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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您怎么了?”一个俏丽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穿艳色华服的女子冲到了众人眼前。
见到大婶昏迷不醒,女子抬起头对江采苓道:“贺翎儿,这位大婶怎么会昏倒的?
江采苓看清女子的模样之后暗暗发笑,钱兰倒是会赶时间,竟然在这个时间点里出现,若说不是串通好的,傻子都不信。
见江采苓没说话,钱兰更加大胆起来,“刚才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你把大婶气晕的!”
“是真晕倒还是泼妇撒泼,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沉默许久的贺潇潇开口,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拨开大婶的眼皮。
就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潇潇伸出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作势要戳进她的眼睛里,吓得大婶立刻向旁边躲去。
见状,贺潇潇冷哼一声,“您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是收了谁的钱财来污蔑我们姑娘的!”
众人一看事情有反转,不禁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究竟是演得哪一出?所以苏清城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钱兰开口道:“就算大婶是说谎了,但是也不能说明苏清城就不是你害死的!”
江采苓悠悠一笑,“钱小姐,这件事我之所以会被怀疑成是凶手,正是因为这位大婶的一句话。如今能证明她说的是假话,那么我又凭什么还要被怀疑?”
“那如果本小姐也看到了呢?不如也请贺姑娘试一试我,刚才我亲眼看到你喂了苏公子一块糕点。”
见她如此胸有成竹,江采苓便知道她一定有帮手,刚才的方法不适合再用。正在她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忽然走进来另一位熟稔之人,钱雪。
此时的钱雪一身素净而华贵的华服走进饭馆,头上的金钗步摇发出叮咚的响声。和上次见到略显寒酸的女子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钱雪两弯黛眉微蹙,满是担心地走到钱兰面前,“嫡姐,趁着父亲还没有发现,您赶紧回府吧。您的禁足可是圣上亲自下发的,这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
钱兰看到钱雪就觉得心烦,若不是这个贱人,父亲怎么会如此冷落自己。自从上次芙蓉试回来之后,父亲便对她越来越冷淡,反而对钱雪高看了一样,她之前倒是没有发现原来她一直等着取代自己。
后来她才打听到,芙蓉试前几天,江采苓和钱雪有着往来。一想到江采苓,钱兰就恨得牙根痒痒。
今日有人给她给她传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来聚仙楼,贺翎儿之死期。
为了亲眼看看她如何死的,钱兰就偷跑了出来即使被父亲捉回去,也不过就是被骂一顿而已。所以她今天早早就来了这里,就为了亲眼看到这场好戏。
“妹妹,我本想着今天出来给爹买礼物,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是知道真相的人,理应帮死去的苏公子讨回一个公道!”钱兰说的信誓旦旦,仿佛她在惩恶扬善一样。
钱雪抬眸,像是刚看到江采苓一样,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钱兰说道,“嫡姐,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知道上次你因为贺姑娘一事而被陛下责罚而怀恨于心,但是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偷偷跑出来而诬陷贺姑娘啊!”
钱雪这是提醒着在场的各位,钱兰和江采苓有旧仇,仇人的话哪里能信?
江采苓微微一笑,没想到钱雪竟然帮她化解这个问题。果然,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了一个敌人。
对比江采苓的欣慰,这面的钱兰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一口银牙咬碎,不禁抬高声音,“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怨恨过贺姑娘?钱雪,别以为你现在是洛阳十二贵女了,就能教训我了!”
听到钱兰带着怒火的话,钱雪垂眸,一双美眸泛着泪花,可怜兮兮地道:“嫡姐说的是,是雪儿的不是。”
一个跋扈地高声训斥,一个好言相劝神色委屈,高下立见。
众人看到如此情景,纷纷觉得传言不假,钱兰贵为嫡女打压庶女,在外面都如此嚣张,在家里只怕妹妹钱雪会遭受更大的委屈。钱兰分明是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说话不能相信。
第100章 苏清城是十皇子?()
钱老爷带着家丁走进了聚仙楼,看到钱兰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钱兰虽然心中有着惧怕,但是知道父亲向来疼爱她,最多骂她几句便了事了。反正都是要被骂的,她也不在乎,她更关心的是今天能不能让江采苓永远地闭上嘴巴,于是上前,“爹,这里发生了命案,贺翎儿便是凶手!”
“混账!”钱老爷气得骂道,禁足令可是小皇帝亲自颁发的,钱兰此举是违抗圣旨,要杀头的!为了保护女儿的性命和钱家所有人的安危,钱老爷狠狠心,大声斥责带来的家丁:“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小姐得了失心疯吗?竟然不好好守着小姐,若是伤了别人该怎么办!”
什么?失心疯?
钱兰愣在原地,疑问开口:“爹,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得了”
与此同时,钱雪却很好地理解了父亲画话的意思,心中一喜,父亲这分明就是要明哲保身,是要放弃钱兰了的意思,于是堵着钱兰的话,抬高音量道,“父亲,这件事情怎么能在外面说,您让嫡姐以后如若自处?”
钱雪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反而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钱兰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信得?
钱兰就算在蠢笨也明白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羞愤地开口,“我没有!钱雪你这个贱人竟然污蔑我!我没有疯!”
