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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蓦地冷哼一声:“凤丫头,你可记得那人是你公公?”
凤姐守住笑脸给贾母作揖赔罪:“孙媳妇口无遮拦,请老祖宗责罚。”
贾母叹息:“罢了,这也是为老不尊的下场头。”
旋即,贾母看向邢氏:“你怎么想呢?”
邢氏哭道:“媳妇冤枉,媳妇没有做过,老太太明察。”
这时候,审讯张老头的健妇进来了,悄悄跟贾母耳语一阵。
贾母满脸背晦,顿时失笑:“你这个蠢妇,搭上身子,贴上儿子,人家也不要你,你说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贾母言罢厌恶的挥挥手:“把她送去慈孝庵,让她去跟珠儿媳妇作伴吧。”
邢氏被拖下去,贾母这才说了事情始末。
却是邢氏起了色心,可是,人家老张头胆子小,害怕大老爷回来收拾他,不敢应承。邢氏竟然允诺,只要跟她好了,就把老张头的女儿给贾琮作妾,从此两家变成一家。
但是,老张头还是没敢上钩,但是人心是贪婪的,他却也没回绝,只是跟大太太勾勾搭搭,骗一些银子使。
凤姐迎春都愣住了,一个曾经的三品诰命夫人,竟然被人这样耍着玩?
贾母叹息:“她也是可怜人,进门就没过过好日子,琏儿十二岁她进门,那时候是个老姑娘,也不过二十岁,前年老大犯事儿坐监,她才三十八。老大待她也不好。留她一命吧,等你们老爷回来自己处理。”
老张头一家人翌日就消失了,凤姐派人把他们送去黑山头。
这种被贬谪而去的人,这辈子也别想回京都了,世世代代就成了山民了,祖祖辈辈就只能在林子里打转了。
邢氏被圈禁了,贾琮的少爷梦终于醒了。从此倒是日日去私塾读书,听说跟人闹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贾母没精神管他,凤姐只管他吃饭,其余随他去作兴。
迎春也装作不知。
贾琮对迎春这个落魄回家投靠的姐姐,不闻不问,甚至落井下石,辱骂外甥,侮辱亲姐姐,迎春也可以忽视他,让他自生自灭。
各人的路都在脚下,命运在手里,好歹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翌日,迎春卯正时分准时在午后等候,未几,太后的凤辇出现。迎春被侍卫引至太后凤辇之前。
迎春身着鹭鸶官袍,正要大礼叩拜,却听太后娘娘吩咐道:“罢了,地上凉,上车来吧。”
迎春真是受宠若惊,躬身道谢之后这才踩着太监搭上的脚踏上了凤辇。
迎春上了凤辇,这才发觉,凤辇十分宽大豪华,装饰着鲜亮锦缎,靠上去十分厚实柔软。
凤辇走起来十分平稳,一点也不颠簸。
迎春在在指定的位置坐下之后,这才发觉通车还有两位姑娘,迎春观察一下,他们额发披散,这是姑娘的装扮。
再看面相,十分文静内敛,毫无青涩之感。
迎春顿时明白,这两位应该是太后青眼的靖王妃人选。
京都大部分闺秀迎春都面善,不过,这两人迎春很面生,似乎不是京都人氏。
迎春坐定之后,冲着太后娘娘笑了笑,意在感谢太后娘娘赐坐。
太后笑着向右手边的两位姑娘介绍:“别看她年纪轻,本事可不小,曾经救过靖王的命,还是宫廷采办,听说那些胭脂水粉都是她自己个研究出来,你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大家打个招呼吧,以后或许会经常见面呢。”
迎春闻言,首先欠身:“二位姑娘好,我姓贾。”
两个位姑娘回了礼,也做了自我介绍。一个姓杜,一个姓顾。两人都是随着父兄进宫朝贺来的,如今在宁寿宫做客。
姓顾?
迎春不动声色间,把姓顾的姑娘多看了两眼,难道是顾淑妃讨好太后的手腕?
