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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都没有,不是家里面用来对付人的。
何掌柜便没在多问,查旋不说,他就不好强求。
虽说何掌柜肯定知道查旋这东西不是捡来的,但查旋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
这些事情都算是她自己的事情,若是真的有什么阴谋,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在药铺又待了一段时间,听何英讲了许多笑话,她又给何掌柜赔了不是。
毕竟蛊虫的事情老头还是挺介意的,说她们俩瞎胡闹。
俩人嘻嘻哈哈的闹的何掌柜也不好再说她俩什么,总归是两个娃娃而已。
查旋跟何英一样大,在他心里也当成了半个孙女儿。
查旋呢每次来这里,心情都很好,虽说药铺只有他们爷孙俩,可人家的日子过的有人气儿,挺让人羡慕的。
九点多查旋准备离开的时候何掌柜送她到门口叫住了她说:“要不叫英子陪着你?”
查旋听到这句话,心莫名的就暖了,像是被浇灌了温水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何掌柜这是担心她。
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可真正算起来,她是举目无亲的。
饶是有富国渊和富少歇,可查旋的身边没有娘家人,更没有朋友,这样一看还挺孤单的。
难得何掌柜有这份心,查旋怎能不感动呢。
可她不能自私呀,虽然喜欢何英,但何掌柜的年岁大了,需要人照顾。
查旋笑说让他安心,有事会来找他的。
查旋只身一人,到哪里都不会轻易被别人欺负,她的身份在。
可如果她身边有亲近的人,那就是把柄,会害人害己,所以查旋身边没有女的亲信。
这点查老爷在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就告诉过她。
何掌柜闻言没点头,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阿升说:“阿升啊,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啊,你家小姐娇惯,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阿升一脸肯定的郑重点头,那架势跟要指天立誓一样。
要说谁对查旋不好,阿升都不会,阿升恨不得将查旋给保护在玻璃罩里面,甚至风吹草动都不想让查旋承受。
且阿升是男孩子,会功夫,这是查旋留他在身边的理由,不然也会像安排以前那些老人的时候一样,给他钱,安排在别处。
查旋见状笑了,让何掌柜快回去吧,夜里风凉。
上车后,查旋的思绪飞转。
鳞次栉比的路灯一闪而过,她的脑子中全部都是这件事情。
佣人的香饵显然不是下给查旋的。
通过毕良野的那句话,和柳树能够伺候她,查旋本意在想这黎西是不是和简兮珍有什么串联的关系。
可现在这么一看,佣人下的麝香八成是下给黎西的。
简兮珍那个脑子,钱财第一,她怕黎西产子,威胁到富国渊到时候分财产。
除了这个,没别的解释的通了。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黎西跟简兮珍没有串通啊,否则她干嘛自己闻麝香,就算没和富少歇有房事,总闻这个东西也不好。
查旋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暂时分辨不出黎西的属性。
她回富公馆的时候,没见到黎西,估摸着已经睡下了。
她准备明天去黎西房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个香饵,之后再做打算。
回房间的时候,查旋好好的泡了热水澡,这连着几日的酸痛根本没办法释缓,甚至她现在解手都疼。
只要身上一疼起来,她就恨死毕良野了,也有点恨她自己,她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恶。
论起查旋的骚都在富少歇一个人身上,所有的风月浪漫都是两个人和谐创造的。
这使得她在面对毕良野的时候或者可能是除了富少歇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都会是张白纸,是个小白兔。
如今这个小白兔算是领教了大灰狼的力度,各种愤恨根本无法释怀。
待她泡好澡后都已经午夜了,整个公馆都是静悄悄的。
查旋也很疲累,即便去瀛水睡了那么久,可她依然觉得不解乏,很快睡了。
没多久,震天的枪声划破苍穹,响彻了富公馆头顶上的夜空。
查旋浑身一抖,没来得及摘眼罩,嘴巴就被堵上了。
颤栗的小身体带着眼罩在黑暗中仓皇瑟缩,吓坏了她。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唯独一只湿乎乎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恐怖又阴森。
接着她耳边想起了熟悉又醇磁的声音:“别怕,是我。”
查旋立马不抖了,这个声音不是毕良野吗,这个杀千刀的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
她眼罩被掀开的一瞬间,透过窗牖打进来的清白月色,看见的是毕良野那张迷人倜傥的面庞。
虽然只能看个大概样子,可他那副倜傥的痞相似乎印在了查旋的脑中,即便现在看不清楚,她也知道他什么样子。
而且她竟然在看清是他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就放了下来,没了刚才的担惊受怕。
毕良野趴在查旋身旁,拿掉了她的眼罩。
查旋缓过神儿,气愤的瞪着他,没等说话,外面接连响起了枪声。
接着是公馆里面的随从抄家伙的声音,整栋楼的灯瞬间都亮了起来,打在了这间屋子的窗户上。
查旋震鄂的问他:“怎么回事儿?”
毕良野邪魅一笑:“想你了呗。”
查旋立马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她感觉自己的嘴巴上面湿乎乎的,没开灯,她又看不清是什么。
她傻傻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尝到了一股腥味儿。
顿时她就慌张了:“你受伤了?”
