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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沉玉闻言亦笑起来:“它们那么开心,射下一只多可惜。”
红袖看着令狐沉玉,良久方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为何不迁就着些太子,奴婢瞧着太子对小姐貌似挺好的。”
“迁就?”令狐沉玉笑的无奈,她从未迁就过人,更不知道该如何迁就,倘若感情亦要迁就来成全,那自己这辈子,岂非自我折磨了?
“奴婢瞧着夫人平日子对老爷都是客客气气的,老爷也未曾怠慢了夫人。”红袖说着看向令狐沉玉:“小姐不妨也学学夫人,说不定太子便不再生气了。”
“如何学?”令狐沉玉微微蹙眉:“嫁于太子原非我所愿,他若不开心便不开心好了,与我何干?”
“小姐?”红袖闻言不觉轻轻示意:“人多嘴杂,小姐小声些。”
“不说这些了。”令狐沉玉直接一摆手,转眼瞧见小二过来,忙有些不耐烦道:“这茶馆里除了茶还有些什么,这茶苦死了,一点都不好喝。”
红袖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只得示意小二走开,自己同令狐沉玉解释道:“小姐权且先歇着,这茶馆里就是喝茶的,小姐若是不喜欢,待得天气凉些了,奴婢带小姐去集市上找些好吃的。”
令狐沉玉听罢亦稍稍缓和了神色,继续拿着手边的花生逗小鸟,心境却再不复方才,神游的片刻,忽听得楼下啊哟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祁墨惯有的轻缓语调:
“还以为是谁呢,下手够重的。”
令狐沉玉一愣,这才发现手边的碟子没了,慌忙朝着祁墨喊道:“祈大夫没事吧?”
“亏得我是大夫,你说你这丫头,都嫁了人的人了,怎么下手还这么不知轻重。”祁墨上了二楼包间,在令狐沉玉对面坐下,红袖见状忙让了身子:
“奴婢去叫掌柜的添壶茶来。”
“方才是玉儿失手,本想着扔些花生给小鸟,不想却连碟子一并扔了。”令狐沉玉想着不觉失笑:“却砸来了祈大夫,也算有缘。”
“哈哈哈,玉儿这话说的不错。”祁墨笑道:“如何,祁墨没有骗玉儿吧,太子府里的厨子手艺怎样?”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撇嘴:“不怎样,玉儿上了祈大夫的当,后悔莫及。”
祁墨笑看着令狐沉玉,一时无语。令狐沉玉也不觉沉默下来,看着外面的香樟发呆。
这时红袖端了茶壶过来,给祁墨添了茶水后便又缓缓退下。祁墨轻嗅着茶香:“之前便听闻了玉儿为了抗婚的壮举,此后为何又妥协了?”
“不然呢?”令狐沉玉看向祁墨:“除非太子不要我,否则我能怎么办?玉儿还不想死。”
“那现在呢?玉儿过的可好?”
“就那样吧,王宫与府里也差不多,只不过逃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着令狐沉玉不觉皱眉:“他之前说过会带我出来的。”
“如同现在?”祁墨淡淡一笑:“姬兄呢?为何没有陪着你?”
令狐沉玉似是一怔,随即沉默下来,但很快又笑起来:“我为何要他陪,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祈大夫这下午清闲的,居然跑茶馆里喝茶来了。”
祁墨看一眼令狐沉玉,良久方笑道:“若不是玉儿砸着我,我此刻正在屋里睡觉呢。”
令狐沉玉闻言一乐:“既然都出来了,祈大夫可有好的去处?这茶馆呆着甚是无聊,茶也不好喝。”
“有是有,不过稍稍远了些,估摸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祁墨说着看向令狐沉玉:“还去么?”
“去。”令狐沉玉想也没想便回道,转而唤来红袖:“你先回府里告诉母亲,我与祈大夫出去一下,晚些时候回来。”
红袖似有些犹豫地看一眼祁墨,不觉迟疑道:“小姐不要奴婢陪着?”
