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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儿倒是有缘,竟然相隔十七年之后还能成就这桩姻缘。”
“臣女惶恐。”
“惶恐什么,朕可是听闻昨日云阳郡主归家时没有半分的惶恐,相反还十分傲气。”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语气中不知是责怪还是发笑,江采苓从其中察觉出试探的意味,看来楚皇果然对她这个半路出现的谢家女有着猜忌。
江采苓佯作被吓到的神情,将头低得极低,“昨日臣女听到有人对臣女的身世议论纷纷,一时间冲动了,还请吾皇念在臣女年幼的份上饶恕臣女。”
逢上位者迎合,逢低位者试压,这般得志猖狂的性子倒是和探子所描述的没有差别。毫无城府,嚣张跋扈,捧高踩低,真不知道谢澄知道他精心保护十七年的女儿是这个样子,会是怎样的心情。
想到这儿,楚皇声音浑厚一笑,“虎父无犬女,云阳倒是和谢侯一样直率,赏丝绸十匹,金线一卷,红珊瑚一对!”
闻言,江采苓佯作一副兴高采烈难以掩盖的表情,“谢吾皇隆恩,臣女定不是辜负吾皇赞誉。”
不过就是这点赏赐,也能乐成这样?梅瑜慈祥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嘲讽,转瞬即逝,下一秒就又变回了那个雍容和善的模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城儿的腿疾竟然也好了,可见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宫查了,下个月初六就是个黄道吉日,虽然仓促了些,但是宫中会派人专门准备的,届时杜姑娘也一同进门。”
下个月初六,那岂不是说七天之后就要完婚?如此着急,莫不是怕夜长梦多,可见皇室对于谢澄有多忌惮。
江采苓这一晃神,被楚皇一双苍鹰般锐利的眼神捕捉到,沉声开口,“云阳在想什么?”
她没有想到短暂的晃神竟然就能引起楚皇的敏感神经,头脑飞快地运作,思考着如何将这个破绽补上。
江采苓并没有回答楚皇,而是一脸猜忌质问地看着苏清城,抬高音量开口道,“杜姑娘是谁?进什么门?”
那模样要多吃味有多吃味,苏清城如果不是知道江采苓是在演戏,只怕也会真的认为此时的江采苓是在吃醋。
梅瑜幽幽开口,“杜姑娘是医治好城儿腿疾的人,城儿娶她也算是报答了恩情,再者说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云阳反应怎么如此激烈?”
楚后这句话看似好像是劝解,其实是为了更加刺激江采苓。她现在是谢侯的掌上明珠,若是和一介低等医女同一日嫁进十皇子府,定是会觉得十分委屈。到时候谢侯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只要他有所行动,楚皇就会给他扣上违抗圣旨的罪名,谢侯爷的贤名也就到时候了!
江采苓紧紧地握着双拳,怒视苏清城。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江采苓联想着若是顾既明胆敢在他们大婚上纳妾进门时候的心情,一双杏眸中渐渐染上复杂的情绪,含着嫉妒、不甘和委屈,显然一副忍耐怒火而不能发作的委屈样子。
苏清城看着演得逼真的江采苓,心中不禁暗自嘲讽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可是,就在这时,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又联想到了一些画面,可是还是如之前一样,根本捉不住这些画面背后的记忆。
苏清城忽然发现,每当他有画面一闪而过的时候,江采苓都是在场的,这是巧合吗?
第105章 春宫图?!()
看到江采苓的举动,楚皇很满意,心想着:谢澄有这样愚笨还嚣张的女儿在身边,就不愁以后捉不到他的把柄。
想到这里,楚皇责怪地看了一眼苏清城,对江采苓说道,“都怪城儿太重恩情,说那个女子在我楚漂泊无一,一定要纳进门。不过即使那个医女进了门,云阳始终都是城儿的皇妃,若是城儿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朕,朕一定帮你做主!”
“真的么!”江采苓眉眼满是喜色,连忙跪在地上道,“臣女谢吾皇隆恩!”
俯身,低头,谢恩。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旁人只道她谄媚。然而离开百川殿后,江采苓眸中全无半点喜色,眼底满是清冷。楚皇不愧是天子,天子之术运用的如火纯情,如不是她心中提防,只怕会以为楚皇是真心实意喜欢她,替她撑腰,想要为她做主。
楚皇越是表现得喜欢她,目的就是让她变得更加嚣张跋扈,这样才方便找到谢澄的错处,扣上一个莫大的罪名。
走出百川殿,迎面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眉眼端正,身材修长,周身散发着儒雅温文的气质,正是楚皇四子,也是当今太子,栾温之。
只见栾温之亲切地走到二人身边,儒雅开口,“恭喜十弟腿疾痊愈。”
苏清城在大周的十余年,文武百官只以为他有腿疾,不良于行。然而栾温之身为皇后之子,对这件事情知道得不能再清楚。
苏清城唇边泛起笑意,恭恭敬敬道了一声:“多谢太子。”
错肩而过的时候,江采苓觉得身后有一丝灼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回头,便看到了栾温之正在打量着她。见她回头,栾温之也不见慌乱,唇角依旧是挂着儒雅的笑意。
可是,那目光却没有半点笑意,而像是一个肉食者准备捕捉猎物一样充满算计。
身处在七月的艳阳天中,任是阳光如何的炫目,可是江采苓却感受不到一丝炎热。此时的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每个人都在步步算计,她孤身无援,一旦倒下,背后就是刀山火海的炼狱。
楚皇阴险毒辣,步步都在算计着谢家;四皇子和皇后之流口腹蜜剑,一心想扳倒谢家在楚皇面前邀功;至于苏清城,只是绑在一个树上的蚂蚱而已,趋于利益所在,有朝一日若是她的存在妨碍了他,只怕比起众人之算计有过之无不及。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等回到侯府,经过书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谢澄和王秋芸的对话。
谢澄不知道如何得知苏清城要在大婚当天迎娶一个医女过门的,怒道:“十皇子实在是不像话,竟然要在我女儿成亲当日娶一个小小医女进门,云阳能咽下这口气,我谢澄咽不下去!我现在就要去找皇上理论去!”
