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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开价,我能做的绝对没二话。”单言倒是大方,“哎,来了哈!你认真点,搂着我腰啊紧点紧点,那丫头是个小疯子,随随便便不会信的。”
简冰悄悄翻了个白眼,却干脆松开了贴上他后背的手臂,改挽住他胳膊,声如蚊呐道:“你也差不多可以了,别想占我便宜。”
“我需要吗?”单言冷笑,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没看到眼前这个就哭着喊着要当我女朋友?”
“那你答应她呀。”
“答应个屁”单言冲口而出,想到需要她帮忙,又咽了回去,“太强势了,我喜欢温柔点的。”
简冰长长地“哦”了一声,点评道:“直男癌。”
单言斜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控制住,搭着她肩膀的手指用力揪住她锁骨上方上的一点皮肉。
简冰吃痛,大喊:“你干嘛拧我?”
单言只得松手:逼出点温柔声线:“对不起,对不起,疼吗?”
简冰被他“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摆手推开。
单言于是昂着头,耀武扬威一般向那女孩道:“汪晓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女朋友——新闻还报道过呢,跟你说半天还不信。”
汪晓晓眼泪都下来了,拿起手机就冲着简冰拍了一张,低头捣鼓半天,似乎是在搜图。
简冰见她一边忙活,一边还掉眼泪,忍不住跟单言咬耳朵:“我看这不叫强势,这叫情之所至,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我可不敢,”单言嘟囔,“还没当我女朋友就这么爱折腾的,真要成了,不得把人逼死。”
他们声音都挺小的,越说越认真,两颗脑袋自然也越凑越近。
一直站在云珊身后的陈辞,脸色逐渐下沉,慢慢攥紧了拎着运动背包的手指。
对面的汪晓晓突然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声音尖利道:“你骗人,她是那个人的女朋友!”
说着,手指头直指向陈辞。
陈辞微微一愣,随即在心里苦笑。
她搜到的,应该是之前那个谣言吧。
如果谣言可以成真,他还真不介意被多拍几张照片,多编几篇报道。
起码不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孩搂搂抱抱,愣是找不出立场来阻止。
“他们分手了,”单言得意道,说着还挑衅一般瞥了陈辞一眼。
陈辞避开他的视线,既不揭穿,也不像是生气,只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发呆。
单言于是加重语气,“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他说着,还微侧过头,含情脉脉地看向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简冰。
汪晓晓“哇”的大哭着冲过来,狠推他一把,冲入雨幕之中。
地上已经渐渐积起了雨水,湿滑不已。
单言人还侧身朝着简冰,被她这样一推,重心不稳,朝着简冰直扑下去。
简冰这几天摔得狠了,哪儿经得住他的体重,一面往后倒去,一面伸手乱拽。
两人你扯我拽地扑向地面,不知是谁的身体先着了地,一路翻滚着滑向车水马路的马路。
陈辞扑上去想拦,哪里来得及。
还是简冰自己腾出手,抓空了好几下,最后堪堪拽住了路边的地灯桩子。
两人脸贴着脸,呼哧呼哧地喘气,彼此都只能看到对方侧脸旁的街景和地面。
单言从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心跳快得像要破膛而出。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灰白色的路面,和沾着点血迹的古铜色镂空雕花地灯。
女孩纤细的手像是柔韧的锁链,满是擦伤,紧紧地缠卷在地灯古朴的花纹上。
紧贴着花纹的那根手指大约是割伤了,缓慢地往下淌着殷红的鲜血,没一会儿就把地面濡湿了。
一滴、两滴、三滴
单言近乎凝固地望着,躁乱的心跳逐渐规律起来,呼吸也开始逐渐平复。
命悬一线,却幸运得靠这“一线”获得了生机。
这一瞬间,天地间似乎都只剩下这抹艳丽而浓稠的红色。
“你、你没事吧?”简冰的声音自下方传来,“没事就快起来啊——”
单言蓦然清醒,惶然地想要爬起身。
无奈手足无力,一连爬了两次都没能起来,直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才被人猛地拎了起来。
他混混沌沌地站定,眼看着陈辞蹲下身,声音小心翼翼地将简冰抱起。
她应该也吓得不轻,右手一直死死地攥着地灯的铜罩,差不多是被陈辞掰开的。
细密的雨丝打在人脸上,如有蚊蚁在脸上爬动。
单言无措地看着几乎整个都陷在陈辞臂弯里的简冰,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女孩乱糟糟的头发。
靠近发旋的发丝上,落着一片指甲盖大的绿叶,葱翠欲滴,随风一抖一抖地颤动着。
不像落叶,倒像是森林里什么不知名的昆虫。
活跃跃的,停驻在她发梢,也悬在他心尖上,随时随地都要振翅飞走一般。
一直到陈辞把人抱上车,关上车门,单言才急哄哄地回头去找自己新改装完的帅气大摩托。
被这个意外吓到的汪晓晓,终于鼓足勇气,带着哭腔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看我女朋友啊!”他看也没看她,大步朝着车库方向走去。
二十三、一小时女友(三)()
第二十二章一小时女友(三)
距离冰上中心最近的医院;就是市立医院了。
开车的话;算上红绿灯的时间;单程15分钟。
单言一路风驰电掣;10分钟就到医院急诊部了。
如今的三甲医院;哪个时间点去都人山人海的。
单言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简冰的人影。他脚步越来越重;眉头也越蹙越紧,濒临爆发边缘。
附近护士留意到额头的那点擦伤,主动走过来问:“你额头需要处理下吗?门口的机器全都可以自助挂号;这边两个诊室都还有号。”
单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找我女朋友呢——”他往前走了好几步,又回过身;“护士姐姐;您看见我女朋友了吗?小矮个,瘦瘦的;穿一条蓝色牛仔短裤;白t恤;胳膊和手指受伤了。”
这一声“姐姐”;瞬间就让小护士姐姐蔫了。
这么帅的男生;果然有主了。
都喊人姐姐了!
