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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云娘,怀孕了怎么还工作?”杨波赶紧上前,把床上的小几搬走,把云娘手里的账本夺下来扔给丫鬟,又扶着云娘轻轻靠在床头。
看到老爷如此的温柔体贴,屋子里笑声一片,小梅和小菊捂着嘴偷笑,连陈碧莲嘴角都微微朝上勾了勾……
“相公,哪有这么娇贵的?”云娘白了杨波一眼,却顺从的靠在床头。心里象吃了糖一样无比的甜蜜,杨波两只眼睛全盯在云娘身上,所谓小腹隆起不过是他的臆想而已,眼下云娘身材依然还是窈窕动人,只是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那种幸福和喜悦。
“老爷和夫人有些体己话儿要说,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李娘娘上前说了一句,陈碧莲瞪了她一眼。李娘娘一哆嗦,差点又有憋不住的迹象。
陈碧莲上前,坐在床头问候了云娘几句,又有些羡慕的望了望云娘的肚子,最后恨恨白了杨波一眼才跟着丫鬟们出门……
“还求大人救救小女子!”看到只剩他们两人,云娘突然拉住杨波的袖子。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咋了?”杨波一头雾水,拉着云娘的手不由一紧
“自从知道怀上后,李娘娘她们个个小心谨慎,云娘一天要吃八顿,还不让云娘出门活动,这日子闷也闷死了!”云娘满脸委屈的说道。
杨波哈哈大笑,下人知道是夫人第一胎。小心谨慎些也难免,不过这样未免太不科学了,便柔声道:“云娘不必担心,日后食谱,活动什么的都由相公来安排”
杨波轻轻用手抚摸着云娘的肚子,又忍不住贴着耳朵上去听了听,这个动作是初为人父都会做的,别人永远无法体会这种温馨和奇妙的感觉。
云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相公。你说是儿子还是女子?”
杨波摇头:“儿子好,不过是女儿更好,云娘你听过这句话吗?女儿是老爹的贴身小棉袄,咱们的女儿啊,肯定长得像云娘那样美貌无双,温柔体贴……”
云娘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却嘟着嘴道:“云娘还是想要个儿子。听说安东卫有座娘娘庙,求子最灵的,不如我们去求一求吧?”
杨波想了想点头道:“反正没什么事,过几天我们便一起去。不过云娘,无论儿子女儿,只要喜欢就好,不用太刻意的。”
“相公不走了?”云娘忽略了后面的话,有些惊奇的环住了杨波的脖子。
“不走了”杨波直接堵住了云娘的嘴……
片刻后,一脸狼狈的杨波被赶了出来,尽管他一再解释,但还是被云娘一脚踢了出去,当晚,在云娘防备的眼光中,杨波只能硬着头皮走近了陈碧莲的房间。
“再来一次!”陈碧莲媚眼如丝,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又不是种马!”杨波微弱的抗议道
“告诉你,我也要一个儿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陈碧莲一翻身,再次用热情淹没了杨波。
由于云娘怀孕,杨波便暂时留在威武堡,很快杨波回来的消息传遍安东卫,由于杨波与山东官场特别是安东卫、即墨、登州、莱州这一带关系非常密切,一时间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连安东卫指挥使王远山也备下大礼亲自过来拜访。
除了官场的事物外,堡内几个工厂杨波也要抽时间去视察,看望工厂代表等,去年底威武堡大部分工厂就陆续迁到了旅顺,但留下来的都是比较重要的,比如钟表厂,被服厂,火药厂,硝石厂和一些研发部门等。
在肖莫愁、汤若望等人的管理下,这些工厂早就上了正轨,其运作井井有条,没什么困难,杨波视察的目的无非是安抚人心罢了。
就在杨波准备享几天清福的时候,铁牛派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朝廷派人来旅顺稽核兵员,目前已经到了天津,稽核大员黄云师发文通知旅顺,要杨波去登州迎接。
杨波心里有数,严坤之二十天前便透露了消息过来,因为当时朝廷还在争论稽核的人选问题,温体仁也想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进去,杨波便没当回事,但没想到朝廷这么快就选定了人员,这让杨波对这次雷厉风行的举动有些吃惊,等他看到名单后更是心里有些惊慌,居然是左都御史张延登的亲信,都察院给事中黄云师牵头,加上兵科给事中一人,户部侍郎一名,内官一名,甚至连锦衣卫番子都出动了五位!
