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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见状,表情开始由震惊变得慌乱,因为她也知道,陆吾的意识开始苏醒了。
“啊啊啊啊啊——”
只见他浑身绷紧,仰头咆哮起来,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体,这些气体瞬间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他压根不顾荆棘上的巨刺,也毫无在乎那些巨刺是否会造成多大伤痕,奋力地挣脱开来。他的手凌空操控着无形气流,将掉在我脚下的黑色长剑拾起,一个漂亮的回身,将自己身上的荆棘如数斩去。
我稍微抬起头去看,此刻的他,就好比一头早已发狂的野兽,所有碰触他的东西,全被他化为碎屑。
那女子的表情越来越惊慌失措,缠绕在陆吾身上的长长脖子也变得越来越怪异,她知道大难将至,却还不死心地呼唤着陆吾的名字,企图诱惑他:“秦天,秦天”
可是最后她“秦天”二字没说出口,就被陆吾手中的长剑斩成数段,那黑黝黝虚无但感觉血肉模糊的头颅,掉在水中,滚了好几滚,滚到我脚下,正对着我,慢慢僵化的笑容,可怖狰狞。她嘴角裂开,钢齿般的牙在滴着血,还在重复着:“秦天,秦天,秦天”
陆吾极不耐烦地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扣住那个头颅,嫌弃地开口:“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说完,一使狠劲,那头颅便被挤爆了。陆吾眼皮都不抬,厌恶地将手中的残秽扔掉。
它一死,我身上的那些荆棘也就慢慢消失了。刺在我心脏位置的荆棘一消失,我便由半空中跌落下来。
陆吾眼疾手快,最后关头,飞身近前,一把接住我,将我紧紧横抱在怀里。
我用剩余的意识,看到眼前的白色开始迅速消褪。不一会,周围便恢复了山腹中古建筑内原有的残破风景。
第96章 藏在他心中的影子()
当意识恢复之后,我摸着胸口处,意外发现那似真似假的幻境消失后,被荆棘穿刺的心脏处,疼痛也消失了,只是还有阵阵酸麻。
陆吾还是陆吾,身上装扮还是最初那身装扮,只是因为几场战斗下来,那身衣服也变得有些残破。只是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肌,配着那张不言苟笑的俊脸,看起来有些性感。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贴着这胸膛,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我不由得脸发烫起来。见他还紧紧抱着自己,完全没有放下的念头,我心里又是一阵羞涩。
“你你快点放我下来!”我不好意思地挣扎着。
“你没事了?”他难得开口关心,但好像不大确定我没事。
“嗯,刚才那是幻觉,所以并无大碍。”我点点头。
他审视了我好一会,才放心地将我放了下来。
由于心口的酸麻感还没有完全过去,我的脚刚到地,脚裸一阵吃痛,站立不稳,便一屁股跌坐下来。
他有些担心地上前想搀扶起我,我赶紧摆摆手制止他。他若再靠近半分,肯定会发现我的脸像发烧一样滚烫。
我晃晃头,将那种若有若无的难言情愫甩掉,重新审视着周围。
周遭一切都没变,只是我们脚下阵法的奇门位置有些转移。我们原本计划是落入生门中的,现在却发现我们站在伤门内。
伤门属惑,难怪我们会产生幻觉,被带入了幻境中。
“阵法已经改变了!”陆吾站直腰,朝四周看去。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了过去,刚才那些武士生灵所在的奇门位置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破除了幻境,那些武士生灵此刻离我们远远的,摆出弦月的阵型,保持站立姿势,既不防也不攻。
“伤门摆下的应该是水镜阵!”陆吾看着我,认真说道。
“水镜阵?”我讶异起来,与他直视。
“嗯,这水镜阵,也是偃月归流阵其中一种。”面对我的直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我的视线,用他一贯深井冰的模样接下我的话。
这个阵我听说过的,当年黑叔跟我父亲讨论过。
所谓水镜水镜,如水面倒影,如镜中残像,是阵法中最为蛊惑人心的一种。就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构成一种虚空的境遇,让心中有残念的人,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能脱离。
心中执念越深,受蛊惑的程度便越强烈,也就是说,执念越强,越是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如生魂游离,终日不得清醒。
没想到这样可怕的阵法,居然被融入偃月归流阵中。是谁这么厉害,在此摆下这般犀利的阵法?
我心中震惊不已。可是,我又很困惑,像陆吾这样稳重淡定的人,怎么会被困住呢?
“我存在于他的心里,只要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个残影,他便摆脱不了我!咯咯咯咯咯我是他终身摆脱不了的噩梦!哈哈哈哈哈”
那女子刺耳干枯的笑声,又浮现在我脑海里。
存在陆吾心中的残影?到底是什么?
我抬眼看了一下陆吾,若有深思。
第97章 强攻()
陆吾似乎察觉到我质疑的目光,侧头过来,在黯淡的光线映衬下,双眼泛着好看的琥珀色。
他见我目光异样,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在他的注视下,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自己的疑惑,连连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摆设这么厉害的阵法,到底有没有人破得了?”
他的表情倒是有些意外,好像我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似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个设阵的人确实厉害,世间少有。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够破得此阵。”
“谁?”我讶异地问。世上民众万亿,只有一个人能破?谁这么牛啊?
