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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是小Z理亏,在未征询晓云同意的情况下就将它跟1573的受精卵给投放了下去,当时也是情况紧急,它若不投放,晓云就真的被浸猪笼了,那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忒划不着。
“那就让世智家按正常流程走吧,你们三妹妹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一听到这话两姐妹都高兴起来,她们就担心这次母亲还推脱,就不太好回话了。
哪知突然一个人闯进来,“母亲,我不嫁给陈世智,我不喜欢他,我不要嫁给他。”
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屋里又蹦又跳,跟个疯子似的,哪里还有陈怜往日的样子,晓云仔细打量陈怜,她其实生得很好,容貌也最像陈夫人,而且不像陈夫人总是绷着嘴角,塌着眼皮,年轻的脸上不带丝毫刻薄。
但是,面相太薄,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陈夫人迅速扫了涂涂一眼,见少年一直垂着头不声不吭,即便陈怜进来也没抬头,心里微微一松,大声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容你胡闹,而且陈世智为人稳妥,就连你大哥也极为推崇,他家条件也好,你过去后还能继续过着如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两位姑奶奶也是这般想,不仅这般想,心里还冒酸,若是她们能嫁给陈世智,哪儿用得了一天费着脑子去勾心斗角,先不说陈世智他们家,光是陈世智本人,就是个立得起来的汉子。
谁知陈怜就像失心疯一般,无论陈夫人和两位姐姐怎么劝,就是不嫁陈世智,逼得急了,她竟然喊出,“我喜欢二哥哥,我要嫁给二哥哥,陈世智长得猪头猪脑,哪有二哥哥半分好看……”
啪!
一巴掌狠狠抽在陈怜脸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夫人,陈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小女儿,“孽障,孽障,你若还是我陈家的女儿,你若还认我的母亲,你若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就安安静静地嫁过去,不要出半分幺蛾子,否则,我让陈泽死无葬身之地。”
陈娇跟陈默对视一眼,难道三妹妹是跟二弟私通?这么一想就有些明白明明与大哥恩爱异常的大嫂,怎么会以勾引二少爷的罪名给浸猪笼,母亲这是想保三妹妹,却不想大嫂被诊出怀有身孕的事情,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姐妹俩苦笑了一下,拦着陈怜的动作就冷淡了几分。
“你喜欢人家,人家就要娶你?你当自己是公主还是太后,你有问过二公子的意思,剃头担子一头热。”晓云玩着指甲嘀咕,声音不大,却刚好够所有人听见。
陈娇和陈默一愣,继而眼中露出一丝欣喜,这□□的罪名可比通奸的罪名大多了,到时候找出跟三妹妹有染的那个人,将三妹妹嫁给对方就好了,陈世智那边,只好可惜了。
“晓云。”陈夫人怒不可遏地看着晓云。
晓云有些小性子地将手中的帕子一甩,“母亲,两位姑奶奶又不是外人,堵不如疏,当初您为了三姑娘,把我和二少爷都搭进去,甚至连夫君的名声都不顾,如今再遮遮隐隐,这次倒霉的又是谁。”
陈夫人觉得晓云说得有理,但是她不信任自己的两位女儿呀,还要再阻挠,两位姑奶奶已经拉着晓云问开,陈怜虽被婆子拉着,却也不甘示弱,“二叔明明就喜欢我,我小的时候他对我笑过,他还抱过我,嫂子你就是嫉妒我,二叔是绝不会喜欢你这个大肚婆的……”
晓云对着两位姑奶奶的盘问也没直说,反正语意不详,时不时看陈夫人一眼,仿佛是陈夫人不让她说,气得陈夫人心肝直疼,最终这场混乱还是让婆子将陈怜压回去才算结束。
陈夫人显然与两位姑娘有话要说,语气不善地赶走晓云,将房门管得紧紧的。
回去的路上,碧玺好不感叹,出嫁前,她听老爷说过,陈宅家风严谨,虽然隐居山中,祖上也是出过名相,世代耕读,知书达理,这算哪门子的知书达理,整个男盗女娼的恶魔窟。
碧玺有些同情地看着涂涂,亲儿子就站在跟前,这做娘的还跟二少爷牵扯不清,只怕她压根就没想起过这个儿子,大约她的目光太直白,涂涂停下脚步,伸出手抚摸上碧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不多会儿就让碧玺弯了弯眼睛,碧玺只听见少年清亮的嗓音,“她不是我母亲,我只是寄生在她肚子里,我的父母很爱我。”
哎哟喂,碧玺可心疼坏了,连忙说道,“别伤心,别伤心,我疼你,小姐也疼你。”
涂涂的眼波像蓄了山里的雾气,缭缭绕绕,“你怎么疼我?”
碧玺微微有些脸红,却也没有多想,“我给你做更好吃的饭菜,给你做更好看的衣服,也帮你洗头,你所有的东西我都给你打理得干净又整齐,还熏上蔷薇花香?”
涂涂也笑,他的笑像埋藏十年的女儿红,一掀开醉的人头晕,“我不喜欢蔷薇,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以后我用的东西你都给我暖一道如何?”