张延登曾任浙江巡抚,与江南士绅关系密切。崇祯帝这次派他来用意不需多说,另一个引人关注的是内官王承恩,这人是最近崇祯帝身边红得发紫的宦官,派他出任核查人选,也可以看出崇祯帝对旅顺游击营的关注和重视……
杨波知道这次是善者不来,也不愿意去贴这些人的冷脸,不顾严坤之的痛斥和宗元方的苦苦哀求。硬是称病不去登州,旅顺战兵是多了一点,不过也不是没办法遮掩,杨波与肖莫愁等人商议后,当晚,威武堡哨骑四出。都是赶往旅顺传达命令的。
三月二十日,杨波带着云娘等人来到位于安东卫城北三十里处的娘娘庙上香的时候,登州水城内港,三艘乌篷船缓缓驶入,登莱巡抚严坤之,监军宗元方带着登州莱州大小官吏在码头上迎接朝廷钦差。而同一天,崇祯帝突然招京营提督曹化淳入宫奏对……
司礼监太监王承恩虽然小心谨慎。但这人忠心有余,机变不足,崇祯帝每次有什么难决之事,首先想到的还是曹化淳,曹化淳入宫之前就已经收到了风声,大概知道崇祯帝的烦恼是什么,自从崇祯帝当着阁臣之面流露出对旅顺杨波的反感后,他已经很明白自己的立场在哪里。他甚至希望杨波暴病身亡最好,以免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崇祯帝性格偏执,是那种恨之欲其死的人,尽管有些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但那不过是崇祯帝暂时妥协而已,想到这里,曹化淳更是心里有底。甚至连温体仁几次主动示好他都视而不见。
来到文华殿,曹化淳小心的大礼参拜,一丝不苟,显然崇祯帝注意到了他的恭敬。很温和的摆摆手道:“曹大伴,无需多礼,坐吧。”
曹化淳再次称谢后,在凳子上搭了屁股坐定,等候崇祯帝的问话。
崇祯帝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登莱巡抚严坤之与监军宗元方上报铁山大捷,又保举杨波为登莱总兵,朕有些迟疑不决,是以招曹大伴来商议”
听到崇祯帝信任有加,曹化淳赶紧伏到连连感恩,等崇祯帝挥手后才再次坐下来,整理了一番思绪道:“皇爷爷,杨波以游击将军领兵,位卑权重,在粮饷无着的情况下依然治军有方,屡战屡胜,克复金州,平定皮岛,奴婢以为,这人是有大功的……”
看到崇祯帝点头,曹化淳继续说道:“但此人家丁众多,更兼将士同心,若是其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恐非国家之福。”
听到曹化淳这样直白的话,崇祯帝默然变色者久之,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就算杨波忠心,但有祖大寿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难保其他人会不动心而群起效仿,目前他对祖大寿是没什么好办法,难道派缇骑去辽镇把祖大寿抓回来吗?崇祯帝想起王承恩的傻话,心里忍不住叹息一下,不管怎么说,朝廷不能再出一个祖大寿了!
曹化淳又道:“皇爷爷,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崇祯帝点头鼓励道:“曹大伴有话但说不妨”
曹化淳道:“奴婢观杨波此人狂桲无礼,粗鄙不堪,但皇爷爷却要用,为何?盖因只有此等武夫才能与蛮夷对抗,靠那些好出大言的酸腐是不行的,但要用,亦要严防,一旦任其坐大,则非朝廷之福了……”
看到崇祯帝再次点头,曹化淳心里大定,知道这番话对了崇祯的胃口,自己在崇祯帝心中的分量又增加了不少。
崇祯帝站起身道:“不错,曹大伴所言深得朕心,只是其中的度,却不好平衡,好比这次铁山大捷,朕是赏,还是不赏?不赏恐寒了将士之心,赏,杨波才年方几何?若是多来几次大捷,朕拿什么来赏他,要封王吗?”
