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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遇!”乔丝言大声喊了一声,来不及细想,一头冲进了茫茫大雨中。
大雨倾盆,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乔丝言身上的一件毛衣转眼间就已被淋得湿透,漉漉地贴在身上。
她浑然不觉,只知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拔足狂奔,试图追上前面那辆越行越远的车子。
乔丝言快速地穿过花园的小道,跟着它转弯穿过别墅的住宅区道路,冲上了行车大道的宽阔路面。
“容谨遇!”乔丝言一张口,便灌进了大口的雨水,呛得喉咙生疼。
乔丝言却不管不顾,连着大声地呼喊了好几声。
然而前方的轿车却越来越远。
这一刻,乔丝言头脑中骤然一片空白,唯一翻转着的念头就是:他要走了,彻底地离开她的生活
反反复复的出现的念头,就觉得铺天盖地的害怕如同暴雨一样蔓延席卷了她的全身。
乔丝言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去追逐他。
快速的奔跑引起了胸口剧烈的喘息,雨滴打落进她的眼睛,让乔丝言的视野一片苍茫。
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仅仅地靠着一股毅力,支撑著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那抹清瘦的身形在雨幕中化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乔丝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着容谨遇,是不是还能接受容谨遇,可是她知道,不能让他走。
就如当年婚礼上时一般,乔丝言不想让容谨遇走。
一辆车子忽然开过,大雨让人的视线模糊,几乎等车子开到了跟前时,乔丝言才发觉,下意识的侧过身猛然让过,然而整个身体却跌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堪堪避过车祸的发生。
而乔丝言却丝毫感觉不到危险,爬起来又继续朝前狂奔而去。
可即便这样,眼前的那辆黑色的车子还是逐渐远离,然后在雨幕里慢慢的变成一个小黑点,毫不留情地消失在了滂沱大雨中。
容谨遇即使听不见自己喊他,但也不可能看不到
已经跑了一路,容谨遇又不瞎,后视镜总归看得到
容谨遇
容谨遇,你果然是恨得下心的男人。
就如当初一般,他容谨遇若是打算彻底抛下一个人,当真是死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就如当初
容谨遇,你真的是,要丢下我了吗?
一阵天旋地转,乔丝言腿一软,然后就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地面积压的雨水,天上倾盆浇下的雨水。
乔丝言出来得匆忙,脚上还穿着屋子里面的棉拖,这一路的狂奔早就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双脚和裤子都浸入了冰寒的雨水中,整个身子都冷得浑身打颤。
可是这一刻全身蔓延着的绝望和恐惧,比雨水还要冰凉的拽住了她的心脏,乔丝言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支撑自己站立起来。
手肘处有模糊的痛楚感,乔丝言漠然的看了一眼,才发觉已经被擦破了一大块皮肉,鲜血顺著雨水不断地流下来。
可是浑身只感觉到冰凉,乔丝言甚至连哭也哭不出来,只是这漫天的大雨打落在脸上,就如她哭了一般,而身上的痛楚感比不上心头冰冷的窒息感,那样的沈重。
雨幕里的女人跌跪在地上,垂着头,胸口跳动着的剧烈疼痛,这一刻也已经没有感觉。
乔丝言自暴自弃地坐在这一片漫无边际的大雨中,任由雨水浇在发寒的身上。
刚刚追逐的勇气如今已经失去,全身一寸一寸地变凉,乔丝言感觉到眼角似乎渗出温暖,仅仅瞬间,就被大雨冲刷走了。
模糊的眼前,雨帘中的公路还是有车辆不断的行驶过。
乔丝言告诉自己,应该站起来,应该要离开这马路的中央,因为随时都会有车子开来。
即使追不上容谨遇,也要有自己的尊严,不要再一次的像个被遗弃的流浪狗一样狼狈不堪地坐在这大路上。
不能让当年的狼狈重演
可是,真的真的已经没有了力气
剧烈的喇叭声和轮胎尖锐的摩擦打滑声响起,乔丝言却闭起眼,脸上竟然是微微期待的绝望。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修长有力的胳膊忽然伸来,猛地将她拉起,紧接的是男人暴怒的吼声:“乔丝言,你他妈想死是吗?”
乔丝言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湿漉漉的脸上不知是哭是笑的神情,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字的喊了一声:“容谨遇”
容谨遇一把将她拽过,粗暴地将站立不稳的女人拖到了路边。
刚毅冷峻的五官,在雨水中也透著锐利,容谨遇的语气中的惊怕混合着滔天的怒火:“乔丝言,你他妈追过来干什么!”
乔丝言骤然从见到他的喜悦清醒过来,一把摔开了他的手,大声地吼:“容谨遇,够了,你说来就要来,你说走就要走,你当我是什么!”
“乔丝言!”容谨遇脸上凶狠的怒气,然而更多地却是恐惧,如果他没有回头,如果不是他担心怕不是看错了,如果不是想着那一万分之一的机会,乔丝言是不是会出事
“乔丝言。”容谨遇闭上眼睛,语气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你不是要平静吗,我那就给你!”
“你该死!”乔丝言一拳挥了过来,夹杂着梗咽的嘶喊:“容谨遇,你他妈就是混蛋!有你这么欺负的人吗!你”乔丝言很少打人,更别提是学着男人挥着拳头了。
容谨遇没有躲,只是压抑的眼内都是暗沈如海的波涛,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忽然像钳子一样,狠狠地钳住了乔丝言的脸颊。
“乔丝言,”容谨遇咬这牙一字一字的说:“告诉我,你的心是铁做的还是石头做的?”
