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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粉白的花瓣再多,坠落密麻,似乎也遮挡不住这两抹黑透了的人心。
查旋在书房中静静的趴在桌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光景,白昼明亮,她却觉得刺眼疼痛。
她哭太久了,连眼皮都已经快肿过了额头高。
听见有人敲门,她也没抬头,更没有回答,因为她不想说话。
可她都没等到有什么声音响起,整个人就被重击了后颈,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黎西跟简兮珍说过了,动作要快,否则那个阿升回来还接了个会武功的何英,就麻烦了。
所以简兮珍才选择大白天动手,当机立断,她原本是准备等到夜深人静时候的。
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了人,都等在富公馆的门外。
眼下,查旋没警惕,家里边又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查旋不见了。
几个壮汉手脚利落的将查旋塞进了一辆送货的小轮车里,上面盖满了白布。
今儿家里面的白布不够用了,黎西吩咐人出去采买,佣人都看见了这辆车,见到是白布,也都没起疑。
到达后门的时候,他们的车子早就停好了,整个过程没出一点纰漏,查旋被包裹着带上了车,扬尘而去。
阿升后脚将车子从前门开进了院子,迫不及待的带着何英去找何掌柜。
何掌柜年岁大了,忙活了这半天时间,也乏累,在休息房间内歇息竟然睡着了。
何英叫他爷爷,叫了好几声儿他才醒。
看见是何英,他摸了摸何英的头:“好孩子,去陪陪大小姐吧,别吵到她,她伤心呢。”
何英认真的点头:“知道,我知道,爷爷,你在休息会儿,我去看看大小姐,我听阿升说大小姐早起没吃饭,我劝她吃饭。”
何英善良朴实,最诚挚的关心就是为了查旋的身体着想,一听阿升说查旋没吃饭,恨不得在家做些什么,要不是阿升催她,她还就真做点什么。
可当阿升领着何英到达富国渊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
阿升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加快步伐四处寻找查旋的身影。
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查旋不会乱跑,她那失神伤心的样子,让他想到就心疼。
何英看阿升跑的急,轻松的说了句安慰他让他别急,查旋不会有事儿的。
谁知阿升红着眼回头朝她吆喝了一声:“闭嘴!”
何英怔楞继而立马有些委屈了。
她和阿升也很熟,以前经常去查府,都是阿升开车接送何掌柜,何掌柜也会带着何英去看查旋,她自认为和阿升的关系算是很好的。
可他如今这一嗓子,真把何英给吓到了。
她印象中的阿升就是个闷葫芦,连话都很少说,却破天荒的吼人,还吼的这么吓人,她被吓到了,甚至也有些伤心。
阿升完全没注意她,疯狂的跑遍了每一个角落。
何英一直跟在他身后,本来很委屈,可在阿升找了富公馆一多半还没有找到查旋的时候,她也跟着紧张了。
她的委屈伤心立马没有了,焦急的问阿升:“怎么回事?大小姐会出去吗?”
阿升说不会,今天她伤心死了,断不会出门,更何况家里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也要跟着黎西一起操持,绝对不可能出门。
第68章 来日报答()
何英惊恐的看着阿升,那么依照阿升这个分析,查旋岂不是遇到了危险?
她跟在阿升身后,两个人疯了一般的跑到了何掌柜休息的房间,讲明查旋不见了。
何掌柜一惊!
他瞬间联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问阿升手里能支派的有多少人?
阿升微怔,随后照实回答二十人,不过可以叫别馆里面的随从。
这二十人都是富少歇安排保护查旋的人,阿升跟他们的关系还可以。
那别馆里面的都是查家的老人,加起来也有三十是号人,这样一算,差不多五十多号人。
何掌柜说:“好,你马上联系这些人出去找大小姐,要快,不行的话,就拿钱在额外派人,但千万不可以让这里的人知道,尤其是黎西。”
他沧桑沙哑的嗓音配上他浓重深沉的面庞,看的阿升和何英心都在悬着,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何英问他:“那我们还在这里吗?爷爷?”
“在,我们在这里守着,替大小姐守着,谁也没有权利赶我们走。”
老爷子满腔热血经年迈沉稳挥洒出极具情义的一番话,看的阿升顿时升起了泪意。
他朝着何掌柜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跑了出去。
何英坐到老爷子身边担心的问他:“爷爷,是她要害大小姐吗?”
“别胡说,记住,以后如若真的跟在大小姐身边,千万不要随便乱说话,给大小姐惹麻烦,知道吗?”
