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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落像个被撕碎的布娃娃,浑身破碎的呆滞着空洞的大眼睛,定望着岩壁。
“梨落。。。。。。。”
怀里抱着破碎不堪的小人儿,邪神抱着他的女祭司,恢复心智的蔺仲蘅一边哭着流泪着呼喊着自己爱人的名字,呼唤着她的魂归。
“梨落!对不起。。。。。。”血泪融合,此生如此彻底,他是她的归宿,她是他的肋骨。
好半天,白梨落涣散的眼神终于凝眸,缓缓恢复神智。
“仲蘅。。。。。。我没事。。。。。。你好了吗?”破碎的话语,艰难的从她苍白的嘴角发出。蔺仲蘅流着泪,点着头。
“宝贝,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白梨落提起一口气,朝男人笑了笑,艰难地抬起手,为他擦拭满脸的泪水。
“仲蘅。。。。。。”
下一秒。
“噗!!——”一口鲜血喷溅到男人脸上,蔺仲蘅眼前赤红一片,脸上绽开一朵鲜红的悲情之花。
白梨落吐血了,不省人事。
“梨落!!”蔺仲蘅喊得撕心裂肺,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砸在了昏死过去不省人事的女人脸上。
海面上,依旧惊风骇浪,飓风依旧撕扯着大地。
溶洞里,男人的哭喊犹如一头绝望的兽。
第813章 治愈的希望()
头晚上送白梨落来到珊瑚岛的渔民,似乎感觉到不对劲,报了警。
谢赫连同警察一道来到溶洞的时候,第二波回潮海水正在蔓延进溶洞。
谢赫看到溶洞里的那一幕,陡然一阵心酸,眼泪一下子就来了。
半死的蔺仲蘅抱着半死的白梨落,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海水里,犹如两尊石头像。
“仲蘅。。。。。。”谢赫流着泪蹲在蔺仲蘅身边,将他长长的头发向旁边捋了捋,悲恸的说,“我带你们去医院。”
“不要,我们没事儿。”蔺仲蘅呆滞的说着,只盯着怀中梨落说,“我们就在这儿,我们哪儿也不去了。”
谢赫苦心劝慰着:“梨落伤情太重了,再耽误了治疗,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蔺仲蘅依旧一动不动,犹如异教神祇圣像。
他只想和白梨落在这里隐居避世,哪儿也不去了。
巨大的悲伤,萦绕在山洞中,破碎的圣经,漂浮在起伏的潮汐中。
谢赫站起身来,对一同前来的警察和医护人员说,“把他们抬上急救船。”
。。。。。。。。。。。
特殊病房内,白梨落依旧处于重伤昏迷中。
蔺仲蘅一句话不说,只坐在病床上,将白梨落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谢赫站在门外落地窗前,听着主治医生的病情汇报。
“蔺仲蘅先生的第一次变异发作,比穆迪将军更为严重,病变药物的剂量和药效都比以前更猛,所以变异发作的威力更大,并且破坏力和伤害力也更为巨大。”
谢赫一动不动站在门外,看着浑身被缠着纱布的白梨落,心如刀绞。
负罪的蔺仲蘅,就这么一动不动守护着他的爱人,哪怕医生进来检查白梨落的伤情,护士进来换药瓶,都保持着紧紧抱住白梨落的姿势。
仿佛进入冬眠期,仿佛已经石化,谢赫来了又回去,回去了又来,几天几夜,都是这样。
梅曼纱来到医院,看见谢赫都是瘦了一大圈,神情憔悴,胡子拉碴。
梅曼纱知道。谢赫心里牵痛的是谁。
白梨落依旧还没醒来,作为女人,梅曼纱也能体会,那一晚,白梨落经历了怎样的生不如死。
“谢赫,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梅曼纱的消息,令谢赫终于为之一振奋。
谢赫情急之下抓住梅曼纱的胳膊,几乎是冲口而出,“是什么,你快说!你快说!”
