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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佣兵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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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语也有类似的问题。我选择了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割断她的头发,用来绑住手指。

    渡鸦不断折磨瘸子,直到我再也无法容忍。“渡鸦,到此为止吧。干吗不过来歇会儿,好好看住他们?”我们没有接到抓获私语后的具体指示,但我猜夫人会通知搜魂,让他过来看一眼。我们只要控制住局面,等他出现就行了。

    我把渡鸦从瘸子身旁赶走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搜魂的飞毯这才从空中飘落,停在两名俘虏身旁。搜魂走下飞毯,伸个懒腰,低头看着私语。他叹了口气,用那种职业女性的声音说:“不太漂亮啊,私语。不过你从来也不漂亮。对,我的朋友碎嘴发现了那些埋在地下的文件。”

    私语恶狠狠、冷冰冰的目光对准了我,可以看出她受到了很大打击。我不想面对这种目光,干脆挪开两步,但也没有更正搜魂的错误。

    他转身面对瘸子,难过地摇了摇头,“不,这是公事公办。你耗尽了自己的信用。是她下达的命令。”

    瘸子身子一僵。

    搜魂又问渡鸦:“你为什么没杀了他?”

    渡鸦坐在那棵横躺在地的大树树干上,长弓放在膝头,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一句话也没说。我说:“他觉得你能想出更带劲儿的法子。”

    搜魂笑道:“我这一路上想了很多,但没找到合适的点子。所以我也选择了渡鸦的方法,把消息传给化身。他正赶来。”

第20章 (卷一):(20)() 
黑衣劫将低头看着瘸子。他开口道:“你也知道自己有麻烦了,对不对?”然后又对我说,“活了这么长时间,他总该积累一点智慧。”最后转头对渡鸦说,“渡鸦,他就是夫人给你的奖赏。”

    渡鸦咕哝了一句:“感激不尽。”

    这我早就猜到了。但我也应该从中得些好处才对。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任何跟梦想沾边的东西。

    搜魂又玩起了读心术,“我想情况有所变化,你那份还没送来。别太拘束,碎嘴。咱们还要在这儿等很长时间。”

    我走过去坐在渡鸦身边。两人都没说话。我是想不出有什么好说,而他似乎正魂游身外——我早说过,一个人不能光靠仇恨过活。

    搜魂又检查了一遍俘虏的绑绳,然后把飞毯架子扯进树荫,自己坐在碎石堆上。

    化身在二十分钟后出现,跟往常一样巨大、丑陋、肮脏。他看看瘸子,跟搜魂说了几句,又冲瘸子喷了半分钟的污言秽语,然后重新坐上飞毯跃空而去。搜魂说:“他也要把这事儿交给别人。谁都不肯承担最终的责任。”

    “他还能把这事儿交给谁?”我问道。瘸子的敌人中够分量的就他们两个。

    搜魂耸耸肩,转身回到碎石堆。他用十几种声音自言自语,几乎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想他跟我一样,并不希望待在这里。

    时间慢慢流逝。几缕光柱愈发倾斜,逐一消失。等天黑后,我们就是活靶子——劫将在黑夜中也能看清东西。

    我看了眼渡鸦。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渡鸦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他玩牌时就是这副样子。

    我从树干上站起来,像瘸子刚才那样在空地中溜达。实在没事可干。我拿起一颗松果,扔向被渡鸦和我当成掩体的那棵树干上的一个节瘤它居然躲开了!我扭头冲向私语的长剑,但刚迈出腿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等我停下脚步,搜魂开口问道。

    我临时想着说辞,“活动活动筋骨。我刚想跑两步松松肌肉,可腿出了点毛病。”我说着揉了揉右侧小腿。他似乎没起疑心。我偷偷瞥了一眼树干,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我知道沉默就在那里;如果事态有变,他便会及时出现。

    沉默。他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跟我们用的法子一样?他是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经过一番恰如其分的表演后,我一瘸一拐走回渡鸦身边,试图通过手势告诉他如果遇到危险,我们会得到帮助。但他还在出神,根本没听进去。

    天黑了。半轮明月挂在空中,将几缕柔和银光洒进空地。搜魂还坐在石堆上。渡鸦和我也没离开树干。我的屁股生疼,烦躁不安,而且又累又饿,心中忐忑。我受够了,却没有勇气把话说出来。

    渡鸦突然打起精神。他环顾四周,开口问道:“咱们到底在干吗?”