她失望地摇摇头;表示这儿来往人流实在太大了。
单言不死心,又问:“急诊的病人,都在这儿了吗?”
护士点头;想了想;指指右手边过道:“你女朋友不严重的话,也可能去挂普外的号了。”
单言想想有道理,道了谢,往普外门诊走去。
出乎他意料,普外居然比急诊稍微空闲一点。
他才找到第三个诊室,就看到了陈辞比一般人高上不少的背影。
简冰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正耐心地等着医生开单子。
两人一坐一站,虽然没什么暧昧的动作和表情,就是让人觉得很亲昵。大约,这就是双人滑搭档的默契感吧。
按章雨天的说法,叫做“夫妻相”。
单言看得酸溜溜的,喊了一声“简冰”,大步往里走去。
简冰抬起头,看到他明显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单言有些不开心,“你是为我受的伤,我哪儿能不管。”
简冰哆嗦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好肉麻好恶心啊!
她还是更习惯他拽兮兮的模样,好歹看着正常很多。
单言是真受到打击了,他千辛万苦地找过来容易吗?!
不感动就算了,她这表情分明还很不欢迎自己。
他刚要表达下自己的不满,对面的医生已经下完了诊断。
医生一边把就诊卡从刷卡机上拿起来,一手随手关电子病历:“没什么大碍,先去缴费,再去隔壁清创室包扎一下就好了。”
陈辞伸手要接,单言眼疾手快地抢过去:“我去我去,我负责到底!”
说罢,转身就往外面的自助机器那跑。
陈辞摇摇头,扶起简冰:“那咱们先去清创室吧。”
简冰“嗯”了一声,小声嘀咕:“你说他是不是摔到脑袋了,怪模怪样的。”
“大概吧。”陈辞望了单言的背影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垂在大腿一侧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这小子,不过就是被女孩拉了一把,春心都荡漾到脸上来了。
他只听说女孩有英雄情结,没想到男人也有“慕强”心理。
如今的“王子”,也都需要公主来拯救了吗
陈辞却不曾留意,西方童话里,有靠着公主的吻才成功挣脱诅咒的青蛙王子。东方志怪里,多的是孤身赶考,引得狐仙、女鬼屡次垂青的落魄书生。
就连武侠剧里的大侠小侠,也总有身份不凡的女侠前来搭救。
从古到今,无论男女老幼,对于“恩人”这个词,向来都是充满旖旎幻想的。
更何况,简冰还是单言名副其实的“救命恩人”。
他们到了清创室,又是一群人排队。
膝盖有积液的,眼睛红肿的,额头鲜血淋漓的,小腿被钉子戳破的
简冰在这群里简直再健康没有了,门口的椅子都没好意思坐。
刚刚排到她,单言回来了。
护士阿姨拦住:“家属跟一个进去就好了,其他在外面等。”
“不是,我女朋友在里面!”单言脸皮贼厚,“你不让我进去,女朋友跟人跑了,你赔我一个?”
护士阿姨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扭头瞥了眼陈辞——哎呀,这女孩命真好,一点儿小伤,前前后后俩小帅哥陪着。
里面那个温柔,外面这个酷劲十足,确实挺难抉择的。
青春就是好啊!
护士阿姨虽然青春不再,为人倒是宽厚,微微侧了侧身,向单言道:“进去吧。”
“谢谢!”单言一溜烟就进来了。
简冰和陈辞早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陈辞垂着眼睛没说话,简冰却不客气:“谁是你女朋友?”
“你啊,”单言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一小时还没到,你想出尔反尔?”
“嘁。”简冰撇嘴,扭头去看小医生给自己包扎手指。
单言也凑过来,还顺势把陈辞往外挤了挤,问她:“疼不疼?”
简冰眼皮跳了两下,半天才道,“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
“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单言说着,好奇心起,抬手在她擦了药水的擦伤那轻戳了一下。
简冰吃痛,“嗤”的倒吸一口凉气,反手去推他。
单言一把握住她胳膊,“别乱动。”
忙着包扎的小医生,也开口提醒:“别在这里打情骂俏,到时候留疤了我可不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单言冷哼一声,干脆挨着简冰坐了下来,“我负责。”
简冰乜了他一眼,专心看小医生操作。
等到单言再一次抬起手,她突然问:“你不是想追我吧?”
“追、追你?”单言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嘴硬道,“你诚心诚意跟我表白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这话说得骄傲极了,连小医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么臭屁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简冰懒得再理会他,