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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屋子即便开了窗,她还是心虚怕富少歇闻到毕良野的烟草味道,富少歇鼻子可灵了。
查旋瞧他略显疲惫相,娇柔的让他坐下,伸出小手帮他捏捏眉心和头部。
这门手艺可是她专门跟家里面的佣人学的,不然她这么个娇贵的人哪里会这些。
用她的话说,这是她为了爱情所做的奉献。
富少歇很欣慰的将她抱在怀里:“坐着捏,站着怪累的,今晚怎么这么听话?”
查旋说:“怕你累,回来的这么晚,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棘手吗?”
富少歇沉脸冷哼了一声儿。
查旋顿感不妙,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富少歇也没瞒着她,将事情告诉给了她。
今天烟馆死了两个人,平日里烟馆死人也算是挺正常的,抽过了的,没钱了的,发疯了的,什么样子的人都有。
明帮的势力在那里,就算是死人了,也不算个事儿,而且大部分去城南烟馆的人都不是有钱的人,可以这么说,润城东西南北,属城南的经济最差,市井混杂,也没什么钱。
可今儿邪了门,不知怎的,一个土员外家的亲戚,算是个有点小钱的公子哥儿死在了城南的烟馆里,还有这位公子哥的姘头,两人一起丧了命。
本来给点钱或者找到这位土员外说一说,再不济就吓唬他,他肯定也不敢和明帮叫板。
有点儿麻烦的地方是这位土员外叫来了两个洋人,依依不饶的非要讨个说法,还说不要钱,他也不走,聚众闹事吧又没伤人,就在馆里面大肆闹开了。
馆里面的人又不敢动洋人,没办法动粗,那个土员外就躲在俩洋人中间,死活不冒头。
掌柜的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给富少歇。
润城驻扎了各国领事馆的代表人物,洋人出入也是合法的,这年头,还真没人敢动洋人。
时局如此,老百姓在不懂事也知道洋人不能惹。
富少歇到烟管的时候,土员外有所收敛,他知道富少歇是什么人呀,不嘚瑟了。
富少歇先是让人查了那两个洋人的身份,先想办法把洋人摘出去。
他压住了脾气,请这三位就坐喝茶,表示有事情好说。
土员外不知道是忌惮富少歇呢还是另有所图,态度还算可以,可就是迟迟不开口表达处理的方法,跟富少歇打起了太极。
富少歇当时那个气呀,恨不得掐死那个土员外。
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富少歇派出去调查洋人的探子回来说这俩洋人就是普通国民,跟土员外合伙做生意,普通朋友而已。
富少歇当即火冒三丈,才不管他们是洋人还是土人,一个飞踹将土员外踢飞了,当场吐血。
两个洋人见状瑟瑟发抖,可能一看土员外不行了,俩人也顾不得什么,一溜烟的跑了。
在牛逼的身份也比不到命重要,洋人一贯很惜命,更何况俩人也没什么身份。
富少歇到烟管的时候,这俩洋人就知道富少歇的身份,虽说是洋人,可毕竟比不得富少歇的身份最贵,简直是天壤之别。
富少歇没管这两个洋人,满腔的怒火当即点兵点将。
这种小伎俩,瞒不过富少歇的眼睛,润城敢跟他富少歇作对的就是毕良野,他早猜到了。
他在派出去人调查洋人的时候也同时拍了人去调查了毕良野的动静。
果不其然,毕良野手下的一名女子走了明帮的码头出手了一批烟土。
数量不大,小打小闹。
可他富少歇能咽下这口气嘛,叫他看来毕良野这是在明摆着戏弄他。
走了他的码头,踢了他的烟馆,拿着一批不大不小的烟土在逗他玩啊。
富少歇才不会傻到去码头拦截他那批喂鸟都不够的东西。
直接带人抄了毕良野产业下的一家赌坊。
这家赌坊的利润可比那点鸟食值钱多了。
而且这家赌坊开业的时候富少歇就不同意,是富国渊拦下了。
他说如今不管怎样,润城的督军是毕淳海,最好的情况是相安无事,不要惹是生非。
可以用计谋,比手腕,阴的随便玩儿,但不可以撕破脸,因为这四个人的命,谁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的。
江湖相见,一旦兵戎操戈,挑起来的战事就大了。
富国渊不参与政事儿,所以他不允许明帮为了任何人成为了任何人手中的兵刃。
这也是明帮立世的根本,如今的世道,军阀割地,毕淳海算是独大的,可还是曾经明里暗里的探过富国渊的口风,更别提别人了。
他要富少歇好好领略这个道理,不参与政事,方才能保住乱世中的一袭温饱。
富少歇没办法,只能听了富国渊的劝解,可他一直将这家赌坊视为毕良野挑衅了他的一根眼中钉,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怎能不拔。
查旋听到这里的时候在心里偷笑,这下毕良野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真当富少歇是摆设啊。
富少歇见查旋笑,他没什么表情的问她:“今晚睡得怎么样?怎么起来这么早?”
查旋没想到他突然转了话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可富少歇岿然不动的凝视她,那眼神中看似平静无波,背后却好似藏着某种她不敢去猜想的漩涡,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富少歇该不会派人回来打探了吧?