“没事的,你放心好了,祈大夫母亲认识。”
红袖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出了茶馆,祁墨问令狐沉玉:“玉儿可会骑马?”
“会——”令狐沉玉将一点省略在心里,随即笑看向祁墨:“祈大夫有马?”
“没有。”祁墨呵呵一笑:“不过可以借用,玉儿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好。”
不一会儿,祁墨便牵着两匹马儿过来,令狐沉玉上前牵过个头小一些的,这骑马的功夫还是哥哥教的,不过已是很长时间没练了,不知道眼下还能不能驾驭。
索性祁墨挑的马儿还算乖巧,令狐沉玉没费事便上去了,而且姿势还很帅气。
祁墨看着令狐沉玉微微一笑:“玉儿不愧是女中豪杰啊,爱好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那是。”令狐沉玉闻言一抬眉道:“本姑娘志在江湖,奈何被困于囚笼之中,游龙浅滩的无奈啊。”
“路是自己选的,玉儿心在浅滩,不是吗?”祁墨说着一扬马鞭,凭空一声鞭响,马儿长嘶一声便飞奔而去,令狐沉玉心里一惊,忙缓了缓神,轻轻一拍马背:“马儿听话哈,快跟上。”
祁墨在前面飞驰,令狐沉玉却在后面跟的费劲,许是很久不活动的缘故,身子实在是有些跟不上马的速度,一路摇摇晃晃几欲摔下马背。
祁墨骑了好一会儿,感觉后面没了声音,忍不住回头,却发现身后居然空无一人,心中一怔,随即调转了马头往回赶去。
第96章 意外摔马()
令狐沉玉手拿着马鞭,眼瞧着祁墨渐渐消失在眼前,终是忍不住一扬鞭子对着马屁股便是一下,马儿吃痛,骤然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令狐沉玉不妨,来不及拽紧缰绳便一下子被马摔在了地上,马儿受了惊吓瞬间飞驰而去,留下横躺在地上的令狐沉玉不断呻吟几度爬不起来。
“玉儿?”策马前来的祁墨见此情景心中大惊,赶紧勒绳下马:“你要不要紧?”
“脚好像扭到了,爬不起来。”令狐沉玉微蹙着眉,手被身边的荆棘划到,生疼一片。
“你别动,我看看。”祁墨疾走至令狐沉玉身侧,蹲下身子:“怎会好好的便摔下来了?到底是怪我大意了。”祁墨说着捧起令狐沉玉那动不了的右脚:“忍着点,可能有些痛。”
令狐沉玉微微点头:“我见跟不上你,便抽了马儿一鞭子,结果它受了惊吓便将我摔下来跑了。”
祁墨闻言不觉失笑:“不怪马儿不要你,你扬鞭吓一吓便是了,何苦真的打它。”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急着要赶上你,所以脑子一急便这样了。”令狐沉玉说着看向祁墨:“不过你放心,丢马的银子记我账上。”
“又记账?”祁墨无语地看她一眼:“都做太子妃的人了,还是这么不靠谱,那之前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祈大夫又不缺银子,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等哪一天祈大夫落魄了,玉儿自当奉还,到时候祈大夫肯定会感激玉儿。”令狐沉玉说的眉飞色舞,大言不惭。
“落魄?”祈大夫唇角上扬,眼中笑意愈甚,只听的令狐沉玉啊哟一声,张手便抱住了祁墨:“疼,疼,疼。”
“好了。”祁墨笑着看向令狐沉玉:“站起来试试?”
令狐沉玉闻言一愣,忙松开祁墨试着起身,果然能站起来了,一瘸一拐的倒也能走两步。
“你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远路了,走吧,送你回府。”祁墨说着便要过来搀扶令狐沉玉。
“我不要。”令狐沉玉慌忙摆手,她可不想回去面对姬辰,“不去远的地方也行,但不要回府。”
祁墨无奈地看她:“那玉儿要去哪里?”
