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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乔秀,即便今天查旋知道了她和毕淳海在一起,她其实也没有很反感乔秀。
她只不过是很不理解乔秀和富国渊到底有没有关系。
对于乔秀这个人,查旋至今依然喜欢。
因为她自强,她自身肯努力,而不是一味的像黎西和简兮珍一般靠耍手段,甚至害人命为了上位强。
她们本可以有很多选择,甚至借助男人得到自己想要有的东西,查旋也不会对她们反感。
但,可惜
查旋记得曾经和富少歇有一次出去游玩,去瀛水的乡下。
金秋十月的季节,麦田成了金色的海洋,远近交界处,到处都是金色的辉煌,丰收时节的大地爽朗又温柔。
查旋在麦田中徜徉,富少歇在给她烤鱼。
那个时候是他俩的热恋期,就算什么都不做,整天傻笑,好像也是开心的。
当时查旋发现了一个奇景,沿着小河边洗衣服的大嫂们很有趣。
所有人围在了一堆儿窃窃私语,而另一边只有一个大嫂形单影只。
她一度以为这位大嫂准是受到了排挤,而且那些人说话声音后来变得越来越大,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她走过去打量那位大嫂,见大嫂长的其貌不扬的,但是面色却很淡定。
查旋问她不生气吗?她们好像在说你。
大嫂说知道,但没什么好生气的。
查旋问她为什么?
大嫂的回答不同于常人的心宽。
常人会说习惯了,或者没必要在乎,或者会说她们那是嫉妒。
大嫂的回答是:“挺好的,听听她们的意见,我会知道我自己哪里不足或者有哪些优点,好的我就继续保持,要是缺点我正好知道自己怎么改正。”
查旋当场就楞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话语会从以为其貌不扬的乡野妇人嘴里面说出来。
她又仔细打量了好久,这位妇人的长相真的是不敢恭维,可她说出来的话语却抵得过她长相上面的缺陷。
以至于查旋觉得这位大嫂的身上开始闪光了。
大嫂见查旋很费解,笑着和查旋讲了自己的故事。
大嫂是这个村子里面唯一一个改嫁过的女人,且改嫁了三次。
这别说是在乡下,就是在润城市里,也有些说不过去,会被扣上这女人太不守妇道的旧派说法。
大嫂的丈夫当兵牺牲了,留下了她和一个儿子,她若不嫁人,就没有办法养活她自己和儿子,所以她改嫁了。
可接着她的第二任丈夫得病也死了,又多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生的,一个是第二个丈夫原来的。
就这样大嫂改嫁了三次,所以招来了村里人的恶性传言。
女人之间的诋毁那就专攻骚浪贱了。
大嫂对查旋说,她的目标很明确,嫁给谁,图什么,该付出什么,她都知道。
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好,如若一直在意外界的感受,她就会忘了她自己要的是什么,那样才是不好的。
她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一切,并没有夺取那些人的东西,更没有挡了谁的财路。
她是为自己活着的人。
而这些嚼舌根的人呢,过的未必有她好,既然她们的日子过的都不好了,如果嚼舌根能让她们舒服一些,那又有何妨呢,且她确实能通过她们的话语知道自己的不足,这样就更好。
当时的查旋什么也不懂,只是知道这位大嫂说完话之后,她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她迷迷糊糊的找到了富少歇,一下子就在麦田中把富少歇给扑倒了。
富少歇先是一愣,随即看出来了她的不正常,宠溺又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查旋一边解富少歇的衣服一边说:“以后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想爱就爱好不好?我现在就想要你。”
她的冲动挟裹着她致命的性感和风情,骨子里面的秾丽全让她像个要准备吸人血的妖精一样的魅惑。
还是个可爱又冲动的妖精。
富少歇乐的直接反客为主,顺着微风浮动着麦田的弧度,洋洒了他的一袭黑衫,和她的一袭飘沙群。
接近傍晚的阳光不算强烈,天边若隐若现的晚霞浮浮沉沉的露头看着两人的激情四射。
飒爽的初秋,微风带凉,吹干了两人层出不穷的汗水,消散了两人不断上升的温度,赐予了两人不断索取的取暖本能。
那一场,两人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要不是怕田里有什么不明物体,恐怕还不会结束。
大概,他们两个那个时候有点食髓知味。
事后,富少歇搂着查旋问:“今日怎么这样多愁善感?我的小妖精。”
查旋之前都很注意时间地点,这样子的细腻对上富少歇的粗狂,有的时候就会有些冲突。
以前都是富少歇主动要求,他就愿意玩野的嘛。
如今换成查旋,他高兴之余也想知道是什么让查旋的思想转变了。
查旋就将这个妇人的事情告诉给富少歇了。
富少歇嗤笑查旋,一个乡野妇人说的话都胜过他说的道理,他要找那位夫人好好切磋一下,他说这位妇人有大智慧啊。
查旋从那之后也改变了一些思想,以前她会瞧不上那些削尖了脑袋也要往豪门公子家里面挤的女人,可遇见这位大嫂之后,她好像就理解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她会和那些富少歇曾经找过的青楼里面的女子还喝过一场酒。
所以说如若黎西和简兮珍真的是为了她们自己打算而去付出努力,查旋是会佩服她们的,前提是不能害人命。
葬礼第五天傍晚,富少歇终于回来了。
他依旧一袭黑色长衫,短短几天,查旋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瘦了。
深邃坚毅的面庞完全成了铁青色,甚至连眼窝都有些凹陷了。
吊唁的宾客都走了,查旋也没顾及佣人的眼光,总归都知道了呗。
她冲到门口一头扎进了富少歇的怀里。
他的胸膛原本有点肉,靠上去的时候很舒服,可眼下,查旋很明显的触摸到他的确是瘦了。
富少歇顿了好半晌,深邃的眼眸被深沉遮挡悲伤,遮掉了往日的倨傲和张狂。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素白,喉咙几许哽咽。
良久,他回抱住了查旋,摸她的头说:“不哭了,我回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安慰大概是查旋这辈子听见他说的最温柔的一次了,声线压的很低,带这些无可奈何的悲凉。
查旋哭的更凶,她的懊悔之心完全冲了出来,深深的觉得对不起富少歇。
富少歇搂着查旋走向正厅,见富少荣也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他挑眉问富少荣:“你委屈什么?”