碧玺的脸越来越红,涂涂还说,“你身上的衣服太硬,每日我早上起来皮肤都要红一大块,疼。”
啧啧啧,小少年们调起情来简直是荷尔蒙爆炸现场,晓云搂着肚子迅速逃离现场,她孤寂好多年的心与身也需要他人的慰藉,转到二少爷的院子附近,就看见三小姐陈怜不知怎么躲过婆子们的押送,站在花窗那里偷偷往里看。
晓云寻了棵槐树也躲起来偷看,不一会儿就看见白泽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陈怜赶紧跑进院子,晓云也迅速搂着肚子移到花墙外面。
两人的说话声清晰地传过来,大多都是陈怜在倾诉衷肠,白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要不是蔷薇花挡住,晓云真想看看他此时究竟是什么表情。
白泽什么表情都没有,待到陈怜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希望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白泽终于开口了,“即便你是公主或者太后,也不能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陈怜没听懂,但是白泽冷漠的语气她还是听出来了,“二哥哥不喜欢我呢?”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小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我,还抱过我!”
晓云也是很无语,这姑娘大约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陈泽,只不过那时候陈泽的身份注定他对谁都和颜悦色,加之这姑娘有轻微的情感臆想症,简单的爱慕就变成了求之不得的虐恋。
可白泽不是陈泽,上一个世界禾子也喜欢他,而且还强势,但是人家会看脸色,绝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白泽,所以白泽也没太遇见过纠缠不清的角色,陈怜算是第一个。
白泽对待情感问题可不像晓云那么愣,他只微微皱了下眉头就说出让陈怜彻底绝望的话,“那只是大哥吩咐让我对几个妹妹好一些,毕竟你们在家待不久。”
陈怜本有些红润的脸庞一下变得苍白,但是她就像疯狂前的最后执拗,“大哥死了,所以你更应该遵循大哥的话,替他完成遗愿,照顾我一辈子。”
这下连晓云都听不下去了,陈宅的三个姑娘怎么都是这么自私凉薄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那还用说,肯定是像陈夫人,男孩子的管教在父亲,女孩子的管教在母亲,陈芸和陈泽从小都是跟着陈老爷在外院长大,性格宽厚有担当,自然不像陈夫人。
白泽也看出陈怜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顿时懒得多费口舌,“你这个样子很让人厌恶,若再不离开,休怪我无礼。”
这次陈怜没有再纠缠,她走到门口回过头固执又倔强地盯着白泽,白泽转过身朝屋里走,陈怜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我知道你嫌我脏,可那是我愿意的吗?整个陈家村只有母亲能进神坛,父亲走后母亲觉得不稳妥,就想从我们姐妹三人中挑出一个继承她的能力,可大姐二姐都嫁人了,即便有了这种能力也是别人家的……那天,我跟着母亲进了神坛,那只该死的狐狸,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谁来管我,母亲却说这是我的荣幸,她根本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陈怜发出一声冷笑,“如果这就是拥有能力的方式,那我母亲岂不是……呸,可事后她又是怎么替我掩盖此事,甚至连你跟大嫂的命都不当一回事,她人前人后两幅模样,我怎么安心嫁给她选中的人家,这个家里没有谁干净,二哥……你真的不与我在一起?”
白泽听出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陈怜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我能做什么,我若做了什么,人家只会说我爹爹不会教人,我败坏的是陈家祖上的清誉,母亲一个后宅妇人,能被人家说什么?”
“二哥哥。”陈怜一只脚踏出门外,半边身子隐在花丛中,“你是不是喜欢大嫂,当年大哥哥把大嫂从花轿上背下来时,一阵风刮过,大嫂脸上的喜帕直接落在你的手里,所有人都去看喜帕了,所以,大嫂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你,你看见的也是她?”
白泽想起自己刚来时,那个病重的青年,他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临终前,他拉着自己的手说,“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你比我厉害,替我照顾她!”
那是陈泽与贾云的故事,与他和晓云无关。
但是白泽有自己的话想说,说给那个偷偷站在花墙外的女人听,“喜欢,从看见的第一眼就喜欢,愿意用生命去守护。”
第109章 青丘少主一枝花10()
小苗百无聊赖地守着棚子,这份工作轻松是轻松,但是对象是那些肮脏的狐孩,她就没有多上心。
狐孩也不是全天都关在棚子里,一般下午时间会放出来溜达,最近天气炎热,棚子附近的气味重,加之也不会有人来巡查,她就躲了懒。
昏昏欲睡间,棚子那边传来狐孩叽叽哇哇的惨叫,她也没当回事,不多时,几个孩子从她面前飞过,小苗睁了睁眼睛,他们手上都拿着竹条,有的上面还沾着血,见小苗醒了,冲小苗吐吐舌头,跑得更快。
“作死,又去戳狐孩,弄死了你爹娘老子要赔钱的。”小苗骂了几句又靠着门口睡过去,下午去看时,就发现其中几只狐孩有些不太好,顿时慌张起来。
狐孩数量都是有记录的,夭折的不算少,但只能是天生体弱,像这种一看就是被虐待死的,即便是她的老子娘也帮不了她,不如……小苗决定把这些狐孩的外伤处理一下,让它们看起来是病弱而死就好。
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
正要动手,“这位姐姐。”
小苗回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也太好看了,就跟山里的妖精似的,小苗结结巴巴地张口,“你,你有什么事?”
“姐姐要杀死它们?”涂涂走近,目光落到那几只身上被戳得到处都是血窟窿的狐孩身上,它们大多都只是半化形,人的腿,人的手配狐狸的身子,看起来就畸形又怪异。
小苗猜出涂涂的身份,顿时有些警惕,“信使大人,那些孩子太调皮了,我没管住,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准他们进来。”
涂涂没说话,打开棚子抱起快要死掉的那几只,“没事的小苗姐姐,我把它们带回去养几天,养好了再送回来,姐姐谁都要不要说,他们也不会找姐姐的麻烦。”
涂涂脸上的笑容像夜间的幽昙,瞬间就能令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