她倏然聚精会神,接着怡然自得的点头:“睡得很好呀,不过你总不回来,我就醒了。”
她说罢,软绵绵的趴在了他的肩膀上面磨蹭。
富少歇便没再说什么,查旋也没敢在看他的表情。
由于富少歇忙了一晚上,两个人没再进行点别的。
他累,她没心情。
直到富少歇在身旁打起了呼噜,查旋也没睡着。
她想来想去,决定答应毕良野的邀请。
总归不答应他也留了句威胁的话,再说查旋原本也打算迎难而上的。
可她要好好的做做计划,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还有跟富少歇怎么说呢?
查旋觉得毕良野既然能这样说,是不是安排了什么事情要调开富少歇?不然他怎么那么肯定。
依照他现在的打法,还算有点人性,知道避开富少歇,否则查旋真的能跟他翻脸炸毛。
第48章 拨云见雾()
查旋这几天都在忙着准备跟毕良野去瀛水的事情。
还有三天的时间,她带着青芽上街,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毕良野非善类,查旋心中是有数的,保不齐他要做些什么,查旋就计划了一番。
途径秀坊门口的时候,查旋想着进去坐坐,正好给青芽做几身儿好衣裳。
小丫头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要给小丫头打扮的漂亮一些,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的。
进门的时候,伙计看见查旋来了笑的比春风还明媚,弓着腰迎查旋:“查夫人,您来了,里面请。”
查旋让她去差人给春芽量量尺寸,顺便问了一嘴乔秀在不在?
伙计一愣:“我们老板早出门了,去京都了,您不知道吗?”
查旋说不知道呀,没听乔秀说过。
好像年后俩人就没见过吧。
伙计说走了一个多星期了,说是这次要去一个月。
伙计这话本意也没什么毛病,但查旋说不上来哪里听着不对劲,她若有所思的朝着伙计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先带着她去量尺寸吧。”
青芽扭捏又不好意思的跟着伙计离开,查旋就坐在偏厅等。
这乔秀的生意都做到京都去啦,查旋觉得她真了不起。
唉,她的小手托腮,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否则这一生要虚度到什么时候呢?
还别说,过惯了优渥日子的查旋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梦想。
以前喜欢写字画画,顶多算个爱好,不能当个营生或者是事业。
后来喜欢装饰设计,她又懒得事事巨细,学会了之后又嫌做事繁琐,也不能算是个事业。
生活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下去,会不会越过越没意思呢?
像乔秀就很好,现在秀坊的生意遍布贵族圈,都做到了京都,能让乔秀专门去一趟京都,可见这客户的来头很大呀。
京都,京都,查旋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京都俩字,突然间,她想到了周总参谋长。
难不成乔秀去京都找周总参谋长?
查旋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本不是八卦的小人儿抑制不住的开始思绪飞扬,想起了在酒店的那天,这乔秀不会和周总参谋长有什么关系吧?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甚至坐不住身体,站起来来回踱步。
扭头无意间瞥见乔秀摆放古董的架子上面缺了一个东西,四周都有摆件儿,唯独中间的一个小空隙上面没东西,查旋好奇的走过去打量。
霎时间回想起来这里原来放着的是她曾经把玩过的双陆棋子儿。
她当时还觉得双陆棋子儿眼熟来着,后来一直没机会仔细看看。
她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有了一层不薄的灰尘,可见缺失了好久了。
她愈发觉得这枚双陆棋子儿有些眼熟,肯定是除了在这里之外的地方见过,是哪里呢?
她咬着手指头仔细思索,蓦然间,想起来了,她停住了咬手指头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是富国渊!
她在富国渊的书房里面见过,她确定。
只是这乔秀为什么会和富国渊有一样的双陆棋子儿?是一对儿?
她被这个想法给彻底惊愕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富国渊也是去京都一个月的,乔秀也去一个月。
这么想着当日在圣西尔酒店周总参谋长的惊讶目光不是送给乔秀一个人的,难不成是送给富国渊和乔秀的?不会是送给自己的吧?难不成周总参谋长觉得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吗?
查旋一度觉得这个想法好像是成立的,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周总参谋长和这枚双陆棋子儿的事情的共同解释。
她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正好青芽也量好了衣服,查旋说了声回家就往门外走,青芽见她脸色不好,没敢多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阿升踩油门的时候查旋说回富公馆,不回别馆。
阿升看查旋脸色不太好,很利落的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没有多问。
期间他朝着副驾驶座上的青芽看了看,似是用眼光在询问查旋怎么了。
青芽轻微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到了富公馆的时候,查旋下车碰到了黎西,黎西照例和她打招呼,查旋没回她,略微点个头礼貌,急匆匆的朝着富国渊的书房赶了过去。
富国渊的书房查旋一般不会进,但富国渊也没明令禁止不许她进。
她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直奔她记忆中放着双陆棋子儿的那个地方开始搜罗。
富国渊偏爱古风,整间书房的陈设风雅别致,墨香四溢。
三面的墙上挂着早清的名画,椅子是昂贵的明代黄花梨南官帽椅。
背靠着的后面是一面陈设架,下面放了一张紫檀双环卡子花儿画桌。
画桌上面放了一张迷你的小陈设架。
这张小陈设架上面只能放几样摆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