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亚萨”
“嘿,谢德,别紧张。我就问一问,大不了被他拒绝。”
“那随你,亚萨,我真不想让你离开。”
“我知道,谢德,我当然知道。”当谢德出门时,亚萨叫住了他,“等一下。”
“嗯?”
“呃这事儿还真难说出口,我还没谢过你。”
“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的命,是你带我回来的,不是么?”
谢德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亚萨。”
“当然不止,谢德,我永远都记得我欠你个大人情。”
谢德觉得有些心虚,他赶紧跑到楼下,刚好看到已经回来的渡鸦正和宝贝儿聊得热火朝天,好像又起争执了。他们看来还真是一对儿,可恶!他等到渡鸦终于注意到他。“亚萨想和你聊聊,我猜他打算和你一起离开。”渡鸦窃笑道,“这样你不就没啥后顾之忧了,对吧?”
谢德没有否认,他的确巴不得亚萨赶紧离开杜松城,“你意下如何?”
“说实话,这主意还不错。亚萨是没啥大用处,不过我身边确实需要有个人,我也镇得住他。而且他如果逃走了,还能掩藏我的行踪。”
“把他和我的祝福一起带走吧。”
渡鸦向楼上走去,这时谢德说:“等一下。”有件事情谢德不知如何处理,他也不确定这事儿要不要紧,不过最好还是跟渡鸦说一声。“这段时间阉牛一直在巴斯金区转悠,身边还带着一个小跟班。”
“那又怎样?”
“说不定他了解的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要多。第一,他正在找亚萨,其次,他还在打听你。”
渡鸦一脸茫然,“打听我?怎么会?”
“不怕告诉你,记得我堂兄威利的老婆赛尔吗?她弟弟娶了阉牛的一个堂妹。阉牛在做看墓人之前就认识这里的人。他有时候会帮他们些小忙,他们投桃报李,会告诉他一些消息”
“这些我明白,说重点。”
“阉牛在打听你的事情,比如:你是谁,从哪儿来,有哪些朋友反正都是这样的问题。”
“他为什么问这些啊?”
谢德只是耸耸肩。
“好吧,谢啦。我会查清楚。”
chapter18杜松城:瞒天过海
地精站在马路对面,身子斜靠在一幢房屋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气得直皱眉头,究竟到街上来做什么?倘若阉牛认出他来,那我们的把戏不也就被拆穿了。
他显然有事情跟我讲。
阉牛正要继续进行他那没完没了的盘查,我对他说:“我去看看巷子里那个马夫。”
“好。”他一进到里面,我便溜到巷子里撒尿,地精趁机走到我旁边。“是他吗?”我问道。
“怎么办,碎嘴,错不了,就是渡鸦。而且不只是他,宝贝儿也在。她在一个叫铁百合的地方做招待。”
“老天。”我喃喃道。
“渡鸦也住在那儿,虽然他俩从表面上看没啥交情,暗地里渡鸦一直在照顾她。”
“该死的!肯定是这样,不是吗?现在怎么办?”
“我们就等着完蛋吧,倒卖尸体的勾当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杂种做的,我们找到的线索都能证明。”
“阉牛还没找到什么线索,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有的路子阉牛未必就有。”
我点点头。有时候多个巫师,事情的确会简单很多。不过,要是那个巫师是住在杜雷特尔的婊子,那可就麻烦了。“赶紧的,”我说,“等会阉牛就来找人了。”
“渡鸦有自己的骡车,平日里就放在镇上,深更半夜才驾车出去。”我点头,这些盗尸者的确是在晚上活动。“可是”他说,“接下来的内容你一定会喜欢的,碎嘴,他白天驾车出去过一次,虽然就出去了一会儿。但巧的是,墓窟刚好就是那天出的事儿。”
“噢,天哪。”
“我检查过他的骡车,碎嘴。上面有血迹,还是新的,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那个高利贷主和他的手下消失那时候留下的。”
“天哪。妈的!现在都说得通了。很好,我得立马编个故事给阉牛听。”
“回头再聊。”
“好。”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撂挑子走人,绝望的感觉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该死的渡鸦——我太清楚他在搞什么鬼了。为了钱,他可以倒卖尸体、盗墓,而且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他只认一个理儿,只要是为了宝贝儿,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跑去找老艾,可现在不行,眼下我得跟着阉牛四处去询问线索。
我抬头望向北山上的黑堡,总觉得那就是渡鸦建造的堡垒。
我承认我是有点贸然行事,毕竟算不上证据确凿但这些也够了,我的雇主既不在乎法律条文也不讲究真凭实据。
老艾也有些恼火,“我们干脆先了结他,那他就不会把我们供出来了。”
“真这样?老艾。”
“开个玩笑,不过你心知肚明,如果事情真的一点转机都没有了,我真会那样做。”
“是的。”我们都会那样做,至少也得试一试。渡鸦这个狗杂种硬得很,他可不会坐以待毙。“依我看,我们应该先把他找到,然后让他赶紧离开杜松城。”
老艾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没注意到?港口被冰冻住了,关口被大雪封死了,目前出城的唯一通道在我们手里,你以为我们能让私语随便放些平民百姓出城?”
