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李新阳,和亲文丹的天命玄女,世人皆说得玄女者得天下,却不晓得她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自以为寻回幼时玩伴,却不知落入一场骗局。当真相明了,为求自保,自毁容颜。后得竹马庇护,以为再次寻到了依靠。却不想,又是徒惹一阵心伤,远走宁州,整装归来,只为自己而活。无家无国那我便是建一个家一个国。
://159561
第1章 楔子()
宁州位于靖元,文丹,西平三国交界,掩藏在风暴的中央,以风沙做被,峭壁为掩。它安然坐落在三国之间不被惊扰,是一个并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境。
这里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处简陋的房屋,住在这里的大都是几个国家的混血,他们不被任何一个国家承认,是没有国的人。
在这个时代混血要进到其他的国家,大多只能成为奴隶。之后因着种种机缘,一些混血结伴流落到了宁州,将这里视为混血最后的乐土。
然而宁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土地干枯贫瘠,灾害频发,可就是这样一块土地给了这些艰难求生的混血安生之所。
不过这也铸就了这片土地的规则—弱肉强食,这里没有任何的管束规则,整个村落很是松散,他们只为自己而活。
山坡上
站在这里向不同的方向看,透着夹杂在狂风中的沙尘可以远远看到三个强盛国家的繁荣虚影,虽说看的模糊,不过无月依旧很是喜欢站在这个地方瞭望着远处的国家,眼中是满满的向往。
她也是个混血,她的母亲是西平跟回鹘混血,他父亲是个西平人,所以她的五官没有其他混血那么明显,无月随了她母亲自小便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可惜在宁州这里美貌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每次出门总是要将自己的脸涂的脏兮兮的才是,不过即使这样依旧无法夺去,她那双琥珀色眼睛带来的光彩,有不少的混血男孩时不时的凑到她跟前去,献上并不是很好的食物。
不过她可并不是那种软弱的依靠别人的施舍才能在这片土地存活的人,她撒起狠来可不比那些个小子差。
站在她身后个子较她要高大不少的人是小元,迷失在风暴中误入宁州的文丹人。被外出觅食的无月发现,将其救了回去。宁州是排外的,自然不愿意留下他。在他将要被人扔出村落要他自生自灭的时候,无月硬着头皮收留了他。
小元一脸宠溺的看着无月,侧身陪着无月一道望着远方。他很感激无月,是无月带着他在这个陌生野蛮的地方艰难求生,他自己很清楚,无月自己活着本来就很吃力了,除了自己,还要照看她精神不是很好的娘亲。
在食物短缺,他们两个都已经记不清多少次饿肚子的时候,他抱着因为饥寒瑟瑟发抖的无月,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对无月好,一定要保护她。
无月扫了扫地上的碎石子,摘了一只枯草盘腿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落日笑笑,眼睛笑做月弯指着远处模糊的西平国说道:“小元,今天的西平看着也很热闹啊,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我们。娘亲说总有一天,父亲会骑着伟岸的骏马,身披戎装宝刀,来接我们离开。”
这句话小元已经不知道听无月说过多少次了,不过他依旧是认真的聆听着无月的梦不愿打扰。
他不会想到,就在这日之后的某一天,无月的父亲真的来了,一如她说的那般,骑着伟岸的骏马,身披戎装宝刀,唯一的偏差便是他只是来带无月一个人离开的,不包括她的母亲跟其他所有的人。
那一夜火烧了许久,宁州的混血被屠杀殆尽,只留下一缕缕青烟枯骨。
第2章 梦魇()
西平王宫
雯月阁寝殿
粉黄色的帐幔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身子不住的打着冷颤,双手抱拳隐忍的发出几声闷哼。
梦中一片火光枯寂,一个衣着凌乱的小女孩跪在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身边,身下的土地早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褐色,小女孩周遭竟是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之后梦中的场景又是变得火光冲天,熊熊的火焰将小女孩包围在其中,那些尸块也慢慢的汇聚到一起,变做一具具面目可怖的焦尸朝着小女孩扑了过去。
“啊”随着一身惊呼,女子蓦地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帐幔。
女子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是回神。缓缓的摊开自己的手,看着手心泛着血丝的月牙弯,扯着嘴角痛苦的翻了个身子。
这女子是西平王李延年的三女玄姬公主李新阳,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无月,宁州混血村落的生还者。
李新阳抬手扶额叹息,六年了这个梦缠了她六年,宁州那个充满血色杀戮的夜,如何都是无法忘怀。
许是听了里面的动静,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端着铜盆从外间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到一边床凳上,走到床榻边将出了一身香汗的李新阳扶了起来,关切的询问道。
“主子没事吧又做梦了吗?”
“嗯没事想来也是快到祭拜的日子了。”李新阳借力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摆了摆手。
思菱叹了口气将打湿的汗巾拧干递给了李新阳劝慰道:“主子您别放在心上,这些事怨不得你的。”
“如何不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而我却是这般苟且偷生的活着。”李新阳苦笑着接过汗巾,仰头将汗巾蒙在自己的脸上粗喘着气。
思菱摇了摇头没有在说什么,错身到一边等着李新阳缓过劲来,每年一到盂兰节她便是如此,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了。
思菱原本是靖元战俘,当时本来是要与同伴一起被处死的,最后被同样狼狈的李新阳要了去,做了她的贴身侍婢,是李新阳在西平王宫中唯一的知己姐妹。
李新阳维持那样的姿势许久才是将汗巾取了下来,递还给了思菱。
之后起了身将身上已经湿透了的里衣褪了下来,仅着一身粉色亵衣立在铜镜前,转身的时候看到自己右肩那抹很是夺目的玄鸟图腾,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东西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特别的糟心。
看着李新阳有些扭曲的表情,思菱立马反应过来,取了挂在屏风上的纱衣,上前为其披在身上。
“主子别想这些糟心的事了。”
李新阳弓身捧着水打湿自己的脸颊冷笑道:“我到想不想,这么大铜镜摆在这里哦,对了那边有回我吗?”
