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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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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这时方刚回信息了:“阿赞辉制作的招财蜘蛛邪牌,背面是棺材铁钉、同棺尸骨毛发和中指血写的死者姓名,能把该死者生前的所有财运都转给佩戴者。”

    好家伙,这东西厉害,我问杨莲请牌之后的事,她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给我讲,我听完才知道,她老公还真干了不少亏心事。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在请了那块招财蜘蛛之后不到半个月,杨莲的老公白先生在参加老同学儿子的满月酒时认识了一位姓周的朋友,此人以前一直从事水产生意,后来不做了,正想投资干点儿别的。白先生觉得有机可乘,就故意接近这位周老板,称在齐齐哈尔当地有个很好的项目,是给一所高中重建图书馆,投资不多,六七十万就够,利润很高。

    不知道那位周老板怎么想的,就相信了白先生的话,投了七十万进去。后来又称那学校的教学楼也要翻建,得再加五十万,就这样,周老板前前后后投了三次钱,总共一百六十多万,基本是他所有的钱,还把房子都做了抵押。而白先生压根就没把这钱用在什么学校重建上,今天说建材涨价,明天说批文没下来,后天说工地违规被罚款,大后天说某工人摔成重伤要赔钱,总之,那一百多万都打了水漂。

    周老板多次找白先生讨钱,还告上了法庭,但他发现白先生不是简单的骗子,他说过的那些借口居然都能拿出证据,法院也没办法,只能归结为投资失败,白先生没有过错。周老板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竟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只能凑合在小旅馆里,他向白先生求助,白先生弃之如敝履,最后周老板绝望地从某大厦顶跳楼自杀。

    他这一死,白先生就更轻松了,也不用再装穷,骗来的那一百多万在本市花园小区买了房子和两辆汽车,过起了花天酒地的幸福生活。可好景不长,没过两个月,白先生开车和朋友出去郊游回家途中莫明其妙地出车祸死了,经坐在副驾驶的朋友回忆,本来车开得好好的,驶到某十字路口的时候,白先生忽然大喊着拼命打方向盘,就像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墙,结果撞在水泥墩上当场死亡。

    白先生死后,周老板的家人曾经找到杨莲想讨回一些损失,但被她拒绝了。不到半年,她儿子明明就开始出现中邪的症状,经常说胡话、办邪事,大小医院跑遍,法师也了很多,一年过去了也没治好。

    听完杨莲的讲述,我再清楚不过了,白先生骗了周老板一百多万,把对方活活逼死,而杨莲也是个相当贪婪的女人,我估计白先生的意外死亡说不定就是周老板的亡魂索命。可他儿子的邪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周老板的鬼魂还不罢休,又缠住了明明?

    我低头看看胸前挂着的五毒油项链,猛地发现项链中的油颜色漆黑,远离招财蜘蛛牌十几米仍然如此,我在几个房间来回转了几圈,项链的颜色忽深忽浅,好像这个家里并不止一个邪灵。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让杨莲开锁把明明放出来,他慢慢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玩火车玩具。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观察。过了十几分钟,明明停住动作,抬头对着墙壁冷冷地说:“你这个骗子,你不得好死!”

第62章() 
我看了看杨莲,她神色很不自然,显然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周老板的鬼魂无疑。我头皮有点发麻,之前无论遇到多少奇怪诡异的事,都是只有一个鬼,难道这次竟然有好几个?我问杨莲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她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只是晚上睡不实,总做噩梦,梦到有人朝我要钱,估计就是周老板的事闹的。”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不太自然,言语闪烁,我暗想你说得倒轻巧,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肯定没说实话。我刚要再问,明明忽然把玩具火车用力扔出去,大骂:“就为了那个贱女人,你居然敢抛弃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种话从只有五岁多的小男孩嘴里说出来,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同时我更能肯定,附在明明身上的鬼绝对不止一个。我又给方刚发去短信,没想到他居然回电话了,看来是潇洒结束。问我事情怎么样,我把情况一讲,他说:“这么说很不乐观啦,看来阿赞辉的招财蜘蛛牌引来了好几个鬼魂,我去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

    我问:“那个阿赞辉师父你也很熟?”

    方刚说:“全泰国境内哪个黑衣阿赞我不认识?等我消息。你最好和那个小男孩多接触,看看附在他身上的鬼魂有几个,都是什么来路,查详细点。”

    既然方刚这么说,我也只好照办,当晚我就和明明住在一个房间里。我怕这孩子犯病的时候打人毁物,仔细检查了屋里的一切,除了床就是两个塑料水杯,门反锁好,钥匙在我手里,还有个尿尿用的小水桶。我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一边充电一边录音,天很热,我和明明都光着膀子,只穿短裤就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倒是很踏实,因为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我才被杨莲的敲门声叫醒,拿起手机看到录音已经停止,内存卡都占满了,足足录了五个小时。吃完早饭开始用耳机听回放,每隔十几分钟就有明明的说话声,内容很丰富,除了周老板和明明的爸爸白先生之外,还有被抛弃的怨妇、到死也没抱上孙子的老头、被劫匪杀死的路人等等,我用笔边听边记边整理,最后确认总共有十个鬼魂,它们都附在明明身上。