“drppa实验室,对于变异人的药物控制,已经有了药理学上的第一次突破研究。”
梅曼纱见他两眼放光,笑着说,“从病变者的基因区段中的多聚酶集合体的病理变异中,发现对拟等位序列细胞粒子具有导性可再生的能力。”
“长话短说,就是只要激活这一螺旋序列段的再生能力,病变的基因便可以修复重组,异人的病变情况就能得到改善,甚至完全康复。”
谢赫听完梅曼纱的话,纯粹喜极而泣,直接捂着脸,不断地祈祷着,“感谢真主,这下仲蘅有救了,善人终究会有善报。”
梅曼纱看他高兴,心里也高兴,将一只手搭在谢赫肩膀上说:“draap实验室的研究人员这几天回来海湾,查看蔺仲蘅和穆迪叔叔的情况,提取血液样本,你就放心吧,希望总是有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第814章 历练()
嗯,他们不会有事的。
谢赫始终坚信这一点,上天安排一场又一场的力量考验,绝不是为了让他们死去,让所有人遗憾。
默默地祈祷,祈祷仲蘅和梨落都能平安无事,通过这一巨大的,来自他们自己内部的的历练。
只有经历炼狱,才能迈向天堂。
白梨落昏迷了十天,蔺仲蘅抱着她坐了十天。
*****
拂晓之光闯过窗棂,照在他们一动不动的身上,金漆塑像一般,和背景的白墙够长一副圣洁的油画。
白梨落从劫难中苏醒过来,艰难的撑开眼皮。
长发长胡须的蔺仲蘅垂着眼眸,神情是白梨落从未见过的悲伤,黯然。
仲蘅。。。。。。不可以这样饱受打击,他是雪顶上的王者,世界屋脊上的枭雄,怎么这样颓废,这样意志消沉。
仲蘅,不该是这样的。
她最怕的,不是自己会死去,而是蔺仲蘅会由此消沉下去,最后落得跟穆迪一样的下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兽不像兽。
从内部瓦解自己,自我坍塌,这也是爱斯基摩人的目的。
一想到此,白梨落只觉得浑身痛楚,巨大的牵痛,让她浑身的伤口都在哭泣流泪。
蔺仲蘅感知到她的心声,睁开了眼。
陡然一阵难以掩饰痛苦,看着被自己伤害到难以描摹的女孩,这个强大的汉子,一下子流了泪。
“梨落,对不起。”
“别哭,仲蘅,都过去了。”白梨落艰难的抬起手指,擦拭着男人的眼泪,说,“我们都挺过来了,我们向世人证明了,变异这件事,是不可能打垮我们的。”
“嗯。”蔺仲蘅将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虔诚的一吻,饱含无尽的,沉重的爱。
“扶我起来。”白梨落捧着他胡子头发浓密的脸说,“再找剪刀和剃须刀过来,我要亲手为你理发。”
白梨落对男人温柔的开着玩笑,“看你这样,和山顶洞人一样,都成原始人了。”
***********
一小时之后,漂流别墅内。
蔺仲蘅坐在白梨落膝盖之间,白梨落温柔爱怜地为她剪去因变异长出来的长发,指甲,胡须。
每一剪刀,白梨落都小心翼翼。
剃须,刮胡子,每一个动作,白梨落都认真仔细。
尖利弯曲的指甲很难弄,但白梨落锲而不舍,努力修复着蔺仲蘅。
只想要将他还原成最初那个,给他一根杠杆,就可以撬动整个地球的蔺仲蘅。
理发师上来,为男人的头发做了最后的修葺,之后白梨落又细心的梳理了男人的短发。
直到那垂坠的额前黑发后面,剑眉星眸,不可一世的俊颜,又逐渐回复了昔日的炯炯有神。
两人一起进入浴池,一同沐浴,洁净彼此。
蔺仲蘅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心酸,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情难自禁的将她从背后紧紧抱住,把脸深深埋进了她的后颈窝。
白梨落知道他在哭。
强劲威武,杀人无数的蔺仲蘅,哪里这样哭过,纵使全世界坍塌,他也不会流半滴眼泪,却是心爱女子背上的一道伤口,却能崩溃他所有的钢铁意志防线。
第815章 爱的恐惧()