两人没再细说,迎春也不再问,大家相视一笑,算是认识了。
迎春这时给太后报备:“臣妇带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再有一些鲜嫩的蔬菜瓜果,这会子侍卫正在检查,随后会跟着太后的车架,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惊讶。”
太后娘娘早听说了迎春茶饭了得,闻听这话,知道自己今日有口福了。
太后颔首道:“听说你的茶艺不错,可惜路上不能品尝你的手艺。”
迎春笑道:“若是太后娘娘有办法弄到沸水,这事儿不难。”
太后娘娘笑了:“这不是难事。”言罢太后朝着坐在脚踏上一位姑姑笑道:“告诉你姐姐,就说本宫需要半壶沸水。”
迎春也起身笑道:“如此,臣妇也去准备准备,等茶水沏好了,再送来。”
迎春不敢动用灵泉水,因为宫中用的玉泉山的泉水,若是百姓家的水竟然比皇宫的饮水还好些,你就等着被掠夺吧。
一时沸水烧好,迎春当着两位姑姑的面沏茶,不过,迎春自有法子补救,等茶水冲泡好,回到凤辇给太后娘娘倒茶的时候,迎春将袖口里藏着灵竹汁滴了一滴在茶盏里。
而给两位姑娘的茶就没有这个待遇。
是故,当太后娘娘赞不绝口的时候,两位姑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很普通的茶水,为何太后娘娘就喝出了不一般的滋味?
但是,两位姑娘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们选择三缄其口,反而跟着夸赞茶水美味。
一路上,太后娘娘品茶三次,次次赞不绝口,以至于两位姑娘心里对太后娘娘生出疑惑,若非知道这位贾大人是奉命照顾太后娘娘的身体,她们以为这位也是竞争王妃来了。
特别是姓顾的姑娘心中疑惑更甚,既然太后娘娘这般喜欢这位贾姑娘,为何又要拉上自己凑数呢?
这位顾姑娘不由把迎春打量几眼。
迎春打量她们神鬼不觉,但是她们一旦偷看迎春,迎春马上就发觉了。作为未来三日的同事,迎春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位顾家姑娘,至少,姓顾的姑娘比那姓杜的姑娘敏锐。
不过,或许那没有反应的心机更深。
旋即,迎春释然,再厉害也比自己少活了一辈子,好歹把三日时间应付过去,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见面的机会也少了,何苦在意。
一个时辰之后,迎春闻听的外面人声鼎沸,骏马嘶鸣。
凤辇已经驰进了西山围场。
早有大队的侍卫夹道护卫,太后娘娘的凤辇一直往前,直接停在了西山围场的观景阁上。
这般时候,观景阁下的空地已经停了许多装饰华丽的朱轮车。
太后娘娘步下凤辇,一众贵妇齐齐参拜。迎春跟随在太后身边,睃眼一瞧,有许多头发花白的诰命也颤颤巍巍跪拜在地。
虽有拜垫,虽然太后娘娘马上叫起,虽然地上冰雪被清扫了,可是,眼下正值寒冬,地上冰凉刺骨啊。
迎春顿悟,贾母为何说身子不好,受不得罪了。这礼仪真让人受不了。
这般时候,楼下又是一阵喧嚣,却是皇帝带率领大臣前来拜见太后娘娘。
皇帝天不亮就出发了。
迎春心中十分佩服,卯正聚集,已经要了迎春半条命了。
清晨起身装扮的时候,迎春几乎是睡眼朦胧,全靠綉橘捯饬,到了车上也是一路睡到皇宫门前。
毫不意外,迎春在人群中看见了九爷,看见了周青吴蓝,也看见了自己的兄长贾琏。
贾琏装扮的十分威武,银甲银袍银枪,威风凛凛。虽然站在最末尾,但是,因为贾琏长相俊美,身材挺拔,迎春一眼就瞧见了他。
