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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良野闻言笑了,像是抑制不住的样子,不同于他平时的轻笑或者那种痞笑,他这会儿笑的特别明媚,似乎心情很好。
他凑近到查旋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认真道:“我敢换,你敢换吗?可听清楚了条件?交换的对象是什么?”
他醇磁的声音和认真的模样让查旋没由来的浑身一个激灵。
搞笑了,她才反应过来,差点为了套话,把自己给卖了是不是。
她朝他随意地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少帅的好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上次我帮了你,为了报答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以后对我收敛点。”
她也有可威胁他的呢。
谁知毕良野说:“晚了。”
查旋警惕的问他:“什么晚了?”
他双手兜住了查旋的小肉臀给她贴到了他自己怀里:“你方才提了条件,我答应了,你得把自己换给我。”
“神经病啊你,我可没说要换。”
毕良野定定的看着她:“可富少歇会来找我换的,你信不信?”
查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这口气完全和在柳南的时候一样。
那般笃定,那般言之凿凿,仿佛他是个神仙,能预知到未来一样。
查旋彻底火了,伸手大力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想到小手被他肩上的一抹坚硬给划破了,顿时鲜血涌出,顺着她的小手臂开始淌血。
她愤怒的吼着:“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别以为我会在相信你,居心不良的坏人,流氓,大坏蛋。”
毕良野面露急色,根本不在意她骂了什么,着急伸手掐住了她的伤口处,瞟了一眼,似乎割的还很深。
“走,我给你包扎。”
查旋甩开他:“不用,你走,你离我远点。”
她扬手抽回,由于她受伤了,毕良野没拽着她,所以她一抽就抽走了。
见她要走,毕良野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冷冷的问了句:“你就这么相信他?”
“反正不会相信你。”
查旋仰头对着他,藐视一切的样子。
他握住查旋肩膀的手蓦然间松了些力度,不过没有完全松开。
查旋能注意到,他的鹰眸瞳孔瞬间收紧了,里面淅淅沥沥的闪过些碎芒。
讲真,毕良野的眼神太过锋利,一旦他放逐了气势,这双眼睛便胜过千万柄刀剑。
可查旋没有后退,也没有害怕。
不管毕良野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疑心富少歇了。
否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栽倒毕良野的手上。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次偷了东西栽赃到富公馆的用心,她更不会傻傻的以为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她倨傲冷冽的回视他,丝毫不败下风。
毕良野抿紧了嘴唇,朝着她滴血的手臂看了一眼,微微的叹了口气:“我不说了,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先包扎,你自己看看,伤的不轻,要留疤的。”
他话儿头软了,像是无奈妥协可他又很担心。
查旋也没再难为他,尤其是他那句留疤,查旋还是怕的。
毕良野将地上的外披捡了起来,给她套上,不然出去她这裸露的大片脊背都被别人瞧见了呢。
他们两个人刚出门,就碰见了急得满头大汗的经理。
经理见查旋的手在流血,吓得跟什么一样,面色紧张又苍白。
查旋安慰他没事儿,小伤而已。
经理没等说话,毕良野直接接上了:“赶紧去拿急救箱,给查夫人包扎。”
经理连忙点头哈腰的摆手,示意身后的侍者去拿急救箱。
毕良野的面色不算太好,查旋的脸色也不好,吓得经理的面色就没一直没有恢复到血色。
拍卖厅有急救药箱,毕良野又是行家,行军打仗,哪里能不会包扎呢。
只不过他平日里的包扎粗手粗脚的,在给查旋这小嫩手包扎的时候就格外精心。
本来经理是要上手的,但能看得出来,他不太想上手,因为查旋出了名的娇纵,他估计是怕惹祸上身。
没想到毕良野请缨了,那经理就让给他了嘛。
现在这么一看,他觉得这位少帅跟外界的流传也很不一样的,没有外界那么血腥,还挺温柔的,这查夫人从头到尾也没吭一声,也没外界流传那么娇纵。
他这么想着,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儿,突然间,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下明显的抖动。
毕良野感觉到了,经理站在他的后方,他都能感觉得到。
他转头一个眼神睃向经理,经理立马硬生生的止住了颤抖,硬生生的。
他甩这个眼神给经理,眼中充满了明目张胆的威胁和恐吓,那么这个经理就是有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嚼舌根。
干拍卖的,还做到了经理的位置,会看人,难道不是第一位的嘛。
查旋出门准备上车的时候,经理一直抱着汝窑洗子安静老实的跟在她身后,而毕良野一直站在大门口没有动。
查旋没看他,径直坐上了车,跟经理说了声谢谢,便命令车子启动了。
她和富国渊来的时候坐的是一辆车,富国渊留下了佣人保护查旋,自己先坐车回去,接着又派了阿升来接查旋。
阿升认识毕良野,查旋被毕良野拐走看蒸活人的那次,阿升也在,还被副官的枪顶上了脑门,所以他对毕良野这个男人的恨意比对富少歇还重。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家小姐怕谁怕成那个样子。
而且他也是男人,毕良野眼中的那抹“色”,他是懂得的,他从远处看向毕良野的眼神中都带着浓重的怒火,恨不得要将毕良野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如今在看到查旋和毕良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阿升的心中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多怕查旋再次昏了头,离开了富少歇那个祖宗又进入了毕良野的土匪窝。
