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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一愣,虽不曾追问根底,可望向陆纯彦的眼神里却已满是探询之意味。
“王爷明鉴,此不过无用功耳,倘若那小儿执意要将事闹大,纵使再如何掩盖,怕也无济于事罢,又何须多此一举哉,且,在陆某看来,那厮却是断然不会行此的,理由么,嘿,不外乎是顾忌天家脸面罢了,真要将事情闹腾得满天下皆知,也未见得一准能奈王爷与四爷何,倒会令陛下生出厌恶之心,故,若是陆某料得不差的话,此一战必无一活口!”
陆纯彦神情淡然地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紧不慢地便点破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不过么,却并未将话说完全老爷子膝下可不止三、四、八几位阿哥,而是还有着二十几位儿子,真要是事情闹得个不可收拾的话,老爷子一怒之下,将这几位全都废黜了也不见得是啥了不得之事,大不了从其它阿哥里再选取贤良来当接班人也就是了。
“这个杀胚!罢了,依先生看,此事当如何个了局方好?”
郑明睿逃得快,自是不清楚战场最后之情形,先前禀报之际,自也就不曾提及此战是否有被俘者,正因为此,八爷才会担心弘晴会利用俘虏大做文章,可此际一听陆纯彦这般分析,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禁为弘晴的狠戾而心惊肉跳不已。
“得了便宜,又想卖乖,天下哪有这等美事,某有三策,定可教那厮安生不得!”
此番袭杀弘晴的谋划乃是陆纯彦一力促成的,结果却是落得个全军尽没之下场,纵使八爷不责怪,陆纯彦心中也实在是难以自释,自是不肯让弘晴平白算计了去,这便牙关紧咬地放出了句狠话。
“哦?还请先生赐教!”
八爷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这一听陆纯彦有对付弘晴的办法,自是来了精神,紧赶着朝陆纯彦便是一躬,兴致高涨地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王爷明鉴,那厮之所以不深究此战之根底,非是真有仁慈之心,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依陆某看来,其一准将所有罪过全都推到白莲教的身上,此一条倒是无虞,只是这么一来,一个明显的破绽便已是毕露无疑那批火器从何而来?此即是可做文章处。”
陆纯彦并未急着说破三策为何,而是先行为八爷剖析了下局势,明确指出了可资利用之处。
“先生之意是……”
一听陆纯彦这般说法,八爷的眼神立马便是一亮,隐隐然已是想到了些关键之处,只是并不敢太过肯定,这便试探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嘿,私调军械乃是死罪,纵使其身为主管,怕也不能胡乱行事罢,光此一条,便可参其一本,就算其能侥幸得脱,总揽军械制造之权必也难保,此为其一;其次,此番一战后,火器之威名当更盛矣,若是十四爷处再次上本行推广事宜,圣上怕是也不好再拦阻了的,若如此,三爷一方独大之局面必将动摇,至于其三么,王爷不妨与四爷做个交易,将中央银行拿下,让弘历再回工部,专管军械制造,以行制衡之道,想来圣上当无不准之理,有此三策在,当可令那厮自食苦果!”
陆纯彦没再多卖关子,但见自信地一笑,已是将三策之根底一一详述了出来。
“嗯,有此三策,自不愁大事不成,只是老四那头……”
八爷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下里已是认定了三策的可行性,只是对于四爷会不会全力配合却是不敢做个断言,没旁的,此番夜袭可是他八爷提议的,结果么,弄得四爷也跟着损失惨重了去,这回再要与四爷打商量,八1爷的底气自是不免有些个不足了的。
“王爷只管放心,四爷乃精明之辈,他会知道该如何抉择的。”
陆纯彦自是清楚八爷的担心之所在,不过么,却是半点都不以为意,言语肯定地便给出了答案。
“那好,就这么定了!”
陆纯彦都已将话说得如此之明了,八爷自是再无甚疑虑,一咬牙,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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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余震连连(二)()
中秋将至,天却并不见凉,反倒是更燥热了几分,尤其是这等午间时分,哪怕是仅着一件单衣,也能热出一身的大汗来,然则邬思道却显然并不甚在意这等难耐的燥热,端坐在几子前,持笔速书着,挥洒自如间,一副狂草已是跃然纸上,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颇得草圣张旭之神韵,一见这等神作,边上侍候着的几名书童全都情不自禁地叫好不迭,可邬思道却并无甚得意之神色,仅仅只是淡然地笑着,一派的风轻云淡之从容气度。zhuzhudao”猪猪岛小说“
“王爷回来了。”
邬思道的好心情并没能保持多久,但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中,一脸晦气的四爷已是拖着脚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理都没理那几名书童的见礼,勾着头行到了正中的文案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重重地跌坐了下来,一见及此,邬思道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不过么,倒也没急着出言追问根由,而是心平气和地打了个招呼。
“嗯……”
四爷的心情显然是差到了极点,哪怕是邬思道的招呼,四爷也不想多言,仅仅只是长长地出了口大气。
“王爷,可是井陉之事出了甚岔子了么?”
邬思道到底不是寻常之辈,尽管四爷仅仅只是一声叹息而已,他便已敏锐地察觉到了wèntíkěnéng出在何处,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自不敢大意了去,这便赶忙探问了一句道,
“唉……,败了,了因无能,误我大事!”
四爷之所以在午时赶回府上,自是准备跟邬思道好生议个对策出来,此际见邬思道已然猜到了根底,四爷自不会有甚隐瞒了,但见其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长叹地感慨了起来。
“败了?如何个败法?”
