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妁慈一人耸立在假山石壁旁,端坐了下来。
月色浓浓,星光昏黄。妁慈抬起头朝空中望去,漫天繁星,似细碎流沙。此刻妁慈的心静谧无比。
“深宫冷寂,凄凉难免。可是越之,你是否同我想你一样想我?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寻找属于你我的星光璀璨?”妁慈喃喃自语,心中的那丝凄凉,说也说不尽,说也说不透彻。
一阵清风拂过,一层云雾遮盖了月亮,原本昏暗的月色,变得更加朦胧。
妁慈容眸流盼。他任然是一身素衣软衫,薄烟纱裙角随风浮动。乌黑洒落在背上的发丝伴风飞扬,妁慈抬手将腮边几缕发丝夹与耳后,手如柔荑。
“果真又让我抓个正着。”男声响起,妁慈一惊。猝然从石凳上站起,惶恐的来回张望着,却空无一人。
妁慈刚一转身,见朱见潾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妁慈忙退后了几步,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衫。
“看来宸妃娘娘心事重重,显然是在等不该等之人。”朱见潾还未说完,妁慈截口道:“王爷误会了。”
朱见潾大步上前,慵懒的问了句:“莫非娘娘是在等本王?”
“王爷说笑。这里是皇宫”见朱见潾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妁慈只能一步一步退后。心里早已乱成一片,不敢大声呼救。
“王爷自重”妁慈刚说完这一句,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环住,一个踉跄,狠狠的朝前方扑了过来。稳稳的倒在了朱见潾结实的怀中。妁慈脚还没立稳,又感觉腰上一痒,被人束缚的紧紧的。
妁慈还未从突兀中惊醒,自己的脸便被人捧起。正要惊呼,朱见潾温热的唇紧紧的朝着自己的唇边贴了过来。妁慈如雷击般颤动了一下,拼命的反抗挣扎的。朱见潾一直手便握住了妁慈挥舞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别在了身后,随后又腾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妁慈的腰间。
妁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崩裂,紧张的绷紧了身子,整个人摇摇欲坠,连反抗的力道都已尽失。
不知过了多久,朱见潾才将唇从妁慈的唇上移开,见妁慈满脸泪痕,朱见潾顿时慌了神。方才知自己刚刚失态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妁慈瘫倒在地,朱见潾忙上前来扶。妁慈又稳稳的倒在了朱见潾的怀中。这次,妁慈却没再反抗,她筋疲力尽,连眨眼都已无力。妁慈倒下的那一刻,脑海里“嗡”的一响,她又想起曾在宴府中养病之时,轰然倒在宴越之怀中的瞬间,心跳如鼓,炽热如焚。
第121章 妁慈病情复发()
妁慈知道,自己的病再也等不到来年的百草权舆之时,已苦苦撑了太久。
“别怕,带你去找御医。”朱见潾刚想将妁慈抱起,却被妁慈奋力的抓着衣领。朱见潾停了下来,生怕妁慈气弱,自己难以听清她的话语。
妁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唇齿间颤抖了几下,似乎要说些什么。“你想说什么?”朱见潾俯身将耳贴在了妁慈的唇边。
妁慈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脑海中又浮现了宴越之怀抱着满身是血的自己,焦急的说:“撑住,医师马上就到。”妁慈感觉双眼越来越沉,惨白的唇又煟思赶隆
