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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阮青这时朝我问道。
他这样一问我,我感觉到旭云捏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朝他看过去,便见他眼珠微转,目光在毛竹和刘强他们身上扫了扫,了解他的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就算不为了我们想想,也该为毛竹和刘强他们想想,他们不该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所以,我心一横,转身朝阮青看过去,“是的。我亲眼看到旭云烧了那本手记薄。”
阮青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真的?”
“真的!”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不能退,因为一退,死的不只是我。
我回答后,他沉默了,目光很平静的落在我身上,可我却如芒在背,压抑的呼吸都不稳了,还强压着不适,圆谎道:“那手记薄是带密码的,褐色的封皮,对不对?”
阮青没有回答我,默默又看了我一会,我以为他还不肯相信,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突然转过去,步伐沉稳的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处时,他停了下来,朝众村民吩咐道:“放他们走,谁敢拦,我立刻让他心蛊蛊发!”
村民闻言,都噤如寒蝉,见状,他才一掀斗篷,快步走开了。
等他身影一消失,村民们便跟着他一哄而散,再也没有人敢喊杀我和旭云了。
旭云见状,再也支持不住膝盖一软,单膝跪地,捂住腹部,大口大口喘气。
我担心极了,忙招呼毛竹和刘强扶着他进了屋子,躺在凉床上。躺下后,我便急忙从柜顶拿下急救箱过来,打开后,取出剪刀剪开旭云小腹处的衣服,看到他腹部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冒血,心惊了一下,“怎么伤的?”
旭云闻言,翘起头看了看我,伸手便握住我的手道:“别担心,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刚把腹部穿透而已,消毒后,涂点云南白药止血,再缠上纱布就好。”
“就算我再不懂医,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也看会了。你分明就是在安慰我,刚才我看见你吐血了,说明伤到内脏了!怎么办,这里除了你就没别的医生了你要是出事,我”
“嫂子,不还有我么!”毛竹在我说这话的时候,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然后递给刘强,朝我又道,“我跟赵大夫学了两年医,这点伤还是能处理得了的。还请嫂子出去呆一会,我很快就给他包扎好。”
毛竹这话一出,我这才放下心来,对的,还有毛竹!他这两年确实跟着旭云学了不少东西。
“对让毛竹帮我包扎就行,你先和刘强他们出去等着。”旭云对我说完这话,就痛苦的拧着眉头,咬唇不语了。
我见状,知道时间不多,不能耽误下去,便跟着刘强他们退了出去。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发现毛竹走过来关上门后,竟然落闩了。这倒是让我有点不安,可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去村头找到那个可以抬的椅子,一会下山用得着。”出来后,刘强就朝三个西装男吩咐道。
他说的应该是椅轿,只是他们不知道名字。
他们其中一个最壮的就上前一步问他,“赵少伤成这样,难道一会还下山吗?”
“以赵少的脾气,肯定一包扎完,就出来喊我们离开这了。”刘强无奈的叹口气道,“好了,都别罗嗦了,去搬椅子吧。反正这鬼地方,多呆也无益。”
三个西装男闻言,点点头,就一起离开去找椅轿了。
他们刚走,屋内就传来旭云压抑的呻吟声,随后是毛竹劝声,“赵大夫,没有麻药,用拦盗香也可以呀,不然您这样硬撑着好痛苦!”
“不不必,我要我要保持清醒的离开这里。我没事,你继续呃”旭云拒绝的声音。
听到这,我心揪痛着,旭云哪都好,就是太好强了。
他之所以想要保持清醒的离开这里,不就是怕昏迷时,发生变故,我们没法应对。想想,他真的不容易!
“白小姐,赵少为了你真的付出太多太多了。希望你今后做个好妻子,不要再伤害他!”刘强听到旭云和毛竹的对话后,朝我有些怨恨的看过来,警告道。
我却被他这话拉回了神,问他,“再?难道我曾经伤害过旭云吗?”
刘强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想要对我说什么,可随后又像是顾及什么,深叹了口气道:“哎,你们的事情,我不能多说,毕竟这是领导的家事。只是,我有几句话想对白小姐说,其实你失忆了,对赵少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你经历了阮青之后,还可以重新和赵少在一起。坏的是,你却忘了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为你的付出。白小姐,这个世界上,再没哪个男人,比赵少对你更痴心了,请好好珍惜他对你的这份情吧!”