尽管先前已然猜到了结果,可真听得四爷亲口证实,邬思道的心还是不免为之一抽,只是事关重大,邬思道也顾不得四爷作何感想,紧赶着便刨根问底地往下追问道。
“本王也不知详情,只是从那混账小子的奏报里得知了些消息,据其所述,井陉一战共歼白莲教匪徒九百八十九人,无一活口,本王还不知了因那秃驴到底是生是死,唉……”
一说起井陉之战,四爷的脸色便愈发难看了起来,没旁的,概因此事真要是闹腾大发了去,实难保老爷子会不会震怒地痛下杀手,再说了,就算老爷子不死究此事,光是“血滴子”精锐尽丧的损失便不是四爷所能承受得起的,要zhīdào四爷可不似八爷那般阔绰,为了组建“血滴子”这支死士势力,四爷可是省吃俭用地投入了血本,而今精英一朝丧尽,叫四爷又如何能不伤心万分的。
“竟会如此?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罢。”
井陉夜袭的计划虽不是邬思道拟定的,可整体作战计划他却是知晓的,在其看来,如此之详尽的计划虽不能说完美无缺,可大体上来说,却是几尽完善的,不说三方联军之兵力已是弘晴一方的三倍有余,也不说三方联军里高手如云,就说两路守关军的兵力便足以灭掉弘晴所部,这等优势不可谓不大,可结果居然是弘晴赢了,还是全胜之姿,这令邬思道自不免有些个难以置信。
“唉,据闻那厮在队伍里暗藏了大量的火器,又暗中设伏,故此……”
四爷也不敢相信己方有着如此大的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落得个惨败之结局,解释了一句之后,便即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火器?唔……”
一听四爷提到了火器,邬思道的眼神立马便是一亮,心下里已是有了些计较,只是尚未谋算万全,却是并未急着道破,而是眉头微皱地思索了起来。
“禀王爷,八爷派人送来了封信,请王爷过目。”
就在邬思道沉吟不定之际,却见王府总管急匆匆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四爷所坐的文案前,一躬身,将手中捧着的一封信函递到了四爷的面前。
“嗯。”
这一听又是八爷来信,四爷忍不住便是一阵火大,没旁的,上回就是八爷来的信,否则的话,四爷还真就没动手的想头,而今八爷有来了这么一手,四爷怨气勃发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的,不过么,倒是没当场发作出来,而是冷着脸地吭了一声,不耐地抓过了信函,用力撕开了封口,从内里取出了张写满了字的纸张,飞快地扫了一眼,脸色顿时便精彩了起来,呆愣了良久之后,也没多言,而是转手将信纸递给了邬思道。
“这文章倒是可以做,却未见得能成事,弘晴小儿既是敢如此恣意行事,想必是有了应对之法,要动其根本恐难,然,分其权柄倒是有几分希望。”
八爷的来信大多是寒暄的废话,啰啰嗦嗦地扯了一大通,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罢了,唯有最后方才提了几句火器的事儿,也就只说火器犀利无比,从井陉大捷便可见一斑,又说这等利器若不善加管制,恐遗祸无穷云云,至于如何管制么,却是语焉不详,从字面上看过去,此信也不过就是寻常问候私信而已,可内里之意味却又哪能瞒得过邬思道这等有心人,只略一推算,便已明了了八爷的算计之所在,不过么,邬思道倒是没反对去尝试上一下的。
“嗯,依先生看来,若是让历儿去管,皇阿玛可会允了?”
工部的火器之威着实是令人垂涎不已的,四爷自也不例外,此际听得邬思道这般说法,还真就起了将这等权柄掌控手中之心思,这便沉吟着发问了一句道。
“五五开罢。”
邬思道想了想之后,这才给出了个不甚确定的答案。
“五成么?那倒不妨试上一试,只是老八那厮……”
五成的希望已经不算低了,别说五成了,哪怕是只有一线的希望,四爷也想去争取上一番,不为别的,只因火器的犀利实在是太诱人了些,谁能掌控在手,谁便有了图谋大业的根基,四爷自不kěnéng不心动的,然则对八爷提议此事的用心却不免起了疑心,自不信八爷会毫无目的地支持己方。
“八爷所思不在此,呵,即便他想,陛下也断然不会准的,若依邬某看来,八爷估摸着是想借势将火器推广下去,此无他,论及军中势力,当以八爷为最,火器一旦普及,八爷必然受惠最多,从此一条看,此番八爷定会全力支持王爷无虞。”
邬思道乃是当世有数之智者,自是早就看破了八爷的隐藏之用心,此际见四爷对再次与八爷联手颇有戒心,不由地便笑了起来,言语肯定地揭破了八爷的真实用意之所在。
“嗯……”
一想到八爷在军中的潜藏势力之庞大,四爷自不免又犯起了踌躇,没旁的,他在军中也就年羹尧一名可用之才而已,别说跟八爷比了,便是跟三爷、十三爷相比,都差得无比远,真要是火器普及了下去,四爷实在不敢保证自己在将来的那一刻能占到甚便宜的,举棋不定之下,心情自不免更烦上了几分,这一沉默便是良久,却始终不曾有所决断……
“陛下有旨,宣,仁郡王弘晴养心殿觐见!”
天安门前,奏事处总管秦无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弘晴,拖腔拖调地宣了老爷子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