同时,迎春还听见几位夫人在议论:“那位小将军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
竟然谁也不认得贾琏。
王子腾的夫人也在人群中,却不做声,与迎春暗中对视一眼,十分得意的模样。
迎春也抿嘴一笑,按下不表。
迎春跟王子腾夫人结成同盟,回头却发觉靖王正跟太后娘娘寒暄。迎春眼角的余光能够察觉,这家伙也用余光罩着自己。
皇帝这时候正哈哈大笑:“母后说的跟琼浆玉液似的,皇儿都有些馋了。”
顾家的姑娘很会来事,快手快脚给乾元帝斟满一杯:“陛下请用,正是满口茶。”
乾元帝饶有兴趣,接过茶盏小品一口,皱眉笑道:“看来是朕不会品茶。”
顾家姑娘暗暗一笑,一幅早知如此的姿态。
太后娘娘看着迎春您吩咐道:“大约是茶水凉了,二丫头,你去再泡一壶来,我可是喜欢的紧。”
迎春答应一声,折身下了观景阁。
迎春正在青骡车上扇炉子煮水,蓦地觉得眼前一黑,却见九爷把手搭在车门上,瞅着迎春笑呢。
迎春淡定的欠身:“请赎臣妇有圣命在身,不能耽搁。”
九爷嗤嗤笑:“拿着鸡毛当令箭。哼,爷可是有备而来,内务府九品皇商贾迎春听宣,太后娘娘有旨,命二丫头给靖王也泡一壶香茗。”
迎春翻个白眼给他,这时候沸水好了。迎春径直从石盒种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紫砂壶来。
先用沸水烫一遍,然后把茶叶放入茶壶,开始洗茶,沥干。待那沸水略凉凉,约莫失去了一成的热度之后,再冲入三分之一的沸水,等那茶叶散开,再次添加八分水。
迎春将紫砂壶递给九爷,这才开始给太后娘娘冲茶。
九爷心里美得很,一边品茶,一边撩闲:“好啊,假公济私,竟敢不先给太后娘娘冲茶”
迎春慢慢泡好了茶水,这才睨眼九爷:“我要先试试手啊,不然如何十拿九稳呢!”
九爷闻言笑脸一挎,手指迎春愤愤不已:“你这个丫头,就不能让人高兴高兴?”
迎春本来走了,闻言回头一哼:“左拥右抱的九爷还不高兴?”
言罢,迎春又走了。
九爷抿着嘴巴,等迎春走远了,他才笑起来:“露陷了吧,跟我斗,你还嫩呢!”
迎春再次回到观景阁,亲手替太后与陛下斟茶。
这回陛下直接喝的甜井水,太后娘娘的茶水里,迎春依然参进去一滴灵竹汁。
这一回太后娘娘依然赞不绝口,乾元帝也品出些不同来。觉得这个贾府的丫头泡茶的水准确乎不错,怪的老九惦记。听说老九曾经去贾府蹭饭,老七也赞不绝口,不知道真假如何。
乾元帝一笑:“听闻贾大人今日预备了不少青碧的小菜,听的皇儿心动不已,不如今日就跟母后这里蹭一顿吧。”
太后娘娘顿时笑了:“皇帝跟小九商量好了吗,怎么两兄弟一样的说辞。”
乾元帝笑而不语,瞧着正好走回来的靖王眨眨眼,跟他别劲儿,平日扰你一餐推三推四,今日看你怎么推。
正在这时,熙郡王也来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笑得满脸菊花:“哎哟,小七啊,刚才我还在问,怎么没看见你。”
熙郡王笑道:“儿臣主持冬猎,小崽子们都撒出去了,等下就要论输赢,母后宫中可需要添加侍卫,您今儿可亲自挑一个合眼缘的。”太后奶奶忽然看着迎春:“我听说二丫头也推荐了一个后辈参加冬猎?”
迎春颔首:“回禀太后娘娘,是的,那孩子是臣妇祖父五弟的重孙,孩子自强自立,五岁死了父亲,靠着族里的二两银子过活,略有不足。他十岁起就在琉璃街帮着人家裱糊字画书籍,赚取自己一天的饭食钱,后来臣妇开铺子他又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