男人阴郁的脸上有着嘲讽和愤懑:“告诉我啊?乔丝言,你告诉我,到底我还要做到哪一步,我们才能不再继续折磨彼此?”
乔丝言的脸颊被他捏得生疼,嘴巴已经变形,她挣扎着挤出几个字:“我要你,谨遇,不要离开我”
“丝言!”容谨遇瞳孔瞬间收缩,牙齿咬裂了唇边的伤口也浑然不觉:“乔丝言,你说什么?”
乔丝言的眼泪滚烫的簌簌落下来,她哽咽这抽泣:“谨遇,不要走。”
“告诉我”容谨遇脸上冷酷如冰,声音却有一丝颤,他死死忍著不去擦眼前女人脸上的泪水,只坚持地问:“为什么不要我走?”
“我爱你。”女人崩溃着三个字,嘶哑的声线。
三个字飘在雨中,却不曾散去。
容谨遇的耳朵嗡嗡的响着,却是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的喉咙哽得发疼,只知道不断地流泪喊她的名字:“乔丝言,乔丝言”
“谨遇,不要走”乔丝言却只是重复着这五个字,一遍又一遍。
容谨遇忽然伸出手臂,把乔丝言紧紧的搂进了怀中,搂的那么用力,这一刻两个人的心跳,那种激烈的声音这一刻都纠缠在了一起。
“丝言”容谨遇搂着乔丝言,而乔丝言站都站不稳,伏在容谨遇的肩膀,放声痛哭,哭得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丝言”这一刻,容谨遇的脑中充斥着剧烈的喜悦。
而乔丝言的泪如雨下,让他的心脏却仿似被拧紧,容谨遇有些手足无措地安慰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乔丝言的名字,亲吻她湿冷的发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乔丝言的存在。
确定这一刻的真实。
“丝言”
容谨遇死死地抱着他,抱着这个一向狠心的克制爱人,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的全身抽搐,哭的全然崩溃,哭的一片凄惨。
过了许久,容谨遇才小心地捧起乔丝言的脸,用温热的唇吻去了她眼角被雨水冲刷的泪滴。
容谨遇轻柔地安抚、细致地亲吻,慢慢地贴近了乔丝言的双唇。
乔丝言伸手搂住了容谨遇的脖子,缠绵地回应着他的吻。
即使是一个吻,美好的滋味也几乎让他欲仙欲死。
容谨遇手掌托住了乔丝言的腰,尽情地索取着她的气息。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嵌合在了一起,苍茫的世界中,感觉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和亲吻,容谨遇一瞬间的感觉,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天荒地老。
“丝言,我因为你醒过来,因为努力活着,因为你,想要幸福啊”
“我们不折腾了好不好。”
“丝言,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丝言,我爱你。”
乔丝言眼中的泪又落下来。
“我容谨遇,将用尽一生,弥补你,守候你,保护你”
如果她这一辈子注定要战战兢兢、要背负过往的爱着这个男人一辈子,她认了。
因为乔丝言已经尝试过,如果没有他容谨遇,那么即便看过的人世间的繁花似锦,即便安静一隅的平淡,不过都是尘埃一片。
她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死,可以为她生,可以守候她一辈子,即便有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又如何呢?
人生能停留在世间的时间,何其的短促,而她已经找到了可以过一生的男人。
天下之大,在这世间,终归有一处地方,容得下两个不堪回首,却真挚相爱的人。
即使是沉重的过去,就如这一场漫天大雨,终究会雨过天晴。
——完
第262章 番外之季小月的绑架…情分REens。()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警察的缉捕幕后人的事情暂且不提,再说说凌晨时分还在到处乱跑的两人,这种情况是萧泽不管盯着监控录像看多久也无法看出名堂的。
停车场里面,出手打晕缺德医生的保镖非常自负,想着这一手下去,他起码要晕个半天,也的确是如此,如果没有季小月的话。
缺德医生是晕了,可是季小月却没有晕,麻醉药让她迷迷糊糊、手软脚软的,不过不知道是季小月的精神强大还是什么,总之等他们被丢在一个还没成规模的小别墅里面的时候,季小月的神智就彻底清醒了,被麻醉的似乎只有她的身体。
季小月看了一下四周,这种未成形的别墅在西部有很多,虽然她来的时间并不久,却也知道这里与海市那样寸土寸金不同,这里属于地广人稀,所以基本上每个村庄都有这样的别墅基地。
占地不等,也没什么正规的手续,都是先用居民的宅基地盖起来,然后等着政府部门的人过来罚款,等罚了之后,也就间接的办了手续,也就能算是合法的了。
西部虽然被萧泽弄活了经济,却没有普遍到每一块地方,所以在广大的西部一般是没有成规模的小区,都是东一片西一片的盖着,盖的人多了,这儿也就可能会慢慢的形成小区,然后再慢慢的发展起来。
而季小月和缺德医生被丢的这个别墅,显然就是还没有发展起来的,附近连条正式的路都没有修,放眼望去也几乎没有什么住家户。
把人藏在这里,虽然不能说是多保险,但要查起来,也是非常麻烦的。
绑架的人似乎也收到通知绑架错了人,于是他们对季小月和缺德医生也就不那么用心了,随便将人一绑,就扔到了角落自生自灭去。
“缺德喂!”季小月费力的踹了踹旁边的人,显然,这位昏迷的还挺严重,季小月花了好些力气,踹了好几十分钟才把人叫醒。
“季小月小姐,你可以叫我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