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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娶回了家,还曾经共患难,一个不给生太过分,生了一胎是闺女刚刚好,省得糟心的亲家底气更足,又要作妖带来无数烂摊子。
姜红兵以己度人,反正他是这么想的,想来李三爷也差不离了。
“要是咱们运作得好,让李家顺水推舟绝了麻烦,大概他们也是很乐意的。”
兄妹三人对视一眼,姜宁笑道:“不过吧,咱们最好能把自己儿摘出去。”
在变强的过程中,尽量少引人注目才是硬道理。
*
姜宁和哥哥们商量妥当后,隔日按原定计划和丈夫儿子杨市一日游,享受亲子时间。
她等着岑保权出手。
不过岑保权出手的时间,却比她预料的要晚了好几天。
岑保权在干什么呢?
他正根据日杂土产公司资料上填写的家庭住址,将姜家再调查了一遍,看家里人是干啥的?还是啥亲眷在杨市?
调查出来了,姜宁一家人都搬迁到了杨市,其中两个哥哥在跑运输,还开了家电商场。
亲眷是没有的,不过姜宁二哥和纺织总厂的孙家的儿子关系不错,一起跑车。
孙父是国营大厂高层领导,杨市土著,关系网不小,还有亲戚在市里任职。要是姜家和孙家是亲戚,岑保权或许犹豫一下会搁置计划也不一定。
岑保权宰肥羊,就得是真正的肥羊,必须一点隐患都没有他才动手的。
大靠山李家对他家一直不甚喜欢,姑母每次回娘家都得告诫一次。岑保权虽贪婪,但办事从不敢踩李家底线,就怕有朝一日自家压不下,李家忍无可忍真会弃如敝履。
但姜家和孙家并无亲戚关系。
朋友之间两肋插刀,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孙父不可能为儿子的朋友,就联系了亲戚正面杠岑家的。况且,岑家比那亲戚家还强些呢,那亲戚也不是傻子吧?
岑保权扫了一遍资料,见没啥好顾忌的,就放下心来,笑了笑,“岑超,咱们今天就动手。”
岑超岑俊点头哈腰,“好,好,大哥做主就好。”
对于堂兄的谨慎,其实两人是有点嘀咕的,不过吧,对方才是老大,老大说了算。
想想即将到手的利益,兄弟俩一阵兴奋。
其实岑保权也就随口说一句,可不是要与两个堂弟商量,他随即打了个电话,招来心腹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
心腹仔细听完,利落应了下去安排。
岑保权笑笑,再瞥一眼手里头的调查资料,随手拉开抽屉扔进去。
抽屉里铺了厚厚一层纸张,有新有旧都是写满调查讯息的,可见他宰的“肥羊”数目有多可观。
其实对于姜家的调查,还是不够详尽。姜宁的食品厂和姜建设的家具厂,以及姜红兵和许卫军合伙的电饭锅厂都没有记录在内。
主要是姜家兄妹三人太低调了,除了爸妈家人以及手下心腹,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他们这新厂和原来的摊子不沾边,挂靠更是远凑不在一起去。
这样查起来就不好查,很容易被忽略过去,毕竟这年头没有电脑,公家部门一律靠大本子人手记录。
手下普通员工不知道,姜家人不嘴碎也不是炫耀性子,四合院邻居也一个都没听说。
至于赵向东,部队的事岑保权打听不到,他也不在意个农村出来的营长。
以上但凡有一样被调查出来,以岑保权的行事作风都会立即终止计划的。
赵向东从军校出来就是团级了,科班出身前途无量,得罪死了后患无穷。再有一个就是许家,许家军政两手抓两手都很硬,隐隐还压了李家一头。
凡是是许家沾边的事儿,给岑保权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碰。
可惜他的调查并不全面,最关键的几处,一处都没能调查出来。
此刻想起姜宁店铺的火爆,他一阵亢奋,“走,出去啜一顿。”
*
等待敌人出手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不过人家没见动静,自己的日子却是不能耽搁的。
姜宁安慰了赵向东,并嘱咐他暂时不要透露给许卫国知悉。等送了他回指挥学院,她就继续工作学业。
“宁宁别担心,二哥说已经把该查的查得差不多了。”
说话的是孙甜甜,她也知道这事,正细心安慰自己的好友。
其实岑保权还有一件事没调查出来,就是姜红兵已经去过孙家拜访过,两家长辈会过面,都同意孩子谈对象,就等孙甜甜毕业结婚了。
可惜由于孙甜甜还在上学,于是这事儿并没有宣扬,两家人关系不错,偶尔聚聚也没人觉得奇怪。
姜宁笑笑:“成,我不担心。”
虽然她认为那个姓岑的可能在憋大招,但这自己控制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为难自己这活,她向来是不会干的。
两人和前来接人的陈安汇合,沿着马路正要往公交车站走去。
不想,身后忽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三人立即转头一看,是姜红兵的货车,开车的也是他本人,离得远远的,就见他一脸凝重。
姜宁心头一紧,难道岑保权出手了?!
三人立即掉头,迎面往货车奔去。等货车猛地停下,三人拉开车门爬上去。
姜宁不待坐稳,就转头看向二哥。
姜红兵绷着脸,语气非常急,“郝厂长出事了,有人让他解除和我们的挂靠关系,他不愿意,被人打破了头!”
