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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定自己为主子。可自己足足年长他十七岁,乱伦之情何有将来。万贞儿不知道自己算他的什么人,亲人?恋人?侍婢?唯有朱见深梦魇中惨烈呼叫着自己的名字,万贞儿才知朱见深将全部情感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亲人!是恋人!也是侍婢!
“往后再也不说了!我发誓!”朱见深举起手忠恳的注视着万贞儿泪眼婆娑的眸,一脸的坚定。
他剑眉下却是一双柔情眼,充满了怜悯和炽热,让人欲罢不能,轻而易举地沦陷了进去。
万贞儿抿嘴点头,与其相拥而泣。
第41章 妁慈越之郊外赏景()
日子悠悠过了一夜,宴府的一切都如常安稳。
这日天还朦胧,还泛着幽黄的光芒。寅时而已,妁慈便听见房外,几个家丁走来窜去。妁慈披了衣裳,从门缝间支开了缝隙看了看,见他们提着一盏盏红灯笼高高挂了起来,排排而立的红灯在冷风中飘摇晃动着,甚是好看。喜庆之风,熏起了妁慈不少的精神。
“这边再高一点。”宴越之指了指头上廊边的灯笼对一旁的家丁嘱咐了一句,语气刻意略轻,唯恐惊扰到熟睡中人。
妁慈匆匆换了衣裳,洗漱完毕之后,便携着几个房里的大丫鬟到巧果和宴母的房里探了探。见一切安然,妁慈疏松了口气。
“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宴越之迎面而来,眸光和煦,使得人暖意洋洋。
妁慈恬然的笑道:“哪能那么柔弱,昨日只不过一时气血不通。“说到此处,妁慈敛住了笑容,愁语叹道:“倒是巧果,额前的伤不浅,昨日流了这么多血。越之,定要医师好好的治,姑娘家,若留下些疤儿可如何是好。”妁慈略带乞求的目光,使得宴越之有些措手不及。忙点头算是许诺了。
妁慈突见眼前的那片红灯;忙问道:“今日有何喜事,为何挂起了红灯?“
宴越之挑眉一笑:“昨日之事都赖我。从今日开始,一切从新来过。“被宴越之这么一说,妁慈眼眸泛着闪闪的泪。
“那也不必挂这么多灯笼。“妁慈脸颊绯红,知道宴越之这番良苦用心,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宴越之眉间淡淡的忧,俊朗的脸愈加脱俗,侧首而笑:“随我去郊外赏景,可好?”妁慈垂首嫣然而笑,轻轻点头。
羊肠小道,春风拂过。闻到了泥土的香湿之气,妁慈这才感慨着时光流转,眨眼间冬天竟过的这么快。葱葱绿绿的树木挨挤在一块,像一个偌大的碧绿毡毯铺盖在促狭小道的两侧。微风吹过,枝叶波动,哗啦作响。
两人穿过了这片丛林,便看见一片草地。那些不知名的花儿密密层层,焕发着生机。那沁人心腑的香气,嗅得妁慈心旷神怡。早已顾不上其他,静静的躺了下来。
妁慈从未这样无忧无虑过,她扭头望去,见宴越之不知何时在自己身侧也躺了下来。闭着双眸,静静的躺着。妁慈见他立挺如雕的鼻子,微微的吸着,惬意的神情分明是在说,此时此刻他有多满足。妁慈脸上骤然滚滚发烫,忙扭回头,也闭上了眼睛,细细品着周遭的一切。
草坪下游的水流声,如歌悦耳。远处木屋处,传来了劈柴之声,妁慈猜想,炊烟便要升起了。
如画美景,妁慈赏的如痴如醉。
握着几束野花,妁慈宴越之两人欣喜回到宴府。
妁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如往常一样,前往宴老夫人的房中照料着。不料刚一踏进东院,便见房中乱成了一遭。
