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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济格暴跳如雷,把那些牛录章京一顿鞭打,之后余怒未消,又命全拖出去斩首示众,心里这才平静了一些。
“伊拜,你真是丢尽了我正白旗的脸,这样的惨败,让我如何向大汗交代?”阿济格愤怒的问道,想到ri后面对皇太极父子鄙夷的眼se,阿济格恨不得自己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听到主子斥责,伊拜木然的抬起头,却不知道如何辩解。
“你带领三千马甲,却不敌明国五千步兵,送了汉狗一千余首级不算,一路上器械甲杖也不知道失落了多少,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阿济格看到伊拜沉默的样子,更是怒火攻心。
“拖出去,斩!”阿济格原本有心饶他一死,杀了伊拜损失的是自己旗里的力量,但现在看到伊拜jing气神全部垮了,再也看不到原来骁勇善战的一丝影子,留下他也没什么用处,便毫不犹豫的弃之如敝,
“那部明军诡计多端,又兼火器凶猛,主子还请多多小心!”听到斩首示众,在被白摆牙喇拖出去之前,伊拜最后才放声嚎哭起来。
直到伊拜的嚎哭声再也听不到了,帐内众人依然寂静无声,他们虽然想出声劝阻,但主子脾气暴躁,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杀人,怎么会听他们的话?
众人这次却是猜错了,阿济格虽然生xing跋扈,但打仗却向来小心,他从披着熊皮的椅子上起身,在大帐内走了几步,问道:“大伙儿都说说吧,这部明军火器犀利,又进了金州城内,咱们怎么打?”
众人心里忐忑不安,刚才阿济格细细询问了,从明军的装备,阵法,火器,行军速度等都大致了解了一番,他们也是越听越感觉心惊,这支明军绝对不好惹,甚至比明国的浙兵更凶猛,所有人不敢说不打,都用眼睛望着阿济格,等他来决定。
正红旗旗主恩格图轻咳一声开口道:“饶余贝勒,杨波所部两败我各旗兵马,此人不除,ri后恐成我大清之祸”
阿济格恨恨的道:“伊拜那个蠢货,五千兵马没有拖住杨波所部进驻金州,如今强攻的话,金州城高池险,必定折损无算,若是围困金州,只怕没有两个月也收不到成效,除非……”
恩格图等了半天,阿济格却没了下文,便问道:“除非怎样?”
阿济格道:“除非杨波所部肯出城与我决战,眼下也有个办法,就看你肯不肯了”
恩格图有些惊讶,问道:“还请贝勒明言才好”
十二月二十六ri,正蓝旗豪格部屯兵铁山,镶红旗岳托部屯兵岫岩,正白旗阿济格则率领一万八千步骑围困金州……
金州北门城头,杨波带领一干大小将领在观察城外密密麻麻的鞑子,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阿济格领兵围困了三天,却是没有任何攻城的举动,今天鞑子终于有了动作,然而奇怪的是,鞑子推着许多汉人打扮的俘虏走到城外三百步外便停住了脚步,北门城下一片哭喊声。
这些后金鞑子把这些汉人推到城壕边上,一声鸣锣过后,那些汉人的无头尸体倒了下去,后金鞑子又徐徐退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对峙()
看到鞑奴如此残暴,甚至连老幼都没有放过,城头上众人都是狂怒,个个朝着城下的鞑子破口大骂,杨波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鞑子居然没有下限到这种地步,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他们了。
“又是这招!”曾在辽东跟随过大明总兵陈策的老炮看到这个情景,愤愤的骂了一句。
看到众人的眼神,老炮说道:“鞑奴惯用这种手段,最喜驱赶我汉人百姓来当前驱,为鞑奴填壕沟,攻城池,那些jing锐马甲则是躲在百姓身后,若是守军攻击鞑奴,势必要先杀百姓,就算守将肯下这个决心,但对军心来说终究是个打击,就算普通的军士肯下手,这些鞑奴又四下散布消息,自然有饱读诗书的文人来与你为难,就算大胜鞑子,一个屠夫的恶名终究是逃不脱的,面对鞑子这般恶行,许多守将都好生为难,人少还能坦然屠之,人多的话……”
老炮没说完,众人的眼睛已经望着一直沉默的杨波身上去了,很明显,城下的汉人百姓不是几十,也不是几百,那是数千人!
今ri鞑子杀了百余人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如果开始攻城的时候,肯定会象老炮说的那样,驱赶百姓来抵挡守军的火炮箭弩打击,届时大人会如何选择?
所有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大人虽早有屠夫之名,但他们都明白,大人的屠刀从不挥向普通的百姓身上,大人前一段时间才得罪了江南士绅。要是给他们抓住这点大做文章,怕是再大的功劳都很难堵住那些文人的一张嘴……
“怕个锤子”
刘大虎怒了:“难道任由那些百姓攻上来不成?真是笑话!若是他们敢上来,来多少杀多少。老子管你什么百姓也好,鞑子也好,上了城头就是咱们的敌人!”
刘大虎的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张世雄也补充道:“两军交战岂能心慈手软?大人,若是鞑子真的敢如此行事,便让我带军纪司去格杀,天大的恶名。都由张某人担下。”
胡麻子有些xing急道:“大人,不如咱们出城决一死战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鞑奴肆无忌惮的作恶!”
话才出口。胡麻子也有些心虚,城外鞑子不是三千,是万余兵马,还没算骑兵和辅兵。也就是说雷霆旅每一个士兵要杀最少三个鞑子才够。这可能吗?
