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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出列领命。
百官颂扬迎春仁厚。
正在此刻;忽然传来一不和谐之音:“微臣斗胆,公主虽宅心仁厚,未免有偏颇之嫌。”
迎春定睛看时;说话者乃一须发皓白之人。却是都察院的老御史。
王子腾即刻出列呵斥:“王廉;不可胡言乱语冲撞公主。”
迎春冲着乾元帝福身:“皇兄,昌平可以问他几句话吗?”
乾元帝饶有兴致:“可!”
迎春在上福身:“敢问这位老大人;昌平如何偏颇了?难道男人犯罪不应该自己承担么?”
王廉拱手:“老朽并非说男人犯罪不应惩罚;而是说;公主怎知那些犯罪的男子中没有被冤枉之人?”
迎春蹙眉:“冤狱?冤狱应该是家属或者本人上告伸冤;力证清白;与恩赦是两码事儿吧?”
王廉拱手:“老朽正是说得这个伸冤的机会。犯罪固然要敢作敢当。然;天下还有许多人,因为权贵豪强构陷,蒙冤入狱。更有许许多多的百姓被权贵压迫;申冤无门。公主是否觉得;应该给那些冤沉海底,求告无门之人,一个申辩的机会呢?”
迎春简直想扶额:“这似乎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事情吧?昌平虽蒙母后皇兄垂青,赐予尊荣。然而,国家自有法度,朝堂自有栋梁,不容昌平饶舌。大人您既然有为国为民之心,应该向陛下上奏条陈,小女无权置喙,大人恕罪!”
太后还真怕迎春大包大揽,惹怒了本来就有些敷衍的乾元帝,却见迎春机敏处置,不亢不卑,一笑发话:“王爱卿,可知祖宗家训,妇人不得干政?你这是嫌我们娘儿们日子过得太清闲?”
王廉即刻跪地请罪:“太后恕罪,微臣不过是因为公主独独饶恕妇孺,以为对男子不公,谁知话赶话,以至于让太后误会,微臣有罪,求太后娘娘饶恕。”
太后这时起身,伸手挽住迎春:“罢了,册封礼毕,起驾回宫。”
群臣乌泱泱再次跪了一地:“臣等恭送太后娘娘,恭送公主殿下。”
迎春搀扶着太后娘娘,靖王忽然起身:“儿臣护送母后!”
太后颔首伸出右手,三人并肩步出乾清宫。“
满朝文武看着三人背影,靖王一身香色蟒袍雄姿英发,昌平公主盛装飘逸,众臣心中不免产生错觉,此乃册封公主?还是靖王赐婚?
一时退朝,熙郡王被乾元帝留下,乾元帝笑得贼兮兮:“哼,我就想看看老九到底想搞什么,绕来绕去,把贾迎春拱上公主位,与他成了兄妹了,我看他接下来的戏文怎么唱!”
熙郡王淡笑:“皇兄您着相了,贾迎春义女罢了,她如今有了公主爵位,身份可堪匹配,就是父皇只怕也不能反对了。”
乾元帝蹙眉一哼:“好事都让他占了。”
熙郡王道:“老九不容易啊,我那小子都在说亲了,他还是孤家寡人,皇兄你有什么好眼热?”
乾元帝伸手就打熙郡王:“胡说八道。朕三宫六院,眼热他做什么?做光棍?”
熙郡王忙着告辞:“臣弟告辞了,父皇传话,让臣弟去一趟。”
熙郡王忙叨出宫,却是要吩咐自家王妃把今日的表礼再加三成。
说实话,熙郡王只知道迎春做饭好吃,没想到这个丫头这样的鬼机灵,在老狐狸手下也没露怯。
亏得靖王只喜欢在军队里捣鼓,不然,自己这个当权王爷真是要让位了。
回头却说太后娘娘带着迎春坐上凤辇,直接拐去了养心殿,这里是上皇的荣养之地。
迎春三人被小公公带到玉液池边,上皇就在亭子间临水欣赏春色。
上皇身边围绕十几个美貌女儿,捶腿的、抓头的、捏手的、还有端着瓜子碟儿,各种果仁碟儿的宫女儿,正在勾引上皇。
养心殿的丫头出了两个小宝林,听说孩子落地,公主册封美人,皇子册封为昭仪。
养心殿一群宫女顿时疯了。
上皇瞬间变成了触手可及的金疙瘩。一个一个都想复制两个孕妇的成功路。
这会子大家都在争着讨好上皇,你推我嚷,叽叽喳喳的:“上皇,您尝尝妾身的蜜枣儿,酸酸甜甜,滋味儿可好了。”
“上皇,这是妾身昨夜晚半夜不睡,替您剥的瓜子儿,您不是说最喜欢妾身亲手剥的瓜子呢?”
