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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因此看出来了,靖王很得人心啊,不由与有荣焉。
早膳过后,迎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欣赏病号房,真是大开眼界。原本是一排排的通铺,如今在通铺与通铺之间挂上了帘子。然后,通铺上人与人之间,每个病号中间也悬挂一个布帘,这样子,病号睡着就似独具一般。
整个病房成了一个个小当当,蜂巢一般。
迎春不由想起蚂蚁公寓。
迎春灵机一动,不如就把临时医院叫做蚂蚁医院。
根据这里的护工反映,好几个说不着瞌睡的病患,清早竟然睡了回笼觉。
睡觉本来就是私密的事情,大家睡通铺,又生了病,哪里睡得着,如今不过一个布帘子,大家都有了私密空间,睡眠足了,看着周边干净的帘子,心情也会好些,病也好的快。
这日青春,迎春没看见靖王,贾琏与没见踪影,迎春知道,他们估计又去侦探去了吧。
迎春这边做了两个时辰的手术才休息,休息时间,忽间医院多了五十几号病人。
小李子前来汇报,却是今日城门喊话的功劳,这些人都是回归的叛军。
小李子言道:“大帅吩咐了,让我们给他们简单包扎之后,再去城上喊话,让叛军知道,我们说话算话,不杀归降将士。”
迎春看了这些人,跟乞丐差不多。遂吩咐:“首先待他们去换衣服,这个样子不仅自己的病症不能好,还会传染给别的病人。”
小李子只好带着他们去了后勤站:“这些人是归降的兄弟,贾大人吩咐,给他们划伤干净的兵服。”
后勤处的士兵憎恨这些人,却不得不发放物资,不然,靖王回来可是不会饶人。
当然,他们且不会给新的皮草的,只把积年的旧衣服拿出来,嘟噜道:“粮草被叛军烧了,只有这些,讲究些吧。”
归降的士兵也不贪求,只要能够有神干净衣服,肚子吃饱即可。
一个个不仅不埋怨,还满口道谢,涕泪纵横,只差没有磕头了。
这一来,后勤的兵卒也没脾气了。
这边领了新衣服,再去司务处烧热水沐浴,一身污垢不洗干净也无法医治。这就顾不得占说不沾水了,污垢比清水的危害更大。
司务长气不过那些被害死的一千兄弟,借口说清水不够,只能洗澡不否洗头发,小李子又强调,必须的护身干净,最终,这一批归降人员被剪了头发,没人头上只留下一寸长的短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易损伤,但是,这些人为了活命也只有忍气吞声。司务长一声声提醒他们那死亡的一千奉圣军兄弟。这些人哪里再敢呲牙。
这些提了头发的人似乎更清爽了,迎春看着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而是这些人,不仅有冻疮,还腿脚浮肿,这是营养不良所致。
这些人之所以能逃了回来,属于意志坚强之人。他们脚踝上腿上都烂成洞,比奉圣军的兵卒严重多了。但是,同样的病情,奉圣军的兵卒都躺下了,失去战斗力,他们还能爬冰卧雪奔逃二十里路。
这就是野生跟温室的区别。
这些人也很拼命,吃饱了喝足了,治疗了,马上要求去城门喊话,立功赎罪。
迎春觉得刚做了手术,至少要休息一天。这才把她们摁住了。
这些人没想到迎春还能公平对待他们,这晚睡觉都含了热泪。
翌日,这些士兵就上了城门,呐喊声据说震彻山谷。
这日归来士卒又有五十多人。据说,本来逃窜的士兵有几百人,却被安达与陈龙泉抓回去了。路上还打死了几十人。
城门上的眷属,看见自家亲人的又哭又笑,得知自家儿子被打死的几个家眷,顿时晕死。
虽然安达陈龙泉惭愧的镇压逃跑的士卒,但是,三日之后,回归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五百人。初开了已经冻死饿死,被打死的四五百人,叛军已经只剩下一半人马。且这些人还是病的很重的伤员。根据讨回来的兵卒回报,据说,安达部的人很少有冻疮溃烂的伤员,所有,犯病的都是叛军。
虽然很高兴士兵归降,但是,蚂蚁医院已经人满为患。
好在有部分病情轻微的士兵,刚经过十天的修养,病情大好,可以回去原本的兵营。但是,蚂蚁医院依旧床位紧张。
冰天雪地,修建房屋不可能。迎春只得相处一个新法子,用架子床。
不是给病号用架子床,而是让兵营的士兵有架子床。
这样一来,很快腾出一个兵营,划归给蚂蚁医院。
靖王这日终于没有出去侦探,跑了跟迎春抱怨:“你这个蚂蚁医院是想吞吃大象啊,有本事啊,把我的兵营也弄跑了一个。”
迎春挑眉:“我的蚂蚁医院啊,这是奉圣军的蚂蚁医院,你自己吃自己吧。”
靖王顿时笑起来:“这是什么话啊,你能吃我,我能吃你,唯独不能自己吃自己吧?”
迎春一愣,顿时羞红了脸,啐道:“啐,厚脸皮!”
靖王伸手要抓人,就这时候,房门敲响了。
这是蚂蚁医院的总部,小李子就成了那个替迎春解围的人。
迎春怕人怀疑,急忙应声:“进来吧!”