他看着我,但笑不语。
“”
看他那意味不明的浅笑,我的脸部有些抽蓄,这唯一破阵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你想说是我吗?”我闷闷地说,“若我说我是蒙的,你会鄙视我么?”
我能说我真的一窍不通吗?我能说我就是豁出去了,抱着必死的心来观阵闯阵的吗?能蒙对,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那个呱噪的智戊和尚好吧?!我只不过以照葫芦画瓢而已。他可能没想过,他刚才差点就死在我的失误下了!
我的话音刚落,我便看着他嘴角溢出的一丝笑意。我顿时垮了脸,他果然在鄙视我!
可是,看见他在笑,我没来由的心情也变得异常好。
其实这样的感觉还挺不错啊!经过水镜阵的幻境之后,我总感觉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靠近,而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也转变了不少,虽然还是依然高深莫测。
当然,陆吾是不会知道我此刻心里万千思绪澎湃,他依然很严肃地指着守护在阵法正中央的那六尊流马,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几尊流马发射的强弩威力十分巨大,若我们能避开尽量避开,不可硬碰硬。”
这块不懂女儿家心思的榆木头啊!我叹了口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知道那是六大奇星的位置,没有了奇门遁甲的外围掩护,这些奇星暴露在我们眼前。
眼前的它们就好像六尊精致的雕刻,摆放在古建筑云台大广场的四周,好像忠心地守护着什么似的,而四周的武士生灵也在悄悄地以半月形围在流马四周。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能问他:“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由于伤门中的水镜阵已破,我们现在立足于生门内。
在我们闪眼的同时,我清楚地看到那些武士生灵的姿势又改变了些。
到了这种时候,我总算知道了,它们是每经过一刻钟的时间,便会改变一些阵势。但无论它们怎么改变,始终都保持着偃月的弧度,这大概就是偃月归流阵的由来吧!
只是外阵跟中阵的奇门遁甲被破之后,这偃月归流阵就属于普通的行军列阵了,陆吾完全可以自行突破。
我们的目标是被广场四周的流马所保护的中央位置。
“大将将兵,柄不得专,曾曰为偃月,以三军万夫,环旋翔佯,于愰骇之间,虏骑乘之。”陆吾盯着那些武士生灵移动的位置,缓缓说道,“另一说则为,纔施偃月行军令,便见台星逼座隅。”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他说得那么高深!
“意思便是——”他将黑色长剑往前一挥,随时做好前行的准备,“——进击!”
“啥?”我差点跌破了眼镜,他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强攻!
看他的神态,怕是很认真的了,因为他已经先我一步,跨出了生门方位。
我不得不赶紧跟上去。
当我们跨出生门的时候,那些武士生灵竟瞬间移动至我们的周围,好似一轮弯月,本是美好意境,没想到转眼,危机杀到。
第98章 千年紫藤古树()
看陆吾的行为,似乎并不打算与这些武士生灵过于纠缠,而是与它们直接错身而过,带着我,左冲右突,一眨眼便冲过了庭院的水榭听楼,直达六奇星处三角型位置。
这个位置,正是整个阵的阵眼中央。
我们才刚一站定,武士生灵则分批推动流马的位置,齐刷刷地对准我们,没等我反应过来,嗖嗖几声,从流马嘴里吐出无数箭矢,在半空形成一张由箭矢铺成的天罗地网,直往我们头上笼盖过来。
陆吾出剑快如闪电,在我面前挥成了片片剑花,这些剑花在我眼前练成一个巨大的盾牌,将所有箭矢如数挡了下来。
可是流马体内的弓箭好像使不完似的,让我们对峙了至少十五分钟。
这箭矢,可是我之前刚醒过来时追击陆吾的那批?那时候催发阵法,罗门烈被阵困住,陆吾怕是只来得及将我救出吧!
我躲在陆吾张罗的剑光盾牌内,心里不无感激地看着他。
陆吾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役,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
那个时机便是流马腹中的箭需要重新调整,就在这一时刻,陆吾收起长剑,凌空翻腾,直扑离我们最近的那尊流马,他将长剑插入流马口中,在使劲一番一侧一搅拌,那尊流马便不再发射强弩了。
一见流马被破坏,我便一个骨碌滚过去,躲在它背后。而陆吾则以同样的方式,毫不费力地破坏剩余那几尊流马。
说来也奇怪,好像武士生灵与流马是相辅相成的,流马被全部破坏之后,那些武士生灵竟全收起进攻的姿势,都退到广场的中央,整齐列阵,好像在等待阅兵似的。
陆吾持剑立在我前面,面对着那些武士生灵。
只见他收起长剑,双手结印,嘴巴里说着:“道无上,上天清,清明神灵,灵时亡此,兵列阵就——赦!”
随着他的一声长鸣,双指往前一指,一道淡淡的光晕从他指头迸射开去,光晕所到之处,阵阵清风平地而起,那些武士生灵纷纷后退,最后竟化作迷雾渐渐消褪。
当一切消散褪去之后,我的脚往前迈乐一步,眼前忽地一亮——
在我眼前那广场中央位置,赫然现出一株森天的古老紫藤树,那如瀑布般垂落下来的枝条,在我面前蔓延成一片紫色海洋。
怎么回事?我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奇,合不拢嘴巴。
这阵法内居然隐藏着这么一棵大树?看那树的干径粗大苍劲,古拙得饱经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