“嘘,别吵,好心来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回心转意,有没有想我?”
“想得美你,神经病,说好了不联系,你现在还跑到我家里面来了。”
“什么时候说的不联系,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不是失忆了?”
他说话,伸手捂上了查旋的额头,查旋躲着他。
他手上湿乎乎的,查旋才不要他碰呢。
“走开,讨厌,你在不起来,我喊人了啊。”
他的长腿一压,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体上,重的查旋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儿。
他像个恶魔似的抓住了她的下颌:“还敢喊人,叫他们看看你私藏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你耍无赖!”
“嗯。”
查旋被气哭了,刚消停了一天,怎么他又找上了门。
毕良野拿着那只黏糊糊的大手触碰她的小脸儿:“别哭,我没事儿。”
查旋听的更气,谁哭他有没有事儿啊,他死了才好呢。
她躲着他想要起身开灯,毕良野突然低沉了声儿:“别开灯。”
“为什么呀?”
她想看看自己脸上湿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没等毕良野说话,佣人的敲门声音响起了,敲得很用力,似乎怕查旋听不见一样。
查旋惊慌的看向毕良野。
她的确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不然这怎么说的清。
毕良野示意她说话。
查旋平了心,懒着声音问怎么了?
佣人说公馆里进了刺客,问查旋有没有事情。
查旋说没有,赶紧去抓刺客,别耽误她睡觉。
佣人似乎没走,接着是黎西的声音响了起来:“您开开门,我怕您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害怕。”
查旋其实可想出去了,她现在就挺害怕的,因为她闻到了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儿钻到了她的鼻子里面。
毕良野是不是把血蹭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禽兽,她想离开,可能离开吗?
她回黎西:“我不害怕,我都睡了,还要再起来,烦死了,你们去抓你们的,别来烦我。”
好嘛,她这脾气一上来,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黎西应该是走了,留下了佣人守在门口,隐约能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声音。
查旋应付完这些,再转头的时候,毕良野已经大咧咧的躺在了她的身边。
不过他举着两只胳膊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前,像个小狗儿一样。
查旋问他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半夜跑富公馆来干嘛?
查旋又不傻,那震天的枪声儿才不是为了看她来的呢,是先有的枪声儿,公馆里面的佣人才开始行动,说明是他招来了人。
毕良野轻笑了一声儿:“想我吗?说想我我就告诉你。”
查旋一听,岂有此理,你爱说不说。
她动作利落的光着脚丫跑到了洗手间,刚打开灯,惊的她张了嘴巴刚要叫,被毕良野跑过来从身后又给她捂住了嘴巴。
查旋的在看清他满手臂都是血的时候,眼泪就下来了。
她自己的脸上被他弄的也全是血。
她一见血就害怕,此刻自己的脸上还还全是,她要哭死了。
法式小圆镜面里是两人滑稽又鲜红的样子。
查旋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蚕丝睡裙,哪里都正常,就是被毕良野弄了个大半个红脸,像极了唱戏的人,她红着眼眶,气哄哄的瞪着毕良野。
或者像偷吃了某种红色水果后的熊孩子,在被父母体罚的样子,整个人委屈、气愤、又哀怨。
而毕少帅呢,两只胳膊都已经被鲜血给染透了,鹰眸却依旧精光调侃的盯着查旋的大白兔。
试想一下这两个人有多滑稽吧。
查旋想要挣脱,却蓦然间发现他不是受伤了吧?她有些不情愿的没好气的问他:“哪里伤了?”
她可是不情愿呢,大半夜被他下个半死,还弄了满脸血。
毕良野被她逗笑了。
灯光强烈的照射下,照出了他眼角风韵的几道细纹,给他增添了无限的硝烟味道。
“忍不住关心我是吗?”
查旋朝后面一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使了大劲儿:“臭不要脸的流氓,你松手啊,我要洗脸,谁愿意沾上你的血啊。”
毕良野没怎么吃痛,大概查旋是光着脚踩的,总归他没觉得太痛,反而有些得意的说:“那不是我的血。”
查旋一听不是他的血,顿时一股翻涌来自五脏肺腑,她的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颤抖着嘴唇问:“那,那是谁的血?”
毕良野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杀千刀的,他杀了人的血蹭了查旋的一脸,他就是故意的。
查旋几乎是飞速挣脱开他的手,猛地跪在厕所边开始吐。
毕良野在她身后像是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赶紧过去准备要拍她,查旋呕着声音喊:“别碰我!”
他先是一愣,接着赶紧在洗手池洗手,可惜衣裳都沾上了血迹,不停的沾水润湿往下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似的,索性他就脱了上衣,直接光了上身。
连同胳膊臂膀都拿着香皂给洗了个干净,没有一点血渍才过去拍查旋。
查旋吐了个昏天黑地,本来晚上在何家她就没吃几口,这会儿吐的她直泛酸水。
这是第二次,毕良野第二次拿人命人血恶心她。
查旋吐得眼眶通红,她疯了似的捶打他。
“干嘛偏偏跟我作对,我到底怎么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还有完没完,到底有完没完了,唔”
她没等嚎完就被毕良野堵住了嘴巴。
他吻的用力,查旋瞬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