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种写法?今ri众位士子云集,就一起做个见证好了。”
杨波说完,笑眯眯的朝在坐的各位士子打躬作揖。
虽然杨波执礼甚恭,但那些有功名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几个做人圆滑点的草草回了个礼。
吕之良心中疑惑,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头,当下不动声se的答道:“茴字的四种写法嘛,吕某倒是恰好知道”
说完,拿起毛笔沾了沾酒水,在酒楼的照壁上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满堂喝彩声大起……
杨波一脸的尴尬,这些武夫的文化水平比他这个后世的大学生好多了,至少他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这位大人要考较吕某,吕某虽然粗鄙,倒幸不辱使命,这位大人现在可以说说来意如何了吧?”吕之良哈哈一笑,拿起酒杯朝杨波点头示意。
杨波眼珠转了转问道:“唔,那,那吕大人可知死字的四种写法?”
吕之良闻言,脸se突然大变……
“这位是即墨营镇抚官钟大人”
杨波指着他身边板着脸,仿佛在座的人都欠他几百两银子的人说道:“吕大人可以告诉钟大人,死字的四种写法了。”
那个钟大人板着脸上前一步:“请吧?吕之良,即墨营还有一段公案,需要吕大人对峙当堂”
“啪!”
吕之良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整个太白楼都是静悄悄的,很多人伸出脑袋,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军户们……
“放屁,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断这桩葫芦案?”钱老爷怒了,站起身仗义执言。
“鳌山卫指挥使虽然姓吕,但也是在我大明管辖之下,也是在我即墨营管辖之下,莫非这位老大人不服气?要不要一起去即墨营走一遭,论一论这个道理?”杨波冷冷的说了一句,把钱老爷噎个半死。
他这才想起来,虽然即墨营没落许久,把总也是卫指挥使兼任,各卫所也向来不拿营把总当回事,可是从朝廷制度来说,鳌山卫还是归于即墨营的管辖之下,既然说吕之良参与煽动营兵围攻守备府,营镇抚官来拿人也是名正言顺。
当下满楼的士绅都是满脸同情,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吕之良若是落到周光壁手里,只怕不易善了。
吕之良满脸惨白,想反抗不敢,却又不肯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他不是傻子,进了即墨营想出来就不容易了,他一直搞不明白,楼下那些心腹都在做什么?只要上来搅合一番,他总有脱身之计……
“吕之良,这就请吧?”
这个钟大人不肯多说一句废话,他一努嘴,身后转出两个如狼似虎的军士,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周大人说,只要吕之良敢反抗,当场格杀!”杨波见吕之良不甘束手就擒的样子,又加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队身披皮甲的军户冲了上来,楼上众人大惊失se,尖叫着后退,那些军户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手持利刃朝吕之良逼了过来。
“带走!”
钟大人见来了后援,也不管吕之良如何百般哀求,赌咒发誓,挥了挥手,几个军户猛的扑了上来……
~~~~~~~~~~~~~~~~~~~~~~~~~
老炮带着一队军士沉默的站立在太白楼下,他们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为即墨营招兵来造势!
看到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多了起来,老炮大喝一声:“收拢队伍,都坐下!”
老兵连一个挨着一个,以前面人的肩膀宽度为基准排拢,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青石路边上,从带头的老炮这里望过去,整整齐齐的一条长龙。
看到这些军士整齐划一的动作,周围顿时想起了一阵抽气声……
整个太白楼里无数脑袋伸了出来,都在看这些兵丁在闹什么玄虚,罪军营新兵连把住了太白楼的楼梯,这些各卫所的千户百户们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凑在窗户边看风景。
“抓紧时间吃晌午,吃完还要赶回即墨”
老炮又大喝一声,坐在地上的老兵们从怀里摸出纸包慢慢打开,
围观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纸包里面是烙好的面饼子,两根大葱,一块至少有三两重的卤肉块……
一个本地的保甲在众人的催促下,畏畏缩缩的上前,朝老炮行了一个大礼才说道:“敢问这位军爷爷,你们是那一路兵马?来我鳌山卫意yu何为,可有什么事要我地方协办的?”
老炮心里暗喜,大声道:“我等是即墨海防营的,奉了把总周大人的命令来鳌山卫公干,现事已办完,我等食完晌午饭后便自去,不会扰民,保甲无需担忧。”
那个保甲看到老炮手里的白面饼子和三两肉块眼珠子已经快掉下来了,他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吞了几口唾沫又问道:“军爷爷,这就是你们即墨营平ri的晌午饭?!”
老炮没理会他,低着头吭哧大嚼
这个时候,一个军士突然大叫起来:“草他妈的周光壁,成ri扣克饷银伙食,这肉咸得要死,如何能下嘴去?老子平ri只吃鲜肉,最恨吃卤肉了”
另一个军士也鼓噪起来:“兄弟说的是极,这饼子也太硬了,怎么咽得下去?真真是不让人过ri子了,老子草他周光壁的祖宗!”
当下几个军士假意不忿,把肉块饼子丢得满地都是,还有几块滚了几滚,落在那个保甲脚下。
老炮怒了,站起身大喝道:“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大明还有那一家当兵吃粮的有即墨营这般优待士卒?顿顿吃肉,上好的白面饼子,你们还不知足?嗯?月银一两五,本se米八斗,可有拖欠你们的?你们还敢口出怨言?老子今ri不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难消心头之怒!”