“仲蘅。。。。。”入夜,躺在床上的两人,亲吻触摸着对方,但白梨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退缩。
蔺仲蘅害怕了,恐惧了,害怕自己体内的残暴被突然激发,再一次伤害到她。
蔺仲蘅极度压抑自己,一方面对她的渴求炽烈燃烧着他,一方面前面的伤害始终是解不开的心结。
男人退缩的将手抽离,原本的零距离也逐渐有了空隙。
“仲蘅,别怕。”白梨落温柔抓住男人的手,将它放在蔺仲蘅最喜欢的部位。
“梨落,”蔺仲蘅呼吸急促,万般柔爱的说,“我能控制自己。”
哪里能控制啊,那只紧握的手,爱不释手于掌心里的弹软。
男人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
却不料下一秒,男人瞬间翻身下床,意欲离开她,冲凉水解决问题。
“别这样。”白梨落也起身。从后面抱住男人,亲吻他山脊一般宽阔的后背,“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白梨落牵着男人,复又躺下,白梨落趴在男人身上。
“这次你别动,让我来。”说着,主动亲吻男人的耳朵,脖子,肩膀,一寸寸的烙印。
“梨落。”身躯滚烫的男人,纵情地享受着女人的主动进攻,闭眼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直到合二为一,听见女人嘴里“咝——”的一声,蔺仲蘅明白,他又弄疼了她。
“还是不要了,梨落。”男人心疼不已,停止了动作。
“伤口没有完全恢复,但我没事,仲蘅。”白梨落温柔俯身亲吻男人,“仲蘅,我很快乐。”
听闻她的肺腑,蔺仲蘅这才继续小心翼翼探索。
他知道,她是要用一次爱,来证明,他们和穆迪苏檬决然不同。他们之间从未改变过,什么变异什么狂躁,什么都不会改变他们相爱的坚贞与决心。
每一下,都如同海浪冲刷着沙滩。
她像海葵一般,绽开自己的内部,整个灵魂朝他温柔打开。
她一直占据着主动。
这一夜,充满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呵护,充满最细腻温软的彼此探索,犹如一曲缠绵缓慢的伦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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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蔺仲蘅的第一次变异,两人的关系依旧坚贞,一起手牵手来到谢赫的公主塔住所的时候,谢赫也是惊异于这对伉俪的恢复速度。
“哎,要是叔叔和苏檬向你们一样,也不会落得一死一疯的结局。”谢赫无不感慨的说。
“穆迪依旧心智失常吗?”蔺仲蘅问。
蔺仲蘅穿着黑色丝质衬衣,男性魅力十足,举手投足都是吸引女性的费洛蒙无尽散发,看着自己的男人又恢复了往昔的惊艳神采,白梨落也是欢心。
“一直绝食,昨天突然抽搐,被送到了圣萨蒂娜医院,就是乔佩姿当护士的那个医院,输营养液保命。”
谢赫神情及其憔悴,叔叔和好友接连变异,他两头奔走照顾,也是疲惫不堪。
“生命已无安危。”谢赫顿了顿说,“就是老是迷迷糊糊喊着苏檬的名字,一直说着对不起。”
白梨落嘴角轻笑了一声,穆迪消沉3至此,已经朝着死亡边缘走去。
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穆迪。
让穆迪活在悔恨中,也是上天对这疯狂男人的最为沉重的惩罚。
第816章 遗产()
翌日,三个人一起去了一趟圣萨蒂娜医院,在花园里,看见了正在一边做特殊病理治疗,一边晒太阳的穆迪。
刚好,乔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