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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门生朝老猴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看了一眼地上有气出没气进的乔托斯,知道他大势已去,便转头对我们说:“我们赶紧出去吧,大花他们也撑不了多久!”说完他朝黄莺他们打了个信号,让他们边掩护边撤退。
老猴甩了甩双手,似乎已无大碍,可以活动自如了,但因为之前被下兽化暗示时去了不少力气,现在还挺虚弱,不过他老气横秋地说:“兄弟你先出去,然后在上面接应,我将你们都送出去。”
罗门生则不同意:“不,你双手刚恢复,还不太方便,还是你就先出去,在上面接应吧!”因为他身手轻盈,最后一个出去更轻而易举。
时间紧迫,大家都没再异议。
罗门生见大家都同意了,便矮下身躯,让老猴踩在肩膀上,再用力往上一送。
老猴个子比较瘦小,身手也十分敏捷,借着罗门生的托举之力,轻松地就抓住门边,一个探身,便出去了,他回头朝我们伸手。
我往门口下方中央一站,罗门生扶着我的腰,力道刚好,轻松便将我往上一提。
我拉住老猴的手,借着力,如燕子飞翔一般飞出外面。
接着就是后面赶上来的大花和黄莺,最后是罗门生。
罗门生上来前,将那盏千手佛灯破坏掉,才身轻如燕地纵跃出来。
他出来后,闷声不吭地在附近一个不太显眼的小泥人眼睛处,使劲抠了一下。
我们都觉得差异,却只听“咔嚓”一声,那扇厚重的门才轰然关闭,将后面追上来的佣兵部队阻挡在地下通道中。
在罗门生扣小泥人眼睛时,我便注意到四周的环境。
此刻的天空,蓝得深邃,风很大,很冷,刮在身上有刺骨的感觉。
现在约莫上午十点。
因为没有云层的遮挡,阳光强烈得令人有些不适应。可能是因为在山腹中不见光很长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眼睛十分不适应,竟刺痛刺痛的。我不得不闭上许久才睁开。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面湖的湖底,由于湖水被泄尽的缘故,湖床裸露着,湖床内全都是淤泥。可能因为藏山天坑中被海岛无数支流冲刷着,所以湖里的淤泥都带点紫蓝色。
第三道隐形之门的出口就建在湖床中央位置略微高处,我们从门里出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难以幸免沾满泥巴。
由于泥巴粘满手脚,感觉十分不舒服,我跳上了旁边一块裸露着的石头上,极目远眺。
在离我们不远处,一座飞檐翘角碧瓦琉璃的凉亭建立在湖心中央,连着九曲桥。
我想,若是这湖水满时,站在凉亭或者桥上看,风景应该十分迷人。
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座桥的另一端连着的竟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不,应该说是连着悬浮山的垂直山壁,只有攀爬才能下去。
若以凉亭为中心点的话,这周围则是矮丘峭壁,怪石嶙峋,以凹状环绕着这面湖。因为长期处于水分过足的状态,矮丘上的丛林十分密集,而且那些灌木丛长得极为墨绿。
我看着眼前的这座亭子,竟生出了一种错觉。
我看见一抹绝美身影,站在亭子里,山风凌厉,扬起她一头飘逸的长发,以及浅色的衣裙
我想起之前在山腹中做的,那个充满肃杀及血腥的梦,没来由的心底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第222章 祭出六花铃⑴()
“云真?”罗门生唤着我的名字。
我缓过神看向他,发现大伙们都踩着淤泥朝绕过凉亭朝湖边里转移。
“快跟上!”罗门生催促着我。
“好,来了!”我跳了下来,赶紧跟上。
我心里有些小遗憾,不能站到这上面感受那个梦境中的场景。可此时,一把十分微细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门生,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嗯?没有啊!”罗门生回头,仔细听了听,没有发现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的缘故,我囊中那把长尾钥匙一直在微微作响,那声音十分细长,很清晰在我心底里响起,而且诡异得似乎只有我听得到。
我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门生,是这把钥匙在响!它好像在召唤什么!”我赶紧将囊中的长尾钥匙抽了出来。这钥匙在阳光下呈藏青色,而且当风灌入钥匙尾巴那三个孔时,竟然发出“呜呜”的争鸣,且一声比一声凄厉。
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淤泥好像随着笛声在不时地冒着气泡,笛声越是凄厉,那些气泡就越多。
忽然意识到我们即将面临是何种场景,我惊恐万分地冲着大伙们喊:“快,快上岸!”
罗门生见我这般惶恐,却不明就里,不禁与黄莺他们面面相觑。
大难临头,我不由分说扯着罗门生和黄莺就往岸边走,走前不忘嘱咐大花和老猴赶紧跟上。
可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们我们拼尽全力往岸上奔跑的时候,我们头顶响起了扑扑扑的直升机螺旋桨扇动的声音。不一会,机关枪的声音便在我们耳边络绎不绝地响起,无数子弹打在我们周围的淤泥上,溅起无数的泥巴,溅满我们全身。
糟糕,被包围了!
形势不对,我们都大吃一惊。
“发现目标,发现目标,拦下!”佣兵们的杂乱喊声,从湖边四周茂密的密林里传来。
他们统一口径向我们开火,目的是将我们逼退到凉亭底下。
我一看,丛林处和怪石堆上已经埋伏了不少佣兵。不计算还在山腹中的跟已经牺牲掉的人数,眼下的数量大约六十人,四面八方分布,正呈包围圈地将这湖的四周给包围了。
啧,一个佣兵就够我们头疼的了,还来了六十多个人!