“总管已经回过话了,王上准了,只是这次要我们将行程缩短在一个月内,说是有事情要宣布。”
“哼只希望不是更糟心的事。”李新阳听了冷哼了一声,她是很清楚她父王的性格,有事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思菱亦是苦笑,她们主仆两个外面看着风光,可个中心酸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王上这样特别叮嘱,可不是没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思菱突然想到什么,偷偷从怀里取了一个锦盒跟一封信出来。
“哈哈某个家伙来信了。”思菱献宝一样的将锦盒跟信封举到李新阳眼前。
李新阳执着汗巾愣了愣,擦干脸上的水珠后,将汗巾扔到一边,揽着思菱一道滚到锦塌上二人并排趴在上面,兴奋的拆开信封,看着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字迹,当看到写信的人一切安好后,二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元恒公子终于得偿所愿封王了。”
“他啊还早着呢。”李新阳自然没有思菱对那家伙那么盲目自信,上位这种事谈何容易。
写信的人叫做赵元恒是靖元的八皇子,在西平做了三年的质子,直到去年的时候才是再度回了靖元,想来是孤苦伶仃的窘境,使得他与同岁的李新阳关系很好,即使回国二人也一直都是有着通信,虽说这里面的通信内容早早的便是被人看光了,不过三人依旧乐此不疲,折腾人这种事还是很不错的,他们愿意查就查好了,反正信里面都是些琐事。
思菱才是不管这些呢,直接取了一边锦盒拆了开来里面是两枚玳瑁坠子,看着精致的坠子思菱笑着道:“元恒公子还是跟之前一样贴心,知道我们要走夜路,送我们这个,辟邪最好了。”
李新阳笑着调侃道:“你就别装了,你陪我走了这么久的夜路也没见你怕过什么。不过也是有心了,还是带上安心些。”
思菱将属于李新阳的坠子递给她后,朝着她吐了吐舌头:“谁说的,我只是装作不怕啦。”
李新阳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第3章 宁州祭奠()
宁州
李新阳一身鸦青色骑装呆立在悬边,一如小时候一样透着重重风沙探看着三国朦胧的繁华。只可惜无论何时,那都不属于自己,即使现在有了西平人的身份,有了看似荣华无忧的生活又如何,依旧是个傀儡工具罢了。活的倒还没有过去那么自在。
李新阳抬手扶额苦笑了几声,暗自嘲讽着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自己。
背对着的她的思菱则是缩着身子,还算是义气的陪着李新阳立在寒风里。感受着北风如刀割般的触感,不过依旧做不来李新阳的镇定,掩着衣领不自主的小踱步着。
眼睛咕噜咕噜的打量着四周阴沉阴沉的氛围心里吐槽道:“虽说来了这么多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盂兰节的关系,每次都是这样阴风阵阵的。”
思菱咽着口水把柳叶刀护在自己身前,手摸上锁骨上的玳瑁坠子,也不踱步了,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经文。
这里死的虽说是小姐的家人朋友,可都是枉死的恶鬼,不缠小姐可别是缠上我了,思菱苦哈哈的想道,她是靖元人,虽说在西平待了这么多年,更深蒂固的靖元思想如何都是改不过的。
看着时候不早了,李新阳转身准备去拿祭拜的东西过来。
转身便是看着身后祈求佛祖保佑的思菱,无奈的摇了摇头,临时烧香拜佛,真出了什么佛祖保佑才怪呢。
不过也是没有打扰思菱自己走到一边,取了马鞍上带着的包袱。
扫出一块平地出来,将包裹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摆放在上面,跪在一边给在这片土地枉死的人叩头祈福。
祭拜过后,李新阳松了口气后仰着身子,盘腿坐在一边,取了酒囊里的酒倒在地上,看着不断渗流到土地上的酒液体,李新阳表情哀愁的对着前方的一片空无,娘,胡杨,五叔无月又回来看你们了。
你们别怪无月没用,无月给你们报不了仇,只能给你烧点纸钱,送点酒给你们。
你们在那边好好的,要保佑无月能好好的活下去,活到指不定有一天能帮你们报仇的时候。
不过李新阳自己心里清楚,那不过就是痴人梦话。六年,她在西平六年,除了思菱什么都没有,报仇谈何容易,更别说他父亲对她的控制了。
她自己有时候也是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就为了她母亲临死前那一句好好活着忍辱偷生到现在。不过估计自己也是没胆量死吧,好死不如赖活,指不定哪一日还能看到他父亲的死状也说不定。
身后的思菱终于是念完了骤长的经文,睁开了眼睛,看着前面席地而坐的李新阳,连忙上前,取了披风扑了过去。
“主子,这地上寒气重,你别这样做啊。”
“得了你,也就六年罢了,那里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