“这可如何是好啊?”几个丫鬟在门外顿足,迟迟不敢入房内。见妁慈走来,匆忙迎了上来,焦急说道:“妁慈姐姐总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燕娘又发病了。”
第42章 宴母意外宾天()
妁慈一怔,来不及考虑其他,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燕娘披头散发的在屋里乱窜着,床榻上的宴老夫人被抓的一脸血痕,奄奄一息的转动着双眼。
“燕娘!”妁慈扑上去紧紧的抱着燕娘的上身,拼命束缚着她的挥舞的臂膀。燕娘猛然挣脱开来,一个有力的转身将妁慈甩了出去,“哐”地一声巨响,妁慈狠狠的撞在了桌几上,茶盅壶顶碎了一地。这声巨响使得燕娘一惊,她突然停下了厮打挥舞,呆呆的伫立在原地。随后猛然转过头注视着桌旁的妁慈,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剑,似乎要将妁慈完整的肌肤刺的粉碎。她一步一步朝妁慈走去,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是你!”燕娘嘶吼了一声,那沙哑的喉咙似乎可以穿透妁慈的心。
“是你害死了我的冬儿!”燕娘略加激动起来,她猝然朝妁慈扑了过去,狠狠的掐着妁慈雪白的脖子。手中的力道足以使妁慈窒息。
“是你害死了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燕娘神志不清的嘶喊着,悲戚的脸因过于激动而扭曲变形。妁慈只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满脸的温湿液体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泪水,还是燕娘挥洒的泪水。
“快叫少爷,快叫少爷啊!”丫鬟们乱成一团,哭喊声连绵不绝。妁慈拼命挣扎着,企图扳开脖子上的手。只感觉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小,无力挣脱整个人瘫软了下来。眼前的那么糟乱,也愈来愈不清晰。直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背部被碎瓷划伤之时,妁慈才隐隐约约又恢复了疼痛的知觉。屋里的人早已不顾上扶她,全部围在了宴老夫人的床榻旁。妁慈见宴老夫人被空中不停挥舞着,被卡住的喉咙发出“沙沙沙”吼声。
燕娘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狼,扑在宴老夫人的身上,连抓带咬想将其吞噬。所有的举动,都停在了那一刻。宴老夫人脖子上的那双手上,越来越紧。
妁慈大口的喘着粗气,奋力从地上爬起,朝着床榻旁吃力的挪步了过去。
看到宴老夫人挥舞在空中的手,猝然坠了下去,妁慈脚下一软,狠狠的跌了下去。
“夫人!夫人”丫鬟们哄然跪倒一片,掩面而泣。
唯有燕娘,昂首狂笑。那畅快的神情使得妁慈越加恐慌。
燕娘举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轻轻的对着一团空气,做抚摸之态。口中喃喃:“冬儿别怕,跟娘回家。娘把畜生掐死了,它们不会吃你了。乖!冬儿,跟娘回家。走”
燕娘直勾勾的眼,苍凉无神。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门,伸出的右手攥的紧紧的,似乎真的握住了一双小手:“娘牵着你!”