    给方刚打电话汇报情况,为了让杨莲信服,我特意打开手机免提功能。方刚感到很惊讶:“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以前我遇到的最多也只有三四个,怎么可以有十个鬼魂附在同一个人身上,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苦笑道:“我也知道有问题,所以才咨询你。”

    方刚说:“少废话,我这就去找阿赞辉师父,昨天他和我说过有办法。”

    “大概多少钱?”这是我最关心的,因为我看出杨莲和白先生这两口子不仅贪财吝啬,而且自私冷漠,所以我很想在这桩生意上大敲她一笔。

    方刚说:“我这边收二十万,不还价,保证解决,先付。”

    我和方刚曾经订过暗号,除非特殊说明,否则我们无论电话还是短信,提到钱的地方一律是以泰铢为单位。电话还没挂断,杨莲的眼睛就瞪得比牛还大。我这边刚挂电话,杨莲就说:“什么,要二十万?怎么这么贵啊?”

    我说我在泰国的朋友找到了当初给你老公白先生制作招财蜘蛛的那位阿赞师父,他答应想办法破解,但人家要消耗法力的,而且你家明明的邪病找了那么多看事的和仙家都没解决,我这边能直接找到当事师父才能治好,当然贵了。”

    杨莲脸上露出极不情愿的神色,问:“大哥,你再帮我问问能不能少一点?当初我家老白是赚了点儿钱,可买房买车之后也没剩下啥了,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说实话,这两年我遇到的严重善后事件中,杨莲是头一个和我讨价还价的,而且还是个坑钱害命的贪婪之徒。我回答她:“你要是能找到便宜的,也就不会找我了,除非你觉得你儿子明明的邪病治不治都行。你自己考虑吧,二十万人民币不能少,而且是先付。”

    杨莲差点没跳起来:“还得先付?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骗子,要是你收钱后跑了呢?”

    我冷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丈夫那么缺德。你以为阿赞师父没收到钱就给你破解?没事,你怕受骗也正常,找别人去吧。”说完我抬腿就走。我都出了大门,杨莲也没阻拦,这让我感到很意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差劲,为了钱竟然连儿子都不顾。快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杨莲才从楼梯上追下来,一个劲地道歉,说手上钱不够,需要时间凑钱什么的。我说最多给你七天时间,凑够了汇到泰国那边才可以开始制作,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我不会离开你的家,否则可以报警抓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杨莲也没再说什么,三天后她把钱按我提供的账号汇给了泰国的表哥,我再告诉方刚去罗勇市找表哥取走他的那份。

    等待收货的这段时间,我还得每天晚上和明明同屋睡觉,这些天我都睡得不错,虽然第二天的录音都能听到那些附在明明身上的鬼魂利用明明的身体在不停地说话,但至少没有恶意,可在第十天的晚上,意外出现了。

    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觉得身边有动静,睡来后我没睁眼,先听到脸旁边似乎有人在贴着我喘气,我半梦半醒,以为是猫狗,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看到,是明明把脸凑在我面前极近的位置,正认真地看着我。

    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连忙向后移动,却发现身体完全动不了,就像被打了麻药似的那么难受。明明看着我,慢慢张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63章() 
我觉得还是他体内的鬼魂在说胡话,就没回答,让他自言自语去,明明又说:“走吧,你帮不了我。”

    听了这话,我心里开始打鼓,觉得这话似乎有点像是针对我的,就下意识接了句:“你是谁?”

    明明说:“谁也别想碰我儿子,不然我弄死他!”

    我打了个寒战:“你是白先生吗?”

    明明似是而非地回答:“离我老婆孩子远点儿,骗完钱就快滚吧。”

    我基本能确认是白先生的鬼魂在说话,他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骗子了,因此对我提出警告。我连连点头,明明慢慢缩回身体,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次日杨莲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送到,我说从泰国到中国这么远,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再等等。我并没把明明昨晚的话当回事,他只是个小孩,就算有鬼附身,也变不成超人,还能把我怎么样,晚上睡觉之前,明明拿了一袋用细绳扎着口的饼干进屋,说有点饿了,想边吃边睡。杨莲不同意,我说一袋饼干没事,又不是什么凶器。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被人绑架抓住,双手背到身后捆上,推到河边又被人从后面一脚踢到水里,我不会游泳,怎么也浮不上来,憋得脑袋大脖子粗,猛然就醒了,却真的喘不上气,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套了个厚塑料袋,还有一股饼干味。我下意识想用手去抓,发现双手反剪在背后被绑得牢牢的。

    我双臂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跑到门口撞门,可屋里从墙壁到门窗都粘着厚厚的泡沫,连声音都没有。明明站在墙角静静地看着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心想难道就这么被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给弄死了?这时忽然想起电影中的一些片段,我侧躺在地上,努力伸直双臂,把左右脚依次从前绕到后,将双手移到面前,用力把套在头上的塑料袋扯开一个口子。新鲜的空气灌进来,我大口喘着,老半天才恢复清醒。

    明明慢慢走到我面前蹲下,说:“明天再不走,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我怒不可遏,一巴掌抽进去,明明只稍微侧了侧脑袋,而我觉得像打在水泥柱子上,手腕疼得直抽,足足一个星期都不能握拳头。

    第二天,我在犹豫是继续留在杨莲家还是离开,可之前的话已经撂下,迈出这屋半步就承认自己是骗子,正在为难的时候,老天长眼,快递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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