“上皇,这是妾身五更起身,亲自看火,用银吊子熬得燕窝粥,你吃一口呗?”
一阵一阵娇笑声,嗲嗲的、酥酥的。
迎春被这样的香艳场景惊呆了。
她终于明白上皇为什么退位了,这里整个一个世外桃源。
上皇在养心殿,就是那个肆意妄为占山为王的美猴子,整日带领一班子美貌如花的母猴子傻乐呵。而且这个孙猴子高兴就躲着玩耍,不高兴了就跑出去指手画脚,皇帝也不敢龇牙。
这日子,真是比神仙还惬意!
谁还乐意去睡半夜起五更去受大臣啰嗦?
太后娘娘竟然并无恼色,只是蹙眉看着上皇:“三月春风吹面不寒,上皇您到底上了春秋,那能够迎风吃酒呢?纵要吃,也要温热了”
一群宫女子没想到太后娘娘这个正主儿忽然驾临,一个个慌得不行。
她们可清醒的很,不会以为被上皇摸了睡了,就能跟太后刚性。
太后身后不仅有皇帝,还有一个带兵打仗的义子,谁敢惹啊!
上皇瞧见迎春三人笑道:“来啦。过来坐。“
又看向靖王一哼:“小九你很闲啊,跟着女人转什么?”
靖王笑道:“儿臣一是护送母后,二来也是来瞧瞧您呢。还有,上回送给您的竹叶青的蜜茶,您吃着如何呢?”
上皇撅撅嘴巴:“还不错,别想忽弄我,也别天天来纠缠,一日不把大火包造出来,一日别想,美得你,哼!”
太后娘娘蹙眉,笑着插话:“臣妾带昌平前来认认门,晚膳有认亲宴,就不得空儿了。”
上皇却把迎春瞧了眼,点头道:“嗯,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不错,没被冲昏头脑。这很好,以后不会被人利用,给你惹麻烦。”
太后笑道:“臣妾早就说过了,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太后笑着提醒迎春:“给你父皇磕头。”
迎春顿了一顿,见上皇没有反对,这才在拜垫上跪下,三拜九叩。
上皇似乎有些嫌弃:“平身,嗯,既然你义母喜欢你,今后就不要到处疯跑了,多进宫走走,陪陪你义母。哦,你配制的蜜茶很不错,朕很喜欢。下次进宫的时候,给朕带点。”
太后笑道:“收个义女不说赏赐些宝贝,却要问女儿要东西。”
上皇挥手:“早准备了,不给丫头面子,也要给您一个面子啊。”
上皇说着看向迎春:“朕听说你心灵手巧,怎么不会诗词呢?这个必须补起来,做娘的不聪明,生的儿子也不聪明,小九可是三四岁练就的童子功,你不通文墨,岂不是贻笑大方。”
说着话,又是一顿:“嗯,听说你泡茶功夫了得?”
太后见他啰里啰嗦,前言不搭后语,那意思似乎要让迎春伺候茶水,忙着言道:“上皇您歇着吧,宗室命妇还在宁寿宫侯驾呢。”
上皇挥手:“去吧,年纪不轻了,唉,自己多保重,不要跟他们较劲儿。”
太后闻言一顿,回头看了眼上皇,不要跟他们较劲儿?
他们是谁?
顾恕妃还是顾美人?
还是自己的儿子乾元帝?
