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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么容易,糟糠之妻不下堂,曦儿有了皇子,儿臣就立曦儿为后。”
林白筠默了一会子,狐疑地瞧着儿子道:“恒儿,曦儿能有皇子么?”
他给母亲奉着菜,挑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母后,曦儿要是有皇子,您是否就同意立曦儿为后?”
林白筠不想因立后一事和儿子离了心,再则尚药局的院使,她也召来问了肖芷曦的病,周院使说尚药局的女科御医合诊后,肖妃有孕的希望不大,考虑片刻道:“恒儿,若是曦儿一年内有了皇子,母后准了。”
半梦被封为贵妃,很是开心,虽然不是皇后,但皇上也并没有册封皇后。姐姐的病不是那么好医的,这些年来在药罐子里泡大,没有一日不吃药的,姐姐要是能有孕,在靖王府就有了,等姐姐一年后还无子,自己母凭子贵,从贵妃晋成皇后,也堵了支持姐姐人的嘴。
想到这里,她当即笑意盈盈跪下谢恩,潘润雪得了从二品的昭仪,心里也踏实不少,遂也笑了叩首拜谢。
用完膳,他起身道别母亲,送半梦回春锦殿。
半梦喜滋滋抱着儿子和他一起回,潘润雪瞧着半梦的背影,眼神瞬间射出冷冷的寒光。
林白筠正瞧着潘润雪,见潘润雪这抹阴冷,越发讨厌了去。
等潘润雪漾着可人的笑意满脸恭顺告退时,林白筠淡淡点头,挥手让她退下。
潘润雪走后,林白筠对自己的贴身宫人兰草说着潘润雪心术不纯,多留点心保护长皇子,省得被一些个居心不良的人暗害。
去春锦殿的途中,他从半梦怀里接过儿子,一路不停地逗弄着。梁泽昊并不惧怕他,一路‘呀呀’声儿不断,半梦眉开眼笑不停对儿子道:“昊儿,叫父皇,父。。。。。。皇。”
梁泽昊不过五六个月大,自是不会叫父皇的,但也‘咿咿呀呀’地叫着,他很是欢喜瞧着儿子。
及至到了春锦殿,他和儿子玩了好一会子,赏赐半梦好些个珠宝,方道:“梦儿,朕日常忙,也少照料昊儿,今日朕带了昊儿去大明殿,让他认认父皇的宫殿。”
半梦忙不迭点头道:“皇上,昊儿最是粘您,臣妾这就收拾东西,带昊儿去大明殿。”
他好生说道:“梦儿,让乳母跟去就行,你白日带着昊儿也是累的,晚上好生歇息,歇息好了,才会越长越美。”
半梦起先不舍地撒着娇,他微微皱了眉头道:“梦儿,你怎么就这般不听话?”
半梦见他不悦,忙陪了笑脸道:“皇上,臣妾是怕昊儿吵您瞌睡,臣妾过去好哄着昊儿。”
他也缓和了神情道:“梦儿,乳母陪着无碍,你无须担心,你明个吩咐御膳房,朕想吃一碗子油泼面,朕到隆福宫用晚膳,给朕准备着。”
半梦听了此话又高兴起来,皇上对她这么地另眼相看,俨然如外头的夫妻般,让她极是欢喜。
这些日子他常去隆福宫陪儿子,梁泽昊对他一点也不认生,从春锦殿到大明殿,没有哭一声儿。
随行的乳母桂枝,瞧着四处张望陌生寝殿的梁泽昊笑眯眯道:“皇上,瞧瞧长皇子,多喜欢您啊,离了母妃,也没有哭闹。”
他把儿子放到寝殿的龙床,温和地问道:“桂麽麽,昊儿能离得了他母妃么?夜里若是没有他母妃会啼哭么?”