“小心门槛!走!”燕娘扭过头,盯着手旁的那片空白嘱咐着。
“少爷!”门外跪倒一片的家丁丫鬟们,忽唤了一声,更加噪杂起来。
听见了这声呼唤,妁慈猛然望去。之见宴越之伫立在房门前,双眸呆滞的盯着一片狼藉的床榻。
第43章 妁慈梦魇预言成真()
“少爷,夫”家丁上去一步,本想叙述事情的缘由。
“二娘为何突然发病?“宴越之打断了家丁的话语,因过于绝望而丧失了所有愤怒的情绪。
无人回话,宴越之怒眸扫过眼前的所有,锐光四射。揪起跪在自己脚边的家丁,厉喝道:“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家丁颤动的无法直身,早已瘫成一团。唯唯诺诺的说:“燕娘她不是,不是突然发病的。”
宴越之一怔。瞬间丧失了手上的力道,家丁轰然跪倒在地上,哭腔道:“少爷啊!燕娘早半年前就又发病了,前前后后好几次。天天派人守着,却也防不胜防啊。”
“好多次?为何没有人告知我?”宴越之气愤到一脸苍白。
“是是邵姑娘嘱咐大家要瞒瞒着您的。”家丁瞟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邵妁慈,瞬间收回眼神。不忍多看。
宴越之大步奔向床榻边,轻轻的触了触宴老夫人乌青的脸。指尖渗透的骨的凉,使得宴越之握拳掩嘴低哭起来。
宴越之猝然站起,大步朝妁慈走去,瞬间堆积起的埋怨,即将爆发:“为什么?“
妁慈的眼中,早已浮起了一层雾。痴痴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回答。
宴越之拽着妁慈纤瘦的臂膀,猛然从地上将其扯了起来:“若我早些知道这一切,我便派人替二娘医治。今日的悲剧便不会发生。“
随即一声巨响,妁慈被狠狠的推搡了出去。背后那一股疼上加疼,使得身心麻木。
宴越之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双拳因过于悲愤而握的紧紧的,关节之处因过于用力而泛白。且咯吱作响。
妁慈从未见过宴越之这般愤怒和悲痛。惶恐掩嘴,她终于痛哭了起来。是愧疚,是恐惧:“我以为燕娘会好起来。“
“是你害死我娘!“宴越之低吟了一句,脸上的悲凉已收敛了许多。
妁慈摇头,却又不知如何替自己辩解。布满泪痕的脸黯如白纸,早已失了颜色。
隔院传来小丫鬟惊恐尖叫的声音,随后便是由远而近的急促步伐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燕娘燕娘她悬梁了!”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早已乱了方寸。
宴越之愤怒的脸,早已从苍白渐变为铁青。妁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眼前的男子突然变的陌生起来。妁慈清醒的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慌张的神情,那么无助和畏惧。他一步步的朝着妁慈逼近,猛然伸出双手卡住了妁慈的脖子
“啊”一声惊呼!妁慈猛然坐立起来,手中攥着杂草,脸色的泪痕也未干。原来是郊外太过安逸,躺在布满清香的草坪之上,熟睡了过去。刚刚是一场梦魇而已,可这个梦境太过真实。
“魇着了?”宴越之关切神情使得妁慈愈加温暖,刚刚梦中的他彻底吓坏了妁慈。
妁慈摇头,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我们快些回府吧!”
见妁慈脸色略显的黯淡了不少,宴越之搀扶其起身,便匆匆回了府。
第44章 妁慈越之感情危机()
谁料,宴府内已乱作一团。管家下人们,早已摘了廊道中的大红灯笼。
后院廊道上,摆放着几箱纸钱。偌大的棺材也早已摆放在正院大堂之中。白布飘渺,冥香染起。
妁慈捂着嘴,梦中惊惧的思绪瞬间劈头盖脸的砸了回来。
妁慈站在大院之中,环顾着四周,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她似乎感觉着天和地都在旋转。她使劲的揪着自己头发,盼着自己从梦中醒来。这一切分明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可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深深的疼进了她的心扉。
“少爷!你可回来了!”下人跪倒在门前,哭道:“老夫人没了!燕娘也没了就这半天的功夫,都没了!”
妁慈努力站立着,空茫的眸早已溢出几滴液体。妁慈猛然冲进大堂,见崭新华贵的榻板上,躺着两个人。燕娘脖子上的勒痕和宴老夫人颈项上的掐印,使得妁慈差点昏阙过去。
妁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直到身后有一双大手攥着自己的臂膀,将自己托了起来,妁慈才从噩耗中苏醒过来。
“你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会发生?”宴越之布满泪垢的脸庞,依旧俊的倾城。
妁慈摇头,惊呼的眸光在宴越之的脸色乱窜。她见到了梦中的他,阴冷的语气,满腔的怒气。
宴越之心灰意冷,昂首咯咯苦笑了几声。踉踉跄跄的朝宴老夫人的卧房走去,整个人早已失了将士之风。妁慈抹了一把脸色乱七八糟的泪,紧跟了上去。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