“去你那,反正我脚也受伤了,顺带开几副膏药回去。”令狐沉玉笑嘻嘻道。
“你府上这种跌打损伤的膏药有的是吧。”祁墨瞬间无语道。
“那不一样。”令狐沉玉说着正色道:“祈大夫医术一流,玉儿信得过。”
“别,你可别再信我了,说好了,不准赊账啊。”
“可我没带银子。”令狐沉玉两手一摊:“不信你搜。”
“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上马。”祁墨算是被令狐沉玉打败了,让开身子,示意令狐沉玉上马,结果令狐沉玉却站着没动,祁墨瞧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中会意,不觉乐道:“玉儿若是在意男女大防,祁某也可牵马步行,天黑前亦能赶到医馆。”
令狐沉玉闻言似是莫名其妙:“什么男女大防,我的脚还跨不上马背,过来扶我。”
祁墨瞬间有种错乱的感觉,看着令狐沉玉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背上,令狐沉玉开心地左看右瞧,发丝是不是被风吹拂在祁墨脸上,祁墨无奈地偏过身子,努力拉开距离。
“祈大夫不是大夫么,怎的马术如此厉害,居然直接在我面前消失了?”令狐沉玉突然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忍不住回头道。
“大夫便不能骑马了么?”祁墨忍不住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令狐沉玉瞧见自己发丝乱舞,于是用手拢了置于肩上。
祁墨见状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祈大夫为何至今还未成家?”令狐沉玉突然问道:“男子到了祈大夫这个年纪不都应该妻妾成群了么?”
“妻妾成群?”祁墨闻言瞬间失笑:“祁某自在惯了,可受不得妻妾环绕,一人相伴足矣。”
“是么?”令狐沉玉像是自言自语,心却不觉沉了下去,这样的愿望他应该不会有吧。
见令狐沉玉没了声音,祁墨不觉笑道:“姬兄志在天下,玉儿伴其左右,势必要三宫六院的,权势有了,谋略自不可无,玉儿要学会明哲保身方能谋得安稳。”
令狐沉玉闻言微微皱眉:“祈大夫怎么亦同母亲一般,玉儿不喜欢那样。”
祁墨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是因为讨厌那样的生活才跑来了琪国,可她,却是注定逃不掉的。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令狐沉玉坐在马上,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要求祁墨带她逃离这里,她不想回府,更不想回王宫,可是话到嘴边又不觉咽下,倘若她不是令狐沉玉该多好。
医馆门口,姬辰安静地站着,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出一幅岁月静好。
令狐沉玉瞬间僵了身子,不觉想要回扯了缰绳逃跑,奈何却被祁墨给拽住,无奈地叹一句:“貌似有些麻烦了。”说罢,祁墨下了马背,笑看向姬辰:“玉儿腿脚摔伤了,祁某送她回来。”
姬辰闻言没有说话,淡淡地走至令狐沉玉身边:“把手给我。”
令狐沉玉有些尴尬地看一眼祁墨,犹豫地伸出手去,姬辰接过,将令狐沉玉抱下马背。
“我去备些药,姬兄与玉儿先在屋内等着。”祁墨说完便进了医馆,扔下令狐沉玉呆呆的被姬辰抱着,稍后,令狐沉玉不觉轻咳一声:
“玉儿腿脚能自己走,殿下可以放玉儿下来了。”
姬辰没有理会令狐沉玉,抱着她直接进了医馆,在榻上将其小心放下,令狐沉玉刚要起身,
“别乱动。”姬辰在她身边坐下:“听话。”
令狐沉玉想说什么,可是一接触道姬辰那深邃的眸子便又将话给收回,别扭地躺在榻上对着窗外发呆,似乎自那夜之后,自己对姬辰便多了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尤其是看见他与令狐月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他们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障碍,具体是什么,令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