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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旋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踟躇刚要开口。
结果毕良野抢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要敢说不想我就掐死你。”
这一句话把查旋给噎住了,也将她拉回了现实。
其实她本来想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成为独一无二,她记得次长太太说过毕良野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所有的名媛他都没有动过真心。
所以查旋一直将毕良野的行为视作赤裸裸的勾引和占有,也可以说是调戏和风流。
她从未认真想过他会有情,甚至是对她这个已经跟过富少歇的二手女人有情。
她嘟囔:“那你让我说啥?我又没有不敢,干嘛要不敢。”
“既然敢那就试试。”
他把话都给堵死了,这不是逼着查旋妥协嘛。
小人儿摇摇头,也同样认真看着他:“我不要,我不喜欢你。”
她说的顶认真的,可毕良野去突然嗤笑出声儿。
“谁说你不喜欢我?”
莫名其妙,查旋说:“自然是我自己说的。”
“你说错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心里喜不喜欢我,就为了堵我所以随便说吗?”
他话落,身下的手忽然发了力度,引得查旋没控制住忽的一声儿娇喘。
她小手儿用力拽他手腕:“你干嘛,难不成我自己说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我有必要骗你吗?”
毕良野凑近她小下巴呢喃:“你太有必要骗我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坏女人。”
他声音越变越小,声线也越来越单一,也越来越迷人,尤其是最后几个字,竟是说不出的性感。
到最后他竟然一口咬住了小人儿的下巴,不过他咬的不疼,似乎是佯装惩罚查旋的口是心非。
查旋已经开不了口,因为她一开口就想叫,同时她也真的在思考毕良野说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对的,她自己都怀疑她心底里面的想法是不是真像毕良野说的这样。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她把从毕良野出现,一直到毕良野后来的种种纠缠,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而且毕良野根本就没打算给她机会让她想明白。
他用他娴熟高超的技巧让查旋很快在瞬间溃不成军。
加之小人儿经过了一整晚的惊心动荡,她筋疲力尽的同时也本能的滋生出来一种想要彻底放松的念头,想要彻底享受欢愉忘记痛苦。
也有可能她真的觉得她和富少歇分开了,或者和毕良野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了。
生理作用下的她渐渐丧失掉思想压力,也没了道德批判。
在毕良野倾身压上她的那一刻,她皱眉哼唧了几下,闭眼接受了他的热吻。
可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毕良野却突然开口说:“睁眼。”
他要她看着他,不要她闭眼,他要让查旋看清楚他是谁。
查旋会害羞啊,再说前两次都是被下了药的情况下,她神志都不清楚,如今不同,她是清醒的。
而且对上毕良野视线的那一刻,查旋再度萌生出理智,骤然胆寒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她有些哭唧唧的说:“我,我还没有想明白,能不能等我想明白?”
她的可爱也来的猝不及防,这个时候还要找这种借口。
毕良野喘息急促但开口的语气温柔哄她:“你想你的,看着我想,想清楚你心里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不要骗我,更不要骗你自己,看着我,念着我的名字想,就这样想。”
他说话间挺身而入。
小人儿还哪里有机会想啊,光顾着叫唤去了。
那玩意勃发贲张,久旱逢甘露。
由于小人儿的肋骨还没有好利索,毕良野的力度还是很轻的,别看他一只脚瘸了,一点不影响这件事。
要知道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清醒时候的第一次,没有酒晕,没有药物。
毕良野不让查旋闭眼,所以他宽厚的手掌始终没有离开查旋的小脸儿,他全程托着她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而查旋竟然也就这么看着他。
她在极力享受这份致命欢愉,也真的在想他带给她的感觉。
她有,她不能否认。
自毕良野漫天大雪中霸气万丈的出现,她的眼球的确是被吸引了的。
也就是说彼此之间的磁场是定了的。
而后毕良野的死皮赖脸纠缠,也会让查旋原本没有的异心在时间长河中悄然变质,因为是悄悄的变,所以她自己一直是不清楚的。
也因为这属于一种背叛,所以她更是逃避的。
如今,她认真想两人的关系,想两人的行为,可当她看到了冰山一角,她却是真的不敢往下想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抛开一切思绪,顺着此刻油然而生的舒爽做一枝欲望之花。
沉浮幻影中,灯光的线条忽明忽暗,查旋的粉腮娇羞展露无余,而毕良野的精光爱恋亦是写满了那张倜傥风华的脸。
查旋看着他用力,看他眼底裸露一片磅礴刺激的侵占,他兴奋,他也高兴。
而毕良野看着查旋处于迷狂状态却也是真的在思考眼前的自己,和他行动反射在查旋面上的欲望效应,他有一种想要蚕食天地的雄心将小人儿给包裹进去。
他看懂查旋其实是想通了的,也看懂她的逃避。
这就很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不急。
今晚这些话,毕良野原本都不打算说。
哪怕是查旋和富少歇分开了,他原本也不打算对查旋做出什么承诺。
