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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久不见,虽然才半个月而已。
“我都好了,”简冰原地走了个来回,“可以恢复训练了。”
陈辞“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一会儿还有课?”
简冰摇头,他便说了句,“那一起走吧。”
“午饭想吃什么?”看着校门口花花绿绿的店铺,陈辞也有些茫然。
简冰迟疑着打量了下自己胖了不少的胳膊,摇头道:“算了,不吃了。”
陈辞愣了,视线在她脸上、身上转了一圈,点头:“也是,那咱们就去冰场吧?”
“我还有个事儿,”简冰抿了下嘴唇,看他一眼,“我今天得去趟北极星。”
陈辞的脸色果然黯了下来,半晌才问:“找单言?”
“对。”简冰故作轻松道,“我跟他约好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晚上咱们一起训练。”
陈辞站着没动:“我送你过去吧。”
陈辞一路上都沉默无言,初见时的好心情,似乎全都因为“北极星”这个目的地不见了。
简冰也不解释,只看着窗玻璃上倒映着的肃然侧脸,恍惚出神。
到了北极星,老远就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单言。
见简冰从陈辞的车上下来,单言的脸立刻拉长了:“不至于吧你,带着他来干吗?!”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顽固的狗皮膏药!
简直要把人往死里逼!
陈辞看到他,也没高兴到哪儿去,但还是很果断地下了车,寸步不离地跟着简冰。
——看到他们俩站一块扎眼,看不到光凭想象的话,就更可怕了。
单言早在接到简冰短信的时候,就规划了自认为非常合理的“北极星半日游”加商圈小约会,吃饭、打电动、滑冰、看电影全都包揽进去了。
按阿佳的分析,这一套操作下来,是个女的就得臣服,哭着喊着要当“小单哥哥”的女朋友。
单言虽然想象不出简冰哭是什么样子的,但也不介意在悲恸的爱情电影之后,为她提供一个可以靠一靠的坚实肩膀。
可惜,简冰似乎连开始的打算都没有。
她一走到他跟前,直接就把背包里的那块奖牌给拿了出来。
“物归原主。”
单言脸色红了白,白了又青:“你什么意思?”
简冰见他不接,干脆塞进他手里:“这荣誉是你的,给了我,我也承受不起——我要,就自己努力去拿。”
“你”
单言捧着奖牌,噎了半天,才问:“那当我女朋友的事儿,你考虑好了?”
“东西都还了,”简冰无奈,“你还问结不结账?”
单言一张俊脸,登时黑如锅底。
“别这样,”简冰拍拍他肩膀,“当不成情侣,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嘛。等我也拿了奖牌,请你吃饭。”
说着,转身往回走。
陈辞站得不太远,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轻快地拉开车门,催着简冰上了车,“砰”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他才刚回到驾驶座上,单言却又追了过来,不依不饶道:“那上回的事儿呢?”
简冰眨巴眼睛:“什么事儿?”
“我答应帮你忙的事!”单言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剜驾驶座的陈辞。
陈辞只作不见,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看着道边萎靡的花草。
单言更觉得被藐视了,不等简冰回答,就连珠炮似的说道:“你要实在想不出来,我帮你补课好了。你那鲁卜三周跟屎似的,看着就丢人。”
简冰撇嘴,正要反驳,陈辞蓦然插嘴道:“我的搭档跳得如何跟你没关系吧?”
“我高兴,我乐意!”单言跳着脚道,“我就想让自个喜欢的女孩变强变成功!”
“然后更配得上我?”陈辞的声音冷冷的,说的话却毫不相让。
单言噎住,为他人作嫁衣裳,说的大约就是他这样吧?!
就这么一晃神的间隙,陈辞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车位。
单言心里一慌,冲着简冰喊道:“简冰,每周六早上八点,我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
电影看不成了,逛街逛不成了,一起上冰总是可以的!
烈女怕缠郎!
玫瑰刺再多,他也照采不误!
他还就不信,自己的魅力比不上陈辞那个木头人。
一路上,陈辞欲言又止,待到车子驶上高架,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状似漫不经心道:“他会的,我也都会。”
简冰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愣,待反应过来,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她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应的极轻,差点就被引擎声盖过了,陈辞却听到了。
车子正驶上最高点,长风缱绻,天近流云矮。
人心和人心,也似这悠悠荡荡的云霞轻风一般,浮沉缠绕,慕思如潮。
***
曲瑶做完陆地训练,就和申恺往冰场走。
经过舞蹈室,清晰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朝内望去。
简冰单足落地,先是做了几个原地的旋转,然后是小跳步,紧接着就是个模拟的a跳。
陈辞在一边压着腿,侧脸看着自家女伴,一脸的宠溺和温柔。
曲瑶颤抖了两下,小声问申恺道:“你说,小陈哥是不是那个养成控啊?”
申恺紧张兮兮的靠近她,更小声问:“怎么说?”
“你见他这样黏黏糊糊地盯着谁看过?”曲瑶没好气地提醒。
申恺仔细观察了会,摇头。
“可是,蓝鲸俱乐部的何成美,不每天都这么看人?”