钱雪很满意这位姐姐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得意,面上表现得姐妹情深,抬手安慰着钱兰,像哄小孩一样对她说道,“对,嫡姐好得很,没有得失心疯。”
钱老爷很满意二女儿的表现,同时对钱兰更加厌弃,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儿如何为钱家谋更好的未来,于是皱眉道,“你们将大小姐送去家庙,让大小姐好好冷静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门半步!老夫也该进宫,和陛下告罪去了!”
钱家人乌泱泱地离开,钱兰幽恨的目光扫射过每一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江采苓身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贺翎儿,你这个毒女,我终有一日会将我受的委屈都报复在你身上!”
聚仙楼十分的安静,江采苓上扬着眼尾,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看到我喂下苏公子吃下东西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开口。
钱雪叹了一句,走到江采苓面前,知书达理地道:“还请姑娘怜悯我嫡姐的一片痴心,我想单独和贺姑娘说说话,代表我嫡姐和您道歉。”
江采苓察觉到钱雪有话想要和她说,于是点点头,二人移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江采苓拱手道谢,“刚才多谢钱雪小姐解围。”
“即使雪儿没有出现,姑娘也能化险为夷。”钱雪谦虚地开口,“雪儿不过是想彻底在钱家站稳脚跟而已,所以贺姑娘不必言谢。”
江采苓唇边泛起了笑容。
钱雪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钱兰对苏家一女子十分信任,二人貌似是在年前相识的。前几日我看到那个女子出没在我家附近,要知道钱兰自从芙蓉试后就一直很老实,但是今天忽然出府并且出现在这里,我总觉得有些担心,请姑娘万事小心。”
江采苓闻言,脑海中闪过了玲珑的身影,上次她就在苏清城的身边看到了玲珑,所以她为苏清城做事也不足为奇,“多谢钱雪小姐,这番情谊我记下了。”
钱雪莞尔一笑,“贺姑娘快不要这么说,都是因为姑娘您我能免于嫁给那个二世祖。”
二人作别,庆山看着贺翎儿离去的背影,庆山袖笼的拳头紧握,没想到公子设下的计又被她好运气的躲过了,不过幸亏公子早就想到会这种意外的发生
目光变得犀利,想到小恒时的惨状,庆山憨厚的脸上浮现过一丝阴狠,心想:贺翎儿,你逃得过这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五月的天,就像是娃娃的脸,阴晴不定,白天还是灿阳万里,到了晚上骤雨倾盆而下,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吹得树影摇动,仿佛魔鬼的爪牙,有些可怜的小树苗经受不住。
房间里,温暖的昏黄色烛火并没有营造出雨夜温馨的气氛,相反,一跳一跳的烛光给房间的三个人蒙上了一丝沉闷。
江采苓神情凝重,手指敲着桌面,站在一旁的贺潇潇英气的眉毛拧成波浪,对鹤风说道:“你确定没有数错?一共有三波势力调查接近着苓儿?”
鹤风好听的薄荷音响起,“我与他们交过手,都是自成一派的路数,绝无可能是同一个人派来的。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奇怪,他们的招数不像是大周正派的路数”
江采苓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他们的服饰你可看看清楚是我国的样式吗?口音呢?”
鹤风敛眸回忆了一会儿,倏地抬头,“不同于我们大周的字正腔圆,口音相对香糯是楚国的口音!”
她和楚国唯一的关系就是她出身疑团,这三方势力如果都是楚国,那么都是谁派来的呢,除了她的亲生父母还有谁在调查着她?
江采苓脑子乱糟糟的,让二人离开之后,自己坐在桌案前拿起笔梳理着复杂的关系网。
前生认识的,今生相识的,无一遗漏地写在纸上,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江采苓忽然发现无论如何她都避不开一个人物——苏清城。
狂风卷开了窗户,江采苓起身欲关上的时候,忽然跳进来一个玄衣男子。
闻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江采苓惊讶开口:“顾既明,你怎么来了?”
顾既明清冷的嗓音带着温柔,明明矛盾的存在,但在他身上却完美的融合,“我听说今天的事情了,来看看你,怕你受委屈。”
心中一动,江采苓目光看到他湿的衣服,如今外面雷雨交加,心头盈上复杂的情绪,端了一杯热茶过来,“我很好,这杯姜茶你快趁热喝了。”
二人坐下,顾既明看到了江采苓桌案上的人物网,也看到了苏清城名字处的朱红色标记,挑眉道:“发生了什么事,和苏清城有关?”
“你相信他真的死了吗?”
“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仔细调查了,苏家夫妇本不是洛阳人,是后搬来的,搬来没几日就双双病故,留下了尚且年幼的孩子,苏家可以说是苏清城白手起家,做成了四大皇商之一的大商户。这般城府和心机断不会那么容易死在一个小酒楼的!”
江采苓问:“那你有查到苏清城和楚国的关系吗?”
“没有任何线索,如果他真的是楚国皇室之人,那么这计划实在太缜密了,被抹去得一干二净。”
“近日,有三个楚国势力调查我,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非贺家亲生,而是楚国贵族之女。”
墨色的黑眸闪过了短暂的惊讶,喝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开口,“十八年前,陈郡谢氏谢澄贤名在外,楚皇忌惮,以醉酒口误之由,许诺谢澄夫人腹中的胎儿若是男儿便可一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若是女儿便结为亲家,嫁给十皇子为妻。你可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