王秋芸拉住了谢澄,好言相劝,“侯爷,云阳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比谁都要心疼,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意气用事!”
楚皇对谢家的猜忌心不是一日两日了,谢家中一定有他的探子,若是她回到家中毫无反应,楚皇定会猜忌。江采苓思前想后,脸上渐渐露出愤怒而委屈的神色,迈进了书房,扑进了王秋芸耳朵怀中,哭道:“娘,你让父亲去和皇上说说嘛,女儿要是和一个小小医女一日嫁进十皇子府,面子还要不要了!
看着女儿哭得眼圈泛红,谢澄更加心疼和自责,他不能帮女儿选一个好儿郎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受委屈。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谢澄一甩袖子,就要去楚宫。
江采苓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急忙道,“父亲,现在不急,快到午膳时间了,昨天女儿因为太累竟然睡死了过去,正好一会儿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圆饭!”
谢澄这才停下了进宫的脚步,回答了一声,“好!”
午膳做得十分丰盛,鱼肉青菜一应俱全,摆满了整个桌子,其中很多菜都是楚国独有的,江采苓在洛阳时前所未见。
谢澄和王秋芸夹了很多菜放到江采苓碗中,然而江采苓却握着筷子却迟迟没动,王秋芸不禁担忧问道,“云阳,可是菜不和胃口?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母亲,母亲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江采苓摇摇头,看着立在饭厅中侍候的仆人,不禁开口道,“我之前吃饭的时候,旁边不曾有这么多人,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王秋芸是将军之女,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用膳时候有多人侍候早就习以为常,听到江采苓的话心中全是愧疚,当初他们将她放到贺家抚养,目的就是阻止她嫁给十皇子。然而,还是没能躲过去,反而让女儿不适应贵族生活,于是道,“你们先退下!”
“是。”
房间中除了三人再无旁人,江采苓环顾了一圈,神色变得格外警惕,和伪装在一副张扬蠢笨壳子时全然一变,眉眼透着清贵和灵动,只见她用食指沾着茶杯中的水在桌面写下了一个“莫”字。
谢澄和王秋芸二人面面相觑,刚想问她为何这样做的时候,江采苓将食指放到唇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墙壁后又指向自己的耳朵。
隔墙有耳。
二人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只见江采苓压低声音,小声道:“我知天子猜忌,故伪装成张扬模样,渐小楚皇猜忌。”
二人闻言,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不曾想到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心思如此通透,心智如此机智,“难为我儿了!”
“楚皇故意安排我和医女一日进门,目的就是激怒父亲。父亲不必担心,女儿对十皇子无意,他就算娶了天下女子,女儿也不会觉得委屈。”
谢澄自然知道楚皇使用的是激将法,听到女儿如此说后,才放心道,“那父亲便不去了。”
饭厅的三人一直都用气声对话,长时间的安静必然会引起怀疑,于是江采苓口中大声说着她喜欢的菜,而手中却在桌上飞快地写着:去,一定要去,
谢澄一看便知江采苓的意思,楚皇了解他对女儿之疼爱,若不发声,只会让楚皇起疑。去一定要去,而且还要表现出怒意,但是又不能冲撞了楚皇,以免对方扣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想到这里,谢澄的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没有想到女儿竟然如此聪慧,可见贺鸣山和孟云将女儿教养得很好。
一顿饭算是吃完了,谢澄也做出一副怒气的样子备车进了宫,王秋芸拉着江采苓到自己的房间说说话,撩开珠玉帘子走进房内,江采苓一眼便看到了架子上摆放的小老虎鞋和拨浪鼓,从布料褪色的情况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但是上面却一尘不染,可见王秋芸时常会拿出来。
江采苓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到谢澄夫妻二人也算是大陆五国中的名人,夫妻二人的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也被称为典范。但是二人却始终没有第二个孩子,外人只会认为他们命中无子,却不知二人有着她这个前车之鉴,不想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遭罪。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王秋芸拿着小老虎鞋和拨浪鼓的画面,江采苓不禁涌上了心酸之感。或许是骨子里血缘的关系,和王秋芸交流起来,并没有一点尴尬和冷场,相反气氛十分和谐,有时江采苓讲起了在大周发生的趣事,还会引起王秋芸的大笑。
天色渐晚,江采苓要离开的时候,王秋芸忽然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盒子交给江采苓,神秘笑道,“为娘仓促准备的,你回房间再打开。”
“好。”
天气炎热得很,就算是夜晚也没有丝毫的凉爽,南安在洛阳以南,夏日更加闷热,就算有冰块放在房中释放着凉气,也是燥热不堪。
江采苓回到房间,沐浴后也没有半分清凉。
时间尚早,然而闷热扰人。房间中只有她一人,拉好床帘后,江采苓便脱去了里衣,上身仅穿着一件双鱼戏水的肚兜钻进了丝绸凉被中。温热的肌肤和凉而柔滑的丝绸接触到,瞬间感受到无比的舒爽,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
就在准备入睡的时候,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