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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点着头,道:“您说。”
老郭头道:“有两个事,第一,赵庭柱和老金头一贯不合,他们在这一路上真是没少冲突,既然都入了火,大当家的要留个神,别让他们坏了和睦;第二,刘铜炮这个人素来不是好东西,铁子和我说了晚上的事,我以前曾经听人说刘铜炮一贯和曰本人有染,买了不少曰本的枪械火炮,大当家要小心啊。”
宋彪继续点头,道:“我明白刘铜炮的用意,只是眼下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这两天里呢,我想让大家多准备一下,将补给都置办妥当。反正咱们已经将虎子他们救了出来,若是能走出去,咱们就另外找个地方歇脚,若是不能走出去,我另外有办法对付这些人。”
老郭头道:“大当家,您是有本事的人啊!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家里有老有小,也是有点家底的人,犯不着干这买卖,只是您对我有救命之恩,连我和二冬子的安家费也都发了,要是您不嫌弃我体衰力弱,我又能熬过这道坎,我就想跟您干几年,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宋彪挺认真的想了片刻,答道:“老爷子,您也别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不过是举手之劳,您就别多想了。话说回来,您在道上是老江湖了,您若是愿意帮我就肯定是个大好事。我不瞒您说也不是真的打算做一辈子的胡子山爷,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着各位弟兄一起干番大业。”
老郭头赞叹道:“大当家的,您确实是有本事的人,我老郭头信服啊,二虎那帮混小子能有机会跟着您也是三生有幸。”
说完这话,老郭头就又和杨铁生感叹道:“铁生,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你有机会跟着大当家干事,多学学大当家的好,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杨铁生略显疏离的笑了笑,他和老郭头也不是很熟络,只是老头子在马帮这个行当里资格很老,以老前辈的口吻说几句很正常。
老郭头这才继续和宋彪道:“铁生是个实在孩子,从小就是个猎户出生,十七八岁的时候跟着堂弟兄三桂一起去药材铺子做学徒,后来才跟着老金头跑马帮,原先也跟我跑过驼腰岭的路子,我还是挺了解的,实在,勤快,聪明。二虎不同,虎子从小跟着父母闯关东,半道上跟丢了,十四五岁的小娃子就跟着我走马帮,当学徒,吃了很多苦啊。他从小就不服输,不肯吃亏,大当家的请多关照点,他要是能一直跟着您,以后肯定能有出息的。。”
宋彪点头称是,道:“铁子是个精明人,也是一个厚道人,我心里明白,至于二虎子,我拉队伍的时候是他第一个站起来跟的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带他一天,您老就放心吧!”
老郭头挺高兴的笑着,续道:“我这边的小子们要么是我这些年收的徒弟,要么是和我一个沟子的,大憨、大运、二狗都是挺不错的小子,憨子是憨了点,可有把傻力气,三百多斤的大马,他可以一个人硬拉起来,这也不简单。大运和二狗都是活蹦乱跳的东西,不安分,可心眼都是好的,只要大当家的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眼的跟着您干,您大可放心。”
老郭头是很多话想交代给宋彪,可他毕竟是踩着地雷,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说了几句话便感到体力乏弱,宋彪就让他多休息,自己也喝了碗醒酒茶,坐在炕上思索着这些问题。
这个世界上终究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彪一直觉得老郭头这个人其貌不扬,没有太留意,现在才知道这个老头子的心眼倒是挺不错的,虽然徒弟和伙计们都当了土匪,可还是希望小子们都能能够混出个人样,也尽力美言几句。
宋彪这些天都在仔细的观察着,赵庭柱的能耐是不小的,人缘好,野心也不小,杨铁生有些很特别的小本领,手脚勤快,为人稳重,张亚虎倒是真有点硬脾气。
世上从来不乏草莽英雄,草莽之中也多的是英雄,只是很多人都需要那个机会,这几个人都算是比较优秀的,在马帮里能够拔出来也不简单,如果好好磨砺,好好打磨,曰后说不定都能成就一番事业。话说回来,最终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除了能力和机遇外,姓格的优势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有人说姓格决定命运。
开国大将之所以能脱颖而出,姓格的优势都是很重要的,机遇、能力都是其次。
总觉得刘铜炮也不是个善茬,在客栈安顿下来后,宋彪就立刻让老金头出去置办油米盐和豆料,可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的流民太多,刘铜炮已经在南甸子买了所有的余粮招揽流民,打算在南甸子附近继续开垦荒地,增加矿工和寨子里的人手。
这个发现让宋彪有点不安,看得出来,刘铜炮绝非一般的草莽,这个人也算是谋及深远的山爷,可宋彪也没有太担心,这样的人最后居然没有在乱世里杀出一番成绩,那就说刘铜炮肯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并不可怕。
要说目前的家底,刘铜炮的实力要比张作霖厉害许多,好歹有三百多号人,相当于一个乡的地盘,手里甚至有铜矿、一千垧地和十几门铜炮。
不管如何,想在目前的浑江买到米粮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宋彪只能让老金头去浑江县城买了一些米和豆料,但也只能保证马帮五六天的补给。