没想到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杨波却点头道:“出城决战肯定是会的,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杨波眼光扫过那些百姓无头尸身,缓缓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鞑子存心挑衅,咱们不能不反击,这样吧,咱们雷霆旅ri后火铳兵的人数还要扩充,不如让其他各营的士兵也来试试枪法好了。”
片刻后。北城城头突然竖起了无数支长枪,那些长枪上密密麻麻的插着无数面目狰狞而惨白的首级。有许多鞑子哨骑大着胆子走进探哨,看到这恐怖的场面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还有个鞑子甚至一屁股从马背上倒翻了下来,他一边极力挣扎,一面朝城墙上大哭:“哥哥,哥哥!”
就在这时,北城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火铳声,几个哨骑吓得半死,正想拨马回去禀告,一个血淋淋的头盖骨啪的一声摔在了城下!
哨骑们抬头打量着,一个明军手持火铳对着另一个首级扳动了扳机,片刻后,又是一颗被打烂的首级掉了下来……
长枪兵营和罪军营的士兵兴高采烈的拿起火绳枪营士兵的燧发枪,在他们的指导下瞄准那些靶子,小心翼翼的扣动扳机,无论最后打没打中,他们都兴奋的大叫起来,这些士兵都非常羡慕火绳枪营的兄弟,老兵还好,私下也曾打过几次燧发枪,新兵们就比较可伶,大部分人连燧发枪枪把都没摸过,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开枪,怎么不让他们欣喜若狂?城墙上顿时响起一片嘻嘻哈哈的声音,连刚刚被去职的吴仲村都忘记和那几个老匪的不快,也忘记了对鞑子的怜悯,对着瞄准好的首级就是一枪。
就在此时,接到哨骑飞报的鞑子大营传出悠长的号角声,鞑子步骑交加,开始陆续出营,朝着金州城下聚拢过来,远远望去,城下铺天盖地的全是正白旗的旗号在飞舞……
哨骑在城下四出环绕,后面是大队步兵和骑兵,按照自己所在的牛录排的整整齐齐,在左翼甚至还能看到大批的北虏骑兵,他们与鞑子打扮稍稍不同,身材要魁梧彪悍许多,头上戴着极易辨认的红缨帽,也有极少的步兵,他们自成一个牛录,面前有一杆黑缨大旗,兵力约莫三五百人上下,当先一个身插背旗的拨什库指挥。
中军一杆金龙大旗分外引人瞩目,这杆龙旗周围多是鞑子的白甲兵护卫,想必帐下必是十二贝勒阿济格到了,万余人排在一起的场景极为壮观,从城上望下去,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一眼都望不到边……
看到这个情形,胡麻子终于吸了一口冷气,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的,就算鞑子不反抗任由自己砍,那也得砍许久。
杨波近视,看不太清金龙旗下的情形,但也不愿用千里镜张望,以免弱了自家的气势,便沉默的盯着那杆大旗,想要攻略辽南,八旗贝勒迟早要与自己一一交手,这个阿济格运气不好,就先拿他来开刀吧!
杨波身边,秀才,刘蛮子,胡麻子,犊子,李大力,陆若汉等大小主官都肃立在城头打量着鞑子,看到这些滚滚而来的大军,他们心情多少都有些压抑,八旗兵强马壮,输了还能再战,雷霆旅却经不起任何的闪失。输了一场,想要恢复就很艰难了。
赵龙仔细数了数城外的旗号,说道:“天聪四年之前八旗兵力以五五制划分。五甲喇为一固山(旗),五牛录为一甲,自从改了军制后,每个牛录人数猛增到近五百人,一旗也远不止五甲喇,现城外鞑子龙旗一杆,是贝勒或旗主亲自领军。下面又有甲喇章京旗帜三面,牛录章京旗帜十五面,兵力约莫一万八千。其中步兵一万五,骑兵三千左右……”
众人都微微点了点头,对于鞑子的兵力他们心里都已经有数,听到也不觉得过分惊讶。唯一庆幸的是。雷霆旅一战打垮了骑兵大部,剩下的恢复战斗力也要一段时间,要不城外除了步兵外还有五千骑兵虎视眈眈的话,那会麻烦很多。
鞑子的大营扎在金州城北的五里外,那边有条东西流向的小河,最后汇入大海,鞑子虽然万余兵马,却不用担忧取水问题。那边还有些山脉,鞑子也能很方面的就近取材。制造攻城器械什么的。
就在杨波凝视那杆龙旗的时候,那面旗帜也动了,在巴牙喇营的护卫下,龙旗缓缓的移动到金州城下,距离约莫一里外,隔着壕沟停了下来……
阿济格全身金盔白甲,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上,在他身边还簇拥着两个固山额真,好几个甲喇章京,这群人后面又是密密麻麻的白甲兵和马甲护卫,阿济格拉了拉马缰,距离壕沟几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用马鞭指了指壕沟,对身后一个甲喇章京皱眉吩咐到:“让那些汉狗过来填埋壕沟”
甲喇章京赶紧拨马去组织人手,阿济格抬头朝着金州城细细打量着,北门城楼上,同样也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被人簇拥着朝他这边张望过来。
阿济格打量良久,金州城上明军守卫森严,他转头又看到那些被铁枪挑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阿济格满脸涨得通红,用马鞭指着金州城大骂道:“这些汉狗好不可恶,把我正白旗勇士尸身如此羞辱,若是生擒此人,定要把他挫骨扬灰,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当下众人也是咬牙切齿,对着金州城头破口大骂,对着杨波恶咒连连,清国八旗旗内各级催领间多有相互通婚的习俗,这些人或有旗内子弟丧生在杨波手里,或有亲家死在阿济格手里,最后的账都算在了杨波头上,也难怪他们义愤填膺。
阿济格虽然脾气暴躁,但常年征战,眼光也是有的,当下他又开口道:“伊拜却是折在这个人手里,游击营果然有些门道,难怪三败我建州勇士,连大汗对此人都心存忌惮。看金州城头防守严密,若是硬攻的话,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