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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比了比,感觉,我的衣裳比在他身上明显短了一截。
“没头发长见识短。”他这样说着,我倒是更纳闷了,既然杨伯母那么想要女孩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给她取个男孩子的名字呢?我也不管他的嘲讽,心中只是心疼他,就当他对我发泄下情绪,娘亲说过,一个人长时间不开心会生病的。
我让扔开衣裳,拉着他走到内院的桃花树面前,摘了朵我能够得到的最鲜艳的递给他:“虽说没有好看的衣裳给你穿,但是这花还是很好看的,我就送给你。”
她不理我,我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越是不理我越会让我产生一种挫败感,是以,我便缠着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
终于,她像是被我的聒噪吵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转过身对我说:“我们来藏猫猫吧。”我点点头,便藏在假山中间,可一个时辰后找到我的,确实我的爹爹和娘亲,而宋子逸却乖巧的站在杨伯母的身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这个梁子算是跟我结下定了,我憋屈的扑进娘亲怀里,指着宋子逸声泪俱下:“娘亲,这位姐姐不同我玩。”
众人哄笑,嗯,宋子逸听名字就该是男的,为什么我会把他当成男的?这还是个问题。不过我知道,不管我较真否,大人们都会当这是个笑料,笑我至今。
我与宋子逸的初见就是这么不愉快,后来长大点,我才知道,我家同他家不过隔了几条小巷子,杨伯母喜欢我喜欢的紧,常常将我接到他们府上玩耍,所以从小到大倒也是我一直缠着宋子逸玩耍。
但是小时候的宋子逸除了我对他性别的怀疑外待我倒也是极好,全然没有后来嫌弃我嫌弃到眼角都见不得的地步,我记得小时候,他会将最甜的果子留着送与我吃,这样一天天的下来,两家家长看着我们互相喂着糕点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
直到我十岁左右,那时我家产业做的越来越大,爹爹也常常忙得不可开交,宋子逸也呆在家里研读私塾无尽,一时间周边的人都忙了起来,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时会跑到他们府上去把杨伯母叫来同我娘亲玩。
在我家的后院种,夏日炎炎的,桌上放着酸梅汤和冰镇西瓜,我院子荷花盛放着,那碧绿的园叶上时不时停着一两只纤细的蜻蜓,墙角的树干上知了叫的更是令人感到烦闷。
我依偎在母亲怀里,有一茬没一茬的问道:“杨伯母,子逸哥哥什么时候可以陪我玩啊?”
杨伯母笑着摸摸头:“阿绯喜欢子逸哥哥吗?”
我点头,我不止喜欢他我也喜欢杨伯母也喜欢杨伯伯。就像喜欢池塘中盛开的最漂亮的那朵荷花一样。
“那阿绯不妨嫁给子逸哥哥?”
我回过头望向娘亲,满脸疑惑,娘亲说:“那样的话,你的子逸哥哥就可以一直和你玩了。”
我兴奋:“真的吗?那我要嫁给子逸哥哥。”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讲,只是想找个人玩耍而已,一个人的生活实在是过得太慢了,慢的墙角的知了掉进泥里,树叶烂在花草里而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年、十年、一辈子。
想来我也是同一般的女孩子有所出入,她们喜欢诗词歌赋,她们喜欢梳妆打扮,而我却喜欢着我的子逸哥哥,喜欢着我爹爹做的好吃的。
所以当她们窈窕纤细的时候,我胖的堪比池中越来越肥的荷花。
当我成年的那年上元节,我穿着艳丽的衣裳约着子逸哥哥出门玩耍,他看着我说:“你胃口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这是越来越胖了。我却不管那么多,只是想要像小时候一般想要将他拉住,谁知他往前迈出一大步,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上元节,乃是一年中的额第一个月圆之夜,今日正是好时节,正好是有月有灯,这时候所有的手艺人都出来似的。街边热热闹闹,到处都是花灯,做成各种各样,有花有动物,皆是栩栩如生。远远望去,明晃晃的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风景一样,我不仅想,这些灯是不是做给夜晚在天山无聊的神仙看的,他们无聊的看地上的星星点点就像我无聊的时候看向天上的星星一般。
远处还有人放着火树银花,那一瞬间的美丽的焰火一眨而逝,却照亮着周遭,那层层的的光打在子逸哥哥的脸上,此刻,他早已长成了大人模样,喉咙间也长出了看起来硬邦邦的喉结,五官也更加立体,现在的他我是怎么也不会将他认成女孩子的。
此刻人来人往,周遭十分喧嚷,我不知为何,脑子像是抽筋了一般,拉住他,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对他说到,一句话还未下来,却传来连串的砸火树银花的声音。
“子逸哥哥,我喜欢你。”
他被我弄的有些懵,完全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满脸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只感觉脸上很烫,完全没了刚刚的气势,我摇摇头,指着远处的猜字谜的人说道:“我们去看看字谜吧。”
谁知这么个决定却让我后悔至今。
我们穿过人流,只见那些花灯挂在能挂的一切的地方,正中有个人说只要猜对就可以有正中的那串冰糖葫芦。
我远远的看着那串冰糖葫芦,示意他去试试。
“那串糖葫芦看起来有点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白我一眼,走了进去,那位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公子可是要猜字谜?”