我闻言,却不敢答应他。因为,未来没有小雨的日子,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所以,我不敢做保证。
随后我和刘强都沉默下来,等待着。
不一会,那三个西装男抬着椅轿进来了。我便回过神来,去厨房拿水杯灌了几杯水带着路上喝,等出来的时候,毛竹已经打开了门。
我便立马冲进去,发现旭云竟然坐起来,要起来。我劝了几句,他都不肯再躺下,非要立刻就走。我拗不过他,便去了房间,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替他换上。然后扶着他坐到椅轿上后,拿起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便又折回来提着行李包,准备离开。
可是,在拿起行李包时,不小心把小雨的弹球从桌上落掉到地上,看着弹球掉地弹了几下,我心痛的极了,伸手接过弹球,紧紧捏住,含泪看着这住了两年的房子,心如刀割。
我们一家三口,终究是散了。我的孩子,终究被我狠心送还给了阮青。我不知道没有妈妈的他,今后会怎样,但我知道,我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小荷。”
屋外传来旭云的催促声,我终究是擦了眼泪,步伐沉重的走出了屋子。
走出来之后,便见西装男和毛竹四个人,抬起了椅轿,开始出发了。
旭云可能是太虚弱,见我跟上来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而我在被刘强接过行李包之后,紧紧捏着手里的弹球,再次环视了这栋房子,心里隐隐发痛。
再见了,阮寨,再见了小雨,再见了阮青。
走出小径,来到寨子门口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附近村民的家门,都紧紧关闭着,平常这个点最热闹的主路上说笑的人也没有一个,整个寨子里,安静的像是无人居住的荒寨一样,诡异、凄凉、落败。
再次环视了一圈寨子,打算收回目光离开,结果,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医堂子的门口处,只见一抹高大的黑影,抱着一个孩子,朝我这边看来。
第98章 初次见阮青()
我一看到这身影,目光就定格到他怀里的小孩身上,我知道,那是阮青和小雨在对我做最后的挽留,我很想冲过去从他怀里夺过小雨,然后再也不松手,可旭云一声“小荷,走了!”让我回过神,找回理智,默默的低下头,转身,跟着旭云的椅轿,一步步离开这里。
也许是心情不好,我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旭云也没有。其他人更没有。直到下了山,看到坐在山下水泥路上的吴韵,才被她打破了安静,“赵少!你们怎么才下山?”
“东西呢?”旭云不答反问她。
她闻言,忙起身,把身旁的一个皮包拿过来得给椅轿上的旭云道:“都在这呢,您放心!”
她起来后,我才发现她在地上垫了一块手绢坐在上面的。身边还有一个拉杆箱。看样子,旭云提前让她带着一些重要的东西下山了。旭云竟然这样信任她。还有这样做,难道他料定我们不会死?
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旭云口中的重要东西,那些东西里面是不是有阮青的手记薄?
旭云接过皮包,只将拉链拉开一个小缝,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就没再将包递给吴韵,而是朝刘强吩咐道:“马上准备一辆车,我们今晚连夜感到家界市,然后现在就订好飞往燕城的机票。”
“这都下山来到县城了,您不歇歇吗?您身上可有伤啊!”刘强闻言,担忧的劝道。
旭云回过头扫了一眼背后的山路,淡淡道:“县城也是他的控制范围,万一他改变主意,我们想要离开就更难了。”
阮青说过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他真的没有撒谎,他之前和我说过,如果赢了,也不会伤害旭云。他做到了。所以,我相信
“他不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突然开口道。
旭云他们闻言,一个个朝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这才回过神,低下头将脸埋在长发里,掩住脸上的落寞,“如果他真的想反悔杀我们,我们下山时,他就反悔了。旭云,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这么奔波了。”
本来我是关心旭云的身体的,却没想到,吴韵突然开口道:“白小姐真是信任那个村医呢,你不肯让我们这么快离开,难不成是舍不得?”
舍不得
我当然舍不得!孩子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和针扎似得,能舍得吗?可我有什么办法?
“吴秘书,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旭云突然朝吴韵冷冷道。
因为有伤,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凌厉的气势让吴韵脸色一白,“赵赵少,什么意思?”
“下一次,我要是再听到你插足我和老婆之间的家事,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旭云这句话掷地有声。
吴韵闻言,沙宣短发下的脸浮上了尴尬的表情,随后再不敢多说什么。
“赵少,那现在究竟要怎么做?”气氛有些压抑的时候,刘强及时开口化解了这压迫的气氛。
“你说呢?”旭云显然心情不好,逮到谁,就凶谁。
刘强对视了旭云一会,受不了他那凌厉的目光了,忙道:“好,我这就打电话给这边的司机过来接我们。”
他拿出手机试了试信号之后,就又朝吴韵道:“吴秘书机票就交给你来订了。”
吴韵这才回过神,点点头,问旭云要我和他的身份证,旭云扫了刘强手里提着的行李包一眼,她就立马明白了,从刘强手里接过包,取出我和旭云的身份证,只是当看到我们的结婚证时,身子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刘强打完电话后说车开不到这条路上来,所以,要先去县城的主干路等着。
毛竹他们便抬起旭云继续往前走,只是,在经过县城主路旁边的街边小吃的馄饨铺时,我想起了上次带小雨来这吃馄饨的画面来,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心痛的看着那对忙活下馄饨的夫妻。
“小荷,你饿了吗?”
突然旭云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阵冰冷,不知不觉间竟然哭了,于是,暗自抹了泪,朝他摇摇头。然后头也不抬的快步向前走去。
“刘强,你去买点吃的,一会大家路上吃。”旭云吩咐道。
刘强便将行李包递给吴韵,便去买吃的了。
等他回来,手里已经提满了食物。恰好这时,三辆吉普车开到我们跟前停下,然后司机一一开门下车,都过来和旭云恭敬的鞠了个躬,朝他打招呼。
旭云微微阖首,算是回应,他们便赶紧打开车后备箱的门,让吴韵和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