小李子进屋瞧见靖王,顿时手脚无措:“我我我。下官”
迎春示意靖王回避,靖王安坐如山:“不说吧,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们医院有没有为难的事情,我好替你们调停。”
小李子咳嗽一声:“正是有事,奉圣军的伤员跟归降的伤员打起来,起初只有一个人大人,就是小贵,哭的哭,骂的骂,已经打成一锅粥,
靖王道:“罗大贵的弟弟小贵?“
小李子言道:“是的!“
罗达贵死了,死在叛军手里。下罗小贵这是仇人见面,不打架才奇怪。
靖王摆手:“下去吧,当兵哪有不打架的,只别让打死人。”
小李子语言又租止,却是遵命退下了。
靖王不管明显就是偏向奉圣军,奉圣军这些天下来。在迎春的灵药帮助下,大多是已经生龙活虎。只剩下那些重病号。然而,叛军才归来,迎春也并对他们重点照顾,因为靖王不相信他们,一般伤势抱扎好了就会被送去榆关看押,他们的亲人也会随着离开。
故而,留下的归降士兵,大多是行动不方便,即便他们足够野性,双全难敌四手。
迎春有些担心:“这样子放任,会不会影响叛军回归?”
靖王道:“我不是不管,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只要归降的那些人有脸来告状,我还是会替他们断一断。其实,这两边的士兵都需要宣泄,若是仇人当面却不能快意恩仇,士兵的血性就没了,打起仗来也没了精气神儿。讲道理费口舌,那时文人的事情,武将就要拳头硬,骨子里要有一股狠劲儿,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靖王说着哂笑:“这些人当初选择反叛,就应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如今,只要他们主动归来,就不牵连家眷,已经足够宽恕了。那些死了的,还有那些逃不回来的,且等着抄家灭族吧,这样耻辱的事情,朝廷不会轻轻放过去,若不严惩,今后谁都敢叛国了。”
迎春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经此一事,靖王也没心情撩闲了。伸手拍拍迎春:“辛苦了,伤员恢复得不错,我是来谢谢你,你那些毛皮明日就可以排上用场,今日夜半开始,我们的会出动一千兵马前往黑山埋伏,明日也会再出一千兵马,他们的任务就是埋伏起来,等我们这边开仗,堵住鞑子通往草原的退路,免得他们逃回去我们又要多费手脚,再者,草原上有许多淤泥流沙,我们不熟悉地形,很容易中招。”
迎春问道:“皮袄五颜六色,在雪地里埋伏不易隐藏,王兄准备怎么做?”
靖王道:“林子里有松树,我让他们用松树枝子伪装。”
迎春道:“我有个法子,让人用白麻布么以为隐藏的士兵做一件披风,隐藏的时候往地上一趴,就跟雪人一样,即便走动,也不易被人察觉。”
靖王笑道:“十分好办法,他们还提议说埋伏的时候,身上盖雪,只是这个法子太冷了。”
迎春道:“这个法子其实很简单,军队不想用只怕不是想不起来,而是对这个白麻布犯忌讳,王兄还是好好动员一番才成,若是他们实在机会。每人身上带一条红绳驱邪吧。”
140()
这日午后;贾琏来跟迎春辞别。
贾琏是头一批奇袭部队。
如今;贾琏因为在前几次战争中的突出表现;兼之上次奉圣军一个校尉战死;贾琏直接接替了校尉之职;如今手下有四百人。
这一次出动三个营队;贾琏就是其中一支。
贾琏本来祖辈吧疯道人留下保护靖王;带和尚去潜伏,迎春却让疯道人与和尚都去保护贾琏。
贾琏看着迎春胸有成竹的模子,只得放弃。
迎春除了给贾琏一大包袱的云南白药;还给了他十瓶荆棘蜜,这可是可以延续生命的灵液。
当着疯道人与和尚,迎春也不避嫌;叮嘱贾琏:“这是救命的良药;哥哥自己掌握。不要全部送人了。”
然后迎春给了疯道人与和尚每人两瓶:“如今这东西没法子配制,你们的功劳我都知道;回京之后;我会补偿你们。每月份例翻倍。”
两人拿到灵药已经十分满意;再说;贾琏手里的东西对他们也大方;等出了这里;贾琏肯定还会赏赐他们。
两人十分满意,躬身向迎春告辞:“师傅安心,徒儿们一定会保护师伯。”
贾琏却轻声言道:“保护王爷固然重要;妹妹最重要还是要保护自己;莊哥儿还小呢。”
疯道人和尚都暗暗撇嘴,师傅的道行他们都看不清了,除非出动用大火包,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够占到师傅的便宜。
迎春却笑道:“多谢兄长提醒,兄长也保重,只怕您凯旋之日,家来已经添人进口了。”
这些日子,个人忙各人,兄妹们没有说过细话,京都的事情也只是粗略交换了情况,知道大家都好。
迎春为了让贾琏心无旁骛,又多说了两句:“过兄长也安心,家里是的有黛玉,贾芸也会照应,巧姐儿已经很懂事了,我也给凤姐姐留下足够的灵药,万无一失。”
贾琏颔首:“这我知道。”
贾琏挥手让疯道人和尚先走,等他们走远了,贾琏言道:“珍大哥与蓉儿都在榆关台站,天天爬冰卧雪,挖壕沟,运输米粮。若非我们一直有银钱寄来,他们吃的饱穿得暖,只怕早没了。只是他们涉嫌谋反案,上头特别叮嘱了,不许赦免,不许轻纵,每日戴着脚镣,累得狗一般。你没瞧见,他们父子现在已经跟这边的老农一个模子,再没有丝毫的大家风范了。”
说气话,迎春压根没想过这几个穷折腾的家伙。
好好日子不好好过,瞎折腾。
贾琏这一说,迎春想起贾政:“二叔不跟他们在一起啊?”
贾琏咳嗽几声:“二叔,我没给家里去信,王家三老爷使了手段,让台站可劲折腾,什么重活都派给他,上一次让他修筑城墙,从城墙上摔落,大腿骨摔断了,上次我刚来的时候,他已经皮包骨,瘫在床上,全靠珍大哥与蓉儿照应他,才活下来。头回见了我,哭的那个惨,很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