“陛下,您这是何意?臣妾可有哪里逾越?”
上皇却挥挥手:“朕就那么一说,你高兴就好。”
上皇一直的观念就是,只要是自己血脉,管他是谁坐龙庭。
他虽然不喜欢顾家的血脉,但是,若是七皇子能够从北疆杀回来,那就有资格坐龙庭掌天下。
上皇这般说,是怕太后收拾恕妃顾美人太狠,将来无法转圜。
太后上了凤辇,长长一叹:“小九,母后是那种较劲的人吗?顾家这般无法无天,怂恿皇家子嗣相互杀戮,本宫不该干涉?难道他顾家不应该惩罚?”
甄家被顾家整倒了,虽然血脉比较远了,只是庶出的弟弟的血脉。
然而,娘家被这般构陷,太后娘娘娘娘颜面何存?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庶出的侄子。
但是,被人这般肆意构陷,赤果果的挑衅,太后心里岂能舒服?
虽然孙子是自己的嫡亲血脉,可是,太后娘娘在看到顾恕妃脚下的孙子时,心里就是不如看见其他孙子高兴。
太后娘娘觉得,甄家这事儿,必定是顾恕妃为了打击自己这个太后设下的圈套。
只可惜,太后娘娘几次劫后余生,就是撑着不死。
顾家斗倒了皇后娘家承恩公徐家,斗倒了承恩公甄家,还是不能执掌凤印。
靖王跟随者凤辇亦步亦趋,笑道:“母后是天下最仁慈的国母,您惩治奸妃乃是为了天下臣民安居乐业,乃是您一国之母应尽的职责,怎么能说是较劲儿呢,父皇老糊涂了不知所云。”
“您只有惩罚分明,才能让后宫祥和,皇兄才能全心全意打理朝政,只是眼下皇兄有些情绪,你别在意,母子间哪有隔夜仇呢。皇兄也不过是嘴上不服气罢了,谁家宠了几十年的天仙美人,结果却被人指证乃是蛇蝎伪装能好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您得给皇兄一个空,让他缓缓!”
太后娘娘闻言抿嘴笑:“嗯,还是小九最好,你皇兄总觉得我亏待了恕妃。十五啊,成天闯祸”
这话没落地,就听一声嗤笑:“老九,你又在母后面前说我什么呢?我这一项可没惹你,你们炸膛别又说是我捣鬼吧?”
靖王翻身上马:“幼稚!”
英亲王顿时大怒:“说谁幼稚?你搞搞清楚,本王可是两个儿子的爹,长子十岁已经册封为世子,你这个老光棍儿有什么脸鄙视本王?”
靖王闻言,眼中怒气骤生,眼见就要上演全武行。
太后娘娘见英亲王出口伤人,顿时恼了,竖眉呵斥:“十五,你是不是又想挨揍?小九没有说你半句,是我说你不懂事,爱闯祸,于国于家无望,你想怎的?”
英亲王早瞧见了靖王那提起的拳头,他心里怕得很,他的三脚猫功夫,可不是靖王对手。这是太后呵斥,在他听来犹如天籁,忙着扑倒凤辇上嬉笑:“母后您骂得对,孩儿就是百无一用,可是,谁让孩儿,命好呢,又能干的父皇母后呢?合该我这个烂泥享受荣华,您说是不是?”
太后娘娘冷哼:“不要嬉皮笑脸,你没得罪我,给你九哥陪个不是,从小替你背黑锅,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却这样说话伤人,戳他的心窝子,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英亲王撇撇嘴巴,却是冲着靖王拱手:“十五口无遮拦,哥哥大人大量。”
靖王扬手一鞭:“懒得理你,既然你来了,护送母后回宫吧。”
英亲王一哼:“要你说我!”
太后娘娘叹息:“十五,你从小就跟你九哥闹腾,他一直护着你,你也三十了,几时才能成人啊?”
英亲王却腆着脸笑:“母后,孩儿永远是您的儿子,您别想不管孩儿。”
太后被他气笑了:“罢了,跟你没法说清楚,这是你妹子昌平,见个礼。”
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