“越之!”妁慈轻柔一唤,眼角泪滴划落。泪水侵透了朱见潾胸前的衣衫。朱见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心中猜想的事,瞬间被认定,本因心理畅快许多,可此刻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妁慈握着朱见潾衣领的手,瞬间划落了下来。朱见潾大惊,迅捷的握住了妁慈坠落下来的手,冰冷刺骨。
已是深夜,御药房无人值夜,朱见潾苦想之后,便将妁慈带进了自己的寝宫。
朱见潾小心翼翼的将妁慈放在了床榻上,拉下了帐幔。随后大步走向一旁的剑架上,将剑取了下来。朝着自己的臂膀上又狠狠的割了一下。朱见潾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划落在地,血瞬间染透了朱见潾的袍子。
听见宝剑落地的声音,殿外小憩的宫人忙进屋来看,见朱见潾浑身是血,惶恐的叫了起来:“啊!王爷,王爷你的胳膊”
“传太医。”朱见潾咬着牙忍着痛,额前豆大的汗珠滴落:“不必喧哗。不过是白天的伤口崩裂了而已。快去。”宫人们匆匆前往了御药房。
太医到来之时,朱见潾慌忙支开了宫人。太医看似已年过六旬,发丝花白。是宫中太医里名望极高的,曾医治过先帝十余年载的疾咳。故被赐国姓朱。
朱太医望着朱见潾的手臂,慌忙开箱取药。不料,朱见潾猝然将手中的剑,搭在了太医的脖子上。太医一惊,自然不敢动弹,忙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现在要你救一个人。”朱见潾冷冷一句。
太医稍稍松了口气,忙允诺:“好好好。王爷把剑放下,要救谁,老臣这就去。”朱见潾拎着太医的衣领朝床榻边挪去,煟疳U省
“宸宸妃娘娘。”太医惊恐的扭头望了一眼朱见潾,猜测着两人定是有什么苟且之事。
朱见潾将手中的剑朝着太医的颈边又靠近了半分,威胁道:“若你敢传出去,本王要了你的命。朱太医,你已到花甲之年。今夜之后,你跟皇上辞官,本王派人遣送你到济南府。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太医不敢反驳,深知此刻一个“不”字,定会人头落地,忙点头许诺。
朱见潾这才将剑放了下来,让其替妁慈医治。可刚一看到妁慈的容颜气色,太医便摇头叹息:“不妙。”
第122章 妁慈怀龙嗣()
“王爷,宸妃娘娘久病缠身心力交瘁,却不曾用药。现在恐怕无力回天了。”太医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生怕被朱见潾一剑刺死,又忙说道:“老臣给宸妃娘娘把把脉。”
太医取下一层薄纱,盖在了妁慈的腕上,伸手去捏妁慈的脉搏。
“大喜!”太医一惊,跪倒在地,愉悦高呼:“王爷,宸妃娘娘有了身孕。”
“什么?”朱见潾猛然抬起头,焦虑的问:“那她如今的身子骨能保得住胎儿吗?”
太医敛住脸上的笑容,摇了摇头:“恐怕胎儿保不住。即便能过三月之险,分娩之时,恐怕也会双双毙命。”
朱见潾微微犹豫了片刻,抓住了太医的衣领:“开堕胎的药方。”
太医一惊,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宸妃娘娘腹中可是龙脉,若有个什么闪失,老臣项上乌纱不保是轻,恐怕要满门抄斩啊。”
朱见潾手中的剑朝太医的颈脖挥去,离脖半根手指之处停了下来,缓缓道:“宸妃腹中的孩子乃本王骨肉,并非皇上的血脉。只要你堕了这个胎儿,本王保你不死。否则。。。”
太医掐算着朱见潾回宫的日子,也不过数日,宸妃腹中胎儿足已满月,怎可能是他的孩子。此事虽蹊跷的很,却也不敢多问,忙作揖求饶:“老臣遵命,老臣遵命。”
朱见潾这才将手中的剑收回到了剑鞘中,从袖中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绣包,扔给了太医,随后吩咐太医退下。
妁慈闭目而卧,气息薄弱,面如皑雪,一脸倦容。朱见潾煟鹋劢窃诖查奖咦讼吕础I焓指搅隋任⑽⒔羲醯拿纪罚笥纸〗醣怀狭嗔肆唷
殿外风声呼呼,月色忽明忽暗,蜿蜒在高大茂密的树林里。树叶唰唰作响,伴随着枝头上几只乌鸦的鸣叫。
“越之!”朱见潾被一阵低吟声惊醒,慌忙直起了身子。见妁慈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来回转动着,可眼睛却迟迟未睁开。
