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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事人却更困惑了:他现在是被畏惧了吗?这可与以往大相径庭。以“他”的身份。
青年偏过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对方还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于是愈发和善地好心提议:“嘛、主公若是心存疑虑的话,不如抬头看看便是。”
又不是傻。
阮枝筱仍然磨磨蹭蹭地深情凝视地板,试图蒙混过关。那人却似乎看穿了阮枝筱的不合作,安静片刻后,竟然一撩衣摆,自己主动蹲下来不说,还抬手轻柔地一点点托起她的下颌,让其不得不与自己注视。
“低着头和别人说话可不行。作为交流的基本礼节,至少现在,请主公看着我吧?”见阮枝筱仍是一副受惊似的小鹌鹑模样,三日月宗近思索了一会儿,隐约记得室友哄弟弟时的场景,便又临时改口,亲昵地喊出了阮枝筱的本名,还是哄小孩子的柔软语气,“筱筱乖啊。”
所以说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真名???
因为名字谐音关系,阮枝筱对于小名“筱筱”和作者名“笑笑”的发音还是十分敏感的。她确信可疑青年说的绝对是前者,也因此更加恐惧不安,感觉自己仿佛有点被斯托卡的迹象,简直汗毛倒立。
然而再没有逃避的机会,手臂止不住地打摆子,视线被迫经过那人的草鞋、灰白渐变的袴裙、不知为何护甲失踪的深蓝狩衣,一路向上,阮枝筱最终还是不得不看向了那人的脸。
下一秒,她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有的存在真的天生便是完美的,毫无瑕疵,仿佛就连最细微之处都会被造物主细细雕琢,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都能引爆旁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迷恋向往,自己却云淡风轻,似乎一无所知的模样。
俗称人形自走荷尔蒙机。
而这个深夜闯入阮枝筱家中的青年,大概就是人形自走荷尔蒙机中的战斗机,杀伤力堪比核弹。他似乎哪一部分单独拿出来,你都可以为自己找到赞美他的充足理由,尤其是那双深蓝渐变至浅蓝的月痕眸子,除了精致,还是精致,这是一种过于匠气的美丽,无可挑剔到很难从他身上感受到“人”的气息。
第103章()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订阅未满70%需等待4时五虎退的小老虎分别看了看如镜像般的二人,困惑似的耷拉下脑袋,开始用头厮磨主人的脚踝;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怕影响到旁人;五虎退连忙弯下腰将其抱起,摇头示意它们不要胡闹;但自己却也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一眼。
跟三日月殿下;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为了便于区分,筱筱家的爷爷是‘三日月宗近’,酥酥家的是‘三日月’)
被这微小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三日月宗近偏过头看了五虎退一眼。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外表年幼的付丧神点点头后;再度将视线移回苏晓所拥有的三日月身上,含笑开口,“还是三日月殿;又寻到了别的什么方法?”
三日月敛眉,袖中的手指微动。
的确;在这一场角力之中;急需援助的他们才是屈居劣势的一方,又有什么资本去计较这些小事?
“自然不是,殿下可是我等求之不得的贵客。”平静地接下话头,他侧过身子;极为优雅从容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瞧不出半分焦急;而深蓝衣摆飞旋之间;系在腰间的刀鞘与护甲碰撞,发出金属沉闷的响声,“还请殿下随我前来。”
三日月话音刚落,原本错落席地坐在大厅的刀剑男子们,便也悄然分散在本丸要害之处,无形中以内室为中心,布下了地网天罗,叫困在其中的人,插翅难飞。
明晃晃的警告。
三日月宗近见状也不恼,只是意味不明地发出感慨,“哦呀,这可真是隆重的欢迎。”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睡得香甜的阮枝筱。或许是因为本丸的温度较之空调房里稍稍偏高,见小姑娘的脸颊染上薄红,他便细心地为其除去了外套,把多余的衣物挂在臂弯处,随后才对三日月微一颔首,“劳驾带路。”
虽然事态紧急、氛围严肃,但大多数刀剑男子还是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下意识将视线挪到自家三日月身上,开始陷入深思。
——连穿衣服都要大伙轮流值班的“三日月宗近”,竟然会有主动服务别人的一天???还这么熟练???酥酥今天不小心捞到数珠丸了???
唯独平日常与三日月交流的石切丸,微微蹙起了眉头。
久居神社,他早已习惯了观察各型各色的信徒,并将其当做自己闲暇时的乐趣,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但单就识人的眼光而论,却是一流的。而三日月与自己同属三条一派,也算得上熟识,另一位“三日月宗近”的这般举动,叫他微妙地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虽说付丧神会因为审神者不同的灵力、性格而有所改变,可三日月殿下会如此地步吗?看来审神者对于刀剑男子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石切丸并没有深究,毕竟现在更重要的,是苏晓灵力爆发的问题。和其他付丧神一样,他站在自己岗位上,手持刀剑、屏息凝神,等待前方不可预知的未来。
有了苏晓说的那番话,心里还有点小情绪的阮枝筱,走向三日月宗近的时候,其实是有些低落的——但不防对方做了个惊天之举,吓得她不小心都忘了担心的事。
“筱筱别动。”阮枝筱刚刚靠近,三日月宗近边蹲下身,捧着对方的脸,把自己手中的一个小东西笨手笨脚、却极耐心极轻柔地别到了她的头发上。他从捧脸沉迷的摊主那里接过镜子,照给阮枝筱看,眼神温和,“喜欢吗?”