“平民百姓?地精说宝贝儿还和他在一起。”
我还想说些别的事情,但老艾似乎陷入了沉思。他摆摆手示意安静,我只好先等着。良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如果他已经发现了你,他会怎么做?假如他一直和克拉特帮混在一起呢?”
我咂咂舌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我现在就去查一下。”
我找到阉牛,“你或者公爵有没有在克拉特帮里安插眼线?”
他一脸疑惑。“也许吧?问这做什么?”
“找他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有个主意,或许能帮我们打破现在的僵局。”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也许他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五大三粗。“好吧,不过他们知道的不会太多,我们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也是我的人没被揪出来的唯一原因。他们顶多是聚在一起聊聊以前的日子,从不惹是生非。”
“那至少先看一眼,他们也许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
“等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两个秘密警察坐到了我俩面前。我跟他轮流提问,问的无非是渡鸦的私事。
他俩都不认识渡鸦,至少不认得渡鸦这个名字,我算是舒了一口气。但阉牛立马察觉到有些不对,一直穷追不舍。
“我得去找我老板。”我跟他说,“她想了解一下这件事儿。”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了,这一招阉牛貌似会买账。
他说,“我也得向哈格顿请示。可别因为政治原因把这事推给外面的人,不过这倒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找不到那些古币,估计那群人也在卖尸体。”
“叛军很需要钱。”我说。
在私语的坚持下,尽管公爵反对,但有了高阶看墓人的支持,第二天晚上我们还是展开了行动。公爵始终不想让我们出面,但看墓人压根不在乎这个,他们只想挽回自己的名声。
老艾悄悄地穿过夜幕。“准备好了没?”他低声问道。
我扫了一眼跟我同行的四个伙伴,“准备好了。”杜松城里的所有佣兵都来了,还有公爵的秘密警察和阉牛的十几号小弟。我以前觉得他的工作特傻,即使这样他小弟的实际数量还是少得让我震惊。但除了一个正生着病的,今天他把所有小弟都派来了。
老艾发出像牛一样的哞哞声,连叫了三次。
今晚正好是叛军们开例会的日子。想着马上就会给他们一个惊喜,我兀自笑了,免得他们以为过了七年,离夫人又十万八千里,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分钟不到就完事了,没有人受伤。叛军像傻了一样愣愣地看着我们,直接束手就擒。甚至还有人认出了我们,哀叹道:“黑色佣兵团,到杜松城了。”
然后听到有人回应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是真的赢了。”
但貌似他们并不在意这件事,事实上,有的看起来更像是解脱了一样。
我们圆满地完成了这次任务,甚至都没惊动到附近邻居。这次偷袭也太顺利了。我们把俘虏押送到杜雷特尔,接下来就是私语和飞羽的活儿了,我只希望哪怕她们对渡鸦有所耳闻,却也是知之甚少。
这次我赌了一把大的,希望渡鸦没跟叛军提过宝贝儿的身份。如果他已经说了,我要做的就是掀屋顶跑路而不是误导私语和飞羽的注意力。
我没从私语那听到什么,估摸我赌赢了。
chapter19杜松城:恐惧
渡鸦“砰”的一声撞开了铁百合的大门,谢德被吓了一跳,他抬头望去。只见渡鸦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框上,一副惊魂失措的样子。谢德把抹布随手一扔,攥着手里的瓷酒瓶,快步走到渡鸦身旁。
“怎么了?”
渡鸦的眼神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宝贝儿,她正在招待店里唯一的客人。然后他摆摆头,浑身颤抖着深吸了几口气。
谢德很是惊恐。天哪,渡鸦竟然被吓得魂不守舍了!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害怕?这家伙可是连黑堡都敢闯!
“渡鸦,先坐到这边来。”他把渡鸦的武器取了下来,渡鸦听话地跟上他。谢德给宝贝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拿两个杯子和一坛酒过来。
宝贝儿看了渡鸦一眼,把客人扔到一边,飞快地拿来杯子和酒,急切地朝渡鸦打着手语。
渡鸦没有看她。
“渡鸦!”谢德低声喊道,“打起精神来,伙计!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渡鸦这才回过神来,他扫了一眼谢德和宝贝儿,然后目光看向了酒,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接着“啪”的一声放下空酒杯,宝贝儿立马重新把酒倒满。
此时被晾在一旁的客人发出不满的抗议。
“自己去拿。”谢德跟那人说。
那人嘴里嚷嚷着开始骂人。
“那就下地狱去吧!”谢德骂道,“渡鸦,快说,我们是不是有麻烦了?”
“噢不,不是我们,谢德,是我的麻烦到了。”渡鸦一边像打摆子似地颤抖个不停,一边朝着宝贝儿打手势。
谢德看懂了大概意思。
渡鸦让她去收拾行李,他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宝贝儿自然想知道原因。
因为他们找到我们了,渡鸦告诉她。
谁?宝贝儿问。
黑色佣兵团!他们到这儿了,就在杜松城。
宝贝儿看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黑色佣兵团?谢德想,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的确就在这儿,渡鸦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去参加集会,幸好是迟到了,我到那之前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公爵的人、看墓人,还有佣兵团。我看见了碎嘴、老艾和地精。我听见他们互相叫着对方的名字,我听见他们提起私语和飞羽。佣兵团和劫将现在都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