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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个假兮兮的女人,但是不得不称赞这个女人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好香啊!”
说完,两根纤细的手指就稳准狠地对着叉烧包下手,庆山眼疾手快,立刻抢了过来,递到了苏清城面前,“你这个女人还是脸大,这可是杜姑娘特意为我们少主准备的!”
“你!”艳云砸吧砸吧手指的味道,恨恨地白了庆山一眼之后,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苏清城手中的食盒。
苏清城不理会美人的幽怨,抱过食盒,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叉烧包,看向杜念玉的眸中充满了温柔,“念玉的手艺越发好了!”
杜念玉倏然一笑,对庆山和艳云道,“没关系,小厨房还有一些。”
庆山和艳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赛跑一样奔向了小食堂。
房间中只剩下了二人,艳云走上前,立在苏清城身后娴熟地帮他揉着肩膀,轻声开口,“这几日我看你心神不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清城地叹一声,握住了念玉的手,低着声音问道,“念玉,我知道洛阳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我如果必须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杜念玉转到苏清城身前,俯身与其平视,一双眸子泛着柔情,“天涯海角,跟着你,我都愿意。”
琥珀色的眸中涌上复杂的情绪,半拥她入怀。
楚国一行,前路未知,一面是对父皇多年来不闻不问的恨意和斥责,他想夺到江山向父皇证明自己,一面他一旦选择了争夺江山,势必会伤了杜念玉的一片痴心,而且对谢侯爷之女也是不公平的。
因为他不是皇后所生,所以尝尽了庶子的心酸,因为他自小冷宫长大,所以见遍了弃妃的悲惨一生,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重蹈覆辙,所以他不会像父王那样处处留情,他会一生只守护一人,与其白头,与其终老。
抉择两难,苏清城尚在犹豫。
又过了一日,闷了一天一夜的天终于下了雨,雨势磅礴,对于一日无需出行的人来说,在这样的天气中躲在房间中卧听雨声,煮茶读书,别有一番情趣。
“姑娘,相府给您送东西了!”
正躺在贵妃椅上嗑着瓜子,便听到白荷碎碎的脚步声响起,江采苓抬头,正好对上了白荷亮晶晶的、透着兴奋的眸子。
白荷将手中捧着的红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姑娘,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啊,要不要现在白荷帮您拆开看看?”
江采苓了解白荷,看到她如此期待的样子,幽幽地看了道,“你又和九歌说了什么?”
前两次她和顾既明撞衣服的事情,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白荷和九歌二人“巧妙”设计的,看白荷这副期待的模样,说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都不相信。
看来上次吓唬得还是太轻了!
白荷一愣,兴奋的表情凝在脸上,小心翼翼开口,“姑娘,您都知道了?”
“说,怎么回事?”
白荷慌张地跪在地上,不小心打翻了盒子,如火的嫁衣落在地上,金丝勾勒,明珠点缀,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亮晶晶的光芒,照得一室光亮。
白荷将衣服重新收在了盒子中,委屈开口,“奴婢万万不会叛主,只是看姑娘您婚期临近,却还没有开始准备嫁衣。其他姑娘若是嫁人,在这个时候早早就开始动手,嫁衣基本都成型了。我就无意中和九歌侍卫说了一句,谁知道他告诉了顾相,所以顾相就送了嫁衣过来。”
江采苓没绣嫁衣,一来是她不善女红,二来她根本没想嫁给顾既明,虽然现在她知道当初杀害她之人并非顾既明,但是她对于顾既明,始终还是有一个心结。
当时的江采苓对顾既明喜欢得紧,想要逗他开心,让他多看看自己。
然而此时的她已经缺少了当时追逐的勇气,人是会累的。或许,她再也不会想前世深爱顾既明那样,再去喜欢一个人了,哪怕这个人是他。
见自己姑娘不说话,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白荷继续说道,“我知道姑娘对苏公子念念不忘,但是苏公子那就是个花花公子,不靠谱的!”
闻言,江采苓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看看白荷的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对苏清城念念不忘的?”
“奴婢也说不好,总觉得姑娘和苏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情绪很自然,而和顾相在一起,总觉得拘束了些。”
江采苓没有说话,白荷不曾经历过情爱,不知道有时候越是相处拘束,越证明心中有鬼,问心有愧。
伸手让白荷退下,窗外的雨声阵阵,透过青纱窗看着庭院,牡丹花颜色又娇贵了几分,芭蕉也又绿了几分,在昏暗的天地间,难得可贵的颜色尤其动人。
江采苓站起身轻轻拂过嫁衣的面料,柔顺丝滑,让人爱不释手,她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身穿凤冠霞帔嫁给顾既明。
“江采苓啊江采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喜欢就是喜欢,顾既明现在表现得这么明显,他喜欢你啊!”
一个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江采苓一愣,四处寻找着是谁在说话。
“是我啊!我是你的内心”忽然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尽态极妍的曼妙女子,朦胧的烟雾散去,正是江采苓原本的身体。
“你别看顾既明表面看着聪明,感情上比谁都要迟钝、别扭。还记得你挂在未央宫最醒目地方的、顾既明临摹的洛神赋图吗?当初你可是为了那副画和长公主撕破了脸。
但你想没想过,顾既明一代相国,不缺银子,也不缺声誉,临摹画卷全凭喜好,画卷自然会放在相府珍藏,怎么会流传出来,又怎么会正好被你找来了呢?”
