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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族尘封的那本禁书里记载的是真的话,那么,面前的这个僵尸,只能吸食一个人的血液。
而且,仅能吸食这一种血液。
从昨晚她吸过自己的血后,到现在都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说明,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唯一适合她的那个人。
被当作血库的感觉很奇妙。
可是一想到那个‘唯一’,裴靳禹的心里,又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微微一笑,点头,故意点了点自己脖子的位置,“对,我的血。”
南朵朵的眼睛骤然放亮。
这完全是不受本意控制的‘兽性’反应!
她赶紧撇开视线,故意干咳了联系啊,然后说道,“咳,我,我才不会为一点点血牺牲自己呢!”
裴靳禹挑眉——哦?
接着,就听这丫头又说了一句,“不过,为了广大劳苦的建筑工人朋友们,我还是愿意走一趟的。”
这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小模样。
裴靳禹嘴角噙笑,却没有戳穿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吃完晚饭,咱们就直接过去。”
南朵朵瘪嘴,瞄了瞄他脖子上的动脉,偷偷舔血牙。
第176章 有心的试探()
夜色渐深。
南朵朵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专心开车的裴靳禹。
车厢里有些拥挤又压抑的气氛,让原本夏日就高热的夜晚,更多了一丝异样的温度。
南朵朵按下一点车窗,让凉爽的夜风从窗外透进来,舒服地眯了眯眼。
裴靳禹扫了她一眼,笑了笑。
南朵朵注意到他的这个神情,犹豫了下,问道,“你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害怕我?”
裴靳禹笑,“为什么要害怕你?”
南朵朵单手支在车窗上撑着头,侧过脸看他,“因为我毕竟是一只僵尸么,说起僵尸,电视上放的那些行尸走肉什么的,不是都很恐怖么。在人类的意识里,僵尸应该就是那个样子吧?”
裴靳禹笑着摇摇头,看了眼南朵朵,“原来你也看电视。”
南朵朵被他揶揄得有点脸红,抿了抿唇,小声嘀咕道,“我也算活在当下么。”哦,不对,‘活’这个字,跟她似乎没什么关系了。
裴靳禹将车在红灯前停下,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叼在嘴上,然后点燃,吐出一口淡淡青烟,缓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们第一天见面的那晚,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血瘾发作的那晚么?
南朵朵自从苏醒过后,连以前的记忆都断断续续,更别说血瘾发作后,完全不省人事的自己了。
她盯着裴靳禹抽烟的动作,只觉得这人简直帅出天际了。
一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那晚我难道真的做了十分那什么的事情了么?”
说起来,她真的蛮难为情的——从楚可的口中,她还是能隐约猜到,血瘾爆发后,自己那‘色||鬼投胎’的兽||性模样。
裴靳禹吐出一口烟后,又笑了一声。
南朵朵看着他,在氤氲朦胧的烟雾后,裴靳禹的脸有些模糊,唯独笑声传来,十分地动人。
她的心跳忽然错了一拍。
莫名地低头看了一眼,接着又听裴靳禹说道,“那晚你对我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裴靳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好像带了点被迫的无奈。
南朵朵就感觉头皮一麻——这讨厌的血瘾!
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说话,结果裴靳禹再次开口道,“二十七年,从我出生到现在,你是第一个那样对我的女人。”
南朵朵要准嘴唇,心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看他这样子,难道自己还能强上||了他不成?
不会吧
“所以,”裴靳禹短暂地停顿后,又低笑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你有义务要对我负责。那个协议书只是一个书面约定而已,我还需要一个你绝对的承诺。”
南朵朵眨眼,“什么绝对承诺?”
她隐约觉得裴靳禹似乎在说着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东西,可是却模模糊糊地抓不住他话语里头真正的意思。
裴靳禹眉头一挑——嗯?她居然不知道绝对承诺是什么?是伪装么?
可是,南朵朵的神情,却并不像是在作假。
俊挺的眉头微微一蹙。
刚要说话,却见对面红灯闪过,绿灯亮起。
于是继续开车前进。
第177章 八鬼棺地()
副驾驶上的南朵朵又问了一遍,“你需要我的什么样的绝对承诺啊?”
明明已经有血手印了,却还想让自己做什么承诺啊?
这个裴靳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呀?
南朵朵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却听这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含笑,似是带了点戏谑的意思,半玩笑地说道,“你现在明显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要你身心都要属于我啊!”
南朵朵登时脸一红——这人!原来打的这个坏主意!想占自己便宜呢!臭流氓!咬死你!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脸看车窗外去了。
在她没注意的视线角落里,裴靳禹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今晚的试探只能就此打住,这小僵尸有时候实在太聪明了。再继续下去,必然要被怀疑。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绝对承诺是什么吗?明明根据禁书上的记载,只有她才能
“前面那个是不是?”
裴靳禹的思绪被南朵朵突然的出声给打断了。
定睛往前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只盖建一半的民国风俗建筑旅游景点。
将车停到路边,跟南朵朵一起下了车后,抬头一看,随即,微微皱眉。
面对他们的,是怀旧风情的二三十年代老街道,一半铺着地砖,一半还是泥土。
欧式铁艺的路灯,明明烁烁地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夏日里忽闪着翅膀的飞蛾,不断地朝那压抑的灯光上撞击,喷出‘刺啦’的轻微电流声。
街道往后延伸的地方,有影影绰绰的盖到一半的老上海味道的建筑物,矗立在黑暗之中。
像一个个狰狞阴森,静静凝视着你的恶鬼。
南朵朵抱着胳膊,往上抬了抬眼,然后,用眼角扫向裴靳禹,慢悠悠地问道,“你确定这地方,就是你们拍新戏准备要用的地方?”