    搜魂也回过神来,“等待,应该用不了太久了。”

    “等什么?”我问。有渡鸦作后盾,我也能拿出点勇气。搜魂转头看向这边。我突然感到身后树林产生了异常扰动,也发觉渡鸦矮身哈腰准备采取行动。“等什么?”我有气无力地又问了一遍。

    “等我,医师。”发话者的气息似乎就吹在我的后脖颈上。

    我猛地向搜魂蹿去,一把抄起私语的兵刃。劫将哈哈大笑。不知他是否注意到我的腿已经好了。我扭头看向小树干。什么也没有。

    一道夺目光华倾泻在我们所坐的树干上。我没看见渡鸦。他消失了。我紧紧抓住私语的长剑,决心在搜魂身上留下点像样的记号。

    光芒飘过倒塌的巨木,停在搜魂跟前。那耀眼辉光让人无法长时间注目。它照亮了整片空地。

    搜魂单膝跪倒。我立刻明白了。

    夫人!那团强光竟是夫人。原来我们一直在等的是她!我抬眼看去,直到双目生疼,随即也单膝跪下,把私语的长剑托在手中,好似骑士在向国王致敬。夫人!

    这就是我的奖赏吗?跟她见上一面?来自魅惑之源的某种东西呼唤着我,充斥在我心中。在那个愚蠢的时刻,我彻底陷入了爱河。但我看不清楚。我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夫人也具备搜魂那种令人不安的本领。“现在不行,碎嘴,”她说,“但是快了。”她说着碰了碰我的手。那纤纤素指灼烧着我的肌肤,就像初恋情人的第一次激情碰触。你可曾记得那头晕目眩、血脉偾张的兴奋时刻?

    “你稍后便会得到奖赏。今天你将有幸目睹一项五百年来无人得见的仪式。”她随即飘远,“肯定有些不舒服吧。站起来。”

    我起身退后两步。搜魂保持稍息站姿,目视着那团光华。它的亮度正在减弱。我的眼睛不再感到疼痛。光芒绕过石堆,飘向两名俘虏,随着它逐渐变暗,我终于看清其中的女性身影。

    夫人盯着瘸子看了很长时间,瘸子没有转开目光,脸上始终毫无表情。对他而言,已经不存在所谓希望或是绝望。

    夫人说:“你为我办过不少事,而且你的背叛也是利大于弊。我并非不懂仁慈。”光团一侧变亮,一片阴影随之消散,现出渡鸦的身影,他手里还拉着弓。“他是你的了,渡鸦。”

    我看了一眼瘸子。他表情激动,透出一丝怪异的希望。他当然不可能活命,但也许能落个爽快,简简单单,没有痛苦。

    渡鸦说:“不。”仅此而已,平平淡淡的拒绝。

    夫人沉吟道:“太糟了,瘸子。”她仰起头颅,冲天空发出一声尖啸。

    瘸子的身体猛烈弹动,塞口布从嘴里飞出,捆住脚踝的绑绳也应声断裂。他爬起身试图逃跑,试图念出某些可以保护自己的咒文。但他刚跑了三十尺,就见上千条狂暴毒蛇从夜色中游出,将他彻底吞没。

    它们盖住瘸子的身躯,钻进他的口鼻,甚至是耳朵和眼睛。它们从这些部位爬入,然后又从前胸后背或是肚子钻出。劫将厉声惨叫。惨叫。惨叫。那股可怖的生命力曾帮他挨过渡鸦的利箭,如今却害他经受这种折磨。

