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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朗额头的汗也开始往下流:“这、这院子里的地下怎么会有两口棺材……”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女佣也吓得脸色煞白,跑回到屋里去了,我让柏朗的两个儿子也进屋去,暂时别出来。
方刚说:“这就是答案,一切噩梦和诡异的根源就是这两口棺材。”
我迟疑地问:“要打开吗?”
“建议先别开棺,我先联系阿赞师父,等他到了再处理。”方刚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几个电话之后,他对我说已经联系到居住在乌汶以西不到两百公里的阿赞康拉师父,他这就去接,这位阿赞康拉之前曾经为喜欢打麻将的胡女士制作过招财银锭。
大家在柏朗家吃过午饭后,方刚就乘坐柏朗的汽车去接阿赞康拉,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女佣打开电源,别墅院子四周的几盏金属杆灯同时亮起。
我也是头一次和阿赞康拉见面,此人中等身材,穿白色半袖衫和黑裤子,脑后扎着小辫子,胳膊和脖子上纹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经咒。柏朗似乎很害怕和这种人打交道,远远站在方刚身后,阿赞康拉下到坑里,掏出炭棒分别在两口棺材的盖上面写了一些经咒文字。
我低声问方刚这是什么意思,灰棒的字是黑色,棺材盖也是黑色,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东西。方刚回答:“那些经咒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用来与棺材内部的阴灵相通,而不至于把它们惹怒。当然,前提是棺材里有阴灵。”
有人把阿赞康拉拽出坑外,对大家示意可以开棺,柏朗下令后,那三个人全都摆手表示不干,柏朗威逼利诱,这三人苦苦哀求,嫌不吉利。最后方刚走过来说要是不干,你们的老板就会开除你们,这三人见柏朗不置可否,只好表情痛苦地从汽车后备厢里找出撬棍,开始撬棺盖。柏朗的大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溜了出来,凑在人群里跟着看热闹。我低声问他:“你不害怕吗?”小伙子笑了笑,表情既害怕又好奇。
三个人嘎吱嘎吱撬了十来分钟,左侧那口棺材的钉子全部松动,再用铁锹把棺盖顶起移开,大家虽然心里害怕,但仍然被好奇心驱使着探头朝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躺着一副枯骨,穿着男式黑色西服,棺材底部满是腐烂之后与泥土潮气混合的尸液。再撬开另外一口,里面也是枯骨,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呈灰黑色,但仍然能分辨出下葬时穿的是白色女式洋装。
两副尸骨都烂得只剩下杂乱的头发和衣服,头骨上那两个黑漆漆的圆眼洞和大张着嘴里的牙齿显得相当吓人。柏朗看得脸色煞白,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他儿子身体摇晃,弯着腰似乎要呕吐,最后一直跑回屋里。阿赞康拉对方刚说,要有人下去检查两具尸骨,看看身上是否佩戴了什么东西,有的话就拿上来。
第129章()
柏朗让那三个人派出代表去做,可这三人打死也不去,在东南亚普通人眼中,乱翻死人身上的东西是最不吉利的,柏朗自己也不干。最后方刚说:“还是我来吧,但要多付给我五万泰铢做为倒霉费。”我差点笑出声来,而柏朗却很认真地连连答应,并让女佣找出厨房用来洗碗用的橡胶手套给方刚。方刚跳下坑,戴上手套在两具尸骨身上摸了一阵,取出两条项链,然后跳了上来。
方刚把东西递给阿赞康拉,我们也都凑过去看,阿赞康拉用一块布擦干净项坠的表面,才看清这两个项坠是用金属制成的小小的扁壶,顶部有塞。阿赞康拉用手指捏着项坠在耳边轻轻摇晃,说里面好像有某种液体。阿赞康拉把两条项链递给方刚:“快放回原处,快!”
我们都很奇怪,这时我的头又开始发胀,又晕又恶心。阿赞康拉说:“这项坠里面装的是死者死后数小时内燃烧手指末端的尸油,下葬的时候再用经咒加持给死者佩戴,死者灵魂就不会害人。”
为柏朗干活挖坑的一个男人问道:“死人的灵魂都会出来害人吗?”
阿赞康拉说:“不是,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死亡的才会。”
“什么特殊情况?”我连忙发问。
阿赞康拉回答:“冤屈而死、猝死、自杀、死于灾难或他杀的人。”
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坑中棺材里躺的这两具尸骨不是正常死亡的,至于是什么死因,那就没人知道了。为了分散头晕的症状,我拿起手机开始摄像,毕竟这种场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以后回国聚会吃饭的时候拿出来炫耀一番,保证他们没见过。我边录像边听阿赞康拉和柏朗对话,这时方刚已经跳下坑去把两条项链又给死者戴好,忽然周围那几盏金属杆灯同时闪烁几下,全部都灭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柏朗连忙高声呼唤女佣,问是怎么回事,又让大儿子帮着去查看电源开关。我打开手机背部的闪光灯,柏朗又从屋里找出两支手电筒分给手下人,勉强把现场照亮。大儿子和女佣跑过来对柏朗说电源开关没问题,屋里仍然可以供电,可能是这几盏金属灯同时坏掉了。
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古怪,金属灯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同时损坏?这时方刚爬出坑,神色紧张地对阿赞康拉说似乎不太对劲,有具尸骨好像动了。
这话把所有人都吓着了,女佣尖叫着又跑回屋子,柏朗的大儿子也吓得脸色煞白。阿赞康拉连忙问怎么回事,方刚说:“奶奶的,我把项链摘下来时,那两具尸体明明都是脸朝上的。可刚才放回项链的时候,那具男尸的头骨却朝着东面,难道是我记错了?”
