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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此处红了眼眶,生怕她不信,还拿出了包袱里的东西作证,里面都是旁人根本不会制作的制药工具。
江雀闻言心中也是酸涩,相信了江采苓的话,旁人都说太后是一代恶后,可他们不知道,太后为了大周可谓是鞠躬尽瘁,明明为了是大义,却背负一身恶名。
不让说出她们的师徒关系,多半也是为了保全贺翎儿。
“贺小姐既然是太后娘娘的徒弟,就不用与我见外,叫我一声江雀就好,不知贺小姐因何事而来?”
“那翎儿便也不见外了,江雀唤我翎儿就好。今日来见你的确有一个棘手的事情。我同族的六妹昨夜失踪,而我应该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江采苓将她和贺湘湘的经过讲给了江雀听,“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于是准备把这些工具暂时放在你这里,这些东西大周鲜有,官府查案时定会揪着不放。”
“就放在我这里,等你需要时再拿回去。若是翎儿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与我说,我定会竭力帮你。这是娘娘曾经给我的默哨,遇到情况时吹响此哨,其他人是听不到这个声音的,到时候它就会带我们去救你。”
说着,指着一只通身白色羽毛的鸟。
这鸟名叫白羽,是江采苓专门训练出来的。
江采苓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寻求江雀的帮助,让她信任自己,如今江雀都将默哨借给她,足见她对她的信任,道谢后便起身告辞。
回到贺家之后,看到族长吹胡子瞪眼地站在正堂中,在贺家都些权威的人也都在,三堂会审的架势让江采苓觉得十分好笑。
她早该想到,首先来的不是官府,竟是贺家族人,还真是“一家人”。
“贺翎儿!你把我的湘湘弄哪里去了!”
江采苓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妇人向她扑来,森白的指甲就朝着她的脸袭来。
正是贺湘湘的母亲,王氏。
王氏穿着一身华丽紫色百花锦袍,头戴金钗珠花,此时哭得摇山撼岳,原本细细勾勒的妆容化成一团,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侧身躲过了贺湘湘母亲王氏的扑打,江采苓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有点畏惧地躲在了孟云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说道,“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在,整整齐齐,今日是谁的生辰吗?还有大伯母,六妹怎么了?”
“你别给我装糊涂!”王氏哭得不成样子,握着手帕扶在心口道,“我们湘湘昨天千灯会之后一直没有回家,轿夫说她最后见到的就是你!你约她到了九曲桥之后,她就不见了!一定是你,你说你把我们湘湘弄哪里去了!”
“什么,六妹不见了?大伯母你不要着急,我昨天晚上的确是见过六妹,可是没说几句话我就先离开了,府上的轿夫也可以作证!再说,我和六妹妹相处融洽,怎么会有理由陷她于危险呢!”
“你自然是嫉妒!我的湘湘比你好看,比你优秀,你自然嫉妒!”
听到这里,迟迟没有说话的贺鸣山眉头一皱,向来和善儒雅的面容上出现了不悦神色,沉声开口,“大嫂如此说是不是偏颇了!”
见贺鸣山不悦,王氏才怯怯住口,但是想看江采苓的眼神依旧是充满了幽怨和仇恨,仿佛她亲眼看到她杀掉了贺湘湘。
第12章 浓烈奇香()
孟云虽然温婉,但也不会任由着外人欺负她的女儿,走到王氏面前,通身充满了凌厉气息。
“大嫂你说嫉妒,真是贻笑大方。湘湘钦慕顾相,族长之前提出要换新娘,我们也没有拒绝。若是弟妹没有记错的话,顾相就是在这里亲口说的,他认定贺翎儿是未婚妻,当时族长、大哥和大嫂都是在场的吧!”
“大周朝虽有女子行商白手起家,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女子嫁得好才是一生最好的归宿,诸位也不否认吧!”
“顾家名门世家,顾相更是洛阳闺中女子公认的良配,如今顾相认定翎儿,要嫉妒也是旁人嫉妒翎儿才对。”
孟云话音落地,江采苓闻言,不禁对孟云另眼相看了,原本她以为孟云就是一个时刻遵守妇容妇德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犀利的一面。
众人似乎也没有见过孟云这副样子,都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族长见贺鸣山一家一改往日的好脾气,起身忙道,“孟氏,本族长也不相信五姑娘会陷害六姑娘,但是人确实是在见过之后消失了。”
“那就应该报官,怎么族长却来找翎儿?”江采苓依旧是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如果这是家事,那岂不是丑闻?”
“所以族长就肯定让六妹失踪的人就是翎儿吗?若是真的想找到六妹妹,大伯父和大伯母应该第一时间就报官的,而不是在这里撒泼胡闹,如果六妹妹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江采苓说话间仔细地看着在场所有人表情,她坚持报官就是想要看看,这贺湘湘失踪是贺氏家族搞的鬼还是其他人搞的鬼。
若是贺家搞的鬼,自然是不敢报官的,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将弄坏贺翎儿的名声,让贺湘湘代替贺翎儿嫁给顾既明。
若是其他人搞的鬼,那她就顺藤摸瓜,擒贼擒王。
“报官就报官!”
