省之巡抚,政绩如此之佳,加上满人的身份和资历,他要不了几年就能成为封疆一地的总督,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哪里能高兴呢?
荫昌心里感叹着,痛苦着,人已经到了紫禁城外,下了轿子,他就继续跟着太监二总管亦步亦趋的前往宁寿宫。
比起上次觐见,此一次的宁寿宫显得有些冷清和落寞,在这帝国落寞之时,即便是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中也显得异常寂寥,在这里伺候太后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宫女,有一些已经在太后身边干了几十年之久,历经荣辱和各样的风波。
太监之中也少有几个新人,来来去去的这十年里都是老人。
太后并不在宁寿宫,荫昌只能先上前,一个人寂寥的跪在大厅里,在那猩红色的红地毯上,他所能感觉到的是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慌。
二总管崔玉贵也似乎比以前苍老很多,脸上甚至有了老人斑,眼眸发白,仿佛是要瞎了一般样子,他陪同在荫昌的旁边等着太后的到来。
见荫昌额头滑落冷汗,崔玉贵就好心的带着一丝哀叹的宽慰道:“大人不用忧虑,太后一岁一老,这些个月里常有痢疾,年纪大了,或许总是难免的吧,这光景大体都还在后堂里,或许等一会儿才能来,您要嫌累,不妨先在门外继续站着。”
荫昌听了这话,心里宽松了一些,可能提前进殿里跪着迎着太后也不是一般的奴才能有的隆恩,他怎敢起身,何况太后说来还是就来了。
他就继续跪着,低着头,等着慈禧太后。
这一等又是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慈禧太后才在两名老宫女的搀扶下走进宁寿宫,很多人以为皇宫里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等待着皇帝的宠幸,真相却是残酷的只有一群年华老去的老宫女,即使是年轻的宫女也实在谈不上何种姿色可言。
特别是在慈禧掌控着皇宫的一切之时,连皇帝几乎都没有。
这里只有一个比一个更老的宫女和太监,一如这个帝国般的腐朽和苍老。
陈腐犹如斑斑锈迹,正如这个落魄潦倒而虚弱不堪一击的帝国,即便这个帝国曾经强大过,正如此时一同走向衰弱和死亡的奥斯曼帝国一般。
慈禧太后脸色苍白而全身乏力,身子骨里透着冷冷的寒意和再也无法掩饰的衰老,她在过去的半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