裴靳禹看着已经接近废弃的安静工地的半空上,那簇而不散,就算在这如墨夜色中,也能清晰看出来的浓郁阴气,脸色沉了沉。
看来土建局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说明!
阴气团空,四周环水而抱,以死人魂魄为祭,邪灵作祟。
这分明就是挖到了恶鬼成尸的坟地!而且,这样旺盛的鬼气,这鬼尸,明明离复活不远了!
土建局的人居然敢在裴家背后做小动作?!
是真正的幕后开发商赵权德?还是参与了景点设计的文化厅的宋玉?负责调查的人居然敢敷衍了事?是被收买了?还是他人别有用心的设计?
裴靳禹幽深的眼眸沉了沉,看着那鬼气没有说话。
南朵朵瘪瘪嘴,“别是公司被人坑了吧?这地方,少说也是成阴两百年的八棺鬼地了。居然连风水都不看,还给开发成景点了,脑子还能再正常一点么?”
八鬼棺地。
本是以祥龙、锦鲤、大虎、白蛇、雄狮、九狸、巨龟、丹鹤为纹身的八口棺材布下的八棺镇鬼局。
却因为格局被破坏,反变鬼地。
而被镇压在其中的厉鬼,也趁势吸收八棺之中的阴邪之气,渐渐得以恢复灵智。
照这个趋势下去,那么那个原本被八棺镇压的鬼尸,脱困也是早晚的事。
第178章 鬼地里凄惨尖叫的女声()
裴靳禹看了南朵朵一眼,说道,“事前失察,是我的失误,现在你如果想拒绝,我可以让你回去。”
隐藏在那片浓郁鬼气底下的鬼尸,裴靳禹自信一人可以将它彻底击杀。只是出于下意识地,忽然不想让这丫头身处这他预料之外的危险之中了。
然而,抄着手的南朵朵却被他逗笑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学着他之前揶揄的语气故意笑道,“害怕了么?害怕的话,你可以去车里藏着的,不过就是个小小鬼尸而已,正好也能让你瞅瞅,本菇凉的厉害!”
叫你见识到本尸的厉害后,再也不敢随便欺负我!
最主要的是本尸做梦都想再喝一口的那简直能让人醉生梦死的美味鲜血啊!啊啊啊!
南朵朵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裴靳禹却在看到她这无所畏惧的笑容时,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被戳痛了一下。
好像泛起了无限的怜惜和止不住的心疼。
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面前这个本该是娇俏小意的女孩子,面对如此恐怖可怕的情形,也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突然好想知道——这小家伙,害怕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见裴靳禹又不说话了,南朵朵无趣地撇撇嘴,嘀咕了一声,“无趣,好歹给个反应么。”
然后转身,抬手,结了个裴靳禹看着有点眼熟,却从没见过的非常漂亮的手诀,对准胸前,轻点两下后,又往前一伸,朝五位八卦的方向,边慢慢转圈,同时手诀连续变换了八次。
最后,在两人西南的方向停下,手上的手诀一顿,变成双指并拢指尖朝前指着的动作。
右脚,也在动作顿住的时候,迅速上前半步,脚尖点地,轻轻一戳。
无形的空气流动,陡然从两人中间的空隙里一下蹿出。
裴靳禹看到一股无色的凝结成空气形态的净化气息,顺着南朵朵指尖的方向,箭矢般冲了出去。
步罡踏斗,以手为剑。
裴靳禹以为,当今驱魔一族能够捏诀舞剑的人,只有他一个了。
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小僵尸,居然也会!
他的眼里顿时闪过某种流彩的光华,微微勾唇,静看她下一步的动作。
随后,就见南朵朵收回手,凝眸静默了数秒后,才抬起那双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澈透亮的双眼,浅含笑意地说道,“八鬼抬棺的地方,找”
“啊!!!”
尖利刺耳的凄惶惨叫,突然打断了南朵朵的话。
两人同时一愣,对看了一眼后,同时转身,朝气剑刚刚飞出去的方向迅速跑去。
南朵朵本是含笑轻松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心中暗恼——这偏僻寂寥的工地上,明明连个建筑工人都没有,为什么会出现个女人?
而裴靳禹却沉了黑眸——手心传承印记骤然发烫,无声的金光缓缓流淌,饶是他全力压制,却还是绽出了一点炫目的晕泽。
俊容上一片冰霜,那边惊恐惨叫的女声,绝非人类!
八棺鬼地,白色的鬼影,水尸,鬼哭
裴靳禹的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一个诡谲惊悚的可能性,一下子钻了出来。
他一把伸手拉住前方径直往前的南朵朵。
第179章 鬼尸复生了!()
南朵朵被他手心的温度一烫,肩头的驱魔印记同时骤然一压,痛得差点痛呼出来。
却无暇理会,只是回头匆匆看了眼裴靳禹,蹙眉道,“声有死音,八鬼抬棺的地方必有异变,再不过去阻止,我担心那鬼胎”
然而,这回,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本就大而漂亮的双眼,忽然瞪大了一圈,直直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