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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大将军他们被匈奴人击溃了?更不可能啊?有这等抓面子的事,匈奴人每天劝降的时候早就吹上天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那三日之期,被生生又延长了这么久呢?
刘嵘抓耳挠腮却还是想不透,狠狠地朝着干烘烘的地上啐了一口,道:“大将军没来,自然是另外有事耽搁了,你只要好好守住谷口就行了!有吃有喝的,别寄吧瞎『操』心!”
“是不是大将军他背弃了我们啊?”卫青思躇良久还是决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放屁!”刘嵘一脚就是踹在他的屁股上道,“敢动摇军心,我这就让你单枪匹马去冲锋陷阵!屁事不要多想,我让你挖的通道怎么样了?”
“这个,那个,禀报殿下,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卫青支支吾吾地说。这里是峡谷绝路,到处都是坚硬无比的岩石,想要挖一条逃出去的通道,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刘嵘闻言也叹了口气,颓然道:“兄弟们一天少过一天,粮食和水也是所剩无几了,说句实话,到底能不能坚持到大将军到来,我这心里也确实是没底啊!”
身边的一个二愣子大头兵听罢也是垂头丧气,不过只不一会儿他还是开口劝慰道:“殿下您放心!等您死了,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卫青听完,一脚把他踹了两丈远,尔后凑在刘嵘身边道:“与其等到兵尽援绝,倒不如孤注一掷,率军突围吧!”
刘嵘闻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到底是前世听说过的那个用兵如神的大将军吗?自己率领的可是步军啊,在骑兵眼皮底下突围?脑子秀逗了吧?
“你小子认为咱们两条腿能跑得过匈奴人的马蹄?”
卫青看到刘嵘的白眼并不在意,反倒是成竹在胸地一笑,道:“我大汉阵盾锐士在外圈,持戟锐士紧随其后,再往后是陷阵甲士,最里侧是善『射』的强弩手。众军合并一处,万余人共同围成一个圆形巨阵,众人背里朝外,各司其职,处处有盾牌遮挡流矢,环环有长戟、钩锁对付匈奴人的长枪骑兵,强弩手箭矢不停,众人整齐划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那我们这一万人便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刺猬,谁过来扎谁!走到哪里敌人也都无可奈何!”
刘嵘眼睛一亮,听这家伙说起来能攻能守,感觉就是一个移动的钢铁城堡,这理念和后世的坦克那可是一模一样的啊!但是到底可不可行,却是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小子这阵法是跟谁学的?”
“我看着战事心急,自己私下琢磨出来的,没有谁教过。”
“也就是说也没有成功的案例喽?”
卫青闻言脸上一赧,道:“遇到殿下之前,卫青也不过就是一个汉正卒而已,哪里有机会去实践这些事啊?”
刘嵘闻言叹了口气,这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理论,算不得是真理啊!自己可不想做这吃螃蟹的第一人,因为也有可能是吃蜘蛛的第一人啊!况且到目前为止,虽然说大将军他们已经远远逾期未至,刘嵘心里面却仍旧是惦记着那内外夹击之事的。
“这等事也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试一下,现在,可还没到拿兄弟们的『性』命帮你检测新阵的时候。况且,这几千伤残的兄弟们怎么办?你那阵中可也有他们的位置吗?”
卫青闻言也是神『色』一黯,是啊,即使是自己的这帮人所幸有一部分突围成功了,可这里的几千行动不便的伤兵又该如何是好呢?丢给匈奴人?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要能够先把这几千伤残转移出去,心里倒也是轻松多了。剩下的兄弟和匈奴人拼杀时,是生是死倒时也全凭自己本事,可这几千青铜剑都拿不起来的伤兵要是放在这里任凭匈奴人宰割的话,自己心里如何是个滋味儿?
要是能够挖出一条通道,派一部分将士将他们先护送出去,至少是在附近先找一个地方藏匿起来,那处境便也好的多了。
“愚公区区一家人就能移走两座大山,我就不信自己万余兵马,在这山间挖不出一条通道!走!带我去看看!”
卫青无奈,只得带着刘嵘前往那后面查勘,在这里,数千将士们乒乒乓乓,正在凿山开路,虽说两千余人整整敲打了一天多,可看那山体却似乎是没有多少变化。
古往今来,这凿山开路那一回不是动辄几十万民夫历时数年?莫说是这抽调出来的区区两千多点人马,就是将这谷口防守匈奴人的,谷中躺在地上哀嚎的伤病员也一起拉过来开路,照着这样的速度,那也是无能为力啊!
刘嵘左『摸』『摸』,右探探,即使是他这个半吊子盗墓贼,最擅长钻墙打洞这等事,可现在却也是无能为力。正当刘嵘颓然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摇首叹息的时候,负责山谷另一边防守的李敢却是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向刘嵘抱拳请功道:“禀报殿下!末将方才在山谷西侧发现了一个山洞,经查探,从那里可以通向另外一处峡谷!”
“真的?”刘嵘和卫青俱是吃惊地站了起来,尼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竟然被这家伙找到了!
“正是!”李敢继续道,“峡谷幽深冗长,也不知道通向何处。”
“正好!”刘嵘在心里暗喜道。
“不过还请殿下放心,末将已经令人将它给堵死了。哼哼!匈奴人想通过那条峡谷从背后袭我,真是痴心妄想!”
刘嵘一听到这有头无脑的家伙将那天赐的逃命要道竟然给堵死了,登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抱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就是往他的头盔上撞去,骂道:“你丫傻了吧?这通道你个本地人都不知道,匈奴人会知道利用它来偷袭你?快给我重新挖开!不!用炸『药』炸开!”