“何成美那是色!”曲瑶嘟囔。
至于陈辞,这么多年了,示好的女孩多如过江之鲫,他们可没见他失过态。
就是凌霄花一样傲立枝头的容诗卉,他也一样拒之如蛇蝎。
听了曲瑶的分析,申恺总算开窍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全国大奖赛输那么惨,小陈哥居然也不后悔——我听文教练说,他完全放弃了今年世锦赛和大奖赛的男单名额,一心一意备战全国锦标赛的双人滑。”
曲瑶叹气,又是忧虑又是不解。
她有些同情陈辞上一次的失败尝试,却也不愿意看到他们青云直上。
一对容诗卉路觉就已经够她和申恺苦的了,要再加上陈辞和崛起的新女伴那他们的世锦赛名额很可能就要飞了!
二十八、再见再出发(二)()
第二十八章再见再出发(二)
简欣和大女儿去了c市的事儿;让舒问涛这几天的心一直高悬着。
去还是不去?
看着小女儿熟练的订票选座;他又是感慨;又是无奈——因了舒雪的事;他们对简冰的照顾;确确实实是有不少疏漏的。
好在;她不但健康长大;还这样阳光开朗。
简冰订完了票,见舒问涛还在那纠结,直接把页面亮给他看:“别纠结了;我替你做决定了。”
订票页面上,赫然显示着两张邻座连号票。
舒问涛长叹了口气,算是妥协了。
在火车上;简冰的手机响个不停;不是短信就是电话,引得舒问涛频频侧头:“怎么啦;学校有事情?”
“嗯”;简冰淡定地删掉单言谴责她不遵守约定的短信;靠着椅子休息——
她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单言什么;短信删得毫无心理负担。
临下车;她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未接电话和新消息果然又多了一串。
10条来自“单言”,中间夹着一个“陈辞”,语气温和;问的内容竟然也差不多:
“在学校;还是在北极星?”
简冰略一思忖,回道,“学校安排了义工活动,计综合考评分的,不去不行。”
消息刚发完,舒问涛蓦地探头过来:“到底跟谁在聊,一会儿蹙眉头一会儿微笑的。”
简冰赶紧把手机往身后藏,“爸爸!”
虽然是惊鸿一瞥,舒问涛还是看到了隐约的“辞”字,面色不渝。
姑娘大了,招蜂引蝶,管不住了!
c市这次会诊安排在中心医院,来的几乎都是国际上的神经外科专家。
简欣提前得到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提前转入中心医院神外科——舒雪的病症具有典型性,加上前世青赛冠军的身份,还真得到了院方的关注。
舒问涛和简冰赶到时,已经是会诊的第三天。
和许多人印象中的植物人不同,舒雪其实是会睁眼的。
如一棵种在医院窗台上的普通绿萝,能自主呼吸,有心跳,就是没有自主意识。
简欣多年来严格遵照医嘱,每隔2个小时帮女儿翻身,3个小时鼻饲喂饭,不论冬夏每天给女儿擦身,每周给她洗澡
躺了7年,舒雪看起来仍旧是干干净净的年轻女孩。
只是发型朴素,不施粉黛。
她甚至,还比受伤前胖了好几斤,长高了不少。
舒问涛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简欣和孟彬远把舒雪扶起来,按摩肌肉,眼眶微潮。
简冰个子矮,看不到那个高高的窗户,瞥了父亲两眼,直接推开了病房门,招呼道:“妈妈,彬哥。”
简欣看到她,愣了下,继续帮舒雪按摩小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学习?”
“我学习不忙,”简冰凝望着仰靠在枕头上的舒雪,磕绊道,“想、想姐姐了,也想你了,还有彬哥。”
病床另一边的孟彬远冲她笑了笑,形容有些憔悴,眼睛却较以往明亮了几分。
见简欣没再说话,简冰回头看了眼门口,犹豫道:“妈妈,爸爸他”
简欣的脸色微变,碍着孟彬远在场,没发作,淡淡道:“你早饭吃了没?”
“吃过了,”简冰又望了门口一眼,“爸爸听说了会诊的事,也挺担心的”
“好了,”简欣再一次打断了,“难得见面,不要每次都提他,他人又不在这里。”
“他”简冰还要再说,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舒问涛到底没能沉住气,拖着父女俩的行李,直接走了进来。
室内有了一瞬间的寂静,然后,又归于平静。
简欣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继续给舒雪按摩。
孟彬远没好意思,轻轻唤了声:“舒伯伯。”
舒问涛应了一声,走到病床前,看着空睁着眼睛的大女儿,再没能控制住眼泪。
就像简欣因为忙于照顾舒雪,而不自觉地忽略简冰一样;他也因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不留神,探望舒雪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因为要见大女儿,必定躲不过妻子,一见妻子,注定要争吵。
又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怯懦,怕见到她的处境,怕看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夫妻俩都“不正常”。
一个沉溺悲伤,一个逃避现实。
而争吵,大约是唯一能够找到的沟通模式了。
医生们的到来,浇灭了简欣即将点燃的怒火。
大医生领着一群实习生,一进门就浩浩荡荡地挤占了大半个病房。
是常规查房,也是教学现场。
简冰和舒问涛一起沉默地站在一边,听简欣仔细地向医生们介绍舒雪的情况——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介绍了,甚至还纠正了外籍医生身边助手的错误翻译。
她不但能把“趋声反应”、“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