宋子逸点点头,拿起一盏芙蓉灯,只见纤细的纸片上写着谜语:“镜中人。”
他面色平静,好似不用思考一般:“入。”
接着又是一盏:“半推半就”。
“掠。”
“九泉之地”。
“块。”
像是没有任何难度一般,但凡他看一眼,就能够回答上来,很快就要答对十道题,马上就能得到彩头,虽说只是一串糖葫芦,却就像是送礼一般,“礼轻情意重”,对于那串糖葫芦我也是志在必得。
突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
“公子若是将这些都答了过来,还叫我们猜些什么?”
我回过头,只见来着是位极其貌美的女子,她一身华裳,就像一树海棠,美艳而优雅。她勾唇一笑,只见周边的男人都像是勾了魂似的,我抬头看向宋子逸,只见他双眼闪亮亮的。
“姑娘这是何意?”
“晴来无日不开怀,公子可说谜底是什么?”
我张张嘴,我拉拉宋子逸的袖口,想要告诉他,谁知他转过身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过头说:“姑娘说呢?”
女子看向他,抚过花灯:“公子想要中头彩吗?”
宋子逸拱手:“舍妹想要那串糖葫芦,还望姑娘成全。”
我?舍妹?我睁大眼睛想要从宋子逸脸上看出其他端倪,但我确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由得一直呆呆地站着。
直到他将糖葫芦放到我的手里,附耳对我说:“阿绯,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
说罢面色绯红的朝那位女子看去。
我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气愤,看这手中鲜艳的糖葫芦,只觉得十分烫手!这糖葫芦,是打发我吗?
我将手中糖葫芦往地上一摔,站到女子面前问道:“你们要去做什么?”
她捂嘴娇笑:“众里寻他千百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像被抢走了什么宝贝一样,我急忙拽着宋子逸就走,不管他怎么说我。
终于,在没人的地方停下,他骂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怒极反笑:“你可知我们已有了婚约。”
他一愣:“你瞎说什么!”
“你不信你回去问伯父伯母!”
“楚绯!”他怒,“你对我母亲说了什么!你明知道她喜欢你!”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从那开始,我从没叫她过一声“子逸哥哥”,他也从没对我笑一次。
我抬起头,已是晌午了,我还要早些回去,娘亲还在家中等我呢。你我既有婚约,我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
第70章 回京()
洛阳此时已经冰雪消融,满城的桃花开得正盛,一团团的粉色笼罩着城墙、房屋,在郊外的路上也总是能看到出来踏青游玩的年轻男子女子,身着色彩鲜亮的衣服看起来充满了朝气,映着满城桃色,让人不禁生出岁月安稳的美好之情。
江雀见江采苓看外面看得出神,也撩开帘子看着外面,天高云淡,春风和煦。
在船上的时候江采苓便将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江雀,说是苏清城欲杀她灭口,正巧赶上了风浪,二人一同被海浪流落到一个岛上,他醒来的时候人就成了一个智商只有五岁孩童的孩子。
当时江雀忘记细问如今想起,启唇道,“苏清城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江采苓放下帘子,将目光移到了江雀的脸上,“不好说,有可能现在已经恢复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那样。”
“可是一旦他恢复了记忆,对你来说岂不是很危险?若是我知道这样,断不会让你将他带回来的。”
江采苓闻言,弯弯唇角,“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看到他那副单纯如同孩童的样子觉得他就是一个孩子,尤其像是一个我很愧对的一个孩子。”
“你真善良。”江雀闻言,不禁感叹道。
江采苓听到这话,唇角扬起了苦涩的笑意,若她这种手沾血腥的人是良善之人,那么天下就没有恶人了。
船上的数日苏清城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一处临近洛阳的小镇上,江采苓将他放在了河岸边,造成随着水流漂流到这里的样子,苏家的人也很快就会找到他,不出两三日苏清城就会被接回洛阳。
她救了自己一命,她也还他一条命,便是两清了。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恢复神智,一旦他清醒过来,他们便是敌人。
江采苓想事情想得认真,没有发现轿子已经停下。
“翎儿!”孟云的声音闯入了江采苓的双耳,江采苓这才回过神,撩开帘子被扶下了马车,一抬眼就看到了仿佛老了十岁的孟云和贺鸣山。
“翎儿,你这个孩子!”孟云眼眶泛红,埋怨般轻捶着江采苓的肩膀,然后抱着江采苓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江采苓并非爱哭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知怎么,转瞬便双颊湿润,抱着孟云一同哭着。
贺鸣山见母女相拥而哭,一双眸子也湿润了几分,看到南侯世子妃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便走过去道谢,“多谢世子妃娘娘救翎儿性命,南侯府的恩德贺某铭记在心,衔草接环,定会相报。”
江雀请摇摇头,“贺仲先生言重了,本妃和世子也是在南下的路上无意中遇见了翎儿,这实属天意。翎儿这个丫头乖巧聪明,本妃很是喜欢。”
孟云擦拭着眼泪,心中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拉着江采苓上前给江雀道谢。
一家人走进贺宅,喜鹊登梅的影壁映入眼帘,看到了熟悉一景一幕,明明才离开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江采苓却有一种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感觉。
孟云拉着江采苓问了一路的话,接连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