难不成他还想让富少歇抱抱啊?
富少荣像个小孩子一样撇嘴,低头不敢说话。
他现在眼见的富少歇搂着查旋,他这不就全明白了嘛,他可能不太敢想想自己的后妈变成了自己的弟妹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他又不敢问,因为这俩人,他都得罪不起。
富少歇问查旋:“她在哪?”
查旋回他说在房间,她知道富少歇问的是黎西。
富少歇抬手摩挲了查旋的小脸儿:“我先去处理,你忙完回房间等我。”
查旋听话的点点头。
看的旁边的富少荣一愣一愣的。
他可能想看,又不太敢光明正大的看,故而一会儿抬头,一会低头,还贼眉鼠眼的。
他可没见过富少歇如此温柔的模样,也没见过查旋如此沉浮的模样。
仿佛这个世界变了,他富少荣是从天外来的。
第75章 两命换两命()
富少歇推门的时候,黎西就站在门口,一袭黑色江缎旗袍未曾褪下。
她的肤色也很白,不过是苍白,加之这几天她的滴水未进,导致她此刻的面色甚至白过纸张,还带着丝丝的青芒,仿佛陈年脆薄;一碰就会七零八落。
好在她的表情依旧和以前一样,温婉的看着富少歇。
她这样站在门口等,好像早知道富少歇会在这会儿来似的。
富少歇只是沉脸越过她身边,径直的坐到屋子里面的椅子上。
他甚至都没有看黎西一眼,进门也就那么轻飘飘的略过了。
他与黎西结婚的两年来,从来都是轻飘飘的路过。
可惜就连这点轻飘都是富少歇无意间的日常动作,竟也会在黎西心中埋下爱果。
黎西没有和以前一样迅速的转身跟上他,而是依旧站在门口,看着门口淡笑。
弯眼如月,岁月静好的样子。
黎西很懂得把握分寸,她的谦卑和温婉好像也并不会随着她的心肠而变得似是而非,即便是此刻,她也依然没有破马张飞。
富少歇见她不动,他沉声说了句:“没有要说的就收拾东西,明日先去办和离。”
他直接说重点,甚至没有过问原因,更没有给黎西预想中会迎来的吼骂甚至是拿枪要了她的命。
毕竟富少歇那个性子对谁都跟炮筒子似的很正常,可他没有对黎西那样过。
富少歇很累,从他接到了电话知道富国渊没了,他那晚就没有睡觉。
将兰城所有要谈判的人全部约到了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全都处理妥当了。
可想而知,在那种悲痛的情况下。
富少歇没有损失一分一厘的利益,连同跟在他身边的随从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富国渊和富少歇的感情很好,富少歇的脾气拽,也冷酷,虽然富国渊总是说他,可富国渊到底是拿富少歇当骄傲的。
富少歇做事,精明睿智,稳准狠,从不拖沓。
他真的像猎豹,一旦盯准了猎物,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不会任之东流。
所以此刻,他根本也没有余力和黎西发脾气,和离是最直接的方式。
可他说了先去办和离,那么后来要做什么?这是黎西抓住的重点。
黎西转头坐到了富少歇的对面,也正是她从家里面带来的那张桌子配套的椅子上。
这是黎西第二次近距离看富少歇,就他们两个人,处在一个空间里,静静的,不同于平日里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
平日里,黎西虽然表现的没有异常,也和富少歇坐在一起吃饭,但她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都是在偷偷的观察富少歇。
感觉富少歇的体温,幻想富少歇温热的胸膛,甚至幻想过他那猖獗跋扈下的男性风采。
可那都是偷偷的,隐秘的,富少歇从未给过她回应。
而第一次的近距离观看是他们结婚的当晚,黎西娇羞的等待富少歇掀盖头,结果却迎来了红盖头朦影外富少歇冰冷的话语。
盖头是黎西自己掀开的,她看着富少歇在跟她公事公办的说条件,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
哪怕是像他平日里朝着查旋吆喝的样子,对于黎西来说这都是奢侈的。
富少歇对她就像对个陌生人一样。
眼前的富少歇即便依然毫无情感,可黎西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他,而且他说的这句话是对黎西说的,黎西就很高兴。
她美丽的弯月眼中尽是无以言表的爱恋,慢慢的,她看着看着便流出了眼泪,不过并不狼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门口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