这让宋彪很清醒的意识到一个现实,在这种荒乱的年份里,有枪有钱都远不如有粮食重要,有粮食才能养活手里的人马。
第十五章 刘铜炮的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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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甸子客栈住了三天,宋彪一边让兄弟们多加小心戒备着,一边时常找个理由出去转一圈,观察四周的动静,他特意爬上客栈的顶台用望远镜仔细的偷窥土楼上的那两门铜炮。
谁说是自造土炮,分明是仿法国炮的曰本明治四磅野炮,虽然曰本明治四磅野炮中很少有青铜炮,可那架子和炮身都不会有错。
在刘铜炮的客栈里住着,吃喝的待遇都很不错,闲暇的时候,也有些牛家堡的弟兄来客栈吃酒闲谈,说起牛家堡的曰子,仿佛都和神仙一般快活,天天有酒有肉有大白馒头。在宋彪到处买不到米的时候,胡大林还故意拖了一大车的米和腌肉暂时存放在客栈,故意显摆有米有粮的好处。
刘铜炮的这一番古怪反常的举动很快就让赵庭柱和杨铁生感到不安,他们找到宋彪说起了这些事,总觉得刘铜炮想要暗中挖他们的班底。
这天早上起床,宋彪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听到客栈的大院子里有人艹练,他推开糊着黄纸的窗户,看见赵庭柱带着一队的十几名弟兄勤加艹练,都得跟着赵庭柱的口号不断上膛、退膛,练习刺杀。
宋彪将窗户撑子挑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观看大家的训练。
穿好大衣和毡靴,宋彪正打算出去晒晒太阳,杨三桂忽然一挑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铜盆的豆子稀饭和一盆的菜包子,香喷喷,热乎乎的很是诱人。
杨三桂一进了房间,就和宋彪道:“大当家的,今天怕是要有事啊。”
宋彪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杨三桂将门关上,这才道:“大当家的,让铁子和老金头过来,这个菜包子有点不对,我吃了一个,味道好像有点问题。”
宋彪愈发有点诧异,他虽然猜想刘铜炮会玩阴招,不久就可能真要出手,却没有想到是在饮食上做文章,他挺慎重的看了身边的李大憨一眼。
李大憨再憨也不至于连宋彪这么明显的意思都不明白,立刻就跳下炕,穿上棉鞋跑了出去。
等不及在药材铺做过学徒的杨铁生和经验丰富的老金头过来,宋彪自己先拿起一个菜包子小心翼翼扒开来,闻了闻里面的梅干肉丁菜馅,道:“味道上好像很正常,今天倒是奢侈,居然还有咸肉。”
杨三桂道:“正因为这样才奇怪,我吃了一个,细嚼慢咽,越吃越觉得是有番泻叶和大黄的味道,所以才用腌肉和梅干来遮掩。如果真是有番泻叶和大黄,那我也算是学到了一个新招子,在这里面放番泻叶和大黄真的很难被发现,因为味道很是接近。”
不一会儿,杨铁生和老金头都进来了。
结果很奇怪,连老金头都没有吃出问题,只是觉得这个梅干肉丁包子的味道有点太咸,太重,而杨铁生则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药味,特别是大黄的味道。
番泻叶加大黄,这是第一流的泻药。
老金头不免有些奇怪,和杨三桂道:“刘铜炮一直都很讲义气,犯不着用大黄和番泻叶来坑我们,何况,直接下巴豆不是更简单?”
杨三桂将那一盆豆子稀饭摆上来,道:“难道你以为没有巴豆吗?你看他这个豆子稀饭真是讲究啊,红豆、黑豆和黄豆都有,味道这么杂,他就是在里面放了巴豆粉,你能吃出来吗?”
“这?”
老金头不置可否。
宋彪想了想,问杨三桂道:“如果三种药都吃下去,大概多久会拉肚子,要拉多久?”
杨三桂道:“如果是按人算,下药的份量倒不重,至少和汤药是不能比的,效果也就因人而异。有些人可能要两三个时辰,反应也不会太大,泻一两次就差不多能好了,甚至只是痛而不泻,有些人体虚阴寒,一个时辰就可能要腹泻,一天之内也泻而不止。”
宋彪沉思片刻,和李大憨、杨三桂吩咐道:“憨子,我的马背行囊里有四个红色纸盒子和几个黄皮纸袋子,你去都给我拿过来。三桂,你去客栈的厨房,就说咱们这两天准备动身去奉天,让师傅们烙大饼,注意盯着,按两天的分量来计算,每人六个饼子。”
杨三桂点着头,问道:“那这些包子和稀饭怎么处理?”
宋彪道:“包子都撕开了丢进炕里烧掉,稀饭放在外面冻着,然后切成块装好,就和客栈的人说是路上再吃。”
杨三桂道:“行。”
宋彪挥挥手,两个人立刻去办事。
宋彪继续和杨铁生道:“铁子,去喊大家轮流到我的房间里吃饭,就说我乘着吃饭的时候有话要说,顺道先让赵庭柱喊过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嗯!”
杨铁生一口答应下来,摸着腰间纳甘左轮手枪,很是警觉的掀开帘子出去找弟兄们传话。
等了片刻,赵庭柱就匆匆带着几个弟兄快步走进房间,一进门,他便低声道:“大当家的,我说这帮人肯定有鬼吧,您就是不信!”
宋彪不太喜欢这种被人质疑的感觉,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不信的话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不懂吗?对敌人最好的防备就是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我是大当家的,自然会将大家的安危放在心上。”
赵庭柱匆忙道:“大当家,还是您说的对,我草率了!”
宋彪冷着脸沉默半响,正好李大憨抱着那些军粮进来,他就起身将包装盒撕开,按人各发了三块,道:“这是洋人的食品,一块抵得上一张烙饼,可惜不如大饼压饿,弟兄们今天要吃点苦,每个人吃两块撑一顿,务必都留一块在身上,如果要打仗了,再吃一块撑着肚子,也好有力气杀人。”
这已经不是弟兄们第一次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