崇祯帝对着家奴,毫不顾忌的说出了心里的焦虑,这些话底下的大臣们是绝对听不到的。
曹化淳拿捏火候,道:“奴婢倒是有几个想法,还望皇爷爷斟酌,第一,要让游击营不断进攻驰援,与鞑奴死战,同时封赏以虚位代之,切不可授以实权,杨波可封兵部侍郎,可封兵部尚书,却不可提登莱总兵。第二,时刻敲打不能懈怠,只要寻着杨波的错处,无论大小都要下旨严厉斥责,以削弱此人在军中的威望,第三,在辽南周围布置重兵,游击营若是稍有异动,则四面围剿便可展开。第四,大肆封赏杨波治下悍将,让其家奴与杨波平起平坐,以达到群龙无首之目的,日后杨波想要节制诸将,就不得不向朝廷低头。第五,改变登莱巡抚内轻外重的局面,要把旅顺的粮饷牢牢控制住,所以奴婢恳请皇爷爷,这次稽核兵员之后,定要补齐游击营历年所欠军饷,让底层士卒具感朝廷之恩德!”
看到崇祯帝恍然大悟的样子,曹化淳道:“皇爷爷,奴婢大胆说一句,朝廷亏欠游击营甚多,目前游击营所需军饷,本色,器械等说是从辽饷中拨付,其实奴婢知道,其军饷大多出于自筹,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游击营自然会与朝廷离心离德,陛下核查兵员后先让登莱巡抚实际列支,后报户部核销,至于核销准与不准,其中奥妙存于一心,皇爷爷,既然此次游击营上报铁山大捷,朝廷何不顺水推舟,准予游击营军饷全额实销,不去纠察,若游击营将士能深体皇恩浩荡,或喜极而泣,岂不美哉?”
“好,好!”崇祯大喜,曹化淳显然有备而来,条条建议都是老成谋国,崇祯帝在大殿内踱了几步,又有些迟疑道:“只是在辽南布置重兵,却从何谈起?”
曹化淳不慌不忙磕了个头,才说道:“皇爷爷且容奴婢细细道来……”
安东卫娘娘庙,杨波扫过山道上与他们错身而过的一群官眷问小五道:“你知道这些人是哪一家的家眷吗?”
小五摇头:“不知道”
“原即墨县令,现即墨乡绅黄思儒的家眷”杨波冷冷道
小五想了半天,脸色变了变,对身后几个亲卫低声命令道:“把戒备等级提到最高!”
杨波哈哈大笑:“你慌什么?就听说他们要来进香,所以我才选今天过来”
小五一愣,道:“大人的意思是?”
杨波恶狠狠点头:“去,去找找他们的麻烦,弄得越大越好!”
登州水城内,锣鼓喧天,礼乐齐鸣,都察院给事中黄云师不待两个随从上来搀扶,当先跳上岸,又恭恭敬敬的把王承恩扶到岸上,这才和等候已久的登莱众人一一见礼。
当先一人自然是兵部侍郎兼登莱巡抚严坤之了,黄师云忍住心中的嫉妒,若不是手底下有杨波,你严坤之还是个从四品的兵备道罢了。
黄师云寒暄已毕,朝后面那些武将身上不住打量,王承恩初次出宫办事,不敢太过张扬,远远落在众人后面,但黄师云怎么会放过这个大虎皮?他上前紧紧搀着王承恩的手,给严坤之和宗元方介绍到:“这位便是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王公公了,陛下派王公公亲自前来,那是对登莱的重视啊,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