桂枝忙回:“皇上,连总管一早就交代过了,让小的夜里带了长皇子睡,在靖王府时,长皇子就是和小的睡。进了宫,她母妃夜里忙着做各色的养生养颜,几个时辰弄下来,长皇子早已入睡,长皇子夜里不要他母妃的。”
他点头道:“桂枝,好生侍候着长皇子,别出任何的差池,他母妃教导不好皇子,只会教导了荣华富贵的快活,长皇子跟了她,也会变得目光短浅的不学无术,这么地下去,只会害了长皇子。”
桂枝附和道:“皇上,您说得没错了,贵妃虽不是恶毒人儿,但是个喜欢争长短的,常日里也没个忌讳,当着长皇子的面就说着宫里争强好胜的事儿。长皇子如今还小,还不懂这些,等长皇上渐渐大,懂事儿,老是在长皇子跟前说,也是不妥当的。”
他脸色就有些冷,吩咐道:“桂麽麽,不管白日里还是夜里,少让长皇子和她母妃接触,多教导一些她母后对他好的话儿。”
桂枝立时就说:“皇上,小的是这么教得,连公公在靖王府就让小的常抱了长皇子认王妃的像,长皇子很是聪慧,只几回就认得这是母亲,是母后。”
他说了些嘉奖桂枝的话儿,拿着拨浪鼓和儿子玩。
没一会子肖芷曦扶了慈姑来了大明殿,见他和梁泽昊玩得正欢,去掉了钗环温柔地笑着走过去,梁泽昊见到她,两手挥舞着往她怀里扑。
她顺手抱起梁泽昊,轻拍着背,哄梁泽昊睡觉:“皇上,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让昊儿睡觉,这么晚还逗他,一会子越逗越兴奋,让昊儿夜里受了惊不好。”
他笑嘻嘻地坐她边上,握了梁泽昊的小手,指着她道:“昊儿,叫母后,母。。。。。。后。”
她唬了一跳:“皇上,你胡乱说着什么,一会子传了出去,怕是又得折腾。”
他揽了她,柔声说着:“曦儿,你本就是昊儿母亲,你娘家府里春香姨娘生的两个儿子,不是叫你娘为母亲么?你母亲不也带在跟前当自己个儿子养么?半梦是不服管教,再一个你母亲也不想多管,才让半梦随了她的娘,但半梦的母亲只是你的母亲。”
她迟疑道:“皇上,那是宫外,再则也是正室夫人,宫里有些个规矩和外面有些不一样,若是皇后倒是可以这般,可臣妾只想安稳地过日子,不想为那些个虚名所累。”
他梳理着她光光的头发,极其温柔道:“曦儿,谁能教导好昊儿,我心里有数,我说过我的皇后只能是你,我知道你顾忌着朝堂那些个臣工,怕我和那些个臣工因你不和。曦儿,你的心我都懂,你自小就为我好,暗地里就为我着想,这些年来,我心里极是明白。”
她微微一愣,别了头去,他把她和儿子抱在怀里道:“曦儿,若说做母亲,虽你没有生养,但你却千般小心,和昊儿在一起褪了这些个不平整的钗环,怕伤了昊儿。可昊儿的娘,满头的珠翠,枝枝蔓蔓的,又是珠儿,又是尖尖的钗,也不怕昊儿抓了一个珠儿吞了下去,她能生却是不能养的,你不管能不能生,定是会教导昊儿出息的。”
她不自在往后挪了挪道:“皇上,你洗了没?若是没有洗,你去洗吧。”
他也不再给她压力,去了浴室。
她和乳母抱了梁泽昊到偏殿,给梁泽昊沐浴更衣。梁泽昊极喜她,又爱水,在水儿里不停扑腾,等梁泽昊洗好,她胸襟全濡湿了,藕荷色的软段子裙子贴在身上。许是梁泽昊饿儿,越发往她怀里扑,她红了脸让乳母奶着孩子,在跟前瞧着梁泽昊哼着轻柔的歌。梁泽昊吃着吃着奶,眼皮子开始打架,一会后头儿一歪,呼呼睡着了,她眼里都带了笑意,瞧小嘴还在翕动的梁泽昊,拿了软布擦梁泽昊的唇儿。
他立在门边,没有唤她,就怎么看着她的温柔,看着她的母爱,心里漾着一圈一圈的柔情。
一夜的缠绵,次日起床,又抱了儿子和她玩了一会子方上朝。
这日下朝后,他先是去了悄悄地一趟护国寺,在禅房里和方丈文慧法师深谈了一二个时辰,方离了护国寺。