    我那天只吃了一条肉干,结果全都吐了出来。

    瘸子惨叫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咽气。夫人终于感到厌倦了,这才驱散蛇群。她在瘸子身上缠了一层沙沙作响的丝茧,又喊出几个字眼。一只放射冷光的巨大蜻蜓从夜空降落,抓起瘸子,嗡嗡嗡地飞向高塔。夫人说:“他可以让我乐上好几年。”她说着看了搜魂一眼,确保这个教训牢牢印在劫将心里。

    搜魂自始至终纹丝不动,此刻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夫人说:“碎嘴,你将要看见的场景,只存在于几个人的记忆当中。就连我的将军们也大都忘记了。”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夫人低头看去。私语显得畏惧瑟缩。夫人说:“不,不用这样。你曾是出类拔萃的敌人,我要给你一份奖赏。”她发出诡异笑声,“十劫将有了个空缺。”

    原来如此。钝头箭,促成这种局面的种种伏笔,一切都豁然开朗。夫人决定让私语取代瘸子的位置。

    什么时候?她在什么时候下了这个决心?瘸子近一年来麻烦不断,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耻辱。这都是她亲手编排的吗?八成没错。一条条线索,一句句谣言,一段段散碎记忆搜魂肯定早有参与,他一直在利用我们。也许早在他征募佣兵团时,就已经埋下伏笔。我们跟渡鸦的相遇显然不是巧合啊,她真是个残忍阴毒、擅长欺诈、精于算计的臭婊子。

    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夫人的故事里早有记叙。她除掉了自己的丈夫。如果搜魂没有说谎,那么还曾杀害自己的妹妹。我有什么可失望或是惊讶的呢?

    我看了搜魂一眼。他还是没动,但站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也被惊得手足无措。“是的,”夫人对他说,“你以为只有帝王能转化劫将。”她柔声笑道,“你错了。把这消息告诉那些还想着复活我丈夫的人吧。”

    搜魂身子微微一晃。我看不透这个动作的深意,但夫人似乎心满意足。她重又转身面对私语。

    叛军将领的惊恐程度比瘸子还深。她就要变成自己最痛恨的东西,而且根本束手无策。

    夫人单膝跪下,冲她低声耳语。

    我自始至终目不转睛,但还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跟地精一样,我也无法描述夫人的模样,虽说我就站在她身边,度过了整整一个夜晚——也许是几个夜晚。时间变得虚无缥缈,我们丢了好几天。但我的确看见她了,甚至目睹了一项仪式,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从此变成了战友。

    有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只巨大无朋的黄眸。就是把地精吓瘫了的那只眼睛。它凭空出现,看透了私语、渡鸦和我。

    我并没像地精那样被它吓坏。也许我不够敏感,也许只是更加无知。但它的确可怕。我之前说过,整整几天的时间就那么消失了。

    但巨眼并非全知全能。它对短期记忆没有太多办法。夫人并未发觉沉默就在附近。

    剩下的情况只有些散碎记忆,而且大都是私语的尖叫。空地一度充满跃动的恶魔,它们周身闪耀着邪恶光芒,争夺附在私语身上的权利。有一次,私语被迫面对那只眼睛。还有一次,我依稀记得私语死去又被复活,再度死去,再次复活,直到她跟死亡变得亲密无间。她被折磨了很长时间,然后又要面对巨眼。

    通过这些残碎片段,我知道她最终被打垮、残杀、复活,变成了忠诚不贰的奴隶。我还记得她向夫人宣誓效忠,言语间流露出急于取悦主子的怯懦热诚。

    仪式结束后过了很久,我才慢慢苏醒,只觉得迷惑失落,还有一种难以摆脱的恐惧。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种困惑正是夫人保护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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