不是毕良野人不喜欢她,而是喜欢不起。
他早将他的生命押在了战场上,他深知自己过得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他从来没对人有过承诺。
上一次在渔村,胡邦一句玩笑话,就惹得毕良野深思了许久。
他甚至有的时候会想要放弃去跟富少歇争抢查旋的念头,因为他想让她幸福。
可富少歇不能,毕良野眼见查旋在富少歇身边是那样痛苦,他做不到视若无睹。
所以他出手了。
而今,他在牢里养伤,除了给查旋时间,也在给他自己时间。
其实他也没想通他和查旋以后是什么关系,哪怕过了这大半月,他都没有想通。
直到今晚查旋出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人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预先安排好的。
他过这小半生,运筹帷幄,上场杀敌,智压对手,每一步他都算计好了。
可感情的事情他不想算计了,也算记不清楚,他就知道,他不能让查旋受伤害就够了,他要保护她,小人儿现在处境艰难,他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如若查旋到最后会被那些奸人害死,那还不如跟着他死。
毕良野的想法听上去貌似很混蛋,可又处处体现了他的细心和伟岸。
这时代如此,很多人笑看今朝,明日也许就变成了皑皑白骨,所以就连毕良野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所以他从没对他自己的未来报过什么希望,更不会给任何人承诺。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想清楚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动了不一样的心思。
大抵从他对查旋手软,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
哪怕是现在,他甚至会从查旋脸上的表情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对不对,生怕会弄疼她。
不过好在两个病号都是老手,到中途,查旋竟然也会怕毕良野的腿不方便,红着小脸儿顺着他的要求坐了上去。
毕良野见状心花怒放的展开他招牌的魅笑,扶着小人儿的腰肢研磨。
他怕她肋骨受不住嘛。
烈焰澎湃的锦瑟交缠伴随着如约而至的晨曦不断的将房间内的温度渐进升起。
稀薄的朝阳挥洒大地,可惜那点光亮和温度,丝毫比不得房间内来的明艳炙热。
这一场在清醒情况下展开的致命欢愉持续到中午,到最后是小人儿彻底晕了过去。
太累了,查旋瘫软到彻底睡了过去。
毕良野什么时候抱着她去洗澡的她都不知道,就更不会知道少帅大人将腿上看着像石膏的东西拿了下来。
这东西是毕良野的私人医生给出的主意,其实毕良野的伤没有那么严重,当时没来得及跑就被毕淳海给抓住了。
那他总归也要寻个安静地方,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当着大家面的时候,他就要给这个东西套在腿上,尤其是来看查旋,不装成病号怎么能顺理成章的博得同情留下来呢。
浴缸里面睡相憨美的小人儿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少帅大人两只魔掌不停的刮蹭小人儿白皙近乎透明的肌肤,爱不释手。
清醒时候的她,很好,清醒时候的叫声也好听,她的哪里都好看,小手小脚都美丽,有肉有余,却又很秀气,怎么就这样好看呢。
洗好澡后,毕良野刚刚把查旋放到床上,胡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问毕良野起了没有。
毕良野揉搓了一下小人儿的脸蛋儿,依依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才出门。
跟变脸一样,出门看见胡邦那个脸就拉下来了,搞得胡邦战战兢兢的。
“少帅,我们的人遭到了富少歇人的阻拦,暗线那支。”
毕良野着手彻查昨晚的事情,富少歇又岂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这是牵扯明帮和倾帮的事情,富少歇自然不会让毕良野插手。
毕良野低低的嗤笑:“就这事儿?”
胡邦一愣,这可不是大事儿嘛,那些人可是要欺负查旋呢。
毕良野说:“撤手,让他去处理,本来就是该他处理的事情,我们还省功夫了,继续查原来的事情。”
少帅大人可是个会算计的主儿,既然富少歇出手,那他就省心了。
涉及到查旋,富少歇这次也不会手软,所以毕良野一点不担心效率。
胡邦站得笔直领命,转身之际,毕良野说等等,再去多查一个人。
现下润城进入初秋,海水却出奇的久久没有退潮,借着不明所以提早而来的朔风鼓噪了整片海域,闹的毕良野现在心不静。
查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好久没有经历房事的小人儿又经过了那样整晚的惊吓,这一觉,她睡得格外久。
可她刚清醒就觉察到一只大爪子放在了她的大白兔上。
霎时间昨天和毕良野的一幕幕春宵浮现在眼前,她的小脸儿“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像火烧云,心里也内疚。
那种极致到尽头的触底反弹背后,就是她现在心里面的空虚和内疚,因为师出无名,或者也是她不愿意承认,就总是不觉得光明正大。
毕良野知道她醒了,可看她没有动,他搂着小人儿腰身儿的手就动了动,给查旋扳过了身子。
好家伙,查旋眼里全是幽怨,惹的毕良野没由来的想笑。
他逗她:“査小姐对我服务不满意吗?怎得这样看我?”
他说的和以往调侃并无区别,没了两人浓情时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和表白。
到让查旋心里轻松了不少,没有负担,就会暂时轻松不少。
小人儿不做声,低了眼眸不和他对视。
毕良野顺着她的视线,哗啦一下掀开被子,两具坦诚相待的身体经由初生骄阳打在屋内的明晃视线毫不保留的显露男女之间最原始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