回了大内,亲自提审了双花,碧玉一干人,双花碧玉还未受大刑,全交代了去。他越听越恨,虽然潘润雪没有给他下药儿,但也是存了心想下手离间他和曦儿感情。又听闻王作云也是孝定太后的人,和潘润雪过从甚密,遂抓捕了杨佩琪,连夜里就审了杨佩琪,杨佩琪的外子在前些日子禁军抄帅府,被就地正法,这会子皇上亲自提审,原本还死咬着不松口,宫里有几个太监极是会整治人的,重刑一用,熬不过,招了潘润雪给西夏人放风陷害肖芷曦一事。
他顿时心儿如被火燎了一般,连眼里都冒着滔天怒火,连生当即就去潘润雪住的殿,先抓了潘润雪的家生丫头,再隔离了潘润雪。
潘润雪见三更天连总管带走了心腹丫头,不免惊惧,又见自个住得殿,被围了起来,自个也被严控,越发恐慌。
第156章 对她承诺都兑现()
赤药到了掖庭,见英宗杀气凛凛,眼如寒夜里的冰锋,冒着刺骨的冷冽,越发被恐吓得腿如筛糠般。
内侍高班张扬是个刑讯老手,话未问先就给赤药上了刑具,又传了双花碧玉、杨佩琪等人。赤药见这些个人之前的风韵已全无,身子伤痕累这伤痕,特别是杨佩琪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好地方,顿时胆儿都吓破。
张扬也不问话,让这空气里的绝望、恐惧、胆寒越来越重,刑讯室寂静凝结得针掉地上都听得到响动。张扬见赤药眼珠儿不断缩小,猛然用惊堂木拍着案桌,这声响如晴天霹雳般,赤药吓得尖声叫唤着。两边执仗太监顿时齐声喝着,一盆子冰水劈头盖脑浇在了赤药身上,在这炎炎夏日里,赤药立马如遇水的泥瘫在地底。
张扬拿了案桌上的镇纸‘叭’地扔到赤药跟前,两旁的太监拽起赤药湿漉漉的头,张扬走了过去,掐住赤药的下巴,沉声问:“赤药,杨佩琪是个嘴紧的,以为可以做烈女,但她太高估自己,到这个地方,就是死人杂家也有办法让她开口招供!你若想一一受杨佩琪所受刑罚,你尽管不说一个字,我一样样打到你招为止!”
说罢,他望向杨佩琪道:“犯妇杨佩琪,你们是如何陷害肖娘娘的?给皇上如实再招一遍!”
杨佩琪灰败着脸儿,神情呆滞,眼珠儿没有焦距,声音没有抑扬顿挫地招着种种勾结潘润雪之事。
赤药脸如纸一样白,哆哆嗦嗦不停道:“皇上,奴婢招,不管奴婢的事,是潘润雪想害死娘娘,是潘润雪想陷娘娘于死地,是潘润雪的娘出得主意,放了西夏的细作回去给西夏报信,说西夏人抓了娘娘,就可以挟制皇上退兵。潘润雪想着,即便西夏人不杀了娘娘,但那些个西夏人待女囚都是凌虐的,定会污了娘娘的清白,到那时娘娘也是没活路的。若是娘娘忍辱偷生,也失去了干净身子,这般折辱脸面的事,皇上定是会休了娘娘或是不待见娘娘,这都是潘润雪母女狠毒,不干奴婢的事,奴婢什么也没有做。”
他越发听得怒火中烧,好个歹毒的潘氏母女!曦儿大度包容于她,没想这个蛇蝎女人,竟然这般恶毒!曦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别说受不住种种侮辱,就是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西夏人擒获了,也不会偷生。想到她的猫眼儿戒指里面自尽的药粉,慈姑说御医认了是最毒的砒霜,只要吞上一点末子,一盏茶的功夫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他就止不住地后怕。
他不敢想象曦儿那些个场景,只是眼前不断回放着曦儿从长安逃回汴梁这个情景,那般的瘦骨嶙峋,那般的破落,那般的清冷。
她的心,怕是已死过好几回吧,这般娇贵的人儿,他却让她受了这千万重的苦难。
好几次梦中惊醒,看到她在身边,心才会安定地落回原处。若她不在跟前,他的魂魄都离了身般,飘空得不踏实。
张扬拿了赤药画押的供纸递给他,赤药不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