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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爷,你看看这个座钟如何?”杨波笑眯眯的指着一个托盘里的座钟问姚老太爷,为了表示慎重,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姚老太爷不明就里,上前接过打开看了看。
“这不是西夷的计时器吗?”姚老太爷见多识广,也曾经看过这种座钟。
杨波笑了笑:“依姚老太爷之见,如果这个座钟运到江南一带,能卖多少?”
姚老太爷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却道:“东西做工是不错,可惜老夫却看不懂这个时辰。”
看到杨波坚持的样子,姚老太爷沉吟片刻道:“老夫也不敢妄言,约莫四十两左右吧?北地这东西倒是不常见。”
杨波点头到:“老爷子,可有兴趣做这门生意?这座钟是我这里生产的。”
姚老太爷张大了嘴,愣了半天才说道:“难道?难道这西夷计时器是知闲做的?”
看到姚老太爷来了兴趣,杨波默默的撸起了袖子。
“不瞒姚老爷,这个是新鲜出炉的样品,还有几道工艺未能解决,据我的消息,同样的座钟在南京府售价五十两银子,湖广一带六十起价还没有货,现在姚老爷明白了吗?”
姚老太爷狐疑的看了一眼杨波,问道:“知闲究竟意yu何为?还是直说好了。”
“我要一个中间商把座钟贩卖到江南一带”杨波干脆直说了:“原本我打算自己出售,但最近周转不开,另外也没有渠道。”
姚老太爷做了一辈子生意,自然是明白人,他站起来仔细打量着座钟,一个技工在杨波的授意下替他讲解座钟的一些知识。
“北地不行?”姚老太爷突然回头问。
杨波摇头。
“倭国呢?”姚老太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杨波继续摇头。
“只能贩卖江南?”姚老太爷叹息一声,很是遗憾。
杨波大笑道:“江南还不够吗?”
姚老太爷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满脸严肃的说道:“说吧,什么条件?知闲向来jing于算计,老夫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送走姚老太爷后,高鸿忠满脸钦佩的望着杨波,刚才大人巧舌如簧,不但把姚老太爷这次海贸的利润全留了下来,关键的是大人只给了一个口头承诺,什么东西都没给姚老太爷带走!
做生意能做到这种程度,让高鸿忠感慨不已……
杨波心里却是在苦笑,这个座钟放在后世就是个不良品,不但玻璃都没镶嵌,里面的齿轮,弹片因为公差的缘故,完全使用手工打磨的方法才勉强安装起来,上一次旋只能走半个时辰就卡死,汤若望的工厂总共才生产了两台,上次那一台打磨的质量稍好,让杨波做人情送给温体仁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门生意总算是做成了。
说起来,姚家和他从不共戴天的仇人到现在配合无间,一路走来也算不容易,完全归功于姚老太爷的慧眼识人,当然杨波也不会亏待他,只是这还需要时间……
杨波对这个时代的商人一直怀着戒心,他知道后世鼓吹的八大“晋商”是如何发家的,他也知道铁岭,开源,抚顺,辽阳等地的失守与商户收买细作有很大关系,经过几次接触后,姚家愿意跟着他挣正当的银子,姚老太爷不但帮他度过几次难关,还主动放弃了北地的几条商业路线,不能不说,杨波对姚老太爷的魄力还是很满意的。
“高叔,还要辛苦你了!”杨波有些歉意的对高鸿忠说道,这次他歇不到几天又要出海,回来则是要等到明年了。
“大人见外了”高鸿忠腿脚不便,只能微微躬身道:“阿莲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有了好归宿,我心里欢喜都来不及,再说了,当海匪终有失风的时候,现在大伙儿都走正道,挣正当银子,元祥那小子还当上了水营把总,我虽然是粗人也知道都是托大人的福才有高家今天,魏大人办事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辛苦,海上跑惯了!”
“等大牛他们能独当一面了,高叔就留在旅顺享清福吧”杨波点头道,心里却是盘算着,这次是不是多放几条船跑跑?郑一官看在熊文灿的面子上也不敢和自己撕破脸,有什么担心的?
“等温方到了,还要和他合计合计这事才行”杨波送高鸿忠出门,一面心里盘算。
“大人,小人,小人还等着抱孙子呢?”高鸿忠最后留下一句话让杨波压力很大……(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破局(上)()
过了两天,津门伍掌柜带着两船粮食来到旅顺,他欢喜无限的运走铜料,还预付了下一趟海贸的定金,这让杨波手头的拮据稍有缓解,但自己控制了水师却替别人搞运输实在有些不划算。
就在杨波准备召集商贸司和海贸司众人商议时,小五来报,说是温府管事温方到了。
“去请大夫人!”杨波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到,心里却是有些疑惑,温方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有什么事?
“拜见义父大人”云娘请温方上首坐了,恭敬的见礼。
“好好”
温方微笑双手虚扶:“起来罢,云娘乖儿!知闲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娶了你”
云娘假搵:“义父!”
“好好!义父不说了,你们两个哪,珠联璧合,成了吧?”温方无儿无女,对这个义女倒是怜惜的很,平ri多有书信来往。
云娘乖巧,拉着温方说些家长里短,把温方哄得笑容满面,她知道义父与杨波有私话要谈,便恰到好处拜辞出去。
“知闲,老夫不瞒你,这次受老爷重托来登州有两件事,知闲当知是那两件事吧?”温方开门见山道
杨波点头,他自然知道温体仁无非是一要战功,二要孝敬,只是他不明白温体仁为何如此急迫,甚至有点猴急的样子,这与一朝首辅的形象大大的不符。
想到这里,杨波故意迟疑的说道:“旅顺兵员不齐,器械不整,仓促之间确有困难,但已经向大人承诺两月之内定有斩获,这些都包在知闲身上,还望温伯教我,大人如此急迫却是何故?”