第104章()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订阅未满70%需等待4时霸占了商场里休息区的一张桌椅,阮枝筱艰难地在大包小包中见缝插针,把自己的脑袋侧着搁在桌面上,奄奄一息。她从纸袋的缝隙中抬头,看向仍然云淡风轻、气也不喘的三日月宗近;总觉得亏了;不由纳闷:“爷爷你一点都不累吗?明明爸爸每次还没逛完一层楼;就要找地方坐着等了。”
“哈哈哈,这样简单的四处走动;较之出阵;已经是很轻松的任务了。”三日月宗近笑笑,抬指点了点阮枝筱苦哈哈皱起的细眉;带着些安慰的意味;“辛苦筱筱了。”
古人云;秀色可餐;可见美色对于人精神层面拥有出乎意外的优质疗效。阮枝筱故意点点脑袋,顶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然后就双手撑着脸;光明正大地近距离注视三日月宗近。果然古人诚不欺她,看着这位美颜盛世的脸;真是能当药吃,感觉仿佛一下午的疲惫都秒秒钟一扫而空;反倒生出满满的成就感。
“爷爷真好看。”见三日月宗近略带疑惑的眼神;阮枝筱毫不吝啬夸奖;“穿什么都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因为那身狩衣过于抢眼,在买好第一套衬衫长裤之后,阮枝筱就借店家的更衣室,替三日月宗近换了衣服。
此刻,他上身只穿了件轻薄舒适的蓝白格子衫,长袖被松松挽起,露出手腕处的微微凸起的腕骨,线条弧度优雅而流畅,扣子也解开了两粒,免得脖子不舒服;下头则配了条最简单的靛蓝牛仔裤和运动鞋。
衣服大多都是由母亲选购,自己只负责穿出去,阮枝筱对于服装搭配着实没有什么头绪,只会按照最眼熟的淘宝爆款来。但即便是穿着最大众化的平价衣服,三日月宗近这个人形自走衣服架,却总能穿出高级定制模特走秀的意思,举手投足间满是说不出是什么、但就是觉得“好看得不得了”的风姿,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三日月宗近,一个全世界女性都梦寐以求的真人男性芭比。
这么一说,突然也好想知道他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阮枝筱感觉自己此刻的思想有点危险,赶紧移开视线,清清嗓子,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过的样子。
“咳咳、东西应该都已经买好啦。”她一边清点目前为止的战利品,一边一条条划去自己列出的必需品清单,确认没有再遗漏的项目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爷爷饿了吗?我们去吃晚饭吧。我想想呀”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经过很长时间的纠结,无意间看到的led灯的招牌,让她鬼使神差般很快下了决心,拽着满手袋子的三日月宗近往不远处走去,并佯作淡定道:“决定好了!爷爷我们去吃那家吧!”
三日月宗近被牵着走在后面。他看着店家的招牌,眉梢一挑、若有所思,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默许纵容了。
四川麻辣火锅——招牌是这么写的。
刘婶老家是四川,做菜特别好吃,尤其是做辣菜,什么泡椒、辣油、辣椒碎、辣椒粉、新鲜生辣椒,向来来者不拒;例如剁椒鱼头,红艳艳的一层油盖在上头,扒开了则是被切碎的红色泡椒和绿色辣椒片,最底下才能瞧见正主儿,简直令甜党闻风丧胆。
自小被刘婶带大的阮枝筱,连辣椒炒白菜都吃过,自然对川锅毫无畏惧,但
“麻烦,给我来一份鸳鸯锅。”
最后的最后,阮枝筱还是没能抵挡过良心的谴责,点了鸳鸯锅,给三日月宗近留了一线生机。服务员上锅底的时候,她也特地让人把红油的部分对准了自己,讲解了火锅的基本原理之后,所有菜都一边放一半,让红白世界友好共存。
但在吃火锅的全程,阮枝筱总忍不住偷偷瞄几眼涮菜玩上瘾的三日月宗近。对方虽然没有碰红油锅底,但火锅毕竟温度颇高,入口也烫,那原本是淡粉的唇瓣也在不知不觉中加深,变为了嫣红。
本来还说想看看爷爷被辣哭的样子啊,原来有太太画过这个梗的。
都是心太软,她果然还是个好人:
“哦呀,红色的汤水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筱筱很喜欢吗?‘辣’。”
三日月宗近突然的发言,拉回了阮枝筱的思绪。她条件反射地回答:“喜欢。因为刘婶是四川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吃辣了。”
然后阮枝筱就眼睁睁地看着三日月宗近从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红油锅底出来的肥牛。果不其然,口味清淡的老人家被猝不及防呛着了,她连忙把冰水递了过去:“爷爷!还好吗?哎呀我说过了,红油很辣的,你这种刚刚接触的人肯定不适应好点了吗?”
“咳咳,很特别的味道。”喝了半杯冰水压压味道,三日月宗近用手背遮了遮嘴唇。他眉目弯弯着看向阮枝筱,眼尾飞红,藏着月亮的眸子仿佛有水波微漾,有种脆弱的美感,散发着叫人口干舌燥的魅力,“看来下次尝试的时候,要小心点呢。”
“爷爷你也不要什么都尝试啊,小心一点。”被老人家的美颜盛世又闪了闪,阮枝筱暗叹秀色可餐她都要饱了。她一本正经地上起思想教育:“现世有很多很危险的东西,以后别乱碰不熟悉的东西。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啊哈哈哈,好、我知道了。”
揉了揉阮枝筱的脑袋,三日月宗近乖乖应下,当真再也没有碰红油锅底一下。
原本设想中凄风苦雨的内部会议,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就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附带周围一干路人暗含艳羡的目光。阮枝筱抽回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