阿赞康拉连连挥手,对我们说:“快进屋里去,谁也不要出来!”我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多问,一个个都准备进到别墅里去,阿赞康拉指着柏朗说:“你留下别走。”
柏朗吓得腿直发抖,方刚问为什么,阿赞康拉说:“我一会儿要借用他的身体和这两名死者通灵问询,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从之前发生的事情来判断,应该是他打扰或得罪了死者而造成的,我需要问清楚。”
我手里仍然举着打开闪光灯的手机,边录像边往别墅里面退去,等进了别墅客厅,我的头晕才有所缓解。方刚把大门关严,我还在隔着玻璃窗户拍摄外面院子里的两个人。但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又没有灯,手机的录像效果极差,屏幕上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道晃来晃去的手电筒光束,只好按停。
三个为柏朗工作的工人神色比柏朗还紧张,都跪在客厅角落的四面佛像前,不停地祷告着。他们刚才挖坑挖出了棺材,就等于是在掘墓,这在东南亚是很不吉利的,也难怪他们害怕。女佣坐在椅子里一直在哭,看来也吓得不轻,柏朗的大儿子不敢上楼,站在我身边担心地问:“哥哥,我父亲有、有什么危险吗?”
我连忙安慰他说没事。方刚点燃雪茄抽着,对那三个工人说:“怕什么?死的又不是你们!”几名工人连忙躲开,显然是嫌方刚刚才用手摸过死人,太不吉利,同时又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刚才是方刚让他们挖土撬棺材,还用开除相威胁,所以这几个人特别恨方刚。方刚不屑地哼笑几声走开,三名工人这才又回到原位继续跪拜。
我和柏朗的大儿子站在窗前,紧张地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只见阿赞康拉让柏朗盘坐在大坑前,他则用手按住柏朗的前额,另一只手平平伸出,手里握着两串黑珠,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柏朗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前后仰动,夜色太深,看不清两人是否在说话。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柏朗慢慢站起来,脚步踉跄,阿赞康拉向屋内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出来了。我们连忙出来,柏朗的大儿子扶着父亲,我们看到柏朗双眼发直,似乎中了邪似的。
阿赞康拉对我们说:“这两具尸体是夫妻,死了已有几年。女人因出轨而被男人误杀,后来男人也被判死刑,之后两人被安葬于此。因男尸灵魂怨气重而经常干扰附近的人,而被家人请法师制作镇符项链戴上,再重新下葬。后来旧房被人购去翻建,但院子未动,所以棺木没被发现。再后来柏朗先生购得这栋别墅,原本没什么事,但柏朗朋友众多,又喜欢聚会,经常在院中吃喝玩乐吵扰阴灵,尤其有天深夜,有很多人在院子里小解,把尿就排在埋葬棺木位置的地面。再加上柏朗的妻子身上又佩戴有阴物,所以这两个灵魂才不得不经常出来,纠缠柏朗的家人。”
这番话把大家给惊呆,尤其是柏朗的大儿子,脸上露出十分后悔的表情。柏朗也慢慢清醒过来了,连忙问我们该怎么办。阿赞康拉说:“我刚才已经通过你的身体了解到,他们两人希望能不被打扰,要么你们搬离这里,要么把它俩迁至一个安静的地方。”
柏朗说:“这栋房子我花了高价才买到手,全家人都非常喜欢,实在是不想搬离。还是迁走它们吧,我要怎么做?”
阿赞康拉说:“制作两个镀金的坛子,把死者的尸骨取出来,用酒擦干净,再分别把两名死者的遗骨放进金坛中。要按照由下至上的顺序,最后将金坛密封,再运到中国福建省重新成殓下葬。”
“为什么要运到中国去下葬?”我疑惑地问,从表情能看得出,这也是柏朗想要问的。
阿赞康拉说:“刚才死者通过你的嘴说出他们原祖籍是福建客家族群,所以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落叶归根,回到祖籍去安葬。但这不算结束,你们还要将院中原先埋葬棺木的地方挖一个方坑,里面装满石灰粉和原棺木烧成的木灰,再把死者身上佩戴的项链扔进去封口盖土,这栋房子才可以继续居住。”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可讲的了。次日柏朗马上行动,出钱按照阿赞康拉的嘱咐安排一切事宜。全部都做完这些事总共花了将近二十万泰铢,然后又支付给阿赞康拉四万泰铢的法事费,还有我和方刚的红包十万泰铢。
事情解决了,柏朗的妻子在他的力劝下也终于同意回来居住,方刚答应柏朗,这件事如果再有什么后遗症也可以找我们咨询。两个多月后,柏朗打电话给我,说他妻子不再做噩梦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阴影,她的精神状态仍然不太好,大儿子可能是吓着了,学习成绩跌落不少,就连做了几年的女佣也找借口辞职。柏朗非常后悔之前经常和妻子带朋友回家来聚餐玩乐,结果得罪了鬼,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平心而论,喜欢在家里搞个派对聚会什么的并不算错,又有谁知道家中院子里的地底下一米左右埋了两口棺材?戴佛牌甚至阴牌也是无辜,谁知道这东西的阴灵能把地下长眠的灵魂吸引?在院子里尿尿也不是什么罪过,但就这么巧,正好尿在地下死者的棺木上方。要说怪谁,只能怪柏朗的家人运气太差。当然,不雅观、不尊敬的动作还是要少做,之前在崩密列那个温女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中国有古话: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当然那个时候的“非礼”是指封建教条。但对现代人来说,无论言行举止甚至内心念头都有正邪之分,不端正的事还是少干,天知道你哪个举动就把鬼给得罪了?
第130章()
柏朗先生的事情解决得还算顺利,没怎么费力气又赚了不少钱,方刚这家伙非要请我喝酒唱歌,还要教我赌钱。但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