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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守卫了。只有墓穴。而墓穴里面的可怕人物被禁锢着。他熬过了最严酷的难关
古老的恶魔应该还在沉睡。难道夫人没有挫败他企图在杜松城卷土重来的阴谋吗?难道她没能打倒他吗?
帝王陵与世界各地的陵墓并无二致。可能更加奢华些。白玫瑰没有亏待她的对手。只不过没有石棺而已。原本该有夫人躺在上面的桌台,此时却空无一物。
另一桌台上躺着个熟睡之人。身材魁梧、英气逼人。但是即便是沉睡,他的面目依旧狰狞,上面写满了深仇大恨以及失败的满腔怒火。
噢,还好。他的担心似乎是杞人忧天。魔鬼的确在安睡
突然,帝王坐起了身,还冲他笑。乌鸦穷其一生,还没见过这样一副邪恶的笑容。接着,这个不死人伸出手以示欢迎。乌鸦撒腿就跑。
身后是嘲讽的笑声。
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完全失控,只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仓皇地跑过恶龙和怒不可遏的白玫瑰士兵,还勉强听到帝王的爪牙全都在兴奋地嘶号。
虽然内心惊惧,他还是紧循着那条迷雾小径。可惜终究走错了一步
一失足,成千古恨。
暴风雨开始在大坟茔呼啸肆虐。世所罕见。电闪雷鸣,好似天兵鏖战,无数闪耀着烈焰火光的战锤、战矛和战剑撕天裂地。瓢泼大雨无休无止,滂沱晦暝。
一记慑天动地的闪电击中大坟茔。一时间,黄土和灌木被卷集到数百英尺的空中。天地震颤。永恒守卫恐惧不安地纷纷拿上武器,他们相信,古老的恶魔已经挣脱了枷锁。
大坟茔上显现出两个巨大身影。一个四脚着地,另一个双腿站立,闪电将它们照得透亮。过不多时,它们便跑向蜿蜒小径,没有在水上或者泥地上留下任何脚印。他们越过大坟茔的边境,逃窜到了树林之中。
没有人看到它们。等守卫带着千斤重的恐惧、战战兢兢地手握灯笼和武器赶到大坟茔时,暴风雨已经减弱了。闪电也停止了它狂暴的怒吼。雨势也渐渐减缓。
甜蜜上校和他的手下在大坟茔四周转悠了半天,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
永恒守卫回到自己的营盘,纷纷咒骂起天上的神仙和见鬼的天气。
在乌鸦住处的二楼,乌鸦的身子每五分钟呼吸一次。他的心脏几乎不再跳动。灵魂迷途不归的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chapter21惶悚平原
我请求去见宝贝儿,立马就得到了答复。她本来以为我之所以找她,要么是想大闹一场,严厉斥责上次考虑不周的军事行动,毕竟我们已经到了经不起任何损失的地步;要么是想给她上次课,讲一讲保证部队骨干、维持现有军力的重要性。她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我找她并不是为了这两件事。终于见到她了,看来她准备好要经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盘算着赶紧结束,好回到正事上去,不过我让她的期望落了空。
我出其不意地把木桨城的信件递给了她,这封信除了她,我还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我打着手语:“读一读吧。”
时间过了片刻。副团长不时把脑袋伸进门里左顾右盼,每次重复这个动作,都显得越来越急躁。她读完信,打量着我。
“怎么样?”她开始打手语。
“上面的信息正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文件中最为核心的部分。还有一些附加信息,比如信里说的故事也是我一直寻找的猎物。搜魂曾经告诉过我,咱们要找的秘密武器就藏在这些故事里。”
“可故事并不完整。”
“是的。但你不觉得这是有意而为之吗?”
“可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吧?”
“是的。也没有办法查出来,我们对‘他’知之甚少。或者是个‘她’。”事实上,我有很多怀疑对象,但又觉得他们彼此相悖。”
“信寄得很有规律,节奏也很快,”宝贝儿分析道,“始终如此。”这句话让我觉得她和我至少有个共同的怀疑对象。“始终如此。”
“送信人觉得,信寄完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有意思,不过依然派不上用场。还得等其他的信来。”
“这些还不是我头疼的原因。最后一封信的末尾,这里才是。真叫我绞尽脑汁。我必须弄明白。也许它至关重要。除非它是故意用来迷惑别人的,以防信件被人阻截。”
她取出最后一封信,盯着它直看,脸上闪现出顿悟的光芒。“是手语啊。碎嘴,”她打着手势,“这些字母。瞧明白了吗?像是用手说话,组合成字母的样子。”
我转到她身后。原来如此,我感觉自己愚不可及,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顺着这条思路,解读信的附言就容易多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封通信了,碎嘴。我必须做些事情了。风险非常大。机会渺茫,但我不得不勇往直前。如果你没有收到描述波曼兹最后一段日子的信,那你就必须马上出发,自己去取。我会把其中一份留在法师的家里,如同故事中交代的那样。你也许能在木桨城找到另外一份。去找一个叫作桑德的铁匠。
“祝我好运吧。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安全的庇护所。你要知道,不到世界危如累卵,我是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
还是没有任何签名。
宝贝儿同我面面相觑。我问:“你怎么看?我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
“那要是其他的信没有寄过来呢?”