朱见潾瞅了一眼一旁的金香炉,炉中香料已快燃尽,只有微微香气飘渺。由此推断,妁慈大概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了,再过两三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越之!”妁慈昏迷不醒,如梦魇般惊慌。玉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额间大颗大颗溢出了汗。可口中却始终呼唤着同样一句话。
朱见潾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骂道:“你就不该回宫。”
天朦胧,未大亮。早朝依旧,众臣来去匆匆。宴越之如往常一样下朝回府。
“宴将军留步。”朱见潾见大臣们已零零散散的离去,朝着宴越之喊了一声。
宴越之步伐停住,扭头望去。
朱见潾大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宴越之的肩膀,轻笑道:“今儿细看,宴将军果真是风度翩翩,神彩铄人。瞧这竦眉俊目真是让人神魂颠倒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触宴越之一本正经的脸。
宴越之将头朝后昂了昂,反讽道:“末将一直都知王爷乃墨客骚人,却不知王爷竟对男人也有几分笃爱,末将惶恐。”宴越之冷笑,面对朱见潾的薄言戏语,狠狠的反击了一番。
第123章 妁慈重度昏迷()
朱见潾迟疑了一下,冁然而笑:“同性之好,有何稀奇?古有魏王与龙阳君垂钓定情,结为龙阳之好。汉哀帝与董贤同榻而眠,便有了断袖之癖的典故。”朱见潾朝着宴越之的身旁又迈了一步,将头轻靠在宴越之的肩上,故作娇羞道:“难道本王的俊容,实在入不了宴将军的法眼吗?”
宴越之皱眉,对朱见潾的莫名举动实在是诧异不已。懒得再去与他混说,将自己的肩膀朝着旁边一撇。准备离去。
不料,刚一抬眼,一块芙蓉把玩石显入眼帘,芙蓉石浮雕着几朵梅花。
宴越之怔住,步伐立停。
“这块芙蓉石,宴将军一定很眼熟吧?”朱见潾将伸向宴越之面前的手迅速缩了回来,将芙蓉石在手中掂了掂,细细把玩。
宴越之上前,伸手来夺。朱见潾攥紧,将手别在了身后。恬不知耻的戏言:“宴将军若从了本王,本王便还给你。”
宴越之英气的脸瞬间变的冷峻了许多,这块芙蓉石,是妁慈进宫之后,自己赠送于她的唯一念想。依照妁慈的性情,必然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怎会在德庄王的手中。宴越之滑步,嗖的一声窜到了朱见潾的面前,拎其衣领,咄咄逼人:“你把她怎么样了?”
“这句话,本王正想问你。”朱见潾没有反抗,任由宴越之抓扯着自己的衣领,冷冷道:“莫要忘了,她是大明皇帝的妃子。”朱见潾实在不便挑明追问,妁慈腹中胎儿是否与他有关,只能故作悬念。
宴越之这才察觉自己太过敏感,手中的力道缓松了下来:“这块芙蓉梅花石,王爷从哪来的?”
见宴越之这般慌张,朱见潾冷笑不答。
宴越之顿时慌了神,心里暗自揣测着各种答案。
“宴将军若对这块芙蓉梅花石也感兴趣。可到本王寝宫来拿。只要宴将军亲自来了,本王就拱手相让,双手奉上。”朱见潾微微暗示了一下,昂首一笑,潇洒而去。
德庄王回宫不久,却似乎对自己和妁慈的事情无比清楚。为了弄清妁慈的情况,宴越之毫无思索,朝着朱见潾的寝殿寻了去。
殿内馨香四溢,久久未散。再细闻,却又夹透着香苦酸醇的药味。
宴越之踏进暖阁,便看见朱见潾已静坐等候。其外袍已经脱下,只简单的穿着常服。臂膀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果真来了。”朱见潾咧嘴一笑,笑容含义颇深。
“王爷如此想见末将,末将岂会不从。”宴越之调侃着,深知朱见潾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