我们的心此刻都拔凉拔凉的。在这无物遮挡的湖床里,除了这凉亭,我们几乎无藏身之所,他们要活捉我们或者击毙我们都轻而易举。
可他们似乎只想将我们困在这湖心中。
与此同时,在我们周围的淤泥里,那些气泡跟滚开的水一样,不住地冒着泡,那些淤泥一点点地往地底下沉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要从里面窜出来似的。
这空气里的风,带着十分难闻的腥臭味。这腥臭味,和花虫子的气息是一致的。
想起那些汹涌、丑陋且嗜血的花虫子,即将要一群一群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惶恐到了极点。
罗门生和黄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办?”我们五人背靠背,黄莺小声询问。
“要不,我们分开方向跑吧,这样总有机会能活下去!”老猴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十分冷静地告诉我们应该接下来怎么做。
“已经来不及了,小心四周脚下,那些东西似乎要破泥而出了!”罗门生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双手也在飞快地结印。
黄莺垂下满是污泥的小脸,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提出:“这样安排怎样?这些怪东西交给我负责,门生和大花,负责对付那些佣兵。至于姐姐和老猴”她顿了顿,目光里有着大义凛然的决绝,“尤其是老猴,你是伤患,就在我们后面,见机行事吧。一有突破口,你们就先冲出重围,赶紧逃命去。在这种时候,能逃一个是一个。”
“不行!”我和罗门生想都没想,便异口同声地拒绝了她这个建议。在这里,年纪最小的人便是她,我们怎么能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么多可怕的花虫子。
我说:“目前最难应付的并不是那些佣兵,而是这些可怕的虫子。我们身上有这些佣兵想要的东西,他们一时半会不至于会杀了我们,我们还有时间与他们周旋。但这些虫子不谙人性,杀性又极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一起对付这些虫子,再趁机设法将虫子引到佣兵那边去,让他们自相厮杀!”
罗门生点头,同意我的说法,但他补充了一点:“看这种阵仗,两边都免不了一场恶战,择难为之。所以,对付这些虫子,还是以我为主,你们为辅吧!千万记得,别恋战,见机行事,随时伺机逃命!”
黄莺见我们反对,有些急了:“都别婆婆妈妈的!你们都忘了我有这个吗?”她解下腰间那串挂铃,铃铛触碰,叮当清脆,“它可是龙家上千年的镇魂法宝,凡是一切有生命有灵魂的东西,都可被牵引!”说完,目光坚定地往我们面前一站。
随着她的话,周围的泥泞开始沸腾起来,风中所带的泥腥味以及腐臭味越来越浓重。
我和罗门生面面相觑。紧要关头,我们确实都忘了六花铃这一强大法宝!
可我也记得陆吾曾经说过,六花铃杀气浓重,轻易不能祭出,而眼下黄莺用来对付这些虫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那感觉越来越不好,知道眼下劝阻不了她,也只能无比担忧地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背影,双手紧紧握住那柄软剑。
此时此刻,我心里在想,若我是梦里的那个“她”多好啊!那气吞山河的气势,以及身怀绝技,不会让身边所的人轻易涉险。
这么一想的同时,我竟感腹中丹田处一股热流,犹如闪电般,在我血液里汹涌流窜,窜往我的四肢百骸。
我错愕不已。
罗门生还想说什么,却被黄莺发飙打断了——
“来了!”黄莺娇喝一声,她双脚往泥泞里一踩,双单手托起六花铃,一道柔而急的光线慢慢绕着挂铃升腾,她身上的裙裾开始无风自扬。
铃铛随着她双手翻飞结印的动作,由缓而急,遂而发出激烈的撞击声。
随着似雷鸣嘶吼的铃铛撞击声,周围那些淤泥猛地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开来,从泥泞中腾空而上的是数十条粗大的花虫子,张牙舞爪地在我们眼前四下飞窜,犹如蛟龙翻江倒海,又似擎天柱直立天地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铃铛的声音,那些虫子居然像是有意识般,在我们严阵以待准备扑击之际,像是训练有序地昂首挺胸在我们周围围呈层层包围圈,如同道道屏障,,阻隔了佣兵们的射击范围。
第223章 祭出六花铃⑵()
黄莺将六花铃举过头顶,轻轻挥动起来,随着铃铛的清脆悦耳的声响,她的身体向前倾曲,双脚踮起来,浑然忘我地跳起了一种极为古老的舞蹈。她身上粉嫩色的裙裾轻舞飞扬,她嘴巴跟着铃铛的声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吟唱:
“黑暗之风兮,恨之深渊;光明之焰兮,生之焚寂;心之贪婪,莫哀魂之魄,永恒之灿兮;血污吾纤纤,欲张吾孳孳,天地玄黄,六道自生,亡灵归去来兮”
她的声音丝丝入耳,令我顿感那些繁杂的思想渐渐远离我而去,心底一片净明。
她的舞姿仿若阳光下的精灵,在我眼前舞出一片光华。我站在她旁边,痴痴看着她优雅的动作,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名唤“符听云”的人。
被她的吟唱吸引的还有那些虫子。围在最外面那层的花虫子,张开血盆大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四面的佣兵部队,还有数条直接扑击离我们不远、正盘旋在湖心上方的直升飞机。
若不是直升机的飞行员反应够快,那虫子便能够得着他们,直接撞毁直升机了。
直升机无奈之下飞得更高了。
“好!”大花一见黄莺祭出六花铃后收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