毕竟这个毕良野看上去还真的有副好皮相,阿升知道配查旋的需得是最好的
十点钟的时候,查旋回到了富公馆,富国渊已经睡下了,她便没去打扰,吩咐佣人将那套汝窑洗子放入了富国渊的房间。
这样,明早富国渊一早起,便能看见,会很欢喜。
回到了卧室的小人儿,坐在床上怔怔的回想起毕良野的那句话。
她的心中就如同长了野草一样的杂乱无章,毕良野的话就似那春风,吹得这些野草拼了命的燎原,烧遍百里的火势,久久不能熄灭。
而在那些火苗上被灼烧的就是那句话背后潜藏了些什么有可能会发生的真实性。
查旋相信富少歇不会,可她同时又想到了富国渊压制富少歇的时候,富少歇那份不服气的样子,她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其实她从来没有对富少歇的雄心报复做过什么细致的分析,她每天过着吃喝玩乐的生活,也从来没考虑过责任。
她知道富少歇以前特别想考军校,尽管富国渊没有同意,可富少歇私下里边将军校该学习的东西,他一样不落的全部都给学习了,甚至有一次他和一个富家公子比拼,富少歇的能力简直甩了那位公子好几条街。
再加上毕竟富国渊从小就培养他习武,他是高手。
论实战,富少歇是拔尖的,论谋术,他的城府之深也不在话下。
所以查旋有时候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富国渊非要明令禁止富少歇不准参政。
她现在其实也依旧不算太懂,在她的心中,富少歇很厉害,什么都难不倒他的。
可那天庞重阳来了一趟,富国渊的那一席话,还有就是认识了毕良野,略知他的复杂,查旋恍惚的觉得富国渊是对的。
但她真的不确定,富少歇会不会放弃。
她惆怅的沉思,不知道多久陷入了睡眠。
不过她这一夜睡得不安稳,由于脑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夜里总做梦,梦见的还都是火光,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漫天的大火在她的周围铺天盖地的燃烧,让她陷入无限的绝望。
她在梦中不痛、不痒,也没有被灼烧般的疼痛,可她很困惑,也很迷茫。
接着,她突然间睁眼,缓了一阵头脑,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她动了动,觉得四肢百骸都是酸软的,可见这一觉睡得有多难受吧。
她贪懒的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春日了,可早起还是觉得冷飕飕的,出门的时候许是太太小姐们都穿了薄款,但在屋子里面,查旋还披着厚厚的睡袍。
她披着睡袍起身想要去洗手间,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儿。
脚步声凌乱繁杂,查旋几乎是下意识的几步跑过去打开门,佣人恰巧和她撞了个满怀,差点把查旋给撞倒。
查旋拽着门把手才站稳,接着听到的就是佣人哭天抹泪的喊着:“夫人,快,老爷快不行了。”
佣人声音粗嘎难听,刺的查旋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问话和反应,就疯了一样的敞着睡衣怀跑了出去。
富公馆冗长的廊内,查旋像一支离弦的剑一样,途径走廊内窗牖打进来的阳光,照到了她的身上都在反着急切的白茫。
她甚至能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要飞起来了,连同她的心一样在不停的剧烈颤抖。
那样仓皇,无助,找不到任何支靠点。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拼了命的想要到达富国渊的身边,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个幻觉,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梦境。
是接着那场燎原大火之后做的梦境。
可当她披头散发到达富国渊房间的时候,看见佣人在一旁站了一地,黎西也站在一旁拿着帕子抹眼泪。
她的心顿时就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甚至塞到她说不出话来似的接近窒息。
她红着眼框扑倒富国渊床边,富国渊的精神并不差,查旋甚至觉得他的面色都比前一段时间要好很多。
她紧紧的握住富国渊的手,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老富,老富,我来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叫医生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说大了声音富国渊会碎一样。
接着她转头颤抖的问佣人叫医生了吗?
黎西抽泣着回答她:“已经叫了,正在来的路上。”
“快,让医生快点,去派车接了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有点儿吓人,虽然她在极力镇定,但能听的出来她话语中的带着丹田内传来的颤抖,抑制不住的那一种。
富国渊微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说:“不要这么激动,我的旋旋是最美丽的,说话声音也是最好听的,我们这么美,不要破坏了形象。”
查旋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都没来的及眨眼,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张口,似乎想要喊,但又给竭力的憋住了,佯装娇嗔的说:“不美丽,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美丽了,再也不美丽给你看了,老富,老富”
她叫了十余遍老富,余韵拉的一次比一次着急又耐长。
她哭喊着时的娇滴更加让人想要怜惜,用梨花带雨形容似乎太清丽。
查旋的哭泣更会叫人想起雨中的水仙花,那样娇俏、柔软,却又那样灵动哀婉,哭泣的时候自有她独成的风格,娇媚的样子不但不妖,反倒多了几抹清纯,看的富国渊的心跟被针扎了一样。
他仰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