温方有些迷惑的反问道:“老爷没和你说吗?”
杨波摇头,温体仁的心事难道会告诉我吗?
温方想了想,端起茶杯打量了一会儿上面的图案才缓缓说道:“知闲定知大凌河之败了?”
杨波愕然点头:“塘报也看过许多,但具体却不明细节,祖大寿损兵折将却只夺了个太傅的闲职,但这与大人有何关系?”
温方点头道:“塘报也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知闲只要知道,陛下对关宁军马已经是失望至极就够了”
杨波默然,当年己巳之变拿下袁崇焕后,崇祯帝担心军心不稳,不仅没有归罪祖大寿,还对他宽慰一番,结果这人回营不久,就带着辽军逃到锦州不露头,崇祯帝捏着鼻子好言相劝,还给他加了个太子太保的头衔,这是崇祯帝第一次领教关宁军阀的跋扈,大凌河之战,年费百万饷银的关宁军再次给崇祯帝上了生动的一课,五万大军除了数千人逃回锦州外,其余全军覆没,花费无数银两修建的大凌河城被刨成废墟,城内还活着的百姓连同投降的明军全部被屠,长跑健将祖大寿杀了何可纲后再次缩回了锦州!崇祯帝气得快要吐血,可是他知道祖大寿在观望他的态度,只要稍有斥责,说不定就投了鞑子,不能处置祖大寿,那么其他转进大师邱禾嘉、吴襄、宋伟等人自然安然无恙,大凌河之战后,战争发生了xing质上的变化。从此以后,鞑奴的对明作战,实际上已有不少是由汉人主持。这些汉人绝大部分是世代为明朝效力的辽阳土著边民,是职业军人。这些人就是袁崇焕所谓“以辽人守辽土”中的辽人。仅在大凌河之役中投降后金的就有:祖大寿之子祖泽润、祖泽溥,义子祖可法,侄子祖泽洪,以及刘良臣、刘武、孙定辽、张存仁等一批贰臣。随着战事的进行,越来越多的类似人员加入了投降后金的行列,成为对明作战、开朝立国的急先锋,立下了赫赫战功。正是这些汉人,再加上关内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军,最终打败了崇祯帝,倾覆了大明王朝,为明清鼎革创下了条件,如果只凭鞑奴八旗军队,大概还不足以撼动大明朝的根基。
温方到:“老爷向来对关宁军马没什么好感,旅顺大捷之后便上书重提三方制衡策,但阻力太大,老爷争来争去不过是从辽饷中捡了点碎屑出来,旅顺、金州大捷还不够,远远不够,老爷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扶持能与关宁军马对抗的势力来,知闲,你切莫让老爷失望啊!”
杨波奇道:“大人难道不是看中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温方嗤笑一声:“张大人生xing软弱,对老爷向来事事不敢违拗,老爷为何要换他?莫非换一个不听话的上去和老爷打擂台吗?”
杨波听到他把不听话几个字说得太别重,知道是在说自己,嘿嘿笑了一声不答腔。心里却是在想着,朝堂大佬们争来争去,争的实就是一个方略的主导权,当年孙承宗排挤掉了王在晋,整个辽东的战略方针登时便完全不同,而这个方略是好是坏,都在深刻影响着历史进程,所谓指点江山就是这样子的吧?
吏部,兵部温体仁已经握在手心,礼部刚刚整垮了钱士升,空出来的位置想来也不会落到外人手上去,户部毕自严不是温体仁一系的人马,不过毕自严深得崇祯帝信任,温体仁也不会去贸然下手,工部弱势,也不必动什么脑筋,算来算去,温体仁想做权臣,缺的恰恰就是军事上对他的支持,估计温体仁意识到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崇祯帝已经被关宁吓怕了,也流露出寻找可以制衡关宁的平衡点……
温方又道:“知闲现在知道老夫这次来的目的了吧?”
杨波点点头:“监军!”
温方大笑道:“不错,监军,老爷临行前千叮万嘱,怎么打,知闲你自己拿主意,老夫给你穿针引线,只有一点,无论如何要让老夫带着报捷文书回去!”
杨波继续默然,温体仁对他可谓仁慈义尽,对他的军事能力也算信任非常,虽然这次有些逼迫的味道在里面,但战争原本就是为政治服务的,温体仁的专长是在朝堂上战斗,自己则是在战场上,既然选择了温体仁作为政治盟友,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地方呢……
破局,他现在急需的是打破目前的困局!
肖莫愁接到杨波的命令,不敢丝毫耽搁,带着工匠营陈匠户,陆若汉等人纵马狂奔二ri至登州,气都没喘一口便上了等待在渡口接他们的水师船,上了船,水手不顾天se渐暗,竟然是连夜出航。
肖莫愁的几个幕僚大惑不解,其中一个大胆问道“大人如此急切相招,究竟是为了何事?”
肖莫愁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另一个毛家屯私塾毕业的却大胆许多,说道:“赵先生,你刚来还不知道吧?这么紧张那肯定又要准备打仗了,错不了,我记得剿灭闻香教之前气氛也是这样,救援旅顺之前气氛也是这样,这次应该又要准备打鞑子了!”
肖莫愁脸se一沉,说道:“都胡乱猜测什么?到了不就知道了?”
几个幕僚不敢再说,只顾观赏海上的风景……
等肖莫愁在亲卫的指引下来到副将府的议事厅时被吓了一跳,杨波手下大小主官几乎全在,连后勤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