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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雪身形不稳,一下子扑进了上官西楼怀中。正逢男人坏笑“娘子好坏,为夫这衣服还差一个扣子才系好呢,娘子就又要给为夫解扣子。”
娘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死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自恋。她不就是给他扑床上了么,不就是长得帅点么,不就是温柔点么,不就是。。。好吧,谁让这是她的男人。
她刚待劈头大骂,马车外却怪异的传来树叶吹起的刺耳声音。
玩意霎那消散,她赶忙在他怀里挣脱,站了起来。
气息有些不对,上官西楼一手揽着她的腰,神态还是一副欠扁的摸样。
“再摸,再摸把你爪子卸了。”她气的咬牙,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不安分。
第235章 胭脂烫②()
“尊娘子命。”撅了撅嘴,他将大手撤下。
马车外刺耳的树叶声不断的吹响,阴森的可怕。他并非没有察觉,在他双手将她搂进怀里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浅浅的笑声。那笑声不是别人,就是上官兰翎的。
总觉得哪里变了,上官兰翎的压迫气息比以往强了不知多少。
“何萧,停车。”心下暗叹一声不好,上官西楼蹙紧了眉头,拥着谷雪便要出马车。
马儿嘶鸣一声,被嘞了住。而马车、却出不去了。何萧面无表情的掀帘子而入,手中的长刀快速向着上官西楼扑去。
“小心!”长袖一挥,十分的力道,生生将何萧震出马车,跌落在马车外五米处。谷雪惊惧十分,一手紧紧攥住上官西楼的手。
“这不是何萧!”
“不,他是何萧,他只是让人控制了。”他眉梢都挂着怒意,牵着她下了马车。这次,他失算了。一个人怎么会能控制另一个人的心思?除非、他不是人。
何萧跟了他多年,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怎么会换了个人。他只是被人操纵了。
深不见底的黑潭朝四周望了一圈,并没有任何人。
又是一声尖锐的叶哨声,谷雪敛眉,面上突地躁动起来。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这样的情势不好到了极点。
良久,空中没有一丝声音,安静的可怕。
何萧自从被她震到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
一切,都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啊”惨厉的叫声响彻星空,隐在暗处的侍卫瞬间全数落在地上。
谷雪大惊,走过去探他们的鼻息,才知这些人在这个瞬间,全部断了气。
上官西楼心中一紧,将谷雪护在怀里“雪儿,小心。”
语毕,还不等谷雪说话,又是一声叶哨,更加刺耳,而且这哨声转变了音律,变得更加难听。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有些东西爬来,密密麻麻的。
似乎是虫子。
“雪儿,乖,把眼睛闭起来。”他看清楚了,那些爬过来的都是些毒虫,只要咬人一下,伤口便会当即扩散,溃烂而死。
“我不。”什么都经历过了,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想推开她,她又怎么愿意。
“乖。”上官西楼哄着,声音柔的能溢出来。他从不曾对谁这么温柔过,唯独对这个女人,他舍不得她受罪。
就让她远去,反正他也只有两天了。
“岚烟!”远远的,谷雪突然看着上官西楼远方,大声喊道,面上的紧张当即被卸下。
他也是一惊,当即回头。却不想背上狠狠的受了一掌,她把他一掌打了出去。
毒虫的包围圈,她无惧的看着毒虫对着自己爬过来。
谁道她不识得这是什么东西?就如上官历弘所说,他好自私,想她活着,又怎不知她舍得他死?要
死、便一起吧。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黄泉碧落一起走。
喉中咸腥又是溢了上来,刚才那一掌,她用尽全力将他推走。他痛苦的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恨意。无奈一笑,殷红滑下嘴角。如果这辈子爱不成了,就恨我吧。
远处的毒虫爬进,爬上自己的靴子。
我谷雪这辈子,爱过,伤过,痛过。拼过,搏过,输过。最最铭心刻骨的,也不过他一抹淡笑。有人曾说,最字后面永远不跟复数。我想,我爱的,或许也就是这个。
丝竹声悦耳,由远及近,将叶哨的声音彻底压制了下去。
脚下的毒虫也不在前进,停在那里。
谷雪疑惑的抬眼,远方,上官西楼驳斥着她的力道,已经返了过来。
是谁吹的笛子?完全压住了刺耳的叶哨。
一袭粉衣,绾起的的发丝。在空中由无数的桃花瓣叠加起来,形成了个人形。
多么惊悚的画面,若不是狂风将那粉衣女子的刘海,吹起,谷雪根本看不到她眉间的桃瓣。
是未央。。。
她比昨晚看见的又漂亮了。
看着谷雪,她只是笑,飘在空中的脚尖点在了地上“上官兰翎早已不是人,你们根本制不住他。雪,我在这也等你许久了。”
记忆苏醒,阔别千年,太子妃换了容颜,却逃不过她一眼。是了,她是桃花妖,也就是花妖。
“未央。。。你怎知上官兰翎早已不是人?”
背上一紧,男人紧紧拥住了她,他抱得紧紧的,似乎在发泄刚才她把他推开的怒气。
未央扫了眼上官西楼,将眸子闭了起来,地上的毒虫霎那灰飞烟灭。
“上官兰翎,其实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那现在的上官兰翎。。。”头上直冒凉气,谷雪牙齿打颤。她直觉身边的事物都变得怪怪的,而且阴森摄人。
“他被魔族妖后夺了心魄,早已是半人不魔。”魔族妖后,魔界心肠最歹毒的人。当年与妖界同盟,若不是她半路倒戈变卦,太子妃怎落得个散尽千年修为的下场?