第 一百二十四 章()
郝厂长;拉链厂厂长;就是姜家兄妹服装厂和运输队挂靠的那个。
不得不说;这打蛇;还真算打在七寸上了。
眼下“七上八下”正闹得如火如荼;一旦没了挂靠关系;超出这么多倍的雇工数目;一被举报保准立马当了典型。
姜宁要是个普通的农村出来的小姑娘,估计立马就被制住了,不得不割肉出血以求避祸。
她异常愤怒;怒的不仅仅是对方招数阴损,“他咋能直接出手伤人呢?!”
事实上,这几天他们做了不少准备;其中就有岑保权用钱用权打动某些人;让对方中止好姜家的合作关系,逼迫自己就范的。
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见血;钱权也给省下了。
姜红兵恨恨一拍方向盘;“看来那姓岑的也是打听清楚郝厂长的为人;这才直接动手威胁的!”
说起来;和这么多国营单位的领导打过交道;姜宁最佩服的就是郝厂长。他公正不阿;勤勤勉勉,不收礼不收钱,从不干走关系走人情的事儿;衣着朴素作风正派。
非常高风亮节的一个人;很让人敬佩。
郝厂长当初点头让姜家兄妹挂靠,一来姜宁是客户;二来最重要的是,姜宁提供了好几个新款拉链样式,给拉链厂注入新鲜血液,让它一下子向前猛跨进了一大步,蒸蒸日上。
换了其他人就算捧着钱,他也油盐不进。
这么一个品格高尚兢兢业业的人,连累谁也不想连累他。
前几天,姜红兵特地去拜访过郝厂长,说万一岑保权施压,他兄妹干脆就转移挂靠关系到纺织总厂算了,以免郝厂长吃亏。
姜家和孙家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而纺织总厂是个庞然大物,岑家压不住的。厂长和孙父是一个派系的,两人交情也很不错,于公于私,孙父的女婿他肯定得护住。
这么一来,姜家就站住了脚跟,可以暗地里进行反击工作。
姜红兵把事情一说,郝厂长却严词拒绝。他说他既然让姜家兄妹挂靠,就会支持到底,没有遇事先退缩的的道理。况且这些歪风邪气助长不得,必须战胜它。
郝厂长刚强正直,人还倔,姜红兵劝不住,他满心钦佩之余,也只好先这样了。
他打算要是那姓岑的真冲拉链厂来,自己再从其他地方想法子吧。万一真不行,那只能硬将挂靠关系转到纺织总厂,总不能连累郝厂长。
他打听清楚岑保权的手段,发现无一例外都是先采用钱权为主的迂回方式,有缓冲时间。
没想到对方这回不按照套路出牌。
“二哥,你别自责,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
姜宁安慰她哥,“而且就算咱们事前说了,郝厂长恐怕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眉心紧蹙,“也不知郝厂长伤怎么样了?”
郝厂长人在市医院,刚包扎好送到病房里,是管锋送过来的。
姜家兄妹特地安排了人手巡视店里厂子几处地方,以防有变。拉链厂也分了两人过去,原本是为了监视进出人员,寻找破绽的。不想,管锋和李洪刚到位,就意外发现了郝厂长遇袭倒地。
李洪是和陈安一起来的,特殊队伍退下来的四人之一,他当即悄悄尾随伤人者去了,管锋负责将郝厂长送到医院,并通知了姜红兵。
“老李先发现不对的,咱们绕过去的时候,郝厂长倒在地上,额头被打伤了正淌着血。”
管锋下楼接了姜红兵兄妹和孙甜甜,他一边带路,一边快速讲述事情经过。
“那伤人的一伙刚走,老李赶紧跟上了,这回,咱们至少能摸清他们的老巢。”管锋绷着脸,显然也相当气愤。
“老李做得非常好。”
这真是不幸中的一个大好消息,姜红兵精神一振,和姜宁对视了一眼。
要是能真摸到这下手的人是谁,他们一方将马上占据有利位置。
岑保权这人办事有粗有细,他固然强取豪夺,但一旦遇上钱权无法胁迫的倔强人,后续采取武力手段时他是非常谨慎的。
替他办事的那个团伙,至今还没浮出水面,来去匆匆,屁股擦得很干净。
意思就说,人家没有留下违法犯罪的一点痕迹。那些苦主最终都是以合作或者买卖的方式,主动奉上自己的摊子。
姜宁冷哼一声,你说这人聪明也行笨也行,难道就没听说过夜路走多了终见鬼?改革日新月异,你能担保现在无依无靠的外乡人,会永远出不了头吗?!
太贪了,下手次数太多,就算今日没有姜宁兄妹,他朝也总有一两个最终能成功反噬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家固然强,但人家非必要保你一辈子。
“宁宁,这岑家的对头有好几家,要是有证据能打垮岑家,他们应该会很乐意的。”
这几家对头另有派系,大家都是有大佬罩的人,谁怕谁?说不定对方也在冷眼旁观岑保权的行为,等一桩桩一件件累计到一定程度后,才设法找证据,好大做文章。
姜红兵已经摸索得差不多了,“要是老李能顺利找到证据,我就找门路先递给其中一家。”
如果顺利,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们多费心了。官场如战场,岑家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家挺让人不屑的,有了机会踩一脚,想必愿意落井下石的人很多。
岑保权虽来势汹汹,但只要仔细抽丝剥茧,总能找到破绽击破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郝厂长所在的病房,头一个进门的姜红兵忙问:“郝厂长,你的伤咋样?”
“没事,小伤,你们咋来了?”
郝厂长已经醒来了,他伤不重,头上磕了一个口子,缝了好几针,已经包扎好正在输液。
据他所说,这个口子是磕在墙角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