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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务革新一事极其之繁琐,所要处理的方方面面之事可谓是多如牛‘毛’,纵使弘晴才智过人,也依旧被累得个够呛,好在付出的努力总算是有了回报,到了如今,三大军校中的西安、金陵两处都已开始破土动工,最迟明年五月间便可完成所有建设,而八大集团军的调整也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部都在抓紧‘操’练新兵,以便尽快形成战斗力,至于总参谋部、总后勤部以及各兵种司令部也基本架设完毕,新军诸般事宜已彻底从兵部中了出来,无论是武将选拔还是后勤供应乃至兵力调派都不再经由兵部统筹,满天下能调动得了新军的唯有弘晴一人,至此,大清的军权可以说已是彻底掌控在了弘晴的手中,当然了,军务革新事宜虽是大体底定,可后续的手尾依旧不少,弘晴自不敢稍有轻忽,所有的工作重心依旧着落在此事上。
就天家政治的本质而论,和平从来都不是主旋律,斗争才是,一心专注军务革新的弘晴不愿惹事,可总有人不想让其消停了去,这不,离着中秋还差两日,山东道监察御史安承敏突然上了道弹章,以绥靖不力之名义弹劾九‘门’提督耿三飙,理由是前日京师东城发生了一场恶‘性’械斗,死伤十数人,之所以会有这等恶事发生,皆因九‘门’提督衙‘门’治安不力之故,身为提督,耿三飙难辞其咎。
安承敏这么道本章一上,朝野间顿时为之哗然一片,没旁的,概因两个当事人的身份都颇为的耐人寻味安承敏乃是三阿哥‘门’下奴才,而耿三飙名义上是老十六庄亲王的‘门’下奴才,可满朝文武都知晓耿三飙背后站着的其实是弘晴,两人这么一对上,岂不意味着三阿哥要向弘晴发出挑战了?若真是如此的话,好不容易才刚缓和下来的朝廷局势岂不是又要‘波’澜大起了么。
“师尊,您怎么看此事?”
近一年的时间里,弘晴除了上朝之外,基本上都住在了颐和园中,一心只忙军务革新之事,对朝中事务基本不加理会,然则耳目却并不闭塞,安承敏方才刚上了本章,弘晴便已得知了详情,自不敢掉以轻心,这便将陈老夫子请了来,屏退了左右之后,便即面‘色’凝重地将问题丢给了陈老夫子。
“王爷以为如何哉?”
陈老夫子并未回答弘晴的问话,而是一派风轻云淡地反问了一句道。
“师尊明鉴,徒儿以为此事恐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背后只怕应是皇阿玛在暗中推动罢。”
弘晴乃是七窍玲珑心之辈,论及‘阴’谋智算之能,绝对位于天下少有的巅峰行列,自不会看不出此局背后的蹊跷之所在,心里头也早就有了数条应对之道,所虑着无外乎是取那一条为宜罢了。
“王爷说对了,呵,狐狸素来是最狡诈的动物,哪怕过冰封之河,那也会先探探爪子,断然不肯轻易便踏上河面,怕的便是半道而溺罢。”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陈老夫子当即便笑了起来,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满不在乎地将诚德帝好生调侃了一把。
“嗯……”
尽管陈老夫子笑谈无忌,也不曾明言该当如何应对,可弘晴却是一听便知陈老夫子此番话语背后之所指,无非是要弘晴在此事上稍作忍让,以保证朝局之平稳罢了,而这,虽也在弘晴的考虑范围之内,但却并不是弘晴所愿接受之最优解,只是陈老夫子既是如此暗示了,弘晴也不好强硬说不,也就只能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以默然来表示反对。
“时至今日,九‘门’提督之位很重要么?”
哪怕弘晴沉默不语,可陈老夫子却是轻易便猜知了弘晴的心思之所在,不过么,却并未去啰唣那些个华而不实的大道理,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提点了一句道。
“不重要,然,耿三飙于徒儿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军务革新事宜虽尚未真正结束,可京师军区的构架却已是整备完毕,丰台大营虽只剩下五万‘精’锐,然,论及战力,却是天下无双,雄踞八大集团军之首,无论武器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是如此,更别说该军从上到下,都是弘晴的心腹嫡系,但有所命,无有不从者,反观九‘门’提督衙‘门’,虽也有三万余兵力,可姑且不论大半将领都是效忠弘晴之人,至于下头的兵丁么,更有不少是从新军中退伍的老兵,心向着的也是弘晴,再者,九‘门’提督衙‘门’的军队之武备尽皆是轻武器,就算掌控于他人之手,也不是驻扎在丰台大营的第一集团军一合之敌,换而言之,就算是九‘门’提督衙‘门’易手,弘晴也可无视之,然则弘晴却是断然不能放弃耿三飙其人,此无他,耿三飙乃是最早投须晴的武将,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因着本身能力之所限,所能发挥的作用已然不大,可其之忠心却是断然不能无视了去的。
“确然如此,耿三飙在九‘门’提督任上已有三年余了,姑且外放地方也无不可之说,依为师看来,与孟光祖对调一下应是可行之策。”
陈老夫子自是能理解弘晴的顾虑之所在,不过么,却显然并不甚赞同弘晴打算死撑耿三飙之打算,这便委婉地提出了个折衷之建议。
“唔……”
听得陈老夫子这般提议,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显见是有些意动,但却并未就此下个决断,没旁的,陕西总督之位与九‘门’提督之职品阶相同,都是从一品大员,可前者是封疆大吏,后者不过是京师一普通极品官员罢了,论及地位,自然是陕西总督来得高,可要论及在朝中重要‘性’的话,手握京师内城治安大权的九‘门’提督明显高强过陕西总督不知多少倍,从此意义来说,若是两者对调的话,显然耿三飙要吃些亏,可也不是不能接受,真正令弘晴不甚情愿的只有两条,一是对孟光祖这个诚德帝‘门’下奴才有些不甚放心,二来么,便是担心耿三飙之感受,正因为此,弘晴思量再三,还是迟迟难下个决断。
“启禀王爷,李德全、李公公来了,说是陛下有口谕要宣。”
就在弘晴沉‘吟’不语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中,却见丁松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几个大步抢到了弘晴的身前,一躬身,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呵,来得好快么!一听李德全到了,弘晴立马便猜知了那所谓的口谕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心下里立马滚过了老大的一阵不爽,不过么,倒也无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但却并未急着去园‘门’外接旨,而是眉头微皱地沉思了起来……5aahhh+25703533>;
第989章 狐狸过河(二)()
“儿臣叩见皇阿玛!”