天界太子妃,狐族领主之女,无姓,单字一个雪。天历六百二十三年天界聘之,尊为太子妃。其人容貌妖艳绝美,大红牡丹袍披霞在身,眉梢一掠,容姿聘婷,倾国倾城。
第236章 胭脂烫③()
上官兰翎没有现身,未央也未把他揪出来。一行人只消未央粉色水袖翻飞,瞬间无了踪影。眨眼即到皇宫。
第二日,上官西楼一直在忙朝中的事,繁琐之处,竟是一天不见人影。翌日,阳光依旧与狂风为伴,宫中收到一封书信,是冷聿派人千里加急送来的。
小玉儿终于是坐了仓朔的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后宫。信中说她的嗓子已无大碍,叫她勿在挂心。也许下了诺言,仓朔在他永生之年绝不犯大兴一分,两地互通生意,共同繁盛。
当我看到信时,满心欢喜之余,亦是满心愁容。我知道今日是第三日了,我与西楼的最后一日。他还在忙,我曾悄悄去瞧过他,他在御书房里,折子堆了一桌。
哦,对了。自从那日未央带着我回来,关雎宫就恢复了往常的摸样,跟三年前时一样。
在威城时,我玩笑似的跟上官燕迟说过,我说若你不能一生一世独宠于她,我必亲手刃了你。
当然,他的回答让我很是欣慰。
又是夜幕了,天穹星遥远,夜光笼罩着这偌大的皇宫。
关雎宫内暖意如夏,熏香袅袅飞散。
我看着推门而进的他,心中一苦,赶忙上前环抱住他。
他笑,从未有过的柔和“雪儿,多穿些衣服,这两日没有陪你,今晚陪你看繁星。”
我心里一凛,当即明了,也不说开。又披了件狐裘,是岚烟那日给我的那件。他说这火红的狐裘本就是我的,当时我不懂,现在我想我有些懂了。
梦中的太子妃,梦中的太子,或许这一切都不是梦境。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往事,只是我忘了而已。就如未央一般,也是天界之人。
琼楼玉宇上,两个影子相互拥着,偶尔,见男人指了指星空。女子嫣然一笑、而已。
风很凉,楼宇上的人却似乎不受狂风夹击。安然的痴吻,缠绵悱恻。
当鱼肚白的天幕翻转,我还在他怀里。我没有哭,也许忘了什么是哭。应三日之约,他的身子早已冰冷如寒冬。
他死了。
而我躺在他怀里。
他走的那样静悄悄,狐裘上的毛绒在脸颊边被风吹得有些躁动。
后来,大兴乱了,不过幸好未央把若漓他们带了来。
再后来,我把阮儿托付给了若漓,我这一去,不知路途凶险。未央也在把他们带回来的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记得未央的话,她说她不是投胎而来,所以不必死后归位。
当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知道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上官西楼被确诊为心脉受损致死,没人理解我的话。
我只能苦笑,一人单身披着火红的牡丹袍,身披火红狐裘,我离开了皇宫。身后若漓的哭喊,我听见了。但我不会回头。
我要去桃源,我要去寻找所谓的天意所属。
手中的发簪犹在,我将它插在发中。
事实总是无法预料,当我迈出皇宫的大门,我看见了一个人。
冷聿。
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
他说“我陪你去。”
我笑“你不认为我疯了吗?”
他两步迈上前,将我拥在怀里。他的拥抱,总不及西楼的暖。
“疯么?那你便当我也疯了吧。”
倒是应景,两个疯了的人,跨马奔驰在广阔的天地。
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只是在踏出三国关河的霎那,身影顿时不见。
凡尘的事,总有个结局,冷非同再即位,把小玉儿尊为天后,与太后同起同座。那个安然的女子,值得那样的殊荣。
暗夜,有人告诉我,再过了这一片绿洲,前方便有片沼泽,那片如大漠般广阔的沼泽地一过,即是斐龙城,斐龙城的终点,就是天界与妖界的入口。
身旁的人蹙了蹙眉头,眼里一片戏谑“原来三国关口竟是如此暗藏玄机的地方。跟着你,倒是真长了见识。”
我笑得灿然,这路看起来平坦至极,谁曾想那片沼泽,那个斐龙城,都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葬命的地方。前方路途凶险,好在她心中有所想。西楼在天界等着她,只要她过去,便是永生天堂。
“听说,斐龙城与沼泽的交界有浴火凤凰看守。谁都不能靠近她,她的眼睛可以燃烧一切。”我声调一顿,声音扩大,笑道“你可曾后悔,丢了如玉美人不顾,跟我闯荡。未来还是一片无可预料的险境。”
冷聿扬鞭一挥,比她更猖狂“那我可是要好好看清楚了,看看这条路是不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玩弄皇权多没有意思,不如弛聘白山黑水之间,图个逍遥自在。”
“这也算逍遥?当你的皇帝多好,大手一挥,万人之上,生杀予夺。”
“这都出来了,谁会傻到再把皇位让给我。罢了吧,我还是去见识另一片天空的好。”挑眉佯装叹息,冷聿又是一挥马鞭。
绿洲中,两个人纵马远去。前方是沼泽地,触物即沉,再大的东西,只要碰上了地,都会被瞬间吞没。
天边苑,莫兰大将将手中的铜镜一甩而下。笑话,凡人妄想穿过这片沼泽?简直是痴人说梦!
“来人!”眉眼一转,莫言大将眸眼轻挑“派兵二百,驻守斐龙城,见凡人,格杀勿论。”
第237章 天之路①()
“是!”有人应声,当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