“那你就得自己出去找了。”
“是啊。”恐惧。整个世界都在围捕我们。夜袭铁锈城一定让劫将们极其光火,复仇心切。
“也许能够扭转乾坤,碎嘴。”
“那可是大坟茔,宝贝儿。危险程度不亚于查姆高塔。”
“或许我应该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冒这个险。任何情况下都不行!抵抗斗争损失一个老态龙钟的军医无伤大雅,但万万不能没有白玫瑰。”
她用力抱住我,然后退后一步,打着手语:“碎嘴,我不是白玫瑰。她已经死了四百多年了。我叫宝贝儿。”
“可敌人都叫你白玫瑰。咱们的朋友也这么称呼你。名字里蕴含力量。”我挥手比画。“意义就在这里。一个名字。你承载着它,你也就成了它。”
“我叫宝贝儿。”她毫不妥协。
“对我来说,也许是的。对沉默,对其他几个人,兴许没错。但对整个世界来说,你就是白玫瑰,你就是救赎的希望。”我这才发现,在成为佣兵团的重点保护对象之前,宝贝儿的真名已经无人知晓了。我们只知她叫宝贝儿,因为渡鸦这么叫她。他知不知道她的本名?即便知道,也无所谓。反正她很安全。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名的人,前提是她自己还记得。在我们找到她的那个村子,瘸子的军队百般蹂躏,不可能还留有任何文字记载。
“走吧,”她做手势,“研究。思考。心怀信念。很快,也许在某个地方,你就能找到线索。”
chapter22惶悚平原
同懦弱的鲲鲸一起逃离铁锈城的家伙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得知,劫将已经撤出平原,全部怒不可遏,因为他们只剩下一条飞毯了。除非有新的飞毯驰援,不然攻势必定无限期推迟。可飞毯偏偏又是魔法界里价格最为不菲的奢侈品。我猜,瘸子这下不大好跟夫人交差了。
我把地精、独眼和沉默纳入到一个计划中来。我继续翻译文件。他们则提取其中的人名,记录在案。我的住处变得拥挤不堪。不过总算平添了一些生气,因为地精和独眼两个人曾经离开宝贝儿的结界,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们总是争吵不休。
我开始做噩梦。
有一天晚上,我真的受不了了。原因一半是因为送信人迟迟未到,另一半则是因为地精和独眼吵得我几近发疯。我提议道:“也许我该离开平原了。你们有没有办法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踏上旅程?”
他们问了很多问题。我基本诚实地一一解答。他们想要和我一起去,好像往西进发已经是既定事实一样。我拒绝道:“没门儿。要我和你们一起跋涉个一千英里?刚出平原,我就想自杀,或者杀掉你们其中一位。反正我早有此意了。”
地精尖笑不断,装作怕得要命的样子。独眼恫吓道:“只要你敢出现在十英尺的范围之内,我就把你变成蜥蜴。”
我粗声粗气地说:“把食物变成人屎还差不多。”
地精哈哈大笑。“小鸡小牛都比他厉害。你可以享用它们的肥料,茁壮成长。”
“你个小侏儒,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我打断道。
“越老脾气越暴,”独眼啧啧说道,“一定是得了风湿病。对不对啊,碎嘴?”
“嘿,要只是风湿病还算便宜了他呢,”地精振振有词,“每次都要忍让你,真叫人不爽。你的举止行为根本无法预测。”
“无法预测?”
“如同善变的四季。”
他们离开了。我快速地望向沉默。可这婊子养的居然不理我。
第二天,地精踱步进门,脸上挂着一副自以为是的笑容。“我们想出一招了,碎嘴。怕你万一真的迷了路。”
“说说看?”
“你先把护身符拿过来。”
我有两个护身符,都是他们很久以前给我的。一个会在劫将接近时向我报警。效果不错。另外一个显然是提供保护的,但也能让他们在较远的地方定位到我的位置。有一次,搜魂派遣渡鸦和我在云雾森林伏击瘸子和私语,沉默就是靠这个护身符找到我的,当时瘸子正欲变节投奔叛军。
很久很久的以前,很远很远的地方。碎嘴那时候还是个年轻人。
“我们要做些改动。这样就不能通过魔法找到你的位置。先把护身符给我。弄完了,我们就到外头去测试一下。”
我眯眼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你也必须去,这样才能测试护身符,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啥?听起来像是你们想跑到免疫结界以外的借口。”
“也许吧。”他咧嘴一笑。
不管怎么说,宝贝儿喜欢这个主意。第二天傍晚,我们朝小溪进发,绕过先祖树。“它似乎有点儿不高兴。”我说道。
“和劫将战斗的时候受到了波及,”独眼解释说,“所以不高兴。”
先祖树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停下来,顾自思考。这棵树一定是棵千年古树。平原上的树生长速度非常慢。它肚子里一定满是桑田碧海和传奇故事!
“快点,碎嘴,”地精不耐烦,“先祖树才不会说话哩。”他又像个蛤蟆一样咧嘴坏笑。
第87章 (卷三):白玫瑰(17)()
都怪他们太了解我了。只要我看到一个老家伙,我都忍不住去想,他都目睹过什么奇闻异事。这群天杀的家伙。
我们离开了距离地堡五英里的水道,向西进入沙漠,此处珊瑚特别密集,十分危险。我粗略估计,大约有五百个种类,珊瑚礁相距很近,几乎密不可透。璀璨缤纷,像手指,像蕨叶。珊瑚的枝条长达三十英尺,直插天际。我永远心生惊讶,这里的风竟然没有把它们连根拔起。
来到珊瑚环绕的小沙地,独眼叫停:“这里足够远了,我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