让下人通知官府之后,没过一会儿官府捕头就来了,叫郝峥,是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一身蓝色官服扎着一个枣红色的腰带,正气凛凛。
简单了解情况之后,捕头就要去贺湘湘的闺房看看。
贺湘湘的闺房如其人,清幽雅致,一张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床,配着红木镶云石妆台,黄梨木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不远处的琴架上放着一方古琴,名家的丹青水墨挂在墙两侧,一看便知房间主人善于琴棋书画,是一个才女。
江采苓还没有走进房间就闻到了一阵奇香,走进房间后香味逐渐浓烈,这个味道她曾在贺湘湘的身上闻到过,味道甜腻,只是远没有如此浓烈。
郝捕头也注意到了浓郁的香味,问贺湘湘的贴身侍女,“你家小姐一向都是用这么浓的香料吗?”
“不是的,我们小姐不喜欢这种夸张的味道。从前几日开始,小姐的房中就有这个味道,奴婢当时看小姐心情不好,便没敢多问。”
“心情不好?因为什么?”
“因为”丫鬟看了一眼贺鸣海和王氏,见二人正伤心没有理睬她才低声开口,“小姐爱慕顾相,然而顾相却和五小姐订婚了,我们小姐心情不好时候就会写日志,奴婢识字不多,有一次端茶的时候,只隐约看到了‘翎儿约我明日九曲桥上相见’这几个字。”
闻言,江采苓便知道昨日贺湘湘约她九曲桥见面根本就是蓄意的。
郝捕头的视线扫了一眼江采苓,江采苓对上他的视线,唇角有气无力地扯了扯,算是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但是看起来却十分悲伤,显然是在为姐妹失踪而伤心。
郝捕头遇过很多案子,其中同族兄弟姊妹因为婚事而闹出人命的也不是没有,于是开口问道,“五小姐,是不是你约过六小姐在桥上见面呢?”
“说实话,其实翎儿根本就不知道六妹也是去千灯会的。那桥明明在远处,若是我真的想约妹妹又何苦约那么远的地方见面?”
“我们湘儿参加千灯会的请涵可是顾既明的父亲顾老大人送来的,人尽皆知,怎么就你不知道?”王氏立刻反驳道。
“大伯母,翎儿还真不知道,敢问顾老大人是何时送来的请涵?”
“就是在你收到请涵的晚些时候。”
细细考虑,江采苓思绪豁然明朗一些。顾既明之父顾国重她有些了解,官居从三品光禄寺卿。顾国重本来是一个有些穷酸的穷读书人,但是长得好,被一个京城富商的女儿看上了,才开始有了转机。
二人育有一子,就是顾既明,顾既明自小才华出众,三岁识字,五岁赋诗,八岁习武,十五岁便名冠洛阳,二十五岁官拜丞相,让贺家成为了显赫之族。
顾国重就是靠娶妻发家的,所以一心想让儿子娶金枝,但是谁知道顾既明的外祖父竟然私下给他订了贺家女儿,贺家虽说是书香世家,但是绝不是他理想中的儿媳背景家世。
顾国重那颗想攀龙附凤的心就淡了,可是他知道除了贺翎儿还有贺湘湘这个选择之后,立刻觉得贺湘湘是十二贵女之一,比起名不见经传的贺翎儿来说是好的。
所以,顾国重在晚点给了贺湘湘请涵也不足为奇。
但江采苓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按照王氏所说,贺湘湘和她同一天受到了请柬,那么那个灯笼又如何解释?贺湘湘拿去千灯会上的那个灯笼可不是能短时间准备好的,那么如果是提前准备的,贺湘湘又是如何得知她能参加今年的千灯会呢?
江采苓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她现在掌握的证据太少了。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大伯母认为江采苓心虚了,大声说道。
江采苓没有理会王氏,走到刚才那个丫鬟的身边,问道,“你说你们小姐写日志,你可知道放在哪里了?”
郝捕头见江采苓年纪轻轻竟然处事冷静,头脑清醒,对江采苓不禁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在这里”小丫鬟连忙从书案暗格中拿出了厚厚的一落宣纸。
郝捕头拿过来铺在桌面上,上面第一张写着昨天的日期,上面规整地用梅花小字写着:
“明日就是千灯会举办之日,承蒙顾老大人的请涵才能得以机会前去。翎儿得知我也参加千灯会,认为我对顾相仍有念想,十分气愤,约我明天到桥上一见,不知我是不是应该去。”
上面的字迹和之前对比,完全一样,是贺湘湘的亲笔。
看到日志只有,王氏抓着江采苓的前襟哭喊道:“果然是你将我的女儿弄没的,你说你把湘湘弄到了哪里!”
接着,整个人就不淡定起来,冲上去就要掐住江采苓的喉咙。
江采苓躲身,她看到这个日志不觉得惊讶。现在所有不利于她的证据都浮出水面,她正好整合一下思路。
贺湘湘整件事的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和这件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江采苓此前想过会不会是贺湘湘故意躲起来,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好人家的女儿彻夜不归,是最会遭人诟病的,议论的人才不会理会你是为何彻夜不归的,只会猜测出种种猥琐的想法。
人言可畏,女孩子的名节也就算是坏了。
她和贺湘湘远没有这么大的仇,让她不惜毁灭自己也要整垮她。
“郝捕头,你觉得我可有嫌疑?”
郝捕头看了看日志,皱眉道,“单凭一个日志是没有办法确定贺翎儿的罪责,官府正在全城寻找贵府六小姐,若是有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王氏怒气冲冲地指着贺翎儿,“郝捕头,我们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这明显就是贺翎儿这个丫头做的,你们是不是包庇她!”
郝捕头无奈地摇摇头,“抱歉,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会枉抓一个好人,官府正在全力寻找六小姐下落,同时也会搜索更多的证据。”
郝捕头离开之后,江采苓一家回去了,她自然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后面将会有对她更糟糕的证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