李敢脑袋眩晕,眼冒金星,那洞口堵上就堵上了呗,干嘛还要费劲炸呢?自己堵上是多此一举,那殿下再炸开不更是多此一举吗?但是,既然他让炸就炸吧,谁让他是殿下呢。殿下这两日喜怒无常,自己还是少惹为妙。李敢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心里面不能理解。
正当刘嵘和卫青还不放心,打算亲自过去看看时,突然间却是听见前方谷口处杀声震天,匈奴人和汉人两边的杀斗嘶喊声登时便又是交织混杂在了一起。
“匈奴人又来掠阵了?”谷口没有放心得下的大将指挥,刘嵘担心会有所失利,带着卫青,急忙又往那谷口冲去。
到了谷口一看,一切相安如常,反倒是匈奴军阵中嘶喊声一片,只见有三四百名汉军期门精骑正陷入匈奴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为首一人银甲银枪,白『色』披风,身材不很壮硕,枪法却是神乎其神,虽然战斗的艰难,可是银枪过处,鲜血飞溅,那些膀大腰圆的匈奴铁甲勇士,没有一人能够在其手底撑下两个回合的。
汉军期门精骑乃是李广北军中的骑兵精锐,所穿都是橙黄『色』的军服,上面附着虎贲玄铁甲,脚蹬虎皮铁履,骑术精湛,所向披靡,即使是匈奴人的铁甲勇士也是闻风丧胆。只不过,这期门精骑的装备太过昂贵,所以说,整个北军之中也不过是区区两千而已。而这一回只有区区几百人来战,更是很快便湮没在匈奴大军的人海之中。
刘嵘看着肉疼,谁他妈的这么没脑子,只派几百期门精骑前来,明摆着是肉包子打狗啊!有去无回不说,还浪费的要命!
卫青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是大将军的人来了?”
“是李老将军的人!”刘嵘恨恨道,为何偏偏是只来这区区几百期门精骑?莫非是事情有变?
远远的,只见那帮期门精骑拼了命地往峡谷的方向冲杀,奈何寡不敌众,刚刚冲出一个包围圈,顷刻之间,立马便是有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方才看去还约莫有三四百人,这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便是只剩下一百人不到了。
尤其是那个银甲银枪的白袍小将,在几个贴身亲卫的护卫下更是拼力往峡谷的方向冲杀,眼看距离刘嵘他们已经是只有三四百步不到的距离了,可是匈奴人围追堵截,依然是举步维艰。
第六十九章生亦何欢()
“殿下,要不要组织兄弟们前去接应?”卫青眼见那帮金贵的期门精骑就是要全军覆没了,身为友军,心里也是万分难过。
刘嵘亦是神『色』悲愤,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但还是绝然地摇了摇头,道:“外面有匈奴匈奴人数十万铁骑,就等着咱们出去呢!就我们这点人,失去了山谷的依托,就凭咱们这点人要想出去把他们救回来,就是丢上千把具尸首,也不晓得最后到底能不能成事!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兄弟的命也是命!没有命令,不得随意出战!”
“喏!”卫青答应一声,同情地往匈奴人阵中看去,无奈地去看那帮期门精骑自生自灭,他无意间看向刘嵘,只见他牙齿咯嘣作响,望向匈奴人的眼睛腥红可怖,似乎随时都会喷出噬人的火焰。
那帮在卫青看来是自寻死路的期门精骑眼看着便是要全军覆没,那个银甲银枪的白袍小将却是拼尽全力,一连挑倒数个围在自己身边的匈奴铁甲勇士,继而迅速自背后搭起长弓,用劲拉满,然后“嗖”地一『射』,一支前头裹着布绢的白翎羽箭便是径直朝刘嵘他们『射』来。因为距离过远,那羽箭只是落在了距离刘嵘他们还有数百步的山谷外围。
“快去抢回那支羽箭!”
刘嵘一声令下,两个阵盾锐士头上顶着大盾,迅速跑到那支带着显眼布绢的白翎羽箭跟前,将其带回送到刘嵘手里。刘嵘接过一看,原是一个女人的手绢,心里登时便是咯噔一下,再待自己打开一看,果然见得是两行俊秀优雅的隶书道:“军情急变,大将军畏惧不前,李将军无计可施,还请殿下今夜以烟火为号,率军突围,到时候,李将军定然拼死接应!小璇无能,不能护卫殿下左右了,来生再见!”
原来,那银甲银枪的白袍小将竟然是刘嵘遣回李广身边的陆小璇,这手绢上的字迹更是她知道此番前去凶多吉少而事先写好的话。刘嵘原先便是知道自己此番作饵必然艰险万分,所以才执意不带陆小璇一个女子一起来,而是找借口将她打发到了李广身边。想不到,此次她率领一队人马前来支会自己,反倒是更加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刘嵘悲愤交加,紧紧地攥在那块手帕,爆喝道:“卫青!即刻聚集谷中所有的战马,着人随我一起杀出去!”
“是!”卫青领命不敢耽搁,飞奔而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与人一起牵来了二十余匹战马过来。
他们本都是步军,只有将官才有骑乘,所以说这原本五万人的部队,一路溃逃至此,又被匈奴人消耗了一个星期,现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二十余匹战马了!
“前面九死一生!有谁愿意随本将杀过去?”刘嵘带上头盔,一身铠甲,翻上一匹枣红『色』的健壮骏马,举起手中铁枪朝着身边的众将士喝问道。
“小的愿去!”
“末将愿去!”
“我愿意!”
“我也去!”
“你丫快下来!这是老子的马!当然要由老子骑着上阵杀敌!”
“一匹驽马而已!老子死了,抚恤金由你来领,够你买两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