何英闻言听话的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话。
爷孙俩待在房间里面,没有出去。
黎西在正厅操持搭建事宜,简兮珍远远的摇着腰身走近,凑在黎西耳边说了一句:“好了。”
黎西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出现了短暂的飘忽,甚至有些没有站稳,还是简兮珍在后拖住了她的后脊,让她镇定点儿,做都做了,只要出了富公馆,神仙也救不了查旋,简兮珍让黎西把心放肚子里。
她说的肯定又张扬,带着洋洋自喜的喜音儿。
可黎西还是恍然了好久,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不可一世的查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失了。
从她知道富少歇和查旋苟且以来,她无数次想过这个结果,可也都只是想想而已。
她无权无势,相比于查旋来说,想要搬倒查旋,太难了,查旋的靠山太硬,更别提能够要了查旋的命了。
如今成了现实,却叫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庆祝,来高兴。
简兮珍说:“你在这里盯着,我去老头的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遗嘱。”
黎西没理她,简兮珍的花花肠子多,也就这么大见识,她去富国渊的房里,指不定要搜刮多少金银财宝呢,毕竟富国渊书放里面的好东西成千上万。
黎西不稀罕,任她简兮珍折腾去吧。
简兮珍到达书房门口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刚准备进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富少荣给吓了一跳,瞬间蹦的老高。
她刚想扯着嗓子吼又发现不对,她如果一喊,恐怕来围观的人就会多了,故而压低了声音:“干嘛跑来这里吓人,抽风啊你。”
富少荣用一种简兮珍从来没见过的阴森眼神看着她,看的她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她微微的咽了口水打量富少荣:“说话,看我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简兮珍晃了晃脖子:“不做什么,随便看看。”
富少荣冷哼了一声儿:“姓简的,你贪的过分了。”
他以姓氏称呼简兮珍还用了类似威逼的语气,让简兮珍震惊之余怒火冲天,她伸手朝着富少荣的头上拍了一巴掌:“你长能耐了是吧,还敢说我,我做什么了,怎么,这是你家我还不能看看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不是你外边养的那些个野货。”
富少荣被她打的偏了头,可他却没有做出平时的防御状态,也没有叫唤,更没有动,像个雕塑一样,静止了动作,骤凝了空气。
看的简兮珍心里毛毛的,无措的手颤巍的悬在半空中,有些忐忑的看着今天反常的富少荣。
富少荣再次转过头的时候,那眼神中叫简兮珍看着怎么和富少歇还有点像了呢,她顿时打了个机灵:“神经病,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
她害怕了。
虽然富少荣是个草包,但这一幕却是让简兮珍生了忌惮,她不急在这一时,佯装理直气壮的样子转身掉头,做出不和富少荣计较的样子离开了原地,朝着正厅走去。
可能简兮珍觉得这个家富国渊没了,富少歇不在,查旋也没了,就没人能够管得了她了。
失去富国渊的富少荣也是悲哀的,他没了依靠,富少歇又是个火爆脾气,他躲着富少歇还来不及呢。
他可比查旋可怜多了。
富国渊的去世让富少荣这个巨婴伤心不已,他懦弱,却不傻子,他知道简兮珍这种人的见缝插针,更知道她的恶毒贪婪。
从一开始进入富公馆大门简兮珍那番震天嚎地的哭泣开始,富少荣就知道她有猫腻。
不过他猜到的也就是简兮珍会到富国渊的房间搜罗东西,是万万想不到她敢动查旋的。
所以他埋伏在这里,果不其然见到了简兮珍。
他真的是非常讨厌简兮珍,他的父亲刚刚咽气,简兮珍这个毒妇就着急抢东西,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招惹上了简兮珍。
不单单断绝了他吃喝玩乐的路子,让和隔绝了潇洒的世界,还时时刻刻都要看着他,搞得他跟条狗没什么分别。
可他有什么也不会,甚至担不起来身为大哥为这个家该承担的责任,他只能愤愤又伤心的坐在富国渊书房门口失神。
夜幕人静,春深杏花的味道沿窗飘进,丝丝缕缕缠绕灌入了满屋的清香。
查旋感觉到后颈强烈的疼痛,入眼是昏暗的光线,没有昏迷刹那前的心颤害怕和醒来后似乎能预见的惊悚肮脏。
一切安静如湖面上的湖水,没有一丝波纹。
灯光虽然昏暗,却柔和也温暖,她转了转头,见到不远处窗台边儿站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这身影她熟悉,像是毕良野,可她又没敢确定,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等到她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和毕良野带走的那件是同样的睡衣,她才真的确定不远处的人是毕良野。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了两滴。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似有一个熟悉的人在,哪怕这个人是毕良野,也会激起她想要依靠的欲望。
此刻的查旋太脆弱了。
毕良野听见声音,转头看了她一眼,朝她走了过去。
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原本俊朗的轮廓也在这抹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面变得朦胧起来,不过依旧难掩他自身散发的气势风华。
他坐到查旋身边,看她又哭了,声音有些不悦也有些疼惜:“眼睛不要了?你究竟是哭了多久啊,还能看见我吗?”
他说着话,拿手在查旋的面前晃了晃。
算起来现在是晚上,查旋可是哭了大半天,在经过昏迷的这半天发酵,能不能看清人看真的是个问题。
她不说话,没有随着他摆动的手移动视线,呆呆的坐着问他:“我怎么在这儿?是你带我来的?”
她语气无悲喜,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昏了她,直觉觉得毕良野没这必要,可也说不准,他那么坏,难免不会趁人之危。
毕良野闻言鹰眸沉了色调看她:“我不带你来,你被人害死了也没人知道。”
查旋顿时一惊,仓皇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富公馆乱成了一团,富少歇又不在,谁想害你,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到了现在还觉得我是个趁人之危的?”
他这话嘲讽意味十足,早知道查旋在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
也就是说像这个乱糟糟的情况,他根本没必要趁人之危,连点挑战性都没有,他还趁谁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