果然不出弘晴之所料,李德全传的口谕就一条,那便是诚德帝有请,对此,弘晴心中虽是颇为的不爽,可还是收拾了一下便敢到了皇城处,在宫门处不过稍耽搁了片刻,便已得了准进的口谕,由李德全陪着便到了养心殿中,方才刚行上大殿,入眼便见偌大的殿堂中,除了高坐在上首的诚德帝之外,竟再无旁人在,心念电转间,便已明了了诚德帝摆出这等单独奏对的用心之所在,不过么,却也并不在意,也就只是神情平静地抢到了御前,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
面对着弘晴的大礼,诚德帝并无甚太多的和煦表示,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抬手,淡然地叫了起。
“谢皇阿玛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诚德帝既是叫了起,三呼万岁的谢恩礼仪乃是题中应有之义,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军务革新事宜都办得如何了?”
近一年来,因着弘晴不曾插手朝务之故,诚德帝的日子倒是过得颇为的顺遂,于政务上,尽管远谈不上有甚大的建树,可政令却是基本畅通无阻,皇帝的权威得以保证之下,诚德帝的威严也自恢复了不老少,这不,一开口问话的语气便是君臣奏对之格局。
“回皇阿玛的话,诸般事宜尚算顺遂,而今,新设之机构都已开始正常运转,唯西安与金陵之军校建设尚在进行之中,预计明年四月前应可完工,六月底即可开始正常招生。”
弘晴虽是不让诚德帝插手军务革新事宜,可每个月都会上一本章,详细说明军务革新之进展,偶尔还会提出些不甚重要的请求,算是全了诚德帝总揽朝局的面子,在这等情形下,诚德帝又怎可能会不清楚军务革新的具体进展情况,毫无疑问,诚德帝这明显就是在明知故问罢了,对此,弘晴心中虽是厌烦得很,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恭谨地解释了一番。
“嗯,晴儿办事,朕还是信得过的。”
诚德帝也自知晓难以插手到军务革新一事中去,之所以发问,也不过只是表示一下关切罢了,此际听得弘晴这般说法,自不会再往下详问,淡然地吭哧了一声,也就算是揭过了此事。
“儿臣自当努力为之,断不敢有负皇阿玛之信重。”
诚德帝既是不打算详问,弘晴自也懒得多说,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付了一句了事。
“朕今儿个叫尔前来,只为一事,唔,这么说罢,山东道监察御史安承敏上了弹章,弹劾九门提督耿三飙绥靖不力,以致于京师治安难宁,朕已是留中不发,然,却恐群臣们会对此异议颇多,晴儿看此事当何如之啊?”
诚德帝原本就不是个很有耐心之辈,早年的谦逊与宽仁不过都是伪装罢了,自打登基之后,早已是原形毕露了的,这不,仅仅只是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也就穷图匕现了的。
“皇阿玛明鉴,儿臣以为安承敏不过是巧言邀功罢了,实不足道哉。”
这一听诚德帝故意将事情说得如此之严重,弘晴的心里头立马便滚过了一阵怒意,也懒得多作修饰,毫不客气地便给安承敏扣上了顶“哗众取宠”的大帽子。
“嗯,话虽如此,只是却恐众口铄金啊,若是弹章大起,于朝局之平稳固是不利,于耿三飙本人,怕也不是好事罢,终归须得谨慎从事才好,晴儿以为如何哉?”
诚德帝此番是铁了心要将耿三飙从九门提督这么个位置上挪开了的,为此,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部署诸般事宜,尽管不指望能将耿三飙一撸到底,可却是断然不能容忍皇城的安危被弘晴掌控在手,正是出自此等打算,纵使弘晴已是表明了坚决要保耿三飙的意图,可诚德帝却是不肯就此退缩,这便在言语间暗示了一番。
“皇阿玛所虑甚是,然,圣人常言曰:理不辩不明,事不说不清,似安承敏其人,身具言官身份,闻风奏事乃其之本职,但却并不能因此便认定其所言即是事实,是是非非终归须得靠事实来说话,故而,儿臣以为此事尚须得慎重斟酌才是。”
尽管陈老夫子已是提议姑且退让,然则弘晴却兀自尚未下定决心,此际自也就不肯任由诚德帝胡乱行了去,据理力争也就是必然之事了的。
“唔……,晴儿说得也是,此事姑且看群臣们是怎个反应再定也好,朕乏了,尔且自去罢。”
诚德帝今儿个将弘晴叫了来,本就只是想着试探一下弘晴的反应罢了,并未指望弘晴能乖乖答应自个儿的要求,此际见弘晴态度坚决,也就不想再多谈此事,但见其假作沉吟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