“什么意思”
“你呀你,你没有了好看的皮囊,怎么连智商都下降了!那明显是顾既明故意的,故意让那画落在你的手里!为什么他费尽心思把画交给你呢,因为他喜欢你啊!你们二人还真是有趣,前世,你热烈追逐,他反应迟钝、性子别扭;今生,他一而再再而三表白心迹,你却矫情起来。”
女子啧啧一声,然后站起身,伴随着缭绕的烟雾,消失在屏风后面。
嗡——
“姑娘,您醒了?”
睁开眼,对上白荷的圆脸,看着窗外大雨依旧滂沱倾洒,屏风处并没有烟雾缭绕,江采苓这才发觉刚才是一场梦。
桌上嫁衣的颜色如火如荼,江采苓眉间一展,眸间染上了明亮的光彩。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矫情起来,她说得对,喜欢就是喜欢,什么没有勇气,什么不会再爱,都是矫情的借口。
浅浅一笑,伴随着悦耳的雨点,轻声说道,“白荷,你帮我更衣吧,我想试试那个嫁衣!”
第93章 酒后,终结双向暗恋()
是夜,书房中灯火通明,顾既明一边读着孙子兵法,一边在旁边做些标注。
阿瓜因为外面接连下雨,不能出门撒欢,心情不好,就赖在顾既明脚边趴着,还发出巨大无比呼噜的声音。
顾既明像是用棉花堵住耳朵了似的,依旧做着手中的事情,一旁的九歌却听不下去了,想要把阿瓜赶出去,结果待在顾既明身边温顺得像是小猫儿似的阿瓜忽然狂吠起来,露出森白的牙齿,就对着九歌的手臂下口。幸好九歌躲闪及时,才没有见血。
“汪汪!”原本趴在地上打呼的阿瓜忽然兴奋起来,摇着尾巴,大叫起来。
九歌警觉起来,刚要吹哨子集合暗卫,然而顾既明却淡淡开口,“你先出去吧,告诉所有侍卫、暗卫,若是一会儿发现异动,无需出面。”
九歌疑惑,但还是听命走出了房间。
雨势减小,夜,显得格外安静。
江采苓既然确定了心意,就立刻来到了相府。然而三更半夜,一个世家小姐求见年轻男子,而且这个年轻还是未婚夫,若是传出去未免会被人当做话柄。
思前想后,便让贺潇潇和鹤风换上夜行服,由他们二人一起带着自己偷溜进相府,可是这一路未免太顺利了吧?
所有关卡的侍卫都像是眼瞎了一样,看不到他们吗?
还有暗卫,堂堂相府怎么说也得有一群暗卫保护吗,没看到有人偷偷溜进来了吗?
一路通顺无阻,江采苓站到顾既明书房外面的时候却犹豫了起来。
“进来吧!”顾既明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出来,悦耳动听,琅然仿佛笙磬之音。
江采苓心中更加疑惑,难不成这顾既明又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
推门而进,倏地一个金黄色的影子闪过,江采苓幸好向旁边侧身半步,才险些避免被扑倒在地。
“汪,呜呜——”
低头,看到了摇着毛茸茸尾巴、在她身前一跳一跳的阿瓜,江采苓心中的疑惑渐消,俯身摸了摸阿瓜柔顺的毛发,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汪汪!”
顾既明终于觉得阿瓜有些碍事了,从桌案上拿过一个竹球抛到了门外。
“汪汪——”
像离弦的箭,只见一抹金黄倏地冲了出去,顾既明起身,走到门口,关门,落锁,动作一气成呵。
灯光煌煌,阿瓜离开之后房间只剩下了二人,空气安静得很。
视线落到江采苓身上,看到乌黑的发髻上沾着雨水,肩上也有被雨水沾湿的痕迹,顾既明不禁皱眉道,“下次要是你有急事,让人通知我,我去找你。”
看着顾既明黑眸中透出来的担忧,江采苓心中一暖,绕过了顾既明,坐在一旁的方桌旁边,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小瓶酒,笑着开口,“你这里有酒盅吗?”
顾既明拿出了两盏琉璃酒盅,摆到了桌面上,坐到了江采苓的对面,“你遇到了开心的事情?”
江采苓点点头,眼睛完成了月牙似的形状,“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言罢,拿着玉酿小瓶给其中一个酒盅倒满了酒,然后举起瓶子就放到了唇边,顾既明还没有来及阻止,江采苓便喝光了瓶子里的所有酒。
顾既明拿起酒盅,放到鼻翼下一闻,味道醇香甘冽,似乎就是纯度低的果酒,放到唇边一饮而尽,没有半点果子甘甜,反而十分的辛辣,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喉咙。
这是神仙醉,正常男子若是喝了刚才江采苓喝下去的分量,也会昏醉到明日清晨。
江采苓此时已经身形微微晃动,顾既明站起身,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中略有着责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既明,你给我听到了,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神仙醉上头很快,江采苓此时已经面带红霞,舌头发麻。
酒壮怂人胆,她之所以喝下这么多的神仙醉,就是来确定顾既明心意的。
顾既明闻言一愣,清冷的墨色眸子涌上了情绪,饶是他往日舌灿莲花,能舌辩群儒,然而此时却像是愣头小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江采苓像是猜到了顾既明的反应了一样,勾着顾既明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幽幽的杏眸盯着那双轮廓极好的眼睛,红唇轻吐,“我问你,你临摹的洛神赋图怎么会到我手里?”
二人距离很近,近到顾既明可以数清江采苓的睫毛有多少根,近到可以看到女子鼻尖冒着的细汗,近到一低头就会吻上那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