当下老炮跑到队伍里一阵乱打,场面顿时大乱起来……
保甲惊愕无比看着这一切,伸出脚轻轻拨了拨一块落在面前的腌肉,想起自己辛苦养活一家七八口,已经有半年多不知道肉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保甲再也不顾上脸面,趁着混乱悄悄拾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尝了尝……
保甲才吃了一口就顾不上狼吞虎咽,赶紧蹲下身子拾起几块,全部塞在了兜里。
过了一会儿,吃完晌午饭的老炮一声令下,在一楼和二楼那些千户百户的注视下,老兵连整齐队伍离开了太白楼,一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肉块和白面饼,引来无数平头百姓和本地军户哄抢。
“造孽啊,这么新鲜的肉和白面饼子都敢胡乱糟蹋!!!老天爷,你是瞎了眼吗?怎么不落个响雷劈死这帮畜生啊?”
就这样,
老兵连虽然离开了鳌山卫,但即墨营的传说却在附近各卫所和军户们嘴里广为流传……
;
第二十四章 请战()
杨波的招兵计划很顺利,短短几天就有来自各地的青壮应征,远到胶州,高密,甚至平度等地都有人来投军,附近几个卫所逃亡的军户更是不计其数;然而等他们兴高采烈加入即墨营之后,却愕然发现,即墨营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训练的残酷咬咬牙也能坚持下来,每餐虽然管饱,但根本没有什么传说中的顿顿鲜肉,餐餐烙饼,一时之间,即墨大营弥漫着无数怨言,周光壁的祖宗十八代被这些愤怒的军士们问候了个遍。
杨波也是没办法,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加上人生地不熟,有银子都难买粮食,罪军营那些土匪每天除了变着法子折磨新兵外,根本不管思想方面的东西,杨波只能一声令下把教导营调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预备营的流民,因为马上要耕了,这些预备营的人在毛家屯分不到多少田地,干脆到即墨来跑马圈地。
就在杨波在计算田地数量的时候,周光壁派人来请,杨波不敢怠慢,赶紧跑了过去。
严坤之听到杨波撺掇周光壁派人把鳌山卫指挥着吕之良抓了起来的消息后,当场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回到书房还觉着不解气,又摔了两个花瓶……
严坤之哪里会不知道杨波肚子里小九九?只是这个杨波做事实在太绝,太过分了一点,一点小事居然弄出了谋反的大事出来,他是嫌登州谋反的事情不够多吗?他是把按察司的那些人当瞎子对待吗?想到这里,严坤之一阵头大……
也不能怪他严坤之头痛,任谁有这样狂妄的心腹都不是好事,想到心腹,严坤之心里一动,等书房整理干净之后,严坤之坐下来,开始提笔给温体仁写信……
杨波和周光壁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忙着谈论发财的门路。
“知闲啊,老夫这几ri时常耳珠烧灼,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骂老夫哪?”周光壁见到杨波第一句就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谁敢在背后诋毁老大人,杨波第一个就不放过他!”杨波愣了一下,赶紧拍着胸脯保证。
周光壁眼中jing光一闪而没,却没有再提这事,而是问道“知闲哪,听说你已经招了近八百青壮了?”
杨波知道瞒不过他,点头
“知闲糊涂!”
周光壁怒了:“这官场上哪有这样实心眼干事的?一个空饷不留,你知闲娶了个如花似玉,又带着百宝箱陪嫁的小妾自是不妨,老夫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那?”
杨波也是苦着脸,他知道周光壁捞不到油水在敲打他,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捞钱?
“大人,不如这样?”
杨波转了转眼珠说道:“老大人,我即墨营每ri消耗的米粮也不是小数目,不如大人寻个账房,专做米粮生意,每年也能落个千两的收入,如何?”
“放你娘的屁!”
周光壁撸起了袖子怒斥道:“老夫好歹也是堂堂的即墨营把总,居然沦落到靠贩卖米粮度ri,说出去不给人笑死啊?”
看到杨波愁眉苦脸的样子,周光壁也不跟他兜圈子:“即墨营每年只发九个月的饷银,此事就这么定了!”
杨波知道自从严坤之上任后,对于即墨营的装备饷银从来没有驳回过,都是优先拨付,现在周光壁赤。裸。裸的要贪墨三个月近三千两的饷银,杨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亏空谁贴,只能是自己这个冤大头补窟窿了。
“大人?想不想在即墨县圈些田地?”
既然周光壁不仁,他杨波也没什么心里负担,给周光壁出了一个馊主意。
“哦?”
周光壁大感兴趣,凑了过来问道:“我就知道知闲不忍心老哥哥全家喝西北风的,且说来听听?”
~~~~~~~~~~~~~~~~~~~~
等杨波赶回营,就收到了何九的情报。
何九干得很不错,自从登州设立情报点后,消息开始源源不断的传了回来,何九更是整理了一份登州围城后的大事表,派人连ri疾驰,送到杨波的手里。
杨波顾不上吃饭,打开加急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崇祯五年九月一ri,登州城下,新任巡抚朱大典会集全师,完成了对叛军的包围。
登州三面靠山,一面朝海,内有水城直通大海,叛军有水城在手,不肯归降,且登州孙元化遗留下的火器众多,孔有德炮击官兵,死伤颇多,而叛军都是百战之师,守城得法,井井有条,最初,以毛承禄守水城,孔有德守南城,耿仲明守西城,李九成守东城,李九成死后以王子登代,城中衢路